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血酒立規
不知何時,今不如昔,成了忍者們所關注的一個話題。[小說閱讀!]
今人不如先人,前三代影時期,這個趨勢還不明顯,畢竟各村三代影,還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他們幼年之時,就經歷過那場奠定五大國地位的戰國時代,嚴格的說,前三代影,都是一個時代的人物。
但從第四代影開始,就不是這樣了,這一代人,可是正兒八經的戰國時代之後才出生的,完完全全不同時代畢竟下生長起來的人,他們的上台,也讓這一話題被整個忍者群體所注視。
雖然不能一棍子打翻所有人,但四代影中的風影,疑就是這樣的存在,相比他的前任,他的實力可是差遠了。
五影中尚且有這樣的例子,基層就更加明顯了,其實這個問題首先就出現在基層,只不過四代影們的上台,將其徹底擺上了檯面而已。
後人的才情當真就不如先人么?這顯然不可能,光是那三場忍界大戰就能看出,每一次都伴隨著一場新忍術的井噴式爆發,可見後人不是沒出息,相反還很爭氣。
其實,一切,都源自於六大忍族在戰國時代末期的作為,今日的狀況,只不過是昔日種下的種子破土發芽了而已。
只不過,知道這一點的人,要麼是六忍族的族人或外系子弟,要麼就是那場浩劫的倖存者,不論是哪一種,他們都不會說出去。
六忍族自己自然是不會說,那些外系子弟先不論自己的力量晉陞之道就在六忍族手裡,光是師門情義這一點,他們也同樣不會說,至於那些倖存者,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就更不會做這等找死之事,畢竟六忍族是絕不會介意來個斬草除根的。
時至今日,六族可以說是已經強大到了已將整個忍界納入其掌控的地步,不論是忍村還是國家,都皆為其棋子,而如今,因為某件事,他們終於以整個家族為單位,再次出現。
瀧隱的地下洞窟之中,繼柊家之後,五座通靈陣也相繼大放光芒,一道道人影,自各色光輝中一一出現。
尤其東南角的一座,竟是直接衝出數丈高的火焰,周遭一片熾熱,火光照耀之下,一片血紅。
「哼!裝模作樣的傢伙!」
人群中,一聲聲冷哼傳來,一眾身著白衣之人中,有人似乎想要出手,不過卻又被旁邊的同伴給勸止了。
「正事為重,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勸止之人如此說道。
火焰很快便熄滅,一行身著黑色和服的人走了出來,其中好幾人,都看了那名之前差點便要出手的白衣男子一眼。
「看什麼看?」
那男子雖然沒有出手,但依然沒什麼好臉色,
「想動手不成?」
「好了,不要一見面就吵。」
黑衣人中,為首者擺了擺手,制止了部下的蠢蠢欲動,
「小角色而已。」
「宇智波一族還是這麼目中人,敢問『大長老』閣下,你家如今可還有宇智波斑那般的人物?」
不等白衣男子出聲,旁邊人群中,已有譏誚聲傳來,
「若是沒有,就不必對我們擺架子了,你家如今在木葉不過是孤身一族,論實力,你們現在可是最後一位。」
「殺個寶條家的小鬼而已,需宇智波斑,我族更需派系,外人皆不可靠,倒是你們,可得當心養狗不成,反倒養出一群狼來。」
為首之黑衣人,正是宇智波一族的大長老,他陰冷的掃了發話者一眼,那人身著紫衣,與其同伴都是從北角的通靈陣而來,
「珍惜生命,年輕人,你身後之人,在我等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似乎沒有感覺到在場氣氛的驟降,宇智波大長老繼續冷然說道,
「我族在這裡的任何一人,殺你都只需一招,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宇智波淺野,你這是威脅我寶條家么?現在與當年不同,你說話可要注意些才好。」
紫衣人中,為首者慢吞吞的說道,他不會因為宇智波淺野這所謂大長老的身份就忽視對方的話,千手與宇智波與他們不同,兩族共處於同一忍者村,他們真正的家主都不是明面上的那位,而是所謂的大長老,總顧問。
宇智波淺野就是宇智波如今真正的掌權者,而千手一族的真正家主,則是平日對外以總顧問的形象出現的千手辰。
「先不提這個,咱們還是先說正事的好,五行祭壇突然解封,這個事情,你們木葉的兩家如何看待?這可是你們的責任。」
「這與我等何干,四座祭壇,可都在你們的地盤上。」
來自木葉的另一族,千手一族,同時也是被稱為森之千手的這一群人,雖在歷史上曾與宇智波死命廝殺,但這一刻,疑是站在了相同的立場上,說話的,正是千手辰。
「哼,不與你等相干么?五祭壇的封印乃上櫻家所設,可當年卻舉族被逼的隱姓埋名,雖有那漩渦一族,卻不過是殘存之輩,早就沒有了上櫻當年的本事,祭壇封印人可識,九大尾獸更是禍亂世間數百年而人挾制,這事是誰做的孽?」
