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應戰了
看看一臉挑釁的雷震海,再看看滿臉嘲諷的馮曉曉,霍英賢又很自然地看向了旁邊的宋子武。當他看到宋子武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時,心裏忽然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雖然平時紈絝小張,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個白癡。如果他真的隻是飛揚跋扈不懂的思考,別說在外麵能得到霍大少的尊稱,隻怕早就被家裏那幫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給咬死了。
在家裏經曆了那麽多的爾虞我詐,他就是靠著自己的審時度擺平了一次次的排擠壓榨。甚至有人拿著製造好的證據去老爺子麵前告狀的時候,他就是靠著自己的冷靜,尋找到了對方的破綻。
現在馮曉曉主動挑釁,雷震海幫腔助威,宋子武表麵風怒狂暴,可眼底深處的幸災樂禍、那抹掩藏不住的得意,卻讓他猛地驚醒了。
自己落進了一個局中,自從自己得到金選尚的求救電話的那一刻,自己其實就落盡了對方設下圈套。
金選尚剛下飛機,為什麽會和這個戴麵具的人遇上?又為什麽會發生矛盾?難道真的是巧合麽?即便六國大飯店門外是巧合,可到了這裏麵呢?這是崔胖子的地盤,這裏沒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慢住那個胖子麽?
瞞不住這個崔胖子,自然也就瞞不住宋子武。這一切的陰謀,恐怕就是出自宋子武的手筆,這是這個帶麵覺得是何方神聖?不就是一個歌手麽?怎麽會讓馮曉曉這麽維護?而且剛才雷震海說了,隻要六子敢傷害這個假麵騎士,讓眼前這個女人放手打殘?
雷家和馮家向來交好,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無論是雷家或者是馮家,隻怕早就被自己家的老爺子給打垮或者吞並了。可是這兩家的人為什麽會和宋家的人搞在一起?難道他們已經投向了宋家?
想到這種可能,一陣涼氣就從他的後背上冒了出來。這種結果是他不敢想象的,別說是他,就算是他家裏那位喜怒不露顏色的老爺子。如果知道他們投向宋家,恐怕也會大驚失色。
想到這一切,霍英賢的臉色慢慢地就變得有些慘白起來。他甚至從宋子武、馮曉曉和雷震海的態度上,還想到了目前的這個局。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局,針對的目標不言而喻,自己是非自己莫屬。可是如果這件事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裏,會不會認為是因為自己,而讓雷馮兩家投靠了宋家呢?
短短的時間內,霍英賢的腦子轉動了無數的念頭。越想他就越是心驚,越想就是是害怕。
他想考慮各萬全之策,可是對麵的馮曉曉卻是吃的一聲笑了:“嗬嗬……霍大少怎麽不說話了?”
“我說什麽?”霍英賢冷冷一笑。目光在馮曉曉臉上稍微停留片刻,隨即便落到了宋子武的臉上,冷冷笑道:“宋少,好算計啊!”
宋子武臉色一沉:“姓霍的,你這話什麽意思?”
“這還用說?”霍英賢冷冷一笑,但是瘦削的臉頰卻是發出遏製不住的痙攣,冷冷說道:“這個戴麵具的是你什麽人?”
宋子武回頭看看李睿,忽然嗬嗬大笑起來,用手指著霍英賢罵道:“霍大少,你白癡了吧?這位假麵先生是我邀請來的客人啊?難道你不知道?這位假麵先生和他身後的這些先生女士,明天可都要在我的天上雲端一展歌喉啊?”
這個理由光明正大,就算是霍英賢明知道宋子武在陰他,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因此看看宋子武,再看看李睿,愣了一下之後,卻又臉色陰沉地問道:“宋少,既然他是你請來的客人,那我就給他個麵子,不計較剛才他對金選尚的無理舉動……”
“不好意思!”李睿忽然抬手喊了一句。
眾人都不解其意,隻有宋子武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恰到好處地問道:“假麵先生,你有什麽話要說?”
