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為你而瘋
劇痛傳來，江北忍不住就閉緊了眼，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你就是個瘋子。”劇烈都疼痛中，她還聽見了自己沙啞的聲音，帶著恨意說出這句話，殊不知就是因為沙啞，落在了顧珩弈的耳中，反而更給他添加了一絲興奮。
“對，”他一邊吮吸著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一邊用力按壓住她，哪怕她根本沒有任何掙紮的動作，依舊用力著，“我是個瘋子，江北……你也要知道，這也是為你瘋的。”
說罷猛的一個用力，撞擊到最深處去。
江北吃痛，身子不自覺地就微微弓起，想將自己蜷縮住一個蝦子的樣子，無奈被他按住，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
更猛烈的撞擊出現，就算她心底厭惡自己到極致，卻依舊也擋不住生理反應，不自覺的就張開了唇，發出類似於小貓一樣的哽咽聲。
細細聽上去，又像絕望過後都嗚咽，也像歡愉過後的呻吟。
這一聲出來，頓時就給了顧珩弈莫大的勇氣一樣，更加用力動作起來。
這算什麽？
昏昏沉沉中，她有些迷蒙地想，他不是和江南結婚了嗎，他不是要和她顛鸞倒鳳享盡歡愉嗎，為什麽又深更半夜闖入她的房裏，和她做這種事情呢？
她是什麽？
一條狗，一隻貓，還是……一個人？
隨意就可以丟棄的，隨便就可以欺辱的人嗎？還是什麽？
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連手指交都仿佛透露著疲憊，她努力地想睜開眼，卻發現一切都昏昏沉沉，即將要陷入黑暗。
“顧珩弈，你就是個瘋子！”不知道是第幾次重複著這句話，顧珩弈突然動作一頓，而後她就聽到什麽落地的聲音，顧珩弈有些慌亂的聲音響徹在她耳際。
“江北？江北！”
像拉長了聲音一樣，聽得不是很真切，卻又知道那個自己痛恨的人就在一旁，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真是瘋了不成？
她迷迷蒙蒙地想著。
顧珩弈幾乎驚得一下子渾身都在冒著冷汗，從一開始，他就選擇了無視一般，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隻一昧地沉浸在自己的動作裏，結果剛才江北的那句話說出來，他實在是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瞥下來，三魂七魄都差點飛了出去。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眼睛緊閉，眼角處還有淚痕，手背上粘著都止血的棉花也在不斷掙紮中不知道去了哪裏，簌簌地流著血，身下的人已經接近昏迷了。但著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當他的目光定在了她的嘴角處時。
一道血跡蜿蜒而下。
刺痛了他的雙眼，也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紮入他的心口，慢慢地滲出血來。
慢刀子磨人，從來不會痛快。
這一急下來，手就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東西，噗通一聲落在地上，應該是什麽瓷器玩意，發出來好大一道聲響。
他什麽也聽不見了，什麽也看不見了，滿腦子裏都是江北最後那個絕望的眼神，帶滿了厭棄，好像他是什麽垃圾一樣，恨不得焚燒了去。
以及她嘴角處的那道鮮血。
他抽身出來，抱住她的時候，才發覺手心裏的溫度燙的驚人，下意識就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昏了頭才會幹出這些蠢事，明明上次落下來的感冒，身子還沒有好，又被他這麽一折騰。
他扯過一旁的衣服就給她蓋上，本能地流張嘴喊了一句“文姨，叫醫生。”剛抱起已經陷入來昏迷的人，一轉身，就愣在了原地。
他隻套了一件外褲，身上抱著的人未著片縷，身上還痕跡斑斑，而他自己也是頭發淩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他是個極為硬氣的人，驕傲狂妄自大，容不得一個人說他什麽，可是此刻，他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愣在那裏，看著來人。
冷風不斷地吹過來，打在他的腦子上，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
“南南。”他沉聲道。
江南看著他，頭一次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她在心裏猜到了顧珩弈的態度，卻一直不敢說出來，就怕答案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今天怎麽說也是她的新婚之夜，雖然她也騙了顧珩弈，但是一個女人，再怎麽忍，都可能忍受地了丈夫心早已不在自己這裏。
況且這個人，以前將她放在心尖尖上去疼，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恨不得將她放在手心裏去捧著，和她一起厭惡江北，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竟然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她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事來。
哪怕她不愛顧珩弈，和他結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一個曾經愛自己的男人，突然轉頭找了別人，找的那個人，還是她一直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的江北。
她怎麽能忍！
哪怕是她得不到的，就是毀掉也不願意給別人。
更不可能說那個別人，還是江北了。
從顧珩弈出了書房開始，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看見他進了江北的房，看著裏麵傳出令人耳紅的聲音，直到瓷器落地的聲音響起，她才再也忍不住，打開了房門，衝來進去。
雖然這個男人麵色冷漠，說出來的話語也插入人心，但是她不難看出，他的眼裏一閃而過的心疼。
嫉妒如瘋長的野草，瞬間就占據了她的心。
“珩弈，”她的眼睛裏慢慢盈滿了淚，看著他，努力平複著情緒，“你怎麽會出現在姐姐的房間裏？”
顧珩弈冷眼看著她，破天荒地沒有直接上去哄她。
“你說話啊！你說話啊！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姐姐的房間裏！”江南大聲嘶喊著，衝上來就想搶人，顧珩弈心中一驚，反應過來側身，江南沒有收回來力，猛的就撲在了床上。
手肘處撞擊到了一旁的床板，發出沉悶的聲音，痛得她一下子就紅了眼。
鼻腔裏充斥著兩人歡愛後的思氣味，刺激著她即將失控的情緒，而後雙手猛的一抓，抓住床單，丟在了地上。
紅著眼，去看顧珩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