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6章 那就怨不得別人
就在趙茜和他二哥爭論的時候,齊天卻是要麵對數個築基期的圍攻。
齊天以前不是沒有打過群架,但是無論哪一次,都比不上這次凶險。不但有三個築基期一前兩後圍攻他,還有一個築基期要殺虎妞,齊天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是中了埋伏,有人要在漳北王府中將他當場斬殺,哪怕他是定國國師府的弟子,也無法震懾住對方。
齊天的頭腦異常的清醒,他手下動作不聽,一個平眉紅箍棍去勢不減,依舊砸向了那個要斬殺虎妞的築基期修仙者身上。
那築基期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齊天在有三個人圍攻的情況下,竟然還要攻擊他,他要是不躲閃,就算是能夠殺掉虎妞,自己隻怕也要受傷。
他可沒有那種為了斬殺虎妞,而不惜受傷的決心,他不得不將斬向虎妞的戰刀往回撤,朝著平眉紅箍棍格擋而去。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齊天,平眉紅箍棍和戰刀碰到一起,戰刀直接被平眉紅箍棍磕飛了出去。
這時候,那三個圍攻齊天的築基期的攻擊也都施展了出來,眼看著就要作用到齊天身上的時候,齊天的身上突然冒出一道金光,正是他剛剛繪製不久的金光護體符,最開始繪製的金光護體符,他都實驗掉了,但是後麵繪製的幾張,基本上都已經定型,齊天除了送給趙茜一張之外,剩下的三張都留了下來。這會兒,正好是其中的一張被激發了出來。
三個築基期的攻擊不算弱,若是換成大部分的半步築基,都能一招斃命,但是金光護體符的防護力太強,而這三個築基期都不是那種驚才絕豔的築基期,都是屬於比較普通的,而且無一例外都是築基一層,他們的實力,要想破掉金光護體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金光護體符中的符文流轉,擋住了他們的攻擊。
齊天根本就沒有把三個築基期的攻擊放在眼中,他的動作絲毫沒有收到影響,在一棍磕飛了那築基期的戰刀之後,手腕稍微一轉,平眉紅箍棍就改變了方向,夾裹著萬鈞之勢,朝著那築基期就掃了過去。
“不好。”那築基期的反應也很快,迅速激活了一張護符,這是一枚土係的防禦符,防禦力還是不錯的,但是平眉紅箍棍掃在上麵,還是很輕鬆就將土牆打得土崩瓦解,之後,平眉紅箍棍速度不減,威勢上甚至更甚了一分,繼續向前薩,掃向了那築基期。
這一次,那築基期再也擋不住,直接被平眉紅箍棍掃了一個正著,直接被打得骨斷筋折,倒飛了出去。
齊天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平眉紅箍棍再次出手,一棍子打在了那築基期的腦袋上,直接將他打得腦漿迸射而亡。
隨後,齊天轉過身來,衝向了其餘三個築基期修仙者,這哥仨還在破解齊天釋放出來的金光護體符,根本沒有想到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工夫,齊天就已經殺了他們一個同夥,更沒有想到齊天竟然又繼續殺向了他們三個。
三個築基期不但沒有嚇得轉身跑走,反倒是有種被輕視的感覺,不要以為你能殺了一個,就能夠戰勝我們三個,剛才如果不是金光護體符擋住了我們,殺你真是如同殺雞一樣。
三個築基期迅速後退,將金光護體符擋住的空間讓開,然後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合擊陣,隻等著齊天過來之後,對齊天發起圍攻。他們不相信齊天有能力再激發一枚金光護體符出來,這種能夠擋住他們攻擊的護符肯定不便宜,齊天能夠有一張就很誇張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第二張。