李睿目光斜瞥宋子武,隨後又看向了站在斜側麵的馮曉曉,最後看向了霍英賢,問道:“霍少,我不明白,我和金選尚之間的事情,你計較什麽?我對他有沒有禮貌,和你有關係麽?”
霍英賢懼怕宋子武,也畏懼雷馮兩家聯手,可對於李睿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他哪裏會放在眼裏。
別說這樣的小歌手,就算是那些聞名國際的一線大腕,他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如果他願意,隨時隨地都能找個女大腕陪睡。在他們這種世家子弟眼裏,無論在大的名聲,也不過是群戲子玩勿而已。
不過李睿的表現倒是讓他稍微吃驚了一下,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的演藝圈人物,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上下看看李睿,他忽然冷冷抬手一指:“小子,給你個機會,把麵具摘下來,然後給我賠禮道歉……”
還沒等他說完,他感覺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倒退,薛曉妮那帶著狂暴的聲音就已經傳來過來:“放下你的手指!不然給你掰折了。”
不能不說,薛曉妮的暴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對於霍英賢來說,那簡直成了差不多噩夢般的存在。一聽薛曉妮警告,他的手指本能地就放下了。向後退了幾步之後,他就感覺自己那張臉火辣辣的發燙。
那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似的。自己在這麽多人麵前被嚇的後退,那丟的人可就大去了。這不僅僅丟的是他自己的臉,現在是連霍家的臉麵一塊兒丟了。
不用別人,就是讓家裏那個老頭子知道了,自己這層皮也算是扒定了。明白了這個,他立刻跨前幾步,又站到了薛曉妮的麵前,怒聲喝道:“你敢威脅我?說出你的番號來。”
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部隊上的人。因為這很明顯,剛才這女人適合雷震海一起來的。
“不好意思!”隨著帶著柔柔的聲音,馮曉曉慢慢走了過來,拍了下薛曉妮的肩膀,微笑著對霍英賢說道:“霍少,這位是我的姐妹。有什麽話,你衝我說?”
如果是從前,對於馮家這位大小姐,霍英賢還從來就沒有看在眼裏。無論姿色還是家庭的實力,他一樣都沒放在心上。但是現在,雷家的雷震海,宋家的宋子武都在現場,他就不能不認真對待了。
在他們這些家族子弟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朋友,都是為了利益上的結合或遠或近。如果他現在對馮曉曉過度強硬,那無疑是逼迫馮家去聯合宋家,要讓這三家聯手,那他霍家就算不被毀滅,也會元氣大傷。
在心裏迅速計算過得失利弊,他臉上的怒意立刻變成一副輕笑:“嗬嗬……曉曉妹子,原來這是你的姐妹啊!那我就更不能說什麽了?不過我能問下麽?你的姐妹怎麽會和一個小歌手這麽親近?”
“因為她們是朋友啊!”馮曉曉嗬嗬一笑,接著說道:“霍少,謝謝你給我這個麵子,妹子會記住的。”
霍英賢要的就是這個,見到馮曉曉巧笑嫣然,立刻笑眯眯地點帶年頭:“妹子你太客氣了,有時間到我那裏坐坐,我們家老爺子很想念你的。”
“好啊!我也有時間沒去見霍老爺子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馮曉曉慢來寧德微笑,那話聽起來也很是真誠。
後麵的李睿聽的雲山霧罩,這都快要糊塗了。對於大家族之間的事情,他並不是多麽很懂,但是看他們表麵上你親我熱,還是感到無語了,扭頭看了眼那邊還沒有半點動靜的霍小六,他不由笑著說道:“霍少,你的手下快不行了,還是趕緊叫救護車吧!”
