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夕間老了好幾歲

  她才不怕他！ 

  「是誰的電話？」媽媽聽到電話里傳來的男聲，疑惑地問。 

  「沒什麼，媽，我差不多該回去了。」夏奈兒邊合上電話邊說。 

  「這麼晚還走？今晚就住在這裡吧，女孩子一個人在夜裡走不安全。」 

  「不了，我朋友還等著我把東西送過去，我今晚睡她家，明天的火車去A市。」夏奈兒看看時間，7點多了，應該是蘇世捷下班到家沒多久，正在聽李嬸打她小報告。[ 

  「你怎麼也要把飯吃完吧……你明天幾點的火車？我去送你？我給你煮幾個紅蛋，你路上帶著吃，我現在就去煮，你別走。」 

  夏奈兒再三推辭，可媽媽還是進了廚房。 

  看著她日漸佝僂的身軀，花白的發，夏奈兒的心酸酸的。 

  尤其是這些日子為了姐姐的事，她操碎了心，一夕間老了好幾歲。 

  如果爸爸沒有死去，如果姐姐沒有遭遇那種事情，如果 

  如果她從沒有遇見過牧西城。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他們家還是快快樂樂的，幸福團圓的！ 

  為什麼她要遇見牧西城？為什麼，為什麼？ 

  夏奈兒的喉頭忽然哽咽，起身，走進廚房。 

  從身後悄悄地抱住媽媽，臉貼在她的背脊上：「媽……」 

  媽媽的身體先是一僵，繼而淡淡地笑道：「都這麼大的姑娘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愛撒嬌。你年齡不小了，也是該找個對象疼你了，奈兒啊……你姐姐這輩子…算是毀了。我希望你別跟她一樣。你答應媽，一定要找個好人家，過得幸福。」 

  夏奈兒點點頭，眼睛徹底濕潤：「找個好人家，買大房子，接媽媽一起去住。」 

  「胡說，哪有人嫁媳婦還帶媽的。我啊，這把年紀也不圖什麼了，就希望你和你姐過的好。」 

  夏奈兒繼續點頭，淚水越來越多，怎麼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