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決裂
“死去的人已經死了,龍雨現在還年輕,你忍心看著她死去嗎?”龍雲燦跟著肖楚狂站了起來,焦急地說道。
忍不忍心,這句話對於肖楚狂來說簡直是一句廢話,當初她親手殺死羅雲嫵的時候,心裏怎麽沒有動過慈悲的念頭。
“這件事情我已經定了,老爺子與其和我周旋,還不如安排時間和自己的孫女吃個團圓飯。”
沒有辦法的肖楚狂,現在隻有提起龍雨,便會想起羅雲嫵曾經的音容相貌。
看著對方已經把話說絕了一般,龍雲燦一跺腳無可奈何的說到:“她還隻是一個孩子,犯點錯誤都是年輕不懂事,就放過他這一次好不好。”
現在龍雲燦看著肖楚狂堅決的態度,心生恐懼也顧不上什麽派頭威嚴了,一心全部撲在了龍雨的身上,隻想保住自己孫女的命。
“小孩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孫女好像和我一樣大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和我夫人的孩子才算小孩子。”
肖楚狂聽到龍雲燦讓給自己原諒龍雨的時候,心中就滿滿的不甘。所有的美好全部都被她給破壞了,還有什麽理由說放過二字。
想到這裏,肖楚狂一邊向著門口走去,一邊說道:“我看老爺子還是請回去,我這裏就不招待了。”
右手握住門柄剛想開門的時候,卻被龍雲燦給堵住了,一抬頭歇斯底裏的聲音便出現在了肖楚狂的耳旁:“你是真的準備讓我跪下來求你嗎?”
“我就這麽一個孫女,你就給我留一個念想。我在軍隊裏打拚了一輩子,為的還不就是最後這一刻嗎?你就先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龍雲燦的雙眼已經模糊,整個人老淚縱橫,情緒崩潰了。老一輩的人都是在流血不流淚的教導中過來的,就連肖楚狂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傷過幾次心。‘
更別說眼前的龍雲燦,竟然在一個外人麵前痛哭流涕,正是應了那麽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頭發一下子全部白掉的龍雲燦確實有可憐的地方,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方還能夠見見麵,可是自己連說話認錯都找不多人。
“我沒有想要您跪下來求我,或者說這都是沒有用的,我早就已經決定了,我們還是等著軍事法庭的審判吧。”肖楚狂絲毫不留情,猛的打掉了對方的手臂。
“好啊,你這個肖楚狂。”龍雲燦自己求也求了,哭了哭了。可是肖楚狂就像一隻冷血動物一樣絲毫的不領情。
看著根本打動不了的肖楚狂,龍雲燦沒有辦法了隻能夠破罐子破摔,最後的一拚了,怎麽樣都不能看著自己的孫女就這麽白白的送死。
“怎麽了,老將軍還有什麽好詢問的嗎?”肖楚狂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手腕用力,突然把房門徹底的打開了,直接用行動表明了不歡迎對方的意思。
龍雲燦隨手摸了一把臉,調換著自己的情緒,伸手指著肖楚狂的鼻子說到:“肖楚狂,我還要告你。”
看著反咬一口的龍雲燦,肖楚狂直接被氣笑了,胸有成竹很是自信的問道:“告我,我倒要聽聽您以什麽罪名告我。”
“你,你,你以權謀私。”龍雲燦的手腕不停的抖動著,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這樣的罪名,按在了肖楚狂的腦袋上。
“奧,那您倒是說說我怎麽以權謀私?”
“肖楚狂,你按照自己的良心說。如果今天死的不是你的夫人你對於龍雨也不會緊緊相逼對不對?”龍雲燦的話直接砸進了肖楚狂的心裏。
確實這是所有人的看法,更可以說便是當權者直接的做法。有人曾經說話,官場黑遠沒有軍隊黑,因為官場上的人也是軍隊出去的,風氣也是這樣的帶了出去。
確實沒有錯每個人幾乎都是這樣的認為,甚至於自己有時候也會這麽做,但這個標準並不是正確的不對嗎?
“不,對於我來說人人平等,殺人就要償命,這是鐵的紀律。您應慶幸您女兒特殊身份,否則的話您可能現在已經看不見她了。”
“是嗎?說的簡直比唱的好聽。”龍雲燦譏笑了肖楚狂一聲。
“奧,這麽說來對於老將軍來說,普通百姓的性命就不值錢了,就可以隨意的殺害了,那麽我想請問您一下您到底是保家衛國得將軍,還是占山為王的土匪啊?”