霍英賢臉上又一陣火辣辣的發燙,抬頭看了眼例如目光裏充滿了殺機,嘴裏卻微微笑道:“不用了,這種人本身就是條狗,即便在這裏不死,回去也死定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是在說薛曉妮打的不過是他家一條狗,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可是李睿聽的卻是連連搖頭:“霍少,好歹也是條人命,怎麽……”
“這和你有關麽?”霍英賢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聽聽李睿這幅明顯帶著挑釁的口口勿,再看看宋子武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他更是感覺滿腔的怒火。
隻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中了人家的計策,如果在這裏發火,恐怕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明白了這個,他看著李睿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如果你感覺他可留戀,那我這條狗就送你了。不過金選尚是我捧出來的歌手,你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麽嘛?”
“做什麽?”李睿抬手摸摸鼻子,猛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霍少,你指的是我對金選尚發出挑戰的事情吧?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明天晚上天上雲端,我保證全力以赴。”
“你……”霍英賢被氣得臉皮子又快速抽東了幾下。
他原本是想讓李睿識時務地自己動取消這場比賽,可沒想到李睿這麽不識抬舉。麵對李睿嘴角露出的那麽冷笑,他用力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好!你這話我記住了。你放心,金選尚明天晚上肯定會和你比賽。但是地點改在人民大劇院,而且時間往後推遲三天!”
李睿要做的就是能打擊那個金選尚,無論在哪裏他都一樣,剛想點頭,馮曉曉卻笑眯眯地問道:“霍少,為什麽要改變時間地點呢?宋少的天上雲端不好麽?”
霍英賢冷冷一笑,扭頭看向了宋子武,“因為那裏是宋少的場子,我捧出來的人去哪裏表演,對他的好處也太大了!無論誰輸誰贏,他都是得利最大的漁翁啊!那樣的事情,曉曉妹子,你認為我會做麽?”
“我靠!霍大少,你這思想太齷齪了。不過我同意你的決定,那就三天後,假麵和金選尚在人民大劇院全麵比試一下。”
宋子武這麽痛快的答應,倒是完全出乎了霍英賢預料。不過事到如今,雙方都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冷冷地點了下頭,隨即扭頭看了金選尚一眼,隨後扭頭就走。
對於地上那位孫耀安和霍小六,他竟然看都沒看一眼。那邊的金選尚三個人立刻加快腳步走了過來,跟著向外走去。
“宋少,小六子是你們家的狗,難道這位孫少也是你養的狗麽?”宋子武哪會讓霍英賢這麽舒服地離開,立刻在後麵喊了一嗓子。
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霍英賢腳步一頓,隨後抬腳走了出去。不過他走出去不久,就從門外進來了幾個黑西裝,扶著孫耀安和霍小六走了出去。
李睿的目光始終都在孫耀安的身上,見到人被拖走,他低聲去問馮曉曉:“這個孫耀安是孫家的人?”
馮曉曉明白自己和李睿的關係,無論宋子武還是崔正權,那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因此也不做作,微笑著說道:“是啊!你又打什麽主意了?”
李睿鬱悶地一眼瞪了過去,悻悻地說道:“我能打什麽主意?”
“是麽?”馮曉曉笑嘻嘻地靠了過去,壓低聲音說道:“我怎麽聽說你還有個姓孫的兄弟啊?”
“一個麽?”李睿嘿嘿一笑,壞兮兮地看著馮曉曉那紅潤的小嘴兒,擠眉弄眼地說道:“我記得好像有倆吧?”
馮曉曉當然知道他說的還有個孫小五,但是一看到李睿這副壞笑,她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李睿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抱住親一口的衝動,不過又便宜不占那不是他的作風。親親摸摸不行,口花花兩句那是必須的。
“曉曉,晚上我孤枕難眠啊,要不你過來給我暖暖被窩吧。”
“是麽?”馮曉曉卻是淡淡一笑,目光忽然一仰,笑著說道:“可是妮妮兒來了啊!再說,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夠搭夢煙妹子麽?我要是來給你暖被窩了,豈不是要破壞了你偷人的大事?”
“我……”李睿張張嘴,心裏頓時湧起無盡的鬱悶:
我嘞個去的,還真是來監視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