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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戰鬥結束

  大浦覺得,他最近實在是有點倒霉。 

  忍者是個很講究出身的職業,豪門大族,自然是處於最高位,其次就是那些普通忍者家族,也就是父母都是忍者的家庭,而最後的,就是像他這樣,出身於普通家庭的人了。 

  這其實很容易想的通,豪門大族的積累最雄厚,有大量的資源,他們的年輕一代,天生就比別人有更好的受教導條件和大量的忍術可以修習。 

  普通的忍者家庭,雖然沒法和這種大家族相比,但人家好歹也都是忍者,手裡頭還是有點貨的,這些自然都會傳授給自己的孩子。 

  至於像他這樣的,除了在村子開辦的忍者學校還能學點東西之外,就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好在,他還算爭氣,雖然家裡人,就他一個是忍者,但本著量少就求質的原則,他將岩忍村最基本的硬化術倒是練的爐火純青了,至少在同級中,他算是一個好手了。 

  他能夠在忍界大戰存活至今,還獲得了晉陞精英中忍的資格,就靠他這一手硬化術。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先,是村子得到情報,木葉為了鼓勵士氣,決定在這一次的交戰中派出上忍參戰,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上忍,是名聞忍界的三忍之一,大蛇丸! 

  這種狠角色,就算是村子里的上忍們遇上了,也要吞口口水,在忍界,沒人不知道三忍,就連現在風頭很盛的那個金色閃光,他還是三忍中某個人的徒弟呢。 

  三忍,是木葉最出名的上忍組合了,雖然這次只來了一個,可那個大蛇丸據說是三忍中最為厲害的主,而且還極度冷血,落在他手裡的人,就沒好果子吃。 

  從得到這個消息開始,大浦就開始打退堂鼓了……嗯,確切的說,他打算盡量避開這些怪物……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還是閃遠點的好…… 

  可老天爺就是這麼不長眼睛,你不想遇到的,偏偏就要撞上,大浦就是這樣。 

  他就不明白了,他都特地專門朝下忍多的地方沖了,怎麼就會遇上大蛇丸的? 

  大浦並不認識大蛇丸,可當他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就是那個大蛇丸! 

  瞧那造型,再看那雙橙黃色的,嚇死人的蛇眼,這根本就和傳言中的一樣嘛!一點誇張的成分都沒! 

  可惜他身邊的人,似乎都是些沒長眼睛的主,看到大蛇丸穿著一身和服,居然認為那是一個普通忍者,高興的要命,就這麼沖了上去。 

  你們眼睛長哪裡了啊!?看不出那人就是大蛇丸嗎!? 

  目瞪口呆的大浦看到大蛇丸的眼神瞄了過來之後,頓時想都沒想,轉身就跑! 

  他這個選擇很正確,因為他還沒跑出三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連串的慘叫聲…… 

  不用想了,那幫白痴肯定掛定了……那種妖怪也敢去惹,活該他們要死! 

  大浦不知道自己到底逃了多久,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一直有一雙陰毒至極的眼神在盯著,每當他想停下來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尤為強烈! 

  因此他壓根不敢停,他甚至都顧不上判斷自己是在朝哪裡跑了…… 

  直到他再也感受不到那種視線的壓迫,他才停了下來,這時候,他現,他已經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太遠,處於戰場的正中央,環顧四周,也沒有其他岩忍的影子。 

  但就算感覺已經消失,他依然提心弔膽,畢竟對方是那個大蛇丸啊…… 

  他已經沒有精神去管,按理應該是在和己方上忍戰鬥的大蛇丸怎麼會被自己一個小小的中忍給碰上了,他只想活下去。 

  運起了岩隱之術,他將自己潛入了土壤中,並開始小心翼翼的在土壤中慢慢活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現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木葉忍者,穿著中忍才能夠穿的外套,正在和三個岩忍的下忍交戰,他很強,那三名岩忍的初級硬化術,轉眼間就被他輕而易舉的破開。 

  但他終究只是一個人,三名岩忍也成功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傷痕…… 

  不久之後,他又遇上了一波,然後一切照舊,戰鬥,殺人,離開,他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這也讓一直跟著的大浦覺得很糾結,之前,他一個岩忍都看不到,這傢伙倒好像和自己一邊的忍者是親戚似得,走不了幾分鐘就能遇到幾個…… 

