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直接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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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直接開打
很多人都不會明白,岳肅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翻出這樁案子,畢竟眼下可以算是火燒眉毛,張中信的案子還沒有眉目,要是短期之內不給太后一個交待,怕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然而,岳肅就是做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最為讓人意想不到的還在後面。回到總督行轅之後,連岳肅的手下都認為大人一定會著手嚴審湖州知府常赫。不過,岳大人是連問都沒問,只吩咐了一句,「把人都關起來,分別看押,金蟬隨我來。」
岳肅找金蟬談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到了晚上,常赫被關押的那間值房,被金蟬接管了。和金蟬一起看管常赫的,還有二十多名護軍。
一轉眼過了三天,岳大人都沒有提審過常赫,至於那間值房,除了送飯的時候開下門,平時絕不敞開。裡面也沒有動刑的聲音,更沒有常赫的慘叫聲。可三天之後,金蟬略顯疲憊的走出房來,直接到後堂參見岳肅,見面第一句話就是,「大人,常赫招了。」
說完,掏出一份供狀,呈到岳肅的面前。
供狀上的內容是這樣的,常赫承認在那天離開總督行轅之後,去了徐向志的府上,並將岳大人跟徐向志的對話告訴了徐府的大管家。當時,褚波、高翔是怎麼死的,他確實不知。還有,自己在任上的時候,前前後後收了徐家五千兩銀子,拿人手短,許多事情,都不得不照顧。另外,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湖州府上的富戶都有孝敬,哪怕是不求自己辦事,面子上也得過不去。好似洪家,從來沒讓自己做過什麼,而每到年節,都會奉上五百兩銀子。最下面,是常赫的簽字畫押。
岳肅看過之後,哈哈一笑,說道:「金蟬,你做的不錯。現在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事,交給殷柱他們就行。」
「多謝大人,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在金蟬下去之後,岳肅當即寫了一封行文,讓殷柱拿著,並帶了一百名護軍,前往同知衙門。
殷柱接過之後,帶領人馬匆匆而去。趕到同知衙門,一報上岳大人的名號,那同知連忙出門相迎。岳大人剛剛拿了知府,一個同知算個什麼,即便不是岳大人親到,也不敢耍大牌不是。殷柱直接把行文交給他,同知展開一瞧,行文上面寫的很是明白:湖州知府常赫,因為收受賄賂,勾結惡霸,殺害證人,已經被停職。湖州府大小事務,暫由同知掌管。現命湖州同知,按照下列名單,前去拿人,不得有。倘有閃失,按合謀罪,同常赫一併處置。
同知見了這封行文,嚇得滿腦瓜子直流汗,哪裡敢怠慢,立刻調動清軍廳的捕快全部出動,分頭拿人。
岳肅要拿的人,都是湖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湖州也算是江南富庶的大城市之一,有錢的商人自然不少,岳肅的名單上,列了二十多號,一個比一個有錢,最為有錢的,便是江南第一富商洪家。
不過洪家的人在前段日子三天兩頭就被岳大人請去喝茶,這都已經不算什麼稀奇事了。
富不與官斗,這是自古通行的道理。官府的人來拿人,哪怕平日里沒少打點,這個時候,也得照樣跟著走。湖州城裡一下子亂了套,看到官府這麼拿人,百姓紛紛趕來看熱鬧,街頭巷尾少不得議論。議論的話題非是報應來了,讓你們以往為富不仁,現在遇到了岳大人,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一干富人先後被押到總督行轅,岳肅沒有公開審理,只是讓人將他們單獨關押。名單上的人,一個個到位,到了最後,湖州同知也來到行轅。這次行動,有一個人沒有抓到,那就是徐家的大管家。他本以為岳大人會勃然大怒,最輕也得狠狠的訓斥一頓,結果事情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岳肅非但沒有責備,還大大的稱讚了兩句。搞的那同知莫名其妙,但依舊沒敢大意,他明白這位岳大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不發火則已,一發火就要人的腦袋。
岳肅將湖州同知打發走,跟著升堂,傳徐向志與常赫上堂問話。
