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認識
拳腳相交,發出砰砰的打鬥聲。
但對方帶著劍,短時間趙不易近不了身。
梁上君子飛踢在趙不易身上,借力後退三步不止,大喊了聲,“住手。”
有人來了。
他們現在還在扈國公府的屋頂上,下麵人聲喊叫,已經舉著火把聚集過來,在打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國公府的下人用弓箭射。
但趙不易並不畏懼這些,呼呼的風聲他周身聚齊。
無形的壓力讓梁上君子握緊了手裏的劍,暗到自己今天遇上一個不怕死的對手。
“忽~”
一聲嘹亮的哨聲讓趙不易猛然鬆懈。
他盯了黑衣人一眼,飛身走了。
呼~梁上君子鬆口氣的功夫一隻羽箭從下射到他腳邊。
“真是流年不利。”
梁上君子收了劍走人。
夜訪還搞出這麽大動靜,國公府自然會組人在街上搜查,周圍的人家也派了人,東府這邊一下子熱鬧起來。
但趙九兒他們早就離開了。
這會兒已是宵禁,大路上有巡夜的官兵,他們挑小路走。
“怎麽打起來了?”
趙不易有些費勁的組織這語言道:“在顏先生哪裏,見過的人。”
“在老顏哪兒見過的人?”趙九兒怎麽不記得了?
趙不易又道:“交過手,男人。”
廢話,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來對方是個男人。
趙九兒忽然擺擺手,靜靜盯著一個方向看。
趙不易:“來了。”
果然,之前的那位梁上君子出現在他們身側的牆頭上,月光將他的影子透射到地上,又拉的長長的,但因是背著月光,臉卻是看不請的。
“你們去國公府幹什麽?”
梁上君子才發問了。
趙九兒抬手擋了趙不易一下,眯著眼試圖把他的臉看清:“你去國公府幹什麽?”
不知道梁上君子想了什麽,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是去殺扈二爺。”
哦。
趙九兒的眉挑一瞬,“我們認識。”
她的口吻十分肯定,但就是過於肯定了,梁上君子懷疑讓她把自己忘了。
哈的笑了聲,牆上的人跳下來。
趙九兒……還是沒認出來。
“你的那位隨從記我到是記得清楚,”他自我介紹,“我是走風客,我們曾在京郊顏景正的住處見過麵。”
嗯……
趙九兒有點印象了,回頭問趙不易:“我不是讓你在遇見他就殺了他?”
趙不易點頭。
他在國公府的屋頂上一眼就把這人認出來了,若不然也不會交手。
這下趙九兒全想起來了。
她用稀奇古怪的眼神看走風客:“你為什麽殺扈二爺?”
走風客反問:“你又為什麽夜探國公府?”
“哦,我也想宰了扈二爺。”
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走風客看了她好一會,忽然衝她深鞠了下:“之前對趙當家多有得罪,還望趙當家不要怪罪。”
是看在她告了國公府的麵子上吧?
趙九兒還是問:“你為什麽殺扈二爺?”
走風客還維持著深鞠的姿勢,冷厲的麵色埋在黑暗中,恨聲道:“我與他有血海深仇。”
“哦~”
趙九兒扭身看趙不易一樣,“我有個好主意。”
扈二爺怎麽也算朝廷命官,殺了他會被人查,趙九兒現在的身份敏感,親自動手不是上上選。
走風客哂笑:“若不是你的隨從突然出手,這會兒那人說不定已經死在我刀下!”
趙九兒皺眉:“你這是第幾次殺他?”
走風客:“……”
“那人身邊有高手,進出仆人相隨。”
意思就是他沒那麽容易得手!
趙九兒失望:“還以為你能殺了他。你繼續吧,財力方麵有需要可以找我。當然了,其他的也可以,我會盡量幫你。”
“你又為什麽要殺他?”
走風客追問。
趙九兒回頭笑一瞬:“得罪我的人都該死。”
走風客:“……”
這個理由還真是夠強大。
這兩個人,他隻跟趙不易交過手,比幾個月前,趙不易的伸手竟然進步的如此神速!
還有趙九兒,雖然從沒正式與她過過招,但走風客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能力很恐怖。
被他們盯上,扈國公府的人怕是要倒黴了。
但這次打草驚蛇,短時間內不能在動手了。
隔日。
趙九兒帶著趙不易來到京外的作坊附近,試煉身手。
曠野中一縷一縷的風聚集,行成一個小小的風暴,聚集在趙不易手掌上。
趙九兒在計時,鼓勵道:“再堅持堅持。”
兩分鍾後,趙不易泄力,臉上出現疲憊感,如此往複的試了好幾次,趙九兒道,“最長隻能堅持三分鍾。”
三分鍾太短。
趙九兒朝前揮揮手:“還是向剛才那樣,把風暴打出去。”
趙不易點點頭,深呼吸,雙手掌心向外伸出去。
“讓風暴接近地麵。”
“對對對。”
“加快速度,讓它走遠點。”
一個小小的風暴,貼著地麵把席卷而去,但這次隻維持不到兩分鍾。
然後是風刃。
還是風刃比較厲害,一揮既出,且殺傷力比較集中。
趙九兒這會兒才覺得趙不易覺醒的異能,還有待開發個挖掘的潛力。
現在還太弱了。
趙九兒帶著他在作坊住了好幾天。跟著蕭知遠出宮的安寧公主在他們家的大廳噘嘴。
老叔公在一旁哈著腰賠笑臉道:“上次公主走後小老兒就去買了雲霧茶備著。”
這破茶是真的貴!
老叔公咳一聲:“當然了,跟宮裏沒法兒比,但還請公主賞嚐嚐。”
安寧看他一眼,又朝門外看,悶悶道:“端上來吧。”
“哎。”
老叔公親自泡好了端上來。
跟趙耀祖一起的蕭知遠走進來,一聞味道就說出是雲霧茶。
“公子好鼻子,”老叔公也給他上一杯。
蕭知遠嚐了口誇不錯。
安寧無聊道:“你們當家的怎麽不在?”
老叔公笑眯眯:“我們當家的帶著不易去京外作坊了,應該是有事,好幾天沒回來了。”
“啊?”
安寧不知是意外還是失望,一臉的完全沒心情。
蕭知遠放了茶杯問:“就他們在那邊?何時去的?”
老叔公覺得自己可多嘴了,但說都說了,不能不接著說,哼哼吃吃的道,“三四天了,許是有什麽事吧!”
“當然有事!”
蕭知遠板著臉,其實今天就是來找她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