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7章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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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7章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皇室掌握著一個外人不知道的秘境,齊天相信這不是空穴來風,乃是一件勿用爭議的事實,畢竟趙海英是專門為此而來,萬界商行又開始流行這方麵的傳說,這絕對不可能是一種巧合。隻是因為某種原因,齊天始終無法尋找到罷了。
齊天知道不能繼續這樣幹巴巴地等待下去,他將趙海英、孫翔、廖崇茹以及高金梅等所有金丹境的手下,開了一個碰頭會,幾經商議之後,齊天決定向所有具有皇家血脈的宗親發出高額懸賞,若是有誰能夠提供準確的消息,他將會滿足對方提出的任何在他能力之內的要求。
大趙國立國上千年,皇室宗親發展到現在,已經發展成為一個極其龐大的群體,總人數超過百萬,這些人中有過的如意的,但是更多的過的並不開心,甚至很多宗親因為種種原因,過得還不如平民百姓,他們隻能依靠宗室府發放的救濟金艱難度日。
宗室府幾乎登記了所有的皇室宗親,齊天讓人從宗室府把名單給調了出來,隨後派出大量的人手,前往這些皇室宗親處,對他們進行問詢,宣講齊天給出的高額懸賞,試圖從他們當中找到突破口。
為了這件事,大量的人力、物力被動用,但是收獲依舊是零。這些皇室宗親無論是血緣關係和天睿帝有多近或多遠,都不知道皇室秘境的事情。在這方麵,曆代的皇帝封鎖的都相當的到位。
就在齊天一籌莫展的時候,齊天接到稟報,說是有人求見自己,齊天本來不想見,但是得知求見他的乃是宗室府的一名小吏之後,他決定撥冗見見這個小吏。
小吏名叫林瑾,說起來,身上也有皇室的血統,他的太奶奶曾是皇家的一名公主,但是到了他這一代,就沒落了下來,最後隻能仗著太奶奶的餘蔭,在宗室府謀了一個跑腿的差事,每個月領一份祿米,全家勉強糊口。
見到齊天之後,林瑾就跪在了地上,五體投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他的身體都是瑟瑟發抖的。他不能不害怕,都城的人誰不知道前幾日,齊天一聲令下,就把朝廷兩三百王公貴族、文武官員全都送去見了閻王,和那些大人物相比,他林瑾算個屁,真要是把齊天給惹怒了,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齊天沒有去難為林瑾,他語氣溫和地道:“聽說你要見我,說吧,什麽事情?”
林瑾的腦袋緊緊地貼著地麵,說出來的話都有點悶。“少師,我想向你稟報一件事,我的太奶奶掄起輩分來,乃是當今天子的嫡親姑姑,她和先帝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兩人生前的關係很好。太奶奶臨死的時候,曾經說過一件涉及到先帝的密辛,大概在一百二十年前的時候,先帝曾經下令除去一個妃子,但實際上那名妃子沒死,而是服用藥物,假死之後,被人秘密接出了皇宮。我太奶奶和這位叫吳靜的才人關係很好,大概在一百年前的時候,在外遊玩的時候,曾經遇到過吳才人一次,當時在吳才人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的相貌和先帝竟然有七分相似,以太奶奶的猜測,那人很有可能是先帝的孩子。而這個人並沒有在宗室府進行登記。”
齊天點了點頭,道:“這也算是皇室的一段密辛了,但是這種事情,你比較適合跟你們宗室府的府正等上司反應,你跟我說這些有啥用?”
林瑾忙道:“少師,那吳靜的身份可不一般,她乃是一名修仙者,她背後也有一個修仙家族。”
齊天再次點了點頭,不過沒有說什麽。
林瑾抬頭看了齊天一眼,旋即又連忙低下頭,他拋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道:“在先帝下令除掉吳才人之前不久,先帝剛剛從金丹境一層突破到了金丹境二層。據小人的太奶奶講,吳才人似乎是窺探到了先帝的什麽秘密,這才被先帝下令賜死的。”
齊天的心頭猛地一跳,道:“那吳靜究竟是什麽來曆,你可清楚?”