肖楚狂這話說的很是難聽,當初國內大部隊剿匪的時候,龍雲燦當然有參加,在他們心中土匪應該是最為不恥,因為他們依靠著搶奪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為生。
談話過程整個被壓製的龍雲燦,臉色已經憋成了絳紫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由於房間內開著門,來來往往所有訓練基地的中級軍官的,都能夠聽見兩個人的談話,這個事龍雲燦突然詢問肖楚狂問題的原因,想要輿論把對方壓倒。
計劃是在不錯,實施起來的時候卻被肖楚狂給發現,反被他給將了一軍。
肖楚狂獨自和龍雲燦撇了撇眼色,向著門外的走廊看去。無形中告訴龍雲燦可以當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但是明天便會鬧得滿城風雲,處處都是輿論,搞不好還會被扣上政治覺悟低的帽子。
一時間龍雲燦站在原地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肖楚狂俯下身來,譏笑著說說道:“老將軍用的都是幾百年前的談判技巧了,放在現在早就過時了。”
“你不要太過分。”龍雲燦說話的時候摻雜著磨牙根的聲音。
“我一直都沒有過分,過分的是誰我們心裏清楚,法庭上見吧。”肖楚狂閉著眼睛說完一句話。
康明一直在外麵守著,聽見這句話好來到了龍雲燦的身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臨走的時候,龍雲燦狠狠的看了一眼肖楚狂說到:“我隻是想讓你放她一命而已,這樣的話我們就走著瞧,看看到底是誰的本事大。”
聽著語氣康明的冷汗直冒,事情發生以後便知道牽連的人,肯定不少。低頭不敢言語,小心地把龍雲燦給送了出去。
在前腳把龍雲燦給送走的時候,後腳打算回去的時候,康明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伸手吸引著注意大聲的喊道:“秋雪,這邊。”
秋雪這幾天看起來休息的不錯,臉色也恢複了正常,猶如已經被肖楚狂開除了身份,所以一身普通的軍裝很是低調。
聽見呼喊聲的秋雪左右看了看,極其小心的往康明方向走來。
“你怎麽在這裏,少將不是讓你回去了嗎?”康明對於這個絕對雖然也有些難受,命令不得不聽。現在看見秋雪還在軍區的話,免不了挨罵。
“不會的,我隻要找到夫人,就不用回去了。”秋雪抬起頭神采奕奕的看著康明,眼神閃爍著光芒難以抑製的激動。
看見對方這種模樣,在哀求一片的氣息中確實特殊,康明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是不是刺激太重,腦袋壞掉了。”
“不是的,我想說的是我能夠回來了,因為夫人找到了。”秋雪說話的時候湊近了康明的耳朵,聲音已經降到了最低,興奮的感覺卻是完全掩蓋不了。
不敢相信的康明剛想反駁的時候,在遠處慢慢地走進來了一個人,看清楚模樣以後,對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心中暗想道,我的乖乖的,竟然是真的。這種上天入地的刺激程度不知道老大受不受得了,精神不會真的出問題吧,見麵的時候要不要請一個心理醫生。
再次看見羅雲嫵的時候,康明的腦袋裏想了一堆的東西,甚至於昨天晚上的飯菜有點鹹,整個人呆立在原地,機體停止了運轉。
“我就說吧,大家看見夫人以後,應該都是同一張表情。”秋雪緊緊地拉著羅雲嫵的手,這次真的是寸步不離了。
羅雲嫵對著康明彎腰鞠躬說道:“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我傷口剛剛養好便過來了。”
等到羅雲嫵一堆感謝的話說完以後,康明還是呆立這,整個人石化一般。
“好了,我們不理他了,在這裏站著吧。快去找少將。”秋雪瞥了對方一眼,直接扔在了原地,兩個人想著樓上走去。
“少將。”秋雪走進去的時候,肖楚狂正在奮筆疾書的工作連頭都沒抬,聽出了秋雪的聲音。
“你還回來幹什麽?”這些天的經曆讓肖楚狂懂得更加珍惜擁有的一切,語氣也不像前幾天那麽冷淡。
“少將說過,我想要回來除非把夫人找回來。”秋雪認真的回答者,那時候肖楚狂說的一字一句她都記在了腦海中。
肖楚狂扔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不要白費力氣了。”
聽著肖楚狂幾乎絕望的勸說,秋雪沒有恕我按微微一側身,後麵的羅雲嫵幾乎蹦著出來,還是以前的語氣:“怎麽樣,肖楚狂。你是感覺我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嗎?”
在看見羅雲嫵的瞬間,肖楚狂的瞳孔便瞬間放大了,直接鎖定在了她的身上,一直看著對方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你怎麽也這樣?”羅雲嫵看著他和康明一模一樣的表情,伸手捏了捏肖楚狂的臉蛋。
皮膚的觸感一下子驚醒了他,伸出拳頭對自己的臉便打了過去,這突然的舉動把羅雲嫵嚇得的花容失色。
迅速的抱住了肖楚狂的胳膊,遺憾的是晚掉了一步。用的力氣很是重的肖楚狂,半邊臉徹底的紅了起來。
羅雲嫵有些心疼的摸著傷口:“幹什麽?跟自己過不去也不用這樣。”
低頭聽著羅雲嫵輕聲的抱怨,肖楚狂打量著對方,雖然全身包紮的像是一個粽子,臉色卻顯得很紅潤,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悶聲的回答者:“我以為做夢,看看是不是真的。”
聽見這話,羅雲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順著問道:“那是不是做夢?”
還沒有等她說完,就一下子被肖楚狂給抱進了懷裏,力氣之大好像要被揉進身體一般:“就算是做夢,我也要一輩子呆在夢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