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但如果你不去,難道你不怕老了以後無法麵對他嗎?”雲飛揚緊抓住林歡恐懼的心理不放,立刻問道。
“這……”林歡猶豫了一下,最終說:“即使那樣,我寧願和他在一起渡過短暫的快樂,到了那時……那時也許我會有別的辦法,也比為了保持容貌而分開得好。”
沒想到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說服她與北辰夜星分開,雲飛揚焦躁起來,隻好說出來意:“說實話,林歡,我來,就是要帶你去那個地方的,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林歡吃了一驚,抬頭注視著雲飛揚道:“你說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對不起……”雲飛揚低下頭:“我隻能告訴你,我是為你好,你必須要和他分開,再這樣下去,你不僅會害了你自己,也會拖累他。”
林歡堅定地搖頭,她和夜星相愛,早就將一切可能遇到的事情置之度外了,什麽琉璃仙境,什麽人妖不能相戀,早已說好一起麵對一切,不會再因為這個而分開。
“假如我告訴你,北辰夜星本來是有望成仙的,可是因為你,他放棄了千年道行,寧願等待千年,等待你的出生長大來守護你呢?即使這樣,你也要自私地和他在一起嗎?”雲飛揚一咬牙,說出了不能說的秘密。
“什麽?”林歡再次吃驚,搖頭否認道:“不,你在騙我!星星從來沒告訴我這些,他說我隻是靈魂穿越到過去,再穿越回來。你是為了讓我和他分開才編這些理由來騙我的,對不對?雲飛揚,你為什麽也變得和那些人一樣,一心想拆散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
麵對她澄澈的眼睛,直接的逼問,雲飛揚無顏以對,隻好狠心說:“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我不能告訴你太多。我一定要待你去那裏,不管你去不去!”雲飛揚說著起身,慢慢走向林歡。
“不!”林歡尖叫起來,怎麽也沒想到雲飛揚竟然也是來破壞她與夜星的,恐懼加上絕望使得她哭喊道:“我不去!你休想帶我去,星星一會就會找到我的!”
雲飛揚唇角上揚,微微一笑,說:“你錯了,他找不到你,他永遠不能保護你。能保護你的人在那個世界。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等你見到她,我希望你會懂得如何取舍。”
“不要!”林歡看著雲飛揚高大的身影逼近自己眼前,閉上眼睛大叫一聲,隨即昏倒過去。
冰崖山上,北辰夜星突然痛苦地抱住頭,呻吟了一聲,那墨黑的眼珠也失去了掩飾,露出了原本翠綠逼人的淡綠色,全身更是不受控製地扭曲起來,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快要顯出原型了。
“他怎麽了?”紅玉急忙問道。
櫻舒繞著北辰夜星轉了一圈,忽然指法如電,快速施了魔法將北辰夜星催眠過去。
夜星高大的身軀噗通一聲倒在羊皮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你幹什麽?”紅玉著急了,正要追問,卻被南宮孤月眼神所阻,紅玉不解地看看南宮孤月,再順著他的眼睛望向櫻舒,隻見櫻舒皺眉深思,似乎陷入苦惱之中,身子一動不動,像老僧入定一般。而他身後的水月則是一片訝然之色。
“噓!”南宮孤月小聲對紅玉說:“別打擾他,他一定是在想什麽,放心吧,他不會害星星。”
既然南宮孤月這麽說了,紅玉隻好作罷,無奈地望著地上的北辰夜星,希望櫻舒快點解釋謎題,別故弄懸殊了。
等了許久,櫻舒依舊保持著那姿勢一動不動,就在南宮孤月也快失去耐性的時候,地上的北辰夜星卻緩緩睜開眼睛,意識恢複了清醒。
櫻舒疲憊地伸了個懶腰,淡淡地說:“剛剛我強行對你用了攝魂術,對你來說影響不大。說說吧,你看到了什麽?”
夜星默然半響,懵懂地說:“我看到了一片花海。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兒,有粉紅的桃花,有白色的梨花,有香氣撲鼻的梔子花,還有紫色的薰衣草……還有許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兒,總之很奇怪,原本不可能在同一時節出現的花兒卻在同一個地方全都綻放了。”
“唔……”櫻舒點了一下頭,說:“看來是一個可以令時間停止的地方。很好,繼續說。”
“在那片花海之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她穿著潔白的衣裙,頭上戴著一頂美麗的花冠,正在花叢中微笑起舞。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肯定那是林歡,一定是她!”說到這裏北辰夜星激動起來,兩手在空中揮舞著叫道:“我拚命地喊她,她為什麽聽不見,她怎麽不理我了?櫻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會在夢中見到她,那又是個什麽地方,林歡現在到底好不好?”
一連串的問題,櫻舒並沒有及時給出答案,而是閉上眼睛深思。
“喂,櫻舒!你莫名其妙對我使用魔法,現在該給出答案了!”北辰夜星動怒。
“別打擾他!”水月不滿地瞪了北辰夜星一眼,怒叱道:“還不都是為了幫你們,他才會不惜耗費魔力!他在思考答案,別打擾他!”
北辰夜星還想說什麽,櫻舒卻慢慢睜開眼睛,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唇角勾起:“原來是這樣啊!”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地方,應該是仙界。而那個模糊的背影,的確是林歡。”櫻舒輕輕的一句話,卻像驚雷一般炸開在地。
“怎麽可能!”北辰夜星與紅玉同時激動地反駁,仙界,那不是凡人能夠進入的地方,林歡就更不可能在失蹤之後,如此短暫的時間就去了那裏。
“拜托,你把話說清楚!”紅玉的激動是有理由的,修行千年,誰不想成仙?凡人進入仙界,除非是成仙,但林歡並未修煉過,怎麽可能?!
“你們有點耐心好不好?”櫻舒白了他們一眼,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羊奶酒,深深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問夜星:“你是不是曾經在她身上下過類似咒術之類的東西?”
夜星訝異地點頭,怪道:“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