林瑾道:“少師,不是小人不肯告訴你,小人是真的不知道那吳靜是什麽來曆。小人是從小人的父親那裏聽說這件事的,當時也就是當成一個故事聽,並沒有細問,而小人的父親在兩年前就不幸病逝了。所有更多關於那吳靜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齊天蹙眉,他想了想,問道:“你再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那吳靜是哪裏的人?或者你太奶奶有沒有說過她當初是在哪裏遇到那吳靜的?”
林瑾趴在地上半天,好半晌,才抬起頭來,道:“我想了起來,我記得小人的父親好像說過是在哪裏遇到的,好像是三什麽城?哦,對了,是三神城。對,就是三神城。”
三神城?
齊天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他曾經誅殺掉的寶鼎郡郡師,一個叫做範鐵的家夥,他似乎就是來自三神城的一個修仙勢力,他以前還一直奇怪,大趙國的從國師往下,無論是郡師還是縣師,都是出自三大國師府,偏偏範鐵是個例外,他一直搞不明白這個例外存在的原因是什麽,現在,他好像是抓到了一點原因了。
當然,現在齊天也不敢肯定林瑾所說的都是真消息,就算都是真事,也不能肯定那個吳靜和皇室的秘境有關係,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線索,值得他深挖。
他看著林瑾,道:“我說過提供線索都會有賞,我現在不能肯定你提供的線索是否有效,但是我願意先把獎賞給你。說吧,你想要什麽?”
林瑾忙道:“少師,我隻是想改善一下我以及我家庭現在的處境。小人的父親本來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因為小人拿不出來請郎中的錢,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人的父親病逝。那時,小人就發誓要改變全家的處境,但是很可惜,小人文不成武不就,誓言也成了空談。”
齊天點了點頭,道:“這樣,我給你白銀萬兩,然後讓九皇子給你安排到麓北縣做個縣令,如何?”
林瑾大喜,他原本以為他的這個消息能夠換回來百八十兩銀子就很多了,沒想到齊天不但給了他一萬兩銀子,還把他安排到麓北縣當縣令,麓北縣呀,那可是齊天曾經做縣師的地方,也是定國國師府的大本營所在,他到了麓北縣的做縣令的話,隻要不自己作死,平平安安一輩子,那是絕對沒有絲毫問題的。
“多謝少師,多謝少師。”林瑾趴在地上,接連給齊天磕了幾個響頭。
齊天揮了揮手,自有人上前把林瑾帶了下去。
齊天把趙海英他們叫了過來,幾個人再次聚在一起,密商了一番,最後,齊天決定親自前往三神城探查一番,他把他的手下分成了兩部分,其中,孫翔和金錦、王右軍三人將會留在都城這裏,一方麵是繼續在都城這邊搜羅消息,一方麵也是為了預防萬界城的人過來,若是他們來了之後,要對九皇子不利,那麽他們就需要出麵,和萬界城的來人進行交涉,要盡可能確保九皇子的安全。
之後,齊天直接前往皇室的祖廟,將天睿帝的父親,也就是知武帝的畫像拓印了一份下來,隨後,齊天就帶著拓印下來的畫像,帶著趙海英、廖崇茹、高金梅、鄧傳亮等人一起趕赴三神城。
三神城位於大趙國的最東頭,瀕臨黃龍海,是大趙國最大的海港城市之一。這裏的海洋貿易非常的活躍,百姓普遍富裕。
齊天他們為了節省時間,是直接馭使著飛劍飛過來的,在天空上,他們遠遠地就看到遠處的海麵上,大小船隻無數,桅杆如林,成千上萬的船隻在港口進進出出,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齊天他們直接就衝向了三神城的郡府,郡守王輝雖然沒有得到齊天事先的通知,但是他的手下還算機警,很早就發現了齊天他們幾個,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告訴了王輝。