  但他也沒忘了仔細觀察這個木葉忍者的戰鬥方式,對方似乎不會使用忍具,從沒見他用過苦之外的東西,而且就算是這樣,他也是把苦當成短刀在使用。 

  而遁術方面,他用的也不多,就用用水遁,騷擾一下和他對上的岩忍而已,每次殺人,還是依靠苦進行近戰。 

  「原來是一個特別中忍……」 

  足足觀察了半個小時,大浦最終對這個木葉忍者下了這麼一個定義。 

  特別中忍,從級別來說,其實依然屬於下忍階級,就好像特別上忍,也不能真的就算是上忍一樣。 

  這種人往往是因為有一些特殊的秘術或者手段,才能在戰鬥力上,越級評定,這個木葉的忍者的秘術,大概就是他那能夠輕而易舉的破開硬化術的手段了,除此之外,大浦沒有看到其他出彩的地方。 

  但不論是特別中忍,還是特別上忍,他們都打不過真正的中忍和上忍,畢竟他們如果有那個能耐,也就不會被加上「特別」這兩個字了。 

  這讓大浦覺得很興奮,因為這種敵人,一般來說,是搶奪忍術的最好目標,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中忍! 

  但他依然沒有出手,他還要等,等對方的氣力真正耗盡。 

  這一等,又是半小時,而那名木葉的忍者,也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樣,在一波又一波的岩忍襲擊下,成了一個血人…… 

  而大浦的耐心當然也用完了,他也終於出手,但結果卻是,他遭受了更大的悲劇! 

  「該……該死的……」 

  剛剛解除了硬化術的大浦,只覺得渾身劇痛不已,那些令人防不勝防的冰晶,實在是太恐怖了!時間再長一點,他就真的撐不住了! 

  他現在也明白了,對方哪裡是氣力用盡了,這廝根本早就現了自己,只不過是等自己上鉤而已……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有些恐怖,這人才1o多歲,他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耐性?為了引自己上鉤,一舉擊殺自己,居然寧願受上一身的傷!?這人是瘋子來的?他不怕自己血先流幹了!? 

  「冰遁術?這才是你的秘術……不,是血繼嗎!?」 

  大浦並不是沒見識的人,當聽到對方報出這樣的名字之後,他就知道,對方是擁有血繼的人,而這種血繼的強力,他也見識到了。 

  足足百米的範圍啊……就算是一般的中忍,也不可能做的到? 

  「你總算是明白了,我這一個小時的血,沒白流。」 

  透過冰晶顆粒構成的薄霧,祁看著面前的岩忍,笑了起來。 

  說起來,對方其實是被他嚇到了,百米範圍的大規模造冰,確實有點唬人,當然也很水,畢竟只是造冰而已。 

  要知道,密卷上記載的水月冰封技能,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冰封十米,要比造冰百米難十倍以上,而且必須到達「晶化」的級別,否則連嘗試的能力都不具有。 

  「你們岩忍總喜歡躲在地底下偷襲,所以我預先在身上弄了血袋騙人,果然用上了……當然了,血袋只是一部分,我自己還是有流血的。」 

  祁抖了抖身子,頓時一片「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十多個血袋掉到了地上,每一個都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而裡面的血,還沒流光。 

  「你……」 

  大浦看了好懸沒氣死,這什麼人啊……沒見過這麼恥的傢伙! 

  「你如果不是貪圖我的秘術,一開始就下殺手,我說不準就真的被你幹掉了,可惜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浦的錯覺,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眼神似乎很像那個大蛇丸,雖然程度差遠了,但一樣的陰毒! 

  先前被大蛇丸勾起的恐懼感,不知道何時,又從他的腦海中,慢慢溢了出來…… 

  可惡!為什麼我要對這樣的小鬼感到恐懼啊!我可是未來的精英中忍啊! 

  大浦的眼睛紅了,他湧起了一股羞恥感,他惡狠狠朝祁看了過去,這樣的話,他的勇氣似乎又回來了不少。 

  「就算是這樣,你也破不了我的硬化術,小子,要死的還是你!」 

  「事情還是要做了才知道,吼叫能有什麼用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祁周圍的薄霧已經完全消失了,他一步一步的朝大浦走了過來, 

  「來,為了感謝你,我讓你一招,你來打我一拳,不過就一次啊。」 

  這句話,反而讓大浦冷靜了。 

  「小子,你可真託大啊,不過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 

  大浦見過很多因為血繼忽然升階了,結果過於興奮,被人幹掉的敵人,在他看來,祁也是這種貨色。 

  驕傲的敵人,總是能夠對付的,他深信這一點。 

  「別,千萬別客氣,你趕緊弄了,我也好收工。」 

  祁似笑非笑的又朝前走了幾步,不過就在他落下最後一步時,大浦已經猛然力,衝到了他面前。 

  「你去死啊!」 

  關鍵時刻,大浦的硬化術居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兩隻手上的顏色,不再是單純的烏黑色,而是浮現出了金屬的光澤! 

