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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老道人再回長安城

  幾人聊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唐鈺也順其自然留在這裏吃飯。這幾年來後堂小院兒裏還是頭一回這麽熱鬧,四位各有千秋的美人齊聚一堂。三年前這裏也坐著四位美人,不過那時沒有林嬌嬌,但有莫知雪。唐鈺這一來,蕭九遙也是大方的叫來了桂春坊僅剩的兩位花魁,也算是盡足了地主之誼。


  至於石桌兒上多出來的這位女子,林嬌嬌雖是沒見過,但與唐鈺算是老相識。女子明眸皓齒,舉止嫻雅,一身素白輕紗,如是月宮之主,這便是桂春坊第三位花魁,那位詩詞書畫堪稱長安城一絕的——武卿。


  唐鈺對詩詞書畫並沒有什麽興趣,他對武卿的欣賞源於一個故人,一個想不起多少年沒見的故人,武卿的長相與她極為相似,隻是身上的那股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暖如春陽,一個冷如冬雪。


  武卿便是後者,她是三花魁中接客最少,也是最為神秘的一個,在桂春坊中也極少下樓,平日裏都是在房間內寫詩賦詞,練字作畫,便是與客人相處,都遮帶一條純白絲巾。


  隻是在後堂小院兒裏武卿卻褪去了那條遮擋半張臉的純白絲巾。秀麗中帶著些英氣,完美的將男人的英俊與女子的柔美融合在一張臉上,讓人挑不出一點瑕疵,這便是武卿,

  石桌兒上歪歪斜斜的放著六七壇子酒,唐鈺端起杯子說道:

  “來,三年不見,敬諸位一杯。”


  一向不愛說話的武卿破天荒的率先端起酒杯,說道:

  “恭賀唐公子回來。”


  在別人剛端起酒杯時,她一杯已盡。


  端著酒杯的唐鈺一時竟愣在了哪裏。三年前最看唐鈺不順眼的便是武卿,那年唐鈺被唐武帶去太奉邊疆的前一晚,莫知雪,秋棠,武卿,林絳珠,蕭九遙,他們五人在後堂小院大喝了一場,隻是那時武卿坐了沒有半個時辰便借口身體不適,早早離去。直至東方泛起魚肚白,唐武率領五六十名唐家軍風風火火的闖進後堂,提著唐鈺脖子,轉身離去。就這樣,這位皇城裏的頭號大紈絝被提去了太奉邊疆。


  那日,琳琅街上,醉醺醺的唐鈺被一名唐家步卒扛在肩上,直到走出許遠時,模模糊糊看見桂春坊門口兒站著一道白色身影,他斷定那是一位女子,初晨的桂春坊會有宿醉的客人出來,但絕不會有女子,因此唐鈺懷疑那天站在門口兒的是武卿。但依武卿的性子是絕不可能相送他的,直至今日他也不知那日站在桂春坊門口駐足相送的到到底是誰。興許是他喝多了,本就沒有這個人,興許隻是一位坊裏宿醉的尋常客人。


  武卿也不管唐鈺喝是不喝,喝完那杯後便又是恢複了往日的一臉冷清。直至蕭九遙的杯子重重的放在石桌兒上,陶瓷與石板清脆的撞擊聲喚回了唐鈺。


  舉杯一飲而盡。


  “還是唐兄厲害。連武卿都敬你。”


  蕭九遙笑嗬嗬說道。


  但隨後便迎來一記眼刀,蕭九遙猛然覺得脖頸一涼,不禁縮了縮脖子。


  “武卿也可以敬公子一杯。”


  狠狠撇了蕭九遙一眼的武卿,語氣淩冽說道。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


  武卿雖是十分冷傲,但秋棠可是從不怕她,笑盈盈說道:


  “蕭公子倒是聽武姑娘的話。平日裏就屬林姑娘最照顧您,也不見您聽林姑娘的話。蕭公子這趣味兒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林絳珠垂眉不語。


  “幹你何事?”


  武卿冷冷說道。


  “呦,這還說不得了,今兒大家難得高興,說兩句兒玩笑不得了?”


  武卿也不與之言語,起身便要離去。秋棠見狀趕緊拉住其衣袖,笑盈盈說道:

  “這不是開個玩笑,武姑娘怎還當真了。”


  “唉,武卿妹妹,秋棠姑娘也隻是開個玩笑吧了,坐這兒吧。”


  唐鈺放下手中酒杯說道。


  這回本就是為了給唐鈺接風洗塵,武卿雖是為人冷傲了些,但還是通曉些人情的。順著唐鈺的話也就坐回了位子上。


  “來,武姐姐,方才的話可別往心裏擱,秋棠敬你一杯。”


  武卿沒有端起瞟了其一眼,並沒有端起酒杯。唐鈺給林嬌嬌使了個眼色,後者慌亂的端麵前的酒杯,對著秋棠說道:

  “來秋棠姐姐,日後還請多指教些妹妹。”


  秋棠轉身對著林嬌嬌說道:

  “林姑娘不愧是林大人的女兒,這話說的真中聽。來林妹妹,秋棠也敬你杯。”


  二人對飲,一飲而盡。


  片刻後,林嬌嬌腦袋昏沉的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唐鈺扶了下額頭,他也是喝多了,把嬌嬌不能喝酒這事兒給忘了。


  酒過三巡,林絳珠去了廚房,應是去做醒酒湯去了,林嬌嬌還在桌子上倒著,武卿早早離去,桌子上隻剩下,唐鈺,秋棠,蕭九遙三人了。


  “你拜的那個師父有什麽本事?”


  唐鈺突然問道。


  蕭九遙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那老家夥有什麽本事,足足半刻鍾後,說道:

  “會點劍法。”


  “呦,還是位兵修啊,也沒聽聞龍虎山上有兵修高人啊。”


  又是半刻鍾後,蕭九遙打了飽嗝說道:


  “我那師父,一夜能跑一萬兩千裏。”


  唐鈺仰天哈哈大笑,說道:

  “蕭兄,你可知一萬兩千裏有多遠?一夜光景就是片刻不停,也跑不了一萬兩千裏。修行之人不外乎講究一個“氣”字!一夜一萬兩千裏你可知意味這什麽?那是體內一口氣綿延一萬兩千裏。世間修行之人,一氣綿延數百裏已是高人,一氣吞吐千裏,已是絕頂高人。你的那位師父,莫不是天上仙人?”


  唐鈺說的這些蕭九遙不懂,但青州距長安城的確是六千裏,一個來回可不就是一萬兩千裏?老道士也沒有必要騙他。


  “來,蕭兄。”


  二人對飲後,雙雙倒在石桌兒上。見二人倒下,秋棠也回了屋子,不用她管,絳珠來了自然會照顧好他們。


  後堂正房屋簷上躺著個一身破舊道袍的老道人,這老道士腦袋枕在雙手上,翹著二郎腿兒,嘴裏叼著一顆狗尾草,對著星空說道:

  “老道不是仙人,但老道還真能跑那麽遠,唉,不過老道在人間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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