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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寧寧笑了,怪不得他敢明目張胆地出現在停車場,原來早就打算修理葉雨堂了。(小說網)
葉琛笑,往肚子里添了兩塊雞翅,葉琛這才抬眸說道:「我說,喊聲爹地來聽聽?」
寧寧抿唇,托腮,輕輕地搖頭,「不行,要等我媽咪醒了再說,媽咪讓喊,我就喊,媽咪不讓喊,那就不喊。」
葉琛一聽,一口差點沒提上來,「她不承認,我就不是你爹地?」
「當然!」寧寧理所應當地說,一反優雅的笑容,一本正經地道:「我是媽咪一手帶大的,她的意願就是我的意願,如果她不願意,我可以沒有爸爸!」[
寧寧說得非常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雖然他喜歡葉三少,很喜歡,很喜歡這個爹地,但是,如果媽咪不開心,他可以不見他,沒關係的。
這次她出事,找上葉三少是迫不得已,但其他的,只能說,看看再說。
葉琛並不生氣,只是有點小小的失落,他多想聽一聲小『奶』包喊他爹地,但他也理解寧寧的想法,畢竟他是程安雅一手帶大的。
她懷他的時候才17歲,還是學生,一邊念書一邊撫養孩子,有多辛苦不用人說他都明白。
他的確沒有資格,在沒她的同意下認兒子。
「果然是媽咪最大!」
「必須的!」
寧寧笑得優雅萬分。
父子兩吃飽喝足之後,寧寧有些發困了,葉三少建議回他的別墅,明早一起去醫院。
寧寧同意,葉琛帶他回柏雲路的別墅,這兒才是他的家,葉宅那,只不過是每個禮拜例行公事去吃一頓飯罷了。
這是一處新建的別墅區,極為安寧,這一帶的樹木主要分兩種,木棉和白玉蘭。
木棉花期已過,玉蘭花也謝了,樹木交錯間,有一種祥和和浪漫的氣息,空氣中還飄著白玉蘭的芳香。
這一處只建了7幢別墅,風格各自不同,園林設計有中國蘇州園林的風格,古『色』古香,又融合了歐美的時尚感和立體感,身處其中,彷彿是古今兩個不同時代的建築風格融合。
很有特『色』。
寧寧來過一次,白天看是一種風貌,晚上路燈交錯,噴泉燈亮,還有一些巧妙的燈光設計,縱橫交錯,白天看起來浪漫飄逸,晚上看多了幾分神秘。
倘若說白天是一名富有浪漫氣息的少女,那晚上就是披著面紗的神秘貴『婦』。
他很喜歡他爹地的家,這兒環境深得他心,上次來過之後,寧寧就想著要在這給他媽咪和外公買一幢別墅,回去查了資料,全部賣空了。
小『奶』包一路上昏昏欲睡,下車聞著空氣中的玉蘭花香,精神一振,清醒了一點。[
葉琛停車,問:「你喜歡這兒?」
寧寧點頭,「非常喜歡!」
葉琛滿足了,看來他的眼光和兒子還是一致的,當初選別墅的時候,他看來七處,最終選了這裡,能討得兒子歡心,很好,很不錯!
裝潢無比豪華,游泳館和配套齊全的健身館,還有一個陳列著叫不出名字,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紅酒白酒的大酒櫃,豪華得讓寧寧瞪目結舌。
爹地,你也要太能享受了吧?
室內是名家設計,符合葉琛一貫的審美標準,簡潔大方,極致奢華,竟不失溫馨,品位很有格調,在這種奢華的裝修里竟然看見溫暖的家的感覺。
「有錢人啊!」寧寧食指點唇,輕咬,他喜歡他爹地家的設計,很有味道。
雖然是錢堆出來的,可畢竟哪件東西該在什麼地方,放得恰到好位,他喜歡極了!
「這也喜歡?」葉琛挑眉,這小傢伙的眼光和他真的是……
果然是他兒子!
葉琛又滿足了,臉上浮起了自傲的微笑,一貫冷冽狠絕的男子很詭異地『露』出白痴一般的笑。
兒子喜歡,是最他最高的讚美。
「等以後我有錢給媽咪外公買房子了,我也要請你來設計我的家。」
「我要價很高的,你確定請得起?」
「你設計的?」
「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才不會讓別人在我家指手畫腳!」
「葉三少,我崇拜你!」
「必須的!」葉三少也回他一句,必須的,兒子崇拜爹,天經地義。
葉琛覺得今天的心情,特別的爽,爽快得令人眉開眼笑。
寧寧倒不在意,沖著這別墅,他也要撮合他和媽咪,太喜歡了,小『奶』包毫不猶豫決定,要很溫和地向他媽咪推銷他爹地。
又要很拽地向他爹地推銷他媽咪。
第二天,醫院。[
程安雅一早就醒了,女子蒼白的臉呈透明『色』,睫『毛』微顫,嘴唇因缺水而顯得有些乾裂,如枯萎的花瓣,長長的頭髮散在肩上,那潑墨般的黑『色』,更襯得她的臉蒼白如斯,呈現一片病態。
痛……
劇痛從腿部傳來,程安雅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好痛……」
氧氣罩戴得她難受極了,程安雅咬牙,一把扯開。
車禍前的事情慢慢地回籠,程安雅瞳眸一睜,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寧寧……」
寧寧呢?
老人淺眠,稍微有些動靜就能驚醒,程安雅
「安雅,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醫生……」程爸爸衝出門去喊醫生,陳醫師已經趕來了。
馬上就過來給她做各項檢查,陳醫生很驚奇地發現,除了外傷,程安雅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太神奇了,那男子的醫術,太神奇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檢查的結果!
他知道手術成功了,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細菌清除了,斷骨也接上了,剩下來的只要她慢慢恢復就好,過不了一個月,她就能行走自如了。
「程小姐,你還覺得有哪兒不舒服嗎?」陳醫師問,身為醫生,病人能完好如初,是他們最大的心愿,雖然剛開始被寧寧氣得勃然大怒,可見程安雅沒事,他還是為她開心的。
況且是這麼年輕的生命。
程安雅臉『色』蒼白,明媚的翦眸寫滿了痛苦,毫無血『色』的唇緊緊地咬著,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痛,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