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智謀算計
一個時辰之後,鶴敬言在聽到錢老大敘述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心中不禁對吳紀仇更加欽佩起來。
此時,其對吳紀仇突然能夠領悟功法成為初武境界一階武師再也不感到一絲疑惑了。
在其心中甚至隱隱覺得吳紀仇之前沒有成為武師隻不過是為了偷懶暗自隱藏實力而已。
“對了,我說三弟,這接下來我們到底該怎麽辦?你也好給大家夥說說讓我們心裏有底啊!”
就在這時,錢老大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此言一出,其餘成威鏢局嬉笑打鬧之人也不禁變得嚴肅起來仿佛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答案一般。
“如今我們雖然逃離了涼洛城,但危險程度絲毫不比在涼洛城中要低。以薛嘯東的實力恐怕遲早會發現我們逃亡了天陽嶺方向。若是我們最終能夠到達涿州的天明城中便算是萬事大吉了!這天明城正是涿州之內最為魚龍混雜之地。其中居住了高階武師以及巫師等修煉者數不勝數,同時凡人也居住在此城之中。城中早有規定禁製一切私鬥。我們若是能夠到達這裏便算是真正安全了!而天陽嶺通往天明城的道路有兩條:其中一條山路崎嶇人跡罕至但是缺點便是此路想要到達天明城需要兜一個很大的圈子;而另一條道路正是陽關大道,不過此路之上修煉者凡人均有不少恐怕人多眼雜。。。”
吳紀仇隨即麵露深沉之色的侃侃而談道。
“二弟,照此看來我們應該走這條崎嶇道路才是。既然此路人跡罕至那便意味著我們想要尋找掩護躲藏也是方便的很。想必薛嘯東尋找到我們的難度會更高。”
隨後還沒有等吳紀仇說完,鶴敬言便一邊捋著下巴上不長的胡須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二弟此言有理!三弟想必你也是這麽想的吧!”
錢老大隨即深以為是的讚同道。
“我想你個大頭鬼!”
吳紀仇一邊說道一邊朝著兩人麵頰揮出兩拳。
轟、轟兩聲過後兩人麵頰便腫成了鼓包。
隨後吳紀仇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你們這個想法恐怕薛嘯東早就想到了!因此我們反其道而行之選擇走這條陽關大道!我已經查看了這牡丹華燈早就被人施加了禁製現在一絲靈力波動都無法傳出。隻要我們足夠小心謹慎此路雖然人多眼雜,但是若能避開薛嘯東的追捕便算是最為安全的選擇了。”
吳紀仇隨即鄭重說道。
眾人一聽此言紛紛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隨後,吳紀仇將一套簡單的易容功法傳給了眾人。
這套功法正是取自腦海之中神武係統。
而吳紀仇所傳授的功法不過是原本功法之中最為淺顯的一層。
學會了這套易容之術薛嘯東想憑借相貌找到幾人便是比登天還難。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在略微歇息之後便繼續朝前趕路而去。
與此同時,薛嘯東隻是將自己兒子屍體隨便火化之後連骨灰都未來得及埋葬便帶領著薛家眾人前去尋找吳紀仇等人的下落。
此時,在薛嘯東心中尋找到牡丹華燈顯然要比厚葬自己的兒子更重要。
薛嘯東打算帶領著幾乎大半薛家武師傾巢而出,剩餘之人則是在城中仔細搜尋以防萬一。
“老爺,您的兒子既然慘遭屠戮按照規矩理應入土厚葬啊!否則少爺的靈魂恐怕難以安息。。。”
就在薛嘯東即將出門之際,隻見一名年邁的老管家麵露誠懇之色勸道。
此人在薛家兢兢業業侍奉二十餘年,其也是一名初武境界武者。
不過其天資拙劣數十年來一直停留在了初武一階境界。
“既然如此,你就親自去陪我兒子好好讓他安息了吧!”
薛嘯東一聽此言心中頓時怒意大盛。
隨後,其揮出一隻手掌朝著此人拍去。
頓時,一隻由黑霧組成一人來高的擎天巨掌便在瞬息之後近身到了這個管家之前。
隨後,這道手掌突然凝實而起。
隻見這隻手掌輕輕一捏,隨後一道淒厲哀嚎之聲響徹四周虛空這位好心勸諫的老管家便被薛嘯東化為了一攤血水。
“還有誰想去陪此人的不妨直言!”
薛嘯東隨後朝著薛家武師望了一眼麵露陰冷之色說道。
眾人眼見此景紛紛垂下頭顱不敢與其直視。
數日之後,吳紀仇等一行之人便已來到距離天明城不遠的馬家村。
此村落赫然是距離天明城最近的一個村落。
這時,一名相貌英俊儒生打扮的男子身後正背著一個用粗布包裹的碩大行李緩步前行。
其正是易容打扮之後的吳紀仇。
此時,其一頭醒目的紫發早已消失不見而是換上了正常的黑發。
而其身後之人則是長得一個個奇醜無比,在其不遠之處還有一名白發滄桑的老嫗拄著拐杖。
看其身形高大威武仿佛與錢老大頗有幾分相似。
“這個臭小子竟然把老子變成了一個女人!此仇不報我錢立仁誓不為人!”
