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雷鳴的權力(一)
“雷隊長你受傷了?”範喜祿有些驚訝的問道。
因為舉著火把的他看到雷鳴正把一條綁腿繞在脖子上。
如果雷鳴不繞這塊綁腿,範喜祿是根本無法發現雷鳴受傷的。
隻因與日軍一夜的纏鬥中,雷鳴的身上已是濺滿了敵人的鮮血。
“差點被小鬼子勒死。”雷鳴答道,這事也沒有什麽可避諱的。
“啊?”範喜祿一愣,這時的他才意識到雷鳴受傷的地方是脖子。
”那傷的得挺重啊!那咋還勒出血來了呢?“緊接著範喜祿又震驚的問。
雷鳴說差點被鬼子勒死,範喜祿便以為鬼子是用繩子勒雷鳴的,那繩子能把雷鳴的脖了勒出血來,那得多大的勁啊!
”沒事,輕傷,鬼子用鐵絲勒的!行了,快幫我把綁腿係上!“雷鳴催促道。
鐵絲就是鐵絲,所謂”死罪已免活罪難逃“,雷鳴的後脖梗子處到底是被那鐵絲勒出了血來。
當時他是往後側身又給了那名偷襲自己的鬼子一膝蓋,而就在他擊中那名日軍之前,那名日軍是把全身體重都墜在了手中鐵絲之上的。
所以,那力道又怎麽可能小?
而這時已有聽到槍聲的抗聯戰士從後麵趕上來了,有過來查看情況的也有衝上山頂的,範喜祿忙收了槍把火把遞給了其他人。
真不知道雷隊長剛剛是怎麽躲過日軍那致命一擊的。
範喜祿邊幫雷鳴係那個綁腿條子邊想。
他當然不知道,剛才雷鳴那真的是命懸一線的。
雷鳴之所以能逃過這必死之劫那是眾多因素迭加在一起的結果。
比如,他正確的判斷出對方是要用鐵絲把自己勒死,他及時的扭頭避免了被對放勒中喉管。
比如,他的身手出眾,舉手投足皆可傷敵。
所以他在避開那致命一擊的前提下,倉促之中提膝一頂。
就這一頂雖然他未必就能把暗算他的人頂死卻也足以讓其喪失了戰鬥力把那攥著鐵絲的雙手鬆開了。
如果換作別人,用膝蓋這一頂未必就有雷鳴這麽大的殺傷力。
比如,那暗算他的日軍想必是不想讓雷鳴發出聲音來,可是這摸哨的方法不能說是很多但也絕不會隻是用鐵絲勒這一種。
如果日軍采用一手捂嘴一手用匕首刺他的方式,那麽在黑暗之中雷鳴縱使不死那所受的傷也會比現在重的多。
再比如,雷鳴偏偏帶了一把軍刀。
當他逃過日軍這勢在必得的一擊後,他一伸手就把身後的軍刀抽了出來橫斬開去。
而偷襲他的日軍手中那也是有冷兵器的。
隻是剩下的那日軍手中的兵器偏偏比雷鳴所用的軍刀短,而雷鳴揮刀又快雙方在同時出刀的情況下雷鳴用的長刀便占了便宜,從而成功的將那黑暗之中的日軍放倒了。
以上因素但凡缺了一樣,雷鳴縱是不死也是重傷!
而這裏卻還是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而這個因素說起來或許還是有些迷信的。
這個因素其實就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就是——運氣!
對,是運氣!
古人有雲“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那個“幾人回”裏的幾人,固然要有超凡出眾的本事,但也肯定是有著超乎尋常的運氣的!
就象共和國成立的時候在開國將軍中,有一次將軍們在澡堂子裏麵洗澡。
有一位少將身上有傷疤數塊,那自然都是上陣殺敵的佐證,所以他是頗以這身傷疤為傲的。
而同在澡堂之中的另一位將軍身上卻是白白淨淨竟然一塊傷疤都沒有!
那都是帶兵打仗之人,都是從一名小兵開始一級級打上來的,前者渾身傷疤那有戰功,那後者身上沒有一塊傷疤難道就沒有上陣殺敵嗎?
你說這不是運氣又是什麽呢?
好了,不管怎麽說,今夜在日軍的這次襲擊中,雷鳴就是那個有著超乎尋常的運氣的人!
火把越來越來,抗聯官兵又衝過來了許多。
而到了此時,簡單處理完傷口的雷鳴這才有功夫來觀察被自己打死的三名日軍。
雷鳴也隻是掃了一眼這三名日軍便確定這三名日軍是伊藤特攻隊的人。
隻因為這三名日軍雖然穿著的都是日軍服裝,可是他們卻都是掛盒子炮的!
除了伊藤特攻隊,雷鳴實在想不出哪支日軍會有這樣不倫不類的武器配製。
另外,暗夜摸哨有匕首短刀不用卻偏偏用鐵絲勒人脖子,這隻怕還真就是在進攻上喜歡走偏門的伊藤特攻隊的特色。
雷鳴可沒忘了伊藤特攻隊的那些特殊武器,什麽忍刀、手裏劍、撒菱,當然也包括他搶的這把鋒利無比的軍刀!
而就在今夜的戰鬥中,抗聯隊伍已經取得了戰場上的絕對優勢。
可是這些日軍出現在抗聯營地之裏又躲進了這地窨子當中,這明顯是想再次打出逆襲的節奏出來。
隻是,這些日軍卻沒有想到偏偏雷鳴想找地方短暫休息一下,便和雷鳴撞在了一起。
結果日軍的逆襲沒打出來,反而被雷鳴撞破了他們的暗招。
而這也真的是因為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暗算的是雷鳴,如果他們暗算的是一名普通的抗聯戰士,那他們的陰謀還說不定真就得逞了!
“這夥小鬼子咋還用盒子炮呢?”有後站到雷鳴身邊的一名抗聯戰士不解的低聲問道。
普通的抗聯戰士自然是不知道日軍仿照雷鳴小隊卻也成立了一支伊藤特攻隊的。
雷鳴並沒有接這名抗聯戰士的話,他反而是低下身去開始在一名日軍身上搜索了起來,隨即他就看到那名日軍腰間掛著的三個彈盒。
他打開一個彈盒在火把的光亮下便看到裏麵卻是裝滿了黃澄澄的盒子炮的子彈。
盒子炮雖然比擼子大不少但終歸也是手槍,那子彈頭都是圓頭黃銅的卻是比步槍子彈小了許多。
所以雷鳴估計這一彈盒裏的子彈怎麽也能裝上七八十發的。
雷鳴也不言語卻是直接就把自己身上的武裝帶解了下來扔在一邊,然後就去解這名日軍的腰帶。
毫無疑問,他這意思就是把日軍的這條腰帶換到自己的身上,而三個彈盒二百來發子彈那自然就歸自己用了。
“哎,同誌,你是哪個團的,你怎麽能擅自收取戰利品?”這時就站在雷鳴身邊的那名抗聯戰士卻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