齊天確實如同他們所料的那樣,沒有去激發第二張金光護體符,他直接啟動了騖行戒的馳行技能,將速度提升到了五十米每秒,然後如同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如果保持正常的速度,齊天同樣有絕對把握能夠幹掉這三個築基期,但是問題是他們三個當中有人可能逃走,隻有啟動超高的速度,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三個幹掉,避免有任何人逃亡。
三個築基期根本就沒有想到齊天的動作竟然這麽快,在大趙修仙界,特別是定國國師府輻射的範圍內,一直嚴重缺乏速度類的身法,他們三個也不例外,經驗不足,一下子就著了齊天的道兒。
齊天如同一陣風一樣衝到他們身邊,平眉紅箍棍掄了起來,幾乎是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將三個築基期給打死了。齊天的實力對他們而言,絕對是碾壓級別的,何況,齊天又啟動了這麽快的速度,真是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
這個時候,趙茜和趙溥學的爭論還沒有結果,齊天一揮手,以淩空攝物的手段,將四個築基期腰間的儲物袋收了起來,然後他走到虎妞身邊,蹲下身子,查看虎妞的傷勢。
趙溥學這個時候才發現他找來的四個築基期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被齊天給幹掉了,頓時氣的渾身直哆嗦。“大膽,齊天,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先是縱容你的坐騎傷人,咬死了楊東,現在你更是在我們漳北王府公然殺人,而且一殺就是四個,你真是太不把我們漳北王府放在眼中了。”
“齊天,你知道你殺的是誰嗎?你殺了我們靖國侯的供奉,我們靖國侯侯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小侯爺張先坤也蹦了出來。
“張先坤,你給我閉嘴,什麽時候輪到你在我們漳北王府指手畫腳了。”趙茜非常的生氣,如果不是因為趙溥學是他的二哥。她早就把逆風追魂槍取了出來,教教趙溥學和張先坤做人了。
齊天已經查看完了虎妞的傷勢,非常的嚴重,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救治的話,虎妞就算是不死,也得落下終身的殘疾,實力肯定要大幅度跌落的。
齊天取了一枚丹藥出來,這是專門讓靈獸治療傷勢的,或許不是和對症,但是吃一枚,沒壞處,隻有好處。他將丹藥喂到了虎妞的口中,拍了拍虎妞的頭之後,然後一揮手,將虎妞收到了靈獸手環中,讓虎妞在靈獸手環中好好養傷。
隨後,齊天提起了平眉紅箍棍,回轉身,一步步朝著趙溥學和張先坤走去。
“剛才是你說不會跟我善罷甘休的,是不是?”齊天用平眉紅箍棍的棍梢指著張先坤,問道。
“是有怎麽樣?你殺了我靖國侯侯府的供奉,以後肯定要用你的命來抵償的。”張先坤一點都不害怕齊天,他可是靖國侯府的世子,以後的靖國侯,借給齊天十個八個膽子,齊天都不敢把他怎麽樣。
“是就行。”齊天的平眉紅箍棍就那麽往前一捅,砰的一聲,張先坤就被平眉紅箍棍打得爆裂開來,整個人化成了一團血雨,爆射向了周圍,將還在怒視看著齊天的趙溥學給澆了一個正著。
“齊天,你……”趙溥學直覺得兩腿之間一熱,已經有熱流順著大||腿流了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齊天不但敢殺了四個築基期,更敢這樣輕描淡寫地就見一名小侯爺給殺了,一點猶豫都沒有,由此可見,齊天絕對是個狠人。
殺了張先坤,齊天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平舉著平眉紅箍棍,然後轉了一個角度,指向了趙溥學。“你有什麽遺言要說嗎?”