這時,錢老大麵上隨即露出不滿之色朝著吳紀仇瞥了一眼。
“大哥,你這眼神是不是心中有什麽不滿啊!要不要我把你變得再醜一點!”
吳紀仇隨即假裝露出厲色說道。
“不,不,不,三弟你誤會了!我很喜歡現在的造型!我看兄弟們舟車勞頓現在距離天明城僅僅一步之遙了,不如我們在這馬家村中休息一天再上路也不遲!”
錢老大隨即麵露一絲討好之色說道。
“嗯,此言有理。好吧,不過告訴兄弟們千萬不要放鬆警惕!”
吳紀仇隨即在錢老大皺褶的老臉上輕輕一摸的調笑道。
錢老大此時已是敢怒不敢言隨即點頭稱是。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在一家村口開設的茶館坐了下來。
此處路過之人絡繹不絕,因此在這村口便有了一家茶館供路人休息。
而吳紀仇則是一人朝著村落後山探查而去。
半晌之後,其對此處地形地貌已然了然於胸。
其正要打算返回之際就在這時其不禁聽到了極遠之處一道幾乎微不可查的呼喊之聲。
而且這聲音似乎是一名女子所發。
吳紀仇在略微猶豫之後隨即按著聲音出處尋了過去。
沒過多久,其便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旁邊。
隻見一名村婦打扮的女子正緊緊抓著懸崖之上一處外凸的樹枝。
而其身體懸於空中照此趨勢用不了多久便會墜落而下一命嗚呼了。
“爹,娘,快來救救我!啊。。。”
就在這時,隻見這根樹枝突然哢嚓一聲斷裂而開。
而這名村婦隨即墜落而下。
“不好!”
吳紀仇眼見此景身形縱身一躍便直接跳下了懸崖。
瞬息之後,其奇快無比的身形便已將這女子死死摟住。
與此同時,其一隻手臂朝著懸崖之中狂轟而去。
隻見在其手臂作用力之下兩人隨即止住了下落的趨勢。
隨後一道詭異身形飛身而起,兩人便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地麵之上。
這時,吳紀仇才看清這名女子的麵容。
“小娘子長得不錯嘛!吳大爺我救了你一命!你要不要親我一口作為回報?”
吳紀仇隨後開玩笑道。
“當然好了。。。”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隻見這名容貌秀美的女子瞬間便露出了原形。
原來此人是一名耄耋之年的老婦,不過其並非凡人而是一名巫師。
隻不過她的元竅幾乎黯淡無光不知是遭受了什麽重創。
“啊!你給我滾開!”
吳紀仇在見到這名老婦的真實模樣之後隨即嚇得一腳把她踹開。
“哎呦!年輕人!你下手輕一點!老婦剛才我要不是使用障眼法你會救我嗎?如今我早已不再是巫師,連體內靈力幾乎都要耗盡了。隻能靠采藥勉強維持生計!”
這時,這名老婦隨即唏噓感慨道。
“原來是這樣!還請同道恕罪!我叫吳三,大媽!我送您回去吧!”
吳紀仇眼見此景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心生憐憫起來。
其隨後背起了這名老婦便朝著村中走去。
“看來也不是所有的武師都是壞人!小夥子,你作為武師還能有如此仁義之心!老朽佩服的很啊!”這名老婦心中不禁頓生感激之意道。
夜晚時分,成威鏢局的弟兄便在村中隨便找個地方呼呼大睡起來。
這幾日裏,眾人連日趕路根本沒來得及睡上一個好覺。
就在這時,在一家燈火搖弋的房間之中一名白發老者大聲驚呼道:“你說什麽!這些人是武師!而且白天救你的小子背上包裹的是一件被封印的法器。”
“是啊!老頭子,你可一定要保守秘密啊!我看這群人心性善良絕非作奸犯科之輩可不要將年輕時的恩怨報複到這些人身上!記住不許在他們的飯菜裏下毒!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這時,這名被吳紀仇救了的老婦義正言辭說道。
“哎,哎,你放心!過去的恩怨我早就忘了。我是不會對萍水相逢的武師出手的。”
隻見這名老者隨即點頭說道。
而其雙眼深處則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之色一閃即逝。
“看來老夫我元竅修複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名老者心中隨即狂笑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隻見老婦已經進入夢鄉。
就在這時,這名老者隨即手中揮灑出了一道金色粉塵隻見在其旁邊熟睡的老婦隨即昏了過去。
而這名老者則是趁機站起身來朝著門外悄悄溜了出去。
半晌之後,隻見幾名身穿薛家服飾的初武二階武者正在大道之上來回巡邏。
薛嘯東在經過一番打探之後終於發現吳紀仇一行人的蹤跡。
而其在來到天陽嶺之後發現成威鏢局眾人蹤跡已然全無,其在再三思索之下斷定成威鏢局之人一定是前往涿州天明城中尋求庇護。
最終其打算親自帶隊快馬加鞭趕在成威鏢局眾人到達天明城之前攔住他們。
而其所選擇的方向赫然正是這條崎嶇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