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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那朵花”所惦記的和惦記“那朵花”的

  早晨起來的時候是有白雲,可到了中午的時候,白雲也不見了,就剩下一片藍天。


  原本那一片白茫茫的水就又被天映藍了。


  到傍晚,夕陽西下,那藍汪汪的水麵上便又被夕陽照出來了一溜紅光,便如一條鋪向西方天際的錦毯。


  江山如此多嬌,雷鳴就靠坐在一塊山石後麵默默凝望著那蔚藍那彩錦,仿佛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如此美麗的景色。


  大許子挨著雷鳴坐著,時不時的瞟上一眼雷鳴的臉色也不吭聲。


  他原來和雷鳴在一起的時候,由於沒有眼力見兒被雷鳴說過幾回。


  當然這種眼力見兒不是說在打仗上,而是在為人處事上。


  日偽軍在白天一次也沒有進攻,大許子該跟雷鳴匯報的都已經報告過了。


  現在既然無話可說,被雷鳴訓過大許子也長了記性就不說。


  但是,他寧願和雷鳴呆在一起也不願意往三喜子武更他們幾個身邊湊。


  於是,雷鳴和大許子兩個人就這樣枯坐著。


  而石瓊花就坐在離大許子最近的地方,她也時不時的瞟上大許子幾眼。


  原本極是崇拜雷鳴的石瓊花現在對雷鳴著實有點打怵,或者說她對雷鳴的那個象朝天辣一般辣的小媳婦有點打怵。


  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膽大妄為的給雷鳴擦背讓人家媳婦給抓了個現行,都被傳成“搓澡”了,這是真丟人哪!


  不過,現在她的眼睛裏看著的是雷鳴或者大許子那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大許子何嚐不知道石瓊花總在往這頭瞅,於是在他扭頭之際,就與石瓊花再次瞟過來的目光相遇了。


  大許子狠狠的就瞪了石瓊花一眼。


  他覺得石瓊花八成是在瞅自己,可是他搞不清反日聯軍這朵最靚麗的花為什麽這麽“粘”自己。


  這個真不是大許子多情!

  如果說,自己走到哪裏,石瓊花的目光就追隨到哪裏,那有可能是他自作多情所產生的錯覺。


  可是這自己走到哪裏,那石瓊花那就跟到哪裏,這不就是小孩子樣的“粘”人了嗎?


  隻是大許子衝石瓊花這狠狠的一瞪,換來的卻是石瓊花的一雙電眼,衝他卻是顛倒眾生一般的一笑。


  大許子又被電到了,可是他偏偏不肯示弱,嘴裏不由的就叨咕了一句“小妖精!”


  正在沉思的雷鳴聽他這麽一說也下意識的把頭扭了過來。


  隻是雷鳴這一扭頭卻嚇得原本在那裏喜笑顏開的石瓊花刷的一下子就把頭扭回去了!

  “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大許子忿忿然的說道。


  咦?這話?什麽意思?這話,有點意思嘛!


  雷鳴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大許子,直到把大許子看出了心虛的感覺來。


  雷鳴在看了大許子足足有一分鍾之後才說道:“今晚咱們得下山有行動呢。”


  他不得不說話了,他覺得如果自己再盯著大許子看,隻怕大許子在這山頂上都坐不住,再一下子就得出溜到下麵的水泡子裏去!

  “啊?真的啊,下山去嘎哈,咱們突圍嗎?”雷鳴的這句話當真是救了大許子一把。


  剛剛雷鳴就那麽瞅他,說他出溜到河裏不致於,但他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發燒了!

  雷鳴笑了笑後,跟他說起今晚要有什麽行動了。


  而就在雷鳴、大許子、石瓊花在上演了一出三國演義的時候,三喜子和幾個隊員卻也在較遠的地方小聲叨咕著。


  而他們的眼神也正瞟著石瓊花。


  隻是,石瓊花對大許子的眼神如果是一個字的話那就是“電”,“放電”的電。


  她對雷鳴的眼神那也是一個字的話那就是“怕”,“害怕”的“怕”。


  可是石瓊花對其他人那也是一個字,那個字就是“傲”,“高傲”的“傲”。


  石瓊花明顯感覺到三喜子他們是在議論自己。


  可是她這時就變成了驕傲的公主,愛搭不理的卻是瞅都不瞅三喜子他們,順便還挺起了她好看的尖下巴!

