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第571章 慢著
其實林浩此舉目的便是激化兩兄弟的矛盾,雖然他在小屋子裡偷聽到了李三江那隱秘的身世背景,知道他今天會對李家這些渣滓動手,但他卻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會怎麼做,歸根結底他對李三江的計劃沒有信心,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事情都只有自己親自動手才會安心。
可是李三江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雖然讓林浩的小算盤落空,但他對這傢伙莫名有了信心,自己待在一旁默默看好戲上演吧。
時間很快便到了午時時分,雖然還陸陸續續有人趕來,但大部隊的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
為什麼不提前闖關呢?因為那一潭水確實冷的有些……怎麼說呢,正常人零度以下的水是沒辦法忍受在裡面泡著的,這水潭裡面的水溫度對這些武者來說,就像零度以下的水對普通人一般,一個詞解釋就是巨冷。
冷的讓人發顫僵硬。
之前有幾個膽子大的傢伙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加上武者三四層的實力下去了,最後愣是一個個凍成了一具冷凍的鹹魚一般。
之所以等到正午,正是寄希望於那正午的太陽,當然就憑太陽自然是不行,但大家都是武者,武者裡面也有一些比較特殊的,例如有些就會一些奇門遁甲,布置一些簡單的陣法。
這裡面就有一種名為聚陽陣,原本這個陣法是用來給那些常年練極陰功法人來調和用的。
現在這裡變通一下自然能讓水潭裡面的水溫變得暖和起來。
在那布陣的是幾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武者。
也對,年輕人能懂這些深奧東西的還真是不多。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搗鼓這才弄好,只見一個老道將最後一塊東西放在了某根旗幟下,忽然一陣可見光迅速聚集,然後光芒大盛,直射水潭裡面,人眼都自覺的避開那個地方,因為儘管他們是武者,但這種強度的光依然刺得眼睛生疼。
只有林浩直愣愣的盯著那個地方,不過眼睛上卻帶上了一副黑色的太陽鏡(當初身上隨身帶著的)。
眼睛猛地朝水潭望去,緊接著眼神一擰,倒吸一口冷氣,「乖乖,這些人夠狠毒的。」
然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取下放到了身上,隨後和眾人一樣眼睛避向了其他方向。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道光自然而然的慢慢黯淡了下去,眾人目光再次向那邊望了去,一個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弄的歡呼起來。
林浩轉頭望去的時候,只見水潭上空有著淡淡水汽,說明水潭裡的水此時已經變得熱了起來,正是進去的好時機。
完全沒有人組織,只見那些人像瘋了一般不斷的朝水潭邊撲去。
而靜靜站在離水潭最近處的李家二公子卻安然的站在那裡,手下一個都望著他等他一聲令下,可是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命令遲遲沒有下下去。
而李三江則眉頭皺的老高,似乎情況和他料想的有些不一樣。
就在這時,忽然現場響起了一個聲音。
「慢著!」
聲音顯然是一個五級巔峰強者發出,因為就這麼一聲,眾人的耳膜似乎都快要破裂一般,而遠處的樹無風都發出陣陣莎莎聲,左搖右擺像是被狂風肆虐一般。
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等他們想再次向前衝去的時候,發現整個水潭已經被李家的人團團圍了起來。
人群一時有些失控的暴動起來。
而當他們看到喊出那一聲的居然不是李家的人而是林浩的時候,更加憤怒了。
「你他媽什麼意思?」
「叫你一聲林老闆那是抬舉你,不然最多叫你一聲狗商販。」
「草擬嗎,你憑什麼叫住我們?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你算老幾?」 ……
當然也有比較理智的。
「林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
「林老闆,您怎麼能這樣,這不是斷我們財路嗎?」
「我相信林老闆,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意思。」
下面亂鬨哄的吵成了一片,而李家那邊也吵成了一片。
這次李家的隊伍十分龐大,光兩位直系公子就有著二十位五級高手,下面支系李家弟子就有十來人,每個人隨身攜帶的侍衛雖然少了點,但也有四位,四位也基本上都是四級以上的武者,這麼一算就有百十來人了,百十個四五級的武者在這群人裡面雖然還佔不到一半,但可是這可不是烏合之眾,都是李家的人,所以當李家的侍衛將水潭圍起來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李家在爭吵什麼呢,當然是吵該不該馬上下水的事情了。
什麼?明明遺迹就在潭低,唾手可得了還有人不馬上下水?
當然有,而且這個人正是後面來的二公子。
有爭吵肯定雙方實力相當,實力懸殊也不存在什麼爭吵不爭吵了,所以這個和他意見相左的正是之前就在這裡的三公子李三江。
李二河一臉怒氣的瞪著李三江,「我說過了不允許李家子弟先下去。」
而李三江則一副完全不輸的氣勢回瞪了過去,厲聲質問道:「你難道不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了?你平時口口聲聲那些家族利益至上的都只是說說罷了?」
李三江這話十分有分量,就憑這一句就為他爭取了李家絕大多數支系子弟的支持,雖然他們只是支系,但在試煉中也都有一票,少數服從多數,這是李家的規矩。
李二河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他滿眼驚悚的望著李三江,沒錯是驚悚,他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了,家族試煉目的是什麼他應該知道的啊,那他怎麼不站在自己這一邊,還反著說,這不是把家族子弟都推入火坑么?
李二河喉嚨里就像被塞了一顆核桃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這裡還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要是敢說出家族的計劃,那父親家族長老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因為救這麼幾十個廢物就要讓自己受罪以李二河這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性格,想想便不再做聲,一副隨便你們,反正我是不會下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