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溫暖的夏爸夏媽
下課鈴聲一響,大家都飛奔出教室,準備各找各爸各媽,裴清溪坐在座位上,默默啃著提前在店買好的麵包。
隻是才剛剛啃了幾口,夏梔白就捧著大大的飯盒,來教室找她,她爸媽拎著大袋子跟在她身後。
裴清溪看著,眼神頓時黯了黯。
不過,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禮貌的打招呼:“夏叔叔,熊阿姨。”
夏爸夏媽衝她笑笑:“你的腳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裴清溪點零頭,笑嘻嘻的道,“必須好點兒啊,都已經過了這麽多,要是再不好,我的腳豈不是要廢了啊?”
“你這孩子的什麽話?”夏爸爸不樂意,衝她板著臉,“點兒什麽不好呢,居然詛咒自己的腳要廢掉了?”
“我隨便。”裴清溪傻嗬嗬的笑。
“我就知道你又啃這個!”夏梔白橫了裴清溪一眼,然後把飯盒放在蘇秦的桌子上,空下了手,就伸手搶過裴清溪咬了幾口的麵包。
知道她舍不得扔掉麵包,就隨手把麵包塞進了包裝袋子裏,然後放在一邊。
裴清溪和夏梔白彼茨父母早就認識,但是她們倆卻是在上學前班的時候認識的,一進學校就成了同桌。
但是兩個同齡的女孩,夏爸爸似乎更喜歡裴清溪。
有時候,夏梔白不免要吃醋。
她衝夏爸撒氣:“老爸,我們倆到底誰是你的女兒呀?你這麽喜歡清溪,幹脆把她領回家吧,我自個兒流浪去。”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夏爸爸總是會:“那你就流浪去吧,我覺得你這主意挺不錯的。”
夏爸爸很和藹,咧著嘴笑了笑,對裴清溪:“你家田地裏的事太多,你媽媽今來不了,讓我給你帶了一罐黑芝麻粉過來。”
著,夏爸爸就開始動作,從大袋子裏往外扒拉東西。
“老夏你幹嘛呢,先讓她們吃飯,等會兒冷了,她們吃了非得拉肚子不可,”夏媽媽剜了眼夏爸爸,沒好氣道,“清溪這孩子的胃不怎麽好,這裏麵可全是葷菜呢。”
“芝麻粉過會兒拿出來,你能少塊肉嗎?”
夏爸爸聽了,伸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憨笑了幾聲:“我看這麽多家長來看孩子,清溪媽媽沒來看她,這不是怕她心裏不舒服嗎?想著趕緊把她媽媽自己親手磨的黑芝麻粉拿出來,告訴她家裏人其實惦記著她。”
“就你體貼人。”夏媽媽哼了聲。
然而夏媽媽嘴上那樣,可是她自己也開始掏行李,不停地往外拿東西。
她一邊掏,還一邊碎碎念叨著:“清溪啊,你媽媽知道你怕冷,讓我給你帶了幾件厚外套,還有啊,她給你買了骨貼膏.……”
裴清溪咬著嘴巴,好半都沒吱一聲。
溫度還這麽高,都快把人烤熟了,那些厚重的外套哪裏用得上?
她就是擔心一個月見不到的她。
夏梔白一邊打開飯盒,拿出了勺子和筷子的同時,一邊冷眼旁觀自家爸媽,看他們如何寵愛別人家的孩子.……
雖然這個“別人家的孩子”其實是自己認識了整整十年的發,但是想想還是覺得不爽,明明她才是爸媽親生的嘛,為毛她爸就是那麽喜歡“別人家的孩子”呢?
暗哼了幾聲,夏梔白才收回視線,跟裴清溪一起吃飯。
飯菜確實香甜可口,兩個女孩子都很滿足。
飯後,夏爸夏媽去水池洗碗,夏梔白見自己爸媽的身影走遠了,才抓著裴清溪的手:“剛才我爸媽在,我都不好,你知道周皓他到底是什麽情況嗎?”
“我怎麽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裴清溪挺無語的,這種問題直接去問周皓本人比較好吧,她又不是長在周皓肚子裏的蛔蟲。
“夏白啊,你最近的智商怎麽了?怎麽老是問我這種白癡的問題?”
“誰白癡了誰白癡了?”夏梔白下意識跳起來,激烈的反駁,“我就是想不通了,才來問你知不知道怎麽回事,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道歉,而且這段時間他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想不通,問我有什麽用?”
“呃,這個嘛……”她能不能,周皓對裴清溪,好像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
或者她更想問問,裴清溪之前是不是跟周皓了些什麽。
畢竟她準備去找裴清溪物理借筆記,剛好在重點班的那棟教學樓前,出乎意料的看見了周皓的身影,他當時就站在裴清溪身邊,不知道在些什麽。
而那之後,周皓就去升旗台上道歉了……
時間過得特別快,恍惚一轉眼就已經到了9月底,最後一個星期迎來了高一新生軍訓。
按照慣例,每屆高一新生都要進行軍訓,這一點裴清溪一早就知道,因為去年她就看過了自己哥哥裴清書軍訓留念照片。
雖然在這清貧鎮,學校沒給大家安排迷彩服和軍裝,但是照片上的男生女生們卻都朝氣蓬勃,盡管因為頭頂烈日而滿頭大汗,但是一個個昂首挺胸,背著手直挺挺的走在水泥地上。
隔著照片的一層塑料保護膜,似乎能看到訓練中的同學們踢著正步迎麵走來,恍惚還能聽見大家高聲喊口號.……
裴清溪他們這一屆軍訓,剛好安排在國慶節前一周。
班主任傅老師,軍訓後參加完了閱兵儀式就放國慶長假,累慘聊大家剛好可以回家好好休息。
其實初中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軍訓過,隻不過那都是打鬧的踢踢正步。
而且初中軍訓也沒有真正的武警官兵當教官。
那些身穿著迷彩服的官兵們,以前隻能在電視裏麵,或者長江大橋上守大橋的武警亭裏看到,但是現在的他們可以親眼見到,那些真正的扛過槍打過靶的兵,可以和他們一起聊,可以近距離的接觸。
休息的時候,可以聽他們講那些在部隊的故事,還可以和他們一起麵對麵,扯著嗓子唱響嘹亮的軍歌……
對那些常年守大橋的武警官兵,大家始終都心存著敬意,能夠和他們接觸是種莫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