王輝得報後,不敢怠慢,直接從府衙中出來,站在府衙大門外,等著迎接齊天他們幾個。
很快,齊天就落到了府衙之外,王輝沒有見過齊天,但是不代表他不認識齊天。這段時間,齊天把大趙國鬧得天翻地覆,王輝做為一郡郡守,早早就向九皇子表了忠心,做為九皇子背後最堅定的支持者,王輝怎麽敢不早早就熟知齊天的容顏。
本來,王輝還把齊天當成一隊隨意路過的修仙者,現在發現是齊天之後,那裏還敢有絲毫的怠慢,不等齊天落在地上,他就一撂衣襟,直接跪在了地上。“下官王輝恭迎少師。少師大駕光臨,讓下官深感榮幸。”
王輝帶出來的那些官吏一見頂頭上司都跪了,也都跟著跪了下來,齊天一低頭,就能看到幾十個人趴伏在地上的壯觀景象。
齊天一揮手,道:“你起來吧。你這裏有沒有說話比較不會受打擾的地方,帶我過去,我有話問你。”
王輝連忙把齊天他們請到了他的書房。
齊天阻止了王輝給他送茶的舉動,他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聽人說,大概一百多年前,那時候,大趙國還是知武帝執掌乾坤,他那時候曾經有一個叫做吳靜的才人,是從咱們三神城過去的,有這件事嗎?”
王輝不知道齊天為什麽會問起此事,他也不敢去問,隻是點頭道:“確實有這麽一件事。近兩百年來,我們三神城乃至整個三神郡隻有吳靜一個人進宮作了皇帝的嬪妃,這件事還挺轟動的,在郡誌以及縣誌上都有記載,不過據下官所知,這位吳才人並沒有獲得善終,她後來好像是做了什麽惹怒先帝的事情,結果讓先帝刺死了。”
齊天暗中一喜,他本來不能夠確認吳靜是三神城這片的人,沒想到剛到這裏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他連忙追問道:“那你知道吳靜到底是從哪裏走出來的嗎?”
王輝道:“這個我還真記不得了。不過少師要想知道,很簡單,我這就讓人把郡誌拿來,少師可以親自翻閱。”
“還不快去拿?”齊天連忙催促道。
王輝不敢怠慢,連忙讓人把記載著吳靜事跡的郡誌給拿了過來,然後他親自把郡誌翻到記錄著相關事跡的地方,請齊天親自過目。
齊天一看,發現這個吳靜竟然真的和那個範鐵的宗門有關係,吳靜的父親乃是範鐵的宗門煉神宗的一個外門弟子,而吳靜的父親自己成立了一個依附於煉神宗的小型修仙家族。
齊天把王輝叫到了他身邊,指了指煉神宗那三個字,問道:“你身為一郡郡守,對煉神宗應該不陌生吧?”
王輝苦笑,道:“少師,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我要讓你失望了,對煉神宗,我還真的不知道它是一個什麽勢力。說實話,我也就是在郡誌上看到過這‘三個字’,但是在其他地方,乃至和其他人的日常交流中,都沒有聽說過‘煉神宗’。”
“這怎麽可能?”齊天一臉的難以置信。
王輝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在少師門前,下官不敢有絲毫的謊言,要是我說得有一個字和我所知曉的情況不符合,我願意接受少師的任何處罰。”
高金梅跟齊天傳音道:“少師,根據我多年做殺手的經驗,王輝應該說的是實話。”
齊天一直用天道發動機對靈氣的感應功能,對王輝進行著監控,在王輝說話的過程中,他確實沒有發現王輝的身上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況發生,換言之,王輝沒有弄虛作假,他說的都是真的。
齊天想了想,將知武帝的拓印畫像取了出來,他拓印的畫像一共分成了兩種,一種是百分之百拓印,還有一種是保留了知武帝的相貌,但是他的冠服什麽的,全都換了一套。他現在拿出來的就是換成富家翁服飾的拓印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