  “三喜子,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有隊員小聲問三喜子。


  “那還能是假的?”三許子自得的說,“你們不都看到了嗎?那功夫武隊長打死了一個穿雨衣的偽軍。


  那偽軍可不象咱們反日聯軍講官兵一致,那要是小白人兒能穿雨衣嗎?


  然後,那個俘虜也說了,他們營長胡文祿被咱們小隊給打死了。


  所以啊,武隊長打死的那個穿雨衣的偽軍的軍官一定就是胡文祿!”


  “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八成還就是真的。”有隊員邊琢磨邊附和道。


  “那什麽叫八成啊,那就是九成九,那就是十成!”三喜子言之鑿鑿的說道。


  “那要是這麽說,咱們聯軍最漂亮的那朵花可就得嫁給咱們隊長了啊!”有隊員又偷偷瞥了一眼夕陽之下石瓊花那傲然而尖挺的——下巴,還有傲然而尖挺的——說道。


  他心裏想的卻是,我咋就沒有那麽好的命呢!

  這我要是把那個胡文祿給斃了,那個朵花是不是也插到我這兒來了,咱也給自己家改良一下下一代不是。


  唉,沒那個命啊!

  一時之間,以三喜子為首的那幾個隊員看著石瓊花已是擠眉弄眼了起來。


  “振武,你咋不說話呢?”有了隊員便問他們中間一向不咋愛說話的機槍手史振武道。


  於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史振武。


  “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想的可是真遠!”史振武一撇嘴不屑的說道。


  “不是,我說史振武你特麽的啥意思?

  你那意思是咱們武隊長配不上咱們反日聯軍的這朵花唄?”三喜子當時就不樂意了。


  “三喜子,你少跟我特麽特麽的,你信不信我一腳把你從山踹下去!”史振武說道。


  但凡機槍手那都是老兵,武更對史振武那還要高看一眼呢,你三喜子算個屁。


  再說了,你看東北人在街麵上說話時舞舞紮紮的那是不假,但是,同是東北人很忌諱別人說話帶“特麽的”。


  你要是不誠心和別人打架,那你就得把口頭語收斂點,按東北人話你要是說特麽的那就是被人家抓到話把兒了!


  史振武這麽一說,三喜子也覺得理虧,可是這事涉及到武更武隊長的威信,那他是必須要維護的。


  再說了,武更離他們可是不遠。


  別看武更現在眯著眼睛好象睡著了似的,但是,以三喜子對武更的了解,武更肯定是在那聽著呢。


  隻是三喜子正想再說話呢,史振武卻已是說道:“艸,說你們想得遠你們不信,等咱們這些人這回脫了身你們再說別的事吧!”


  史振武隻此一句,三喜子不吭聲了,其餘隊員也不吭聲了。


  人家史振武說的在理!

  那個偽軍俘虜可是說了,山下現在鬼子就有一個大隊,偽軍還有一個營呢。


  人家現在不攻上來那是覺得他們這支小隊那是菜墩子上的又(肉),那是手拿把掐跑不了了,人家估計是等炮呢!

  現在他們卻在這裏惦記給武更娶媳婦,想得委實有點遠,不!,想得實在是太遠了啊!

  史振武見其他人不吭聲了他也就不說話了。


  可是,他心裏想的卻是,武更打死的那就一定是偽軍營長胡文祿?還八成,還九成九,還十成?


  淨特麽的扯犢子!

  那個偽軍軍官穿了雨衣是不假,可是我特麽的是沒見過偽軍軍官有端著步槍衝鋒的!

  “武更,你過來,咱們研究下晚上的行動!”這時雷鳴在遠處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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