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與鏡靈對話
韓土看向洞穴之中的苗一婷，本想將其直接喚醒的他，卻有些微微發愣，直到數息後，才回過神來。
此時的苗一婷正熟睡在洞穴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韓土太過放心的緣故，竟然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將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出來。如果願意仔細聆聽的話，還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見到這一幕的韓土頓時有些無語，自從成為修仙者以來，自己還從未像苗一婷這般熟睡過呢。也不知道是因為嫉妒，還是羨慕，亦或者是因為苗一婷的姿勢而感到有些緊張。他沒好氣的呼喊幾句。
“苗師妹，你要是再這般熟睡下去的話，就會被黑雲派的那幫人追上呢！”
韓土本以為對方的熟睡是裝出來的，故而便將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可沒想到的是，後者竟然絲毫不為所動，顯然已經進入到深度睡眠之中。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兩三步間便已經來到了苗一婷的身旁，也顧不上會不會將其驚醒了，便直接一把將其拉過背在背上，並朝著黑雲派的另一邊而去。
“問心鏡，你能聽到我說話吧。偵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有什麽發現，及時匯報。”
如果說最開始見麵的時候，他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深淺，所以會尊稱一聲前輩的話。那此時已經知道對方並沒有什麽用的韓土，自然不會再像先前那般尊敬了。
更何況，苗一婷的姓名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也不怕這個問心鏡會起什麽幺蛾子。
韓土見其沒有回答，卻並未選擇繼續追問，而是保持著足夠的速度前行。
等到經過一個山坡之後，韓土才繼續問道：“問心鏡究竟是什麽，會有變異的可能嗎？”
不出所料，哪怕韓土繼續發問，那問心鏡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對此，韓土隻好冷聲道：“你就不怕我將其毀掉嗎？你認為苗一婷她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還會理會你嗎？”
這樣威逼的話語似乎起到了作用，哪怕鏡靈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從苗一婷的身體中竄了出來，並漂浮在其身旁。
“問心鏡與一般法器不同，它們自誕生以來便擁有自我意識，隻是後來被封印了罷了。至於我的出現，與其說是問心鏡在不斷變化，倒不如說是在逐步解除封印。”
“至於你說的變異，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相關案例，不然你先來解釋解釋。”
對於這一點，韓土倒是沒有拒絕，也沒有認為問心鏡在耍他。按照對方所說，它們的意識來自於誕生之初，既然如此的話，那它們沒有關於其他方麵的記憶，倒也實屬正常。
“法器如果遇到被毀壞的危險，或者其主人遭到重大打擊時，便會產生變異的可能。它們會將自身的力量發揮到極致，甚至於延伸出依於基礎上，卻並未實現的功能。”
“我之前有一把中品法器，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便化為了無數碎片，將多餘的雷電引入地麵，這才使得我僥幸逃過一劫。因此，在沒有主人命令的情況下行動，卻沒有自我意識的法器，則被稱之為變異法器。”
鏡靈人性化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並繼續回答韓土之前的問題。
“按照你所說，這變異或許和誕生自我意識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不過，對於問心鏡而言，變異就是不可能的事了。畢竟，如果問心鏡真的出現了沒有主人命令，便自己行動的情況，那便隻有一種可能。問心鏡，已經恢複了一部分的自我意識。”
聽到這話，韓土感覺有些不舒服。莫非自己的問心鏡已經誕生了意識，卻有意避免與自己解除嗎？它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恢複自我意識的呢？又或者說，它是否從一開始便已經恢複了。那他隱瞞自己，又是為了什麽呢？
加害自己的話到不可能，當日在傳承空間，若不是問心鏡的話，恐怕自己已經迷失其中。而剛才與馬臉老人相遇時，若不是問心鏡自作主張，將自己先前的所見所聞給前者看的話。恐怕當時的二人已經打的是不可開交，以至於兩敗俱傷。
鏡靈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麽，卻突然反應過來，並開始猜測韓土問這話的意思。很快，她便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
“莫非，你的問心鏡也出現了自我意識？”
話音剛落，鏡靈便感到有一極其陰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雖然對方並未露出真身，但她卻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冷酷無情的雙眸一般。
韓土扭頭看向鏡靈，正瞧見它有些詭異的變化。本來韓土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突然將已經到嘴邊的話語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鏡靈會出現這種情況定然不會是因為自己，也不會是因為正在熟睡之中的苗一婷。既然如此的話，那剩下的便隻有一種可能的了。
是自己體內的問心鏡，在威脅著對方。或者說，是因為對方的話語導致它認為自己會暴露，所以才會警告對方一番。
韓土再次悄悄瞄向鏡靈，卻發現它那如孩童般稚嫩的臉龐上，依舊滿是恐懼，且久久無法恢複平靜。
這麽一看的話，不說話的鏡靈倒真如一個沒有多少心機的孩子一般。可看到這一幕的韓土，卻無論如何也放鬆不下來。他明白，自己先前對於問心鏡已經有自我意識的猜測，恐怕是真的了……
不過，此時的他還在劍仙域之中，既然這問心鏡遲遲沒有威脅到自己，那也就沒必要急於這一時。
此時，已經恢複過來的鏡靈正看向韓土的身後，並眉頭緊鎖。
韓土雖然沒有正視著它，但還是用餘光瞄到了它的表情。並推斷出對方已經恢複過來，並有了新的發現。
故而，他開口問道。
“怎麽了？”
鏡靈的話語有些沉重，它少有的收起玩笑的語氣，極為認真的問道。
“韓土，我能夠讓他們的思維方麵，最多也就能同時影響三個人。你能應付剩餘的六位修仙者嗎？他們其中，有三位築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