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醋壇子翻了(一)
都說山西杏花村的酒好,“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可是你跟東北人同樣別提什麽飲後餘香回味悠長,東北人不認這個。
東北人就認一個字“辣”,隻要夠辣那就是好酒。
所以東北人愛喝的酒那叫燒刀子,要是更直白些的那就叫悶倒驢。
東北人認為好酒是這樣的。
酒一入嗓子眼,那是一趟火線向下而行,那酒水到了哪就燃燒到哪裏!
都說山西的陳醋好。
可是你跟東北人講醋好,你也別說什麽韻味綿長回味無窮,東北人不認這個。
東北人吃醋就認一個字“酸”,夠酸那就叫好醋。
而現在在這個抗日的秘營裏就出現了類似的一種情況,周讓這個小醋壇子翻了!
雷鳴一見周讓那自然是喜上心頭的,可是他再看周讓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就知道壞了,周讓生氣了!
雷鳴也沒有見過周讓生氣啥樣呢,他還在說“你聽我解釋呢!”
可是周讓直接就來了一句“這還解釋個屁!”
所謂“能動手不吵吵”這個道理,作為東北人的雷鳴是這麽做的,但可不是他說出來的。
這話可是人家周讓率先在雷鳴小隊提出來的。
所以周讓已是如風似火的就衝上來了!
那情形就象一頭護犢了的小母豹子!
她看著石瓊花那就來氣,小樣兒,你敢摸我家小六子的又又(肉肉)!
在周讓的理解裏,那流氓在大街上故意摸人家女孩子的手不叫摸手那叫摸肉。
那這個臉蛋和自己不相上下,可是胸前卻比自己有料的女孩子都摸自家小六子後背了,那不就是摸我家小六子的又了嗎?
所以,雷可忍周不可忍!
所以,叔可忍,嬸不可以忍!
周讓如風似火的趕了上來,石瓊花都被弄愣了。
石瓊花可沒有打架的經驗,但周讓那可是打架都成精了的。
石瓊花還不知所措呢,周讓可就到她麵前了。
人家周讓可不打她的臉。
周讓卻是知道反日聯軍那和南滿遊擊隊那都是在一麵旗幟下的,這撕破了臉皮終究是不好看的!
所以周讓上前一哈腰雙手一伸就摟住石瓊花的膝彎。
她竟然把石瓊花給抱起來真接就扛到自己比石瓊花那還纖細單薄的肩膀上了!
“你、你要嘎哈?”石瓊花也蒙了,她打過仗但她可沒打過架,她就是打過仗也沒有和日偽軍肉搏過。
“你要嘎哈?”雷鳴這時候也覺出不妙來了。
“你要嘎哈?”這是圍觀的人同樣喊出來了。
人家那些女兵和石瓊花那可是一夥的,一看周讓這是要打架啊!
可是,一個女兵可以很輕鬆的抱動另外一個女兵嗎?
另外這也不象打架啊!
這如果周讓不是女子的話,怎麽看倒都象是胡子下山搶親扛著人家的大姑娘就跑泥?
石瓊花那就是再瘦那也是有九十多斤的,可周讓抱起來怎麽就那麽輕鬆?
可是正所謂嘎哈不嘎哈,主意自己拿,周讓哪管這個?
所有打架成精的人你看他動手的時候看似熱血,其實下步動作如何卻都是算計好了的。
於是,來不及阻擋的人們就見周讓在石瓊花的驚呼中一使勁一轉身一撒手。
然後再見那如花似玉的石瓊花一屁股就坐進了那個裝水的木桶裏!
那桶是大木桶,可不是人拎著的小木桶,這個馬架子本身就是秘營的炊事班,這桶裏的水原本是做飯用的。
於是就聽“啪嚓”一聲,石瓊花那一屁股就激得大桶之中水花四濺,好在她的後脖梗子擋在了那桶沿上她的膝彎也掛在了桶沿上。
整個情形就好象她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那大水桶中一樣。
此時的石瓊花那花容失色看著是那麽的可憐,可是她這個動作看著是那麽的搞笑那麽的滑稽又那麽的俏皮!