  尖嘯聲中,這兩隻足以和金屬兵器媲美的拳頭,就這麼朝著祁的胸膛砸了過去…… 

  「噗哧!」 

  閃爍著金屬光輝的拳頭,毫懸念的穿透了肉身,從另一邊穿出,帶出了大片的鮮血和碎肉…… 

  但…… 

  「這……怎麼……可能……不……不可能……」 

  大浦每說一句話,就會吐出一口,夾雜著碎肉的鮮血,他眼中完全是法理解外加恐懼的色彩,他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從手腕處以下,就在祁胸口前方,全部消失了! 

  而在他自己的胸口處,一雙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拳頭,從他的後背處打入,透過前胸,穿了出來……這是他自己的手! 

  「你還真打了啊……」 

  祁好像在看珍稀動物,他唏噓不已, 

  「你也太聽話了一點,我讓你打你真打?」 

  「這是……鏡子?」 

  大浦終於看清楚了,他面前的哪裡是祁,分明是一張透明度極高的薄鏡! 

  而他雙手手腕以下的部分,並不是消失了,而是整個進入了這面薄鏡中! 

  想到這裡,他艱難的轉過了頭去,果然,在他的身後,也同樣有一面薄鏡,而自己消失在前方薄鏡中的拳頭,正是從這面薄鏡中伸出! 

  他……竟是被自己的拳頭,打透了自己的胸膛!? 

  「被自己給打死了,你一定很不甘心?」 

  祁嘖嘖了幾聲, 

  「你的硬化術還真夠厲害的,這硬度都比的上忍具了?」 

  「你……」 

  大浦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了,相比之下,胸口處的劇烈疼痛,反而不算什麼了。 

  結果,自己還是死在這裡了啊……真是了不起的敵人,和自己完全不同呢,他將來恐怕也會是一名上忍…… 

  大浦忽然感到非常的羨慕,以及一陣灰心…… 

  像自己這樣的普通人,終究只是這些強者的踏腳石罷了…… 

  「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拼著最後一絲力氣,他斷斷續續的問出了這句話。 

  「我叫祁,輝月祁,我的術,是水月一族的冰遁,你死的並不冤枉,遲早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名字。」 

  大浦眼中的神色變幻,祁全都看在眼裡,即使只通過眼神,他也能夠理解這名岩忍的心情,他如果不是運氣好,或許也就是這樣的未來而已。 

  「謝謝……」 

  大浦的臉上露出了一份感激的神色,隨即,他便頭一垂,徹底的咽了氣。 

  「死了啊……」 

  見大浦確實是死透了,祁搖了搖頭,隨即手一招。 

  原本浮在大浦身前身後的兩張冰鏡,頓時消失,不但如此,大浦的雙手,並沒有因為冰鏡的消失,就恢復原樣。 

  他依然如同之前一樣,自己的雙手下半部,完全就夾在了胸膛中,只不過,四個斷面處卻是覆上了一層冰晶,不至於讓鮮血噴出來。 

  祁算是用另一種方式,給他留了一個全屍了…… 

  「啪啪……」 

  忽然,一陣鼓掌聲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陰柔嘶啞的聲音…… 

  「祁,你的表現非常精彩啊,讓我刮目相看。」 

  祁回頭看去,只見大蛇丸,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不遠處,而大蛇丸的臉上,依然是那種堪稱詭異的笑容。 

  論土遁潛行的水平,大蛇丸和大浦之間,相差恐怕不止百倍,祁以他現在的水平,能感應到大浦不稀奇,他畢竟是個感應型忍者,但想現大蛇丸就是在做夢了。 

  所以他完全不意外,他更不打算把意外這一情緒,用在大蛇丸身上。 

  「師傅,您怎麼來了?」 

  雖然同樣是叫師傅,祁倒沒有對緒方那樣的情感存在,大蛇丸和他之間,只是一個單純的師徒關係,但緒方几乎等同於他半個老子了…… 

  「因為戰鬥結束了啊,岩隱村似乎並沒有打算和木葉硬拼這一戰呢,他們已經撤退了,這一戰,是我們贏了。」 

  大蛇丸眯了眯眼睛, 

  「冰遁術,真是讓人驚訝,居然能擁有這種能力……我越來越期待,你以後的成長了。」 

  說完,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找一個中忍來和你交戰看來是正確的,和下忍戰鬥,已經對你沒有什麼作用了……好了,先回營地去,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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