趙茜嚇了一跳,齊天殺死張先坤,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她的意料,她更沒有想到齊天竟然還要殺她的二哥。雖然她對這個二哥一點好感都沒有,但是這畢竟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哥哥,而且這裏還是漳北王府,真要是讓齊天當著她的麵,殺了趙溥學,她趙茜以後還怎麽做人。
趙茜張開了雙臂,擋在了趙溥學的麵前。“齊天,你不能殺他。”
“不殺他,等著他殺我嗎?郡主,你讓開。”齊天麵無表情地道。
“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你能不能稍微等一下,我這就派人把我父王請來,請他主持公道。”趙茜嚐試著說服齊天。
齊天道:“王爺的人品,如何,我不方便評說。但是郡主,你們漳北王府某些人做事,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先是栽贓虎妞吃人,設下圈套,引我入甕,然後跳出來四個築基期,設下了針對我的殺局。這就是你們漳北王府某些人的待客之道?”
趙茜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隻能道:“齊天,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父王也沒有虧待你吧?你也說了,前幾日,如果不是我父王及時出現,你和高晗之間的戰鬥肯定無法善了,對不對?還請你冷靜思考一下,不要殺我二哥。等到我把父王請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齊天搖了搖頭,他將平眉紅箍棍放了下來,道:“好,郡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今天不殺趙溥學,我欠漳北王府的情算是徹底還清了,以後,我不再欠你們漳北王府什麽東西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告辭。”
齊天朝著趙茜拱手一禮,然後扛著平眉紅箍棍,就朝著漳北王府外麵走去。
“齊天,齊天……”趙茜連喊了齊天幾聲,齊天卻是頭也不回。
“郡主,不要喊了。”就在這時候,趙茜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
趙茜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漳北王府的第一大高手,老總管吳俊霖。她苦笑道:“吳伯,這麽大的動靜,你怎麽現在才來?”
吳俊霖淡淡地道:“老奴其實早就來了,在有人設下圈套,還沒有來得及付諸實施的時候,我就來了,不過我隻是躲在一邊看,沒有露麵罷了。”
“那吳伯你為什麽不露麵?”趙茜急道,“事情鬧到現在這樣,對誰都沒有壞處。”
吳俊霖突然拿出了一張符,閃電般貼到了趙溥學的腦門上,頓時,趙溥學變得目光呆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呆立當場,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吳俊霖這才道:“老奴這樣做,其實是王爺的意思。一直以來,王爺都沒有決定世子的人選。想來,郡主一定很著急吧。王爺不立世子,是因為大王子和二王子都不太讓王爺滿意,如果不是你是個女兒身,王爺早就立你為世子了。”
“吳伯,別說我不是男子,就算是,我也不想做王爺。”趙茜插話道。
“老奴知道。王爺這次算是看清楚了,二王子識人不明,這次做事,突破了很多王府的底線,王爺肯定是不會再立他為世子的。但是你也知道二王子身後有人支持,現在就廢了他,讓大王子當世子,二王子背後的勢力肯定會反彈,一個不小心,漳北王府都有可能要倒大黴,所以,這事還是得緩一緩。”吳俊霖耐心地向趙茜解釋了起來。
趙茜自然是知道趙溥學的底細的,她頓時有些啞口無言起來。
吳俊霖道:“我們的做法可能不太地道,將齊天推出來,和二王子背後的勢力鬥,但是誰讓齊天機緣巧合幹上了呢,那就怨不得別人。隻有通過齊天的手,消耗掉二王子背後的勢力,那大王子才能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去做世子,將來繼位當王爺。”
趙茜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是想到她的大哥,她就隻能歎了口氣,把一肚子話給咽了回去。
吳俊霖繼續麵無表情地道:“郡主,如果你覺得利用了齊天,日後想辦法補償他就是。以老奴看,齊天乃是有大氣運的人,不會有事的,日後咱們漳北王府有的是機會補償他。”
齊天離開漳北王府的時候,一路小心,唯恐漳北王趙東浩或者吳俊霖這兩個人跳出來,為難他,但是直到他走到漳北王府外麵的時候,這兩個漳北王府實力最強的人都沒有出現。齊天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是難免生出幾分疑惑來,他在漳北王府中搞出了那麽大的動靜,漳北王趙東浩和吳俊霖不可能聽不到他,他們倆為什麽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