隻是這時眾人就聽“吱嘎嘎”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做桶壁的木板就裂開了那水便從裂縫裏噴出來了。
然後就聽“吱嘎”“刮唧”“嘩啦”的聲音依次響了起來。
木桶被石瓊花一屁股給坐散花了,她一屁坐桶底上後又躺了下去,大半桶的水直接就全湧到周圍的地上了!
一時之間,現場一片沉寂,可隨即就跟炸廟了一般。
和石瓊花在一起的那些女兵平時都敢扒男兵的褲衩子那哪見自己人吃過這虧?
更何況石瓊花那可是反日聯軍女兵裏最美的一朵花啊!
平時那些成家了的大姐那都舍不得說她一句的,這可好,來了一個暴力小妞就把咱們最美的一朵花骨朵給摧殘了!
那些女兵直接就奔周讓來了,這就是要開打的節奏啊!
可這事男兵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武更他們在半路上自然已經是和周讓交流過了。
原來人家這個賊漂亮的女兵才是雷鳴小隊正宗的二當家的啊!
而且人家周讓可是說了,她倒沒說自己是雷鳴媳婦,可是人家卻張嘴閉嘴“俺們家小六子”。
這人家周讓和雷鳴是什麽關係他們還猜不出來嗎?
他們小隊可是聽雷鳴說了,人家在牡丹江那是有對象的。
要這麽說,眼前這個賊漂亮的女兵是隊長雷鳴的對象,那也就是媳呸兒了。
人家媳呸兒到咱們這兒來了,可咱們這的女兵的了巴嗖的欠巴登的非給雷鳴擦背搓澡,那我要是雷鳴媳呸兒那我也不幹啊!
再說了,雷鳴再是牡丹江地區來的,那現在也是咱們這支雷鳴小隊的隊長。
他們自然不可能去碰周讓的,可是那些女兵卻是自己反日聯軍的。
這個,呃,手心手背都是又,這哪個也他們也不能動手啊!
而此時雷鳴正愕然的看著氣得小臉通紅的周讓,又看著那些跟老抱子護小雞兒一般的那些女兵,饒是他一貫智謀過人這回卻也是沒轍了。
(注:老抱子,孵完蛋的專門領小雞崽到處刨食的老母雞)
他雷小六子哪經曆過這事兒啊,自家周讓讓竟然吃醋了!
可是男兵們蒙了,周讓可不會。
周讓打架的豐富那可是比在場所有人那可是豐富多了。
這時候,就見周讓扯開嗓子就喊了一句:“有本事你們就上,誰敢碰我家老爺們兒那就不行!”
周讓這一句話就把那些平時很是有些霸氣甚至不講理的女兵們就給震住了。
你們家爺們兒?
那些女兵看看雷鳴又看看周讓,看看周讓又看看雷鳴。
一看雷鳴那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好象人家真是一家的。
這人家是一家的,咱們的花骨朵去摸人家老爺們的又又(肉肉)好象是過份了,這可是作風問題啊!
咱們反日聯軍打打鬧鬧行,可是這個作風問題可是不能有啊!
這些女兵正尋思著呢,雷鳴卻終於省過腔來。
於是雷鳴就喊道:“行了,都消停消停,這個是我媳呸兒!”他一指周讓說道。
當事人都說話了,那些女兵自然不能再動手了,有人就去扶石瓊花。
此時的石瓊花眼淚都下來了。
這事多可磣哪,自己去碰人家老爺們的又又,人家媳婦都打上門來了,這以後自己還有臉見銀不?
而這個時候周讓一聽雷鳴說自己是他媳婦那心裏別提多美了。
她一扭頭就看雷鳴,可是當她看到雷鳴的樣子後,登時她滿腔柔情卻是又變成怒火中燒了。
雷鳴可是隻是穿了個大褲衩子,那衝澡衝的大褲衩子自然是全濕透了。
這女人要是披個浴巾濕透了,那身材叫凸凹有致。
這男人要是大褲衩子都濕透了,那下麵好象就有個包包。
周讓就想,這多虧我來了,這我要是不來,你還不光屁股讓人搓啊!
於是,她又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