徐向志的精神還算飽滿,不過兩腮也有些凹陷,顯然是吃的不好。作為一個整日山珍海味的大富商,讓他天天吃粗茶淡飯,看來是很不適應。常赫的精神比起徐向志來,簡直可以用憔悴不堪,沒有人形來形容,他雙眼下凹,黑眼圈都出來了,和熊貓比起來,都不妨多讓。有路一個勁地打晃,還哈欠連天,好似許久都沒有睡過覺。
二人到得堂上,徐向志被一腳踹跪到階下,常赫的情況還好些,畢竟官服沒給扒掉,沒有岳肅吩咐,沒人敢對他動手。
「小民叩見岳大人。」
「下官參見大人……」
這個時候,別看常赫是站著的,可已然弱不禁風,想來現在的他,巴不得自己也能跪下,好歹能夠雙手撐地,作為支撐。否則的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穩。
岳肅輕笑一聲,跟著看向跪著的徐向志,說道:「徐向志,本督現在有樁案子,想要向你打聽打聽,你可不要諉哦。」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知不言言不盡。只是不知大人,問的是哪樁案子?」徐向志小心地問道。
「你們府上的大管家徐榮謀害人命的案子。你身為他的家主,想來也該知道一二。」岳肅冷淡地說道。
「大人……這從哪裡說起,小人實在不知呀……」徐向志連忙說道。這事他還真就不知道,畢竟自己這些天一直關在總督行轅,以岳肅這裡的警戒,他想帶出一張小紙條,那都是休想。外面當然,也不可能把消息傳進來。
「徐榮可是你府上的人,你這個家主會一點也不知道嗎?本督今天已經到府上擒拿,可惜被他跑了,抓不到他,只好找你這個家主要人了。」岳肅也沒有說是什麼案子,只是出言詐唬。
「大人……那徐榮跑了,那和小民有何關係,還請大人全力緝拿,等拿獲他之後,再嚴加審問。」徐向志說道。他也不知什麼案子,不過一般為非作歹的事情,他都是安排徐榮去辦,所以徐榮沒有被抓,他的底氣更加足了。
「徐向志,聽你的口氣,只要本督法將徐向志抓獲,那就法定你得罪了」岳肅的臉上露出笑容。
「不是……啊不……啊是……啊……不是……」岳肅這話問的,讓徐向志都不知怎麼回答好了,說『不是』也不行,說『是』也不行。
岳肅冷笑一聲,說道:「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呀?」
「大人,小民真的是冤枉的啊,他的事情,小民一點也不知道,還請大人明鑒啊……」徐向志急的都好哭了。
「本督自會明鑒。不過現在,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說徐榮此刻會藏在什麼地方?」岳肅問道。
「那小人哪裡知道。」徐向志直截了當地答道。
「既然不知,那就算了,現在本督問你一個,你知道的。你一共給湖州知府常赫行賄了多少銀子呀?」岳肅冷冷地問道。
「這……」徐向志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只能奈地看向身邊的常赫。
「看什麼看回答本督的問題」岳肅看到他的舉動,立刻呵斥一聲。
徐向志嚇了一跳,連忙轉回頭來。雖然不知常赫說沒說出事情,但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也明白,現在常赫萎靡不振地站在這裡,到底有沒有招認,實在難以確定。不過,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的,徐向志心中暗想,這等事情,常赫肯定是不會輕易招認的,而且他的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傷勢,也就是精神不振,像是沒有睡好覺,可能是被岳肅連夜過了堂。岳肅這等審案子的老手,使用一些詐供、恐嚇的法子,那是在所難免。我若是直接認了,豈不是把自行鑽進圈套,令自己置之死地。我暫且不認,看岳肅有何話說,倘若常赫真的招了,我再行招認也就是了,不招的話,還有機會,直接招了,可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打定這個主意,徐向志說道:「大人,你說的這話,小人實在有些聽不明白了,小人從來沒有賄賂過常大人,哪來的行賄多少銀子之說。眼下常大人就在這裡,大人若是不信,可讓他對質。」
聽了這話,本來萎靡不振的常赫,恨不得一腳把徐向志踹死,心中暗道:「好你個徐向志,真是想找死呀,老子現在都這副模樣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么?讓我和你對質,我的供詞都在岳肅的手裡,要是敢翻供,還不得被打活活打死。你老兄還是自求多福。」
「哈哈哈哈……」岳肅聽了這話,則是放聲大笑起來,隨即怒聲喝道:「好你個徐向志,膽子當真不小,公堂之上,竟然肝膽欺瞞本督。本督執掌王命旗牌,代天巡狩,欺瞞本督,等同欺君之罪。來人啊,給我打」
岳大人那是什麼脾氣,根本不用他和常赫對質,是直接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