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第577章 處決
就是上文里提到的大年三十處決歐陽娜娜的決定。
當然也不是說這個執行者沒有一點頭腦,而是如果他知道林浩便是之前漢城逃脫的那位,他手底下的老闆娘便是漢城之前的大小姐,估計他就會將事情上報上去,而不是自己做了斷了。
龍門客棧的老闆娘要被處決了。
大年三十這一天,所有有事沒事的人都一股腦兒的用到了集市的東邊口子上,據說這裡便是用來處決犯人的地方,但這個據說已經是三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三百年啊,這已經故去了多少代人了,足以讓記憶變得模糊甚至根本就沒有。
所以這一天湊過來的人大多數都只是來瞧瞧熱鬧罷了,少數曾經受過龍門客棧恩惠(神仙般的酒菜)的立在人群中,也只能發出一聲聲可惜的嘆聲,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想法。
人群之中只有一個夥計打扮的露出滿臉的憤怒,這人便是林浩去年冬天從大街上撿回來的二狗子,要是林浩還在這裡的話必定會拍拍二狗子的肩膀,「小子,站一邊去吧,護著臉,別等會讓血濺了你一臉。」二狗子緊捏著拳頭暗道,「要是老闆在這裡就好了,這群畜生就不敢如此…」話還沒說完,忽然感到背後被拍了幾下,「誰啊?」二狗子不耐煩的轉過頭,他正在回憶老闆呢,哪個不開眼的孫子打擾他的思緒,他肯定如果不是等會要衝上去救老闆娘,就憑這貨這貿貿然幾下自己得要廢了他的手不可。
轉身,齜牙咧嘴,怒目而視。
可是…嘴上的肌肉馬上鬆弛了下來,還微微張大不少,瞪著的眼睛更圓了,可是之前的怒氣消失,剩下的只是驚訝。
張得老大的嘴巴似乎有些累了,砸吧了幾下,隨後咽了口口水,語氣十分不確定的說道:「老…老…唔…」
「別作聲,是我!」
被捂住嘴巴的二狗子聽到這個聲音后不僅沒有掙扎,反而在那不斷的點著頭,睜得老大的眼睛忽然變得通紅。
「哭什麼?別出聲!」
二狗子被這一罵很快便清醒了,腦袋緩慢的點了幾下。
那雙捂著他嘴巴的手這才放開。
順著手望去,只見一身裹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武士服的人站在面前,而之前那張英俊的不像樣的臉也變了許多,白嫩的皮膚變成了小麥色,也難怪二狗子第一眼看去沒敢確認。
站在此地的人正是失蹤長達一年的林浩。
掉入地下火山熔池的林浩到底經歷了什麼活了下來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關鍵是還從那個看似絕境的地方走了出來,這裡面有著太多的故事。
此時不是回味的時候,林浩靜靜的站在人群中,二狗子悄悄站到他身後半個身位的地方,悄悄打量著自己這位恩人,二狗子發現之前那鋒芒畢露的老闆不見了,站在他面前的這位似乎經歷太多,更像是一位洗盡鉛華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一陣哄鬧,只見一群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走了過來,人數不多卻也不算少,就處決這麼一個人,派來了五個什隊(50人)還真有些小題大做的感覺。
最前面走著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囚徒,大概就是龍門客棧老闆娘了。
囚徒看樣子沒有什麼精力,走個路都有些疲軟,每走幾步都被幾個士兵在後面不斷推搡著,有幾次差點推倒在地。
得益於這些士兵的高效率,一切很快便準備就緒,犯人不是跪在地上,也沒有提著鬼頭刀的劊子手,有的只是那一個十字木架,下面堆起了一圈乾柴,幾個士兵人手提溜著個油壺站在一旁隨時等候命令。
「碰!」
一聲驚堂木響起,「犯人林氏可願意供出你丈夫所在何處,只要你肯說就能免掉你的刑罰。」
坐在案板後面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留著一副八字須,尖嘴猴腮。
不過如果你要是以貌取人那就危險了,他可是李家鼎鼎有名的八大長老之一的八長老李乘妄。
雖然才突破到六級武者不久,但也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對象。
要知道六級武者可不是大白菜,饒是七大勢力裡面各家也就十多位而已,著就是為什麼前漢城城主歐陽鋒突破到六級后,都不願意再招惹他的原因,因為一個六級武者就能開宗立派,開枝散葉了。
可惜的是歐陽鋒命不好,剛突破到六級便遭遇了兩場大難,最後落得個城破人散的下落。
李乘妄之所以要親自過來主持這個處決,是因為他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這個夢是他兩個剛失蹤的侄子拖過來的,要是只有一個還能說明是他思念侄兒,可是一連做兩個,這裡面就奇怪了,這兩個夢一模一樣,那就是明天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早上李乘妄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晚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身。
聰明過人的李乘妄暗感不妙,自己那兩個一年下來尋找無果的侄兒估計已經遭了難。
穿戴好衣服,李乘妄立刻趕往大牢,親自將犯人押往刑場。
他搞的這個什麼驚堂木,刑場臨刑前的問話更是沒有必要,如果她能開口早就該開口了,要等上一年最後一刻再說?
因此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引出他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尖嘴猴腮,賊眉鼠眼,這一副長相其實為他掩飾自己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這不二狗子絲毫沒有將這個狗屁傢伙放在眼裡,眼中冒出陣陣火花,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李乘妄趁著問話的時機眼睛賊不溜的向人群中一掃,二狗子那所有的表情便在他面前原形畢露。
就這麼一會兒他就盯住了好幾個可疑的目標,還沒待囚犯開口,他那瘦弱的身體忽然變得如大鵬一般靈動,幾個縱身飛到人群中,「啪啪啪…」幾聲撞地聲連帶著幾聲慘叫聲一起響起。
「你幹什麼?有什麼沖著我來好了,不關他們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低著頭,那長長散亂著的頭髮遮住的臉忽然抬了起來,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