「九大尾獸,我木葉只得九尾,其餘的,可是分與了你們,再加上瀧之國那條,這幾十年多少也算安穩,又怎麼禍亂天下了?」
身著深藍色和服的某千手族人冷笑不已,
「至於你們沒看住,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難道還要我們負責不成,想找茬那便換個更好的理由。」
寶條家與千手家的人很快就開始互相爭論,其他四家卻漠然以望,惜字如金一般的沉默不語。
不過宇智波一族多少也是被牽連的對象,因此沒沉默多久,他們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
「那你等要如何?」
壓抑著怒氣,宇智波大長老上前一步,問道,
「有話直說,莫作這婦人狀!」
「等的就是你淺野君的這句話,很簡單,既然法封印,不如就此進入一探。」
寶條家的人笑道,
「若有所得,五家平分即可,你千手與宇智波曾得五家傳承,相比我們可是家大業大,想必吃相不會太難看?」
「荒謬!天真!」
宇智波大長老,也就是宇智波淺野先是一愣,隨即大怒,
「寶條于吉,你自己想找死,就不要拖上我們!」
「嘖嘖,宇智波也會有懼怕之事。」
寶條于吉,雷之國寶條家的家主聞言大笑,
「枉你淺野君是宇智波斑的得意門生,看來這膽子終究不如你那老師啊。」
「好笑,你就不怕?不過是利令智昏罷了。」
宇智波淺野的臉色變得鐵青,
「那是連六道仙人也要祭拜的人物,先祖所言若是真的,敢闖他下葬之地必然十死生,你敢說你不怕?」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先祖遺命又能如何?」
寶條于吉冷笑不已,
「忍宗十二族,你二家連滅五族,當初又可曾顧忌先祖遺命?我等若不搏上一搏,遲早也要死在你們手裡,不然我們現在就重新開戰?左右是已經出世了,那便大幹一場,如何?」
「于吉君請慎言,這話可說不得!」
聽得寶條于吉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其餘三家人,終於色變,
「此時開戰,我六家必然重蹈覆轍,損人不利已,你又何必說此氣話。」
「那你等如何決定?事實擺在眼前,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祭壇既已破封,我們想要重新封印,也必然要深入,不得到裡面的東西,誰有那能耐將其重新封印?莫非真要等那些東西衝出來么?到時候照樣死路一條!」
一句話出口,在場之人頓時全體啞然,千手宇智波亦不例外。
足足過了半響,才有人乾巴巴的回應。
「就算是這樣,也得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好。」
「那就趕緊處理了!」
寶條于吉不耐煩的一揮手,
「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先將他們在五國的手腳砍了,自然掀不起風浪,等以後空出手了,再滅了其根本便是。」
「田之國,是火之國的地界,千手與宇智波如何說法?」
一名身著土黃色衣服的男子開口問道,他是來自土之國,地走一族的家主。
「妨,音隱本就是我們布下的棋子,對方找上音隱,倒也省事。」
一名千手族人點了點頭,
「既然是以宇智波斑之名行事,倒也怪不得我們手辣,本不想理會,但事發突然,也不得不安排一下了,再怎麼說,現在我等還不方便直接出手。」
「那音隱的事就這麼定了,但等我們出手時,忍界必亂,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將當年未做完之事,徹底了結,如何?」
地走族的人說話不快不慢,語調也算平和,但內容卻足以把外面人的嚇的心肌梗塞。
「甚好,天下本就該五國而分,我們既已出世,以後便不再需要小國的存在!」
六家人互視一眼,齊齊點頭。
然後,六名家主,齊齊出列,聚於中央,此處布置著一張小桌,六隻盛滿清酒的小碗被置於其上。
只看這六人,紛紛伸手,六滴鮮血,便滴入碗中。
「我們六人代表六家,在此立下規矩,至於誓言,那便免了,反正誰也不會相信。」
說話的還是地走家的家主,因為其他人還在那大眼瞪小眼……
「什麼規矩?劃下道來,靠譜的話自然遵守,不靠譜,就別怪我不奉陪。」
身著白衣的靜水家家主笑道,
「還有,那個阿飛,弄死了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四代水影,到時不論是誰滅了田國,都得把這人交給我,我要抽干他的血。」
「隨你抽,但他的寫輪眼,得先交由我族處理!雖然不知原因,但那可是我家的玩意。」
宇智波淺野也冷然的插了一句。
不過之後就沒人插嘴了,再怎麼說,他們也得給地走一族一點面子,人家現在可是在客串「主持人」。
「哼,規矩很簡單!對了,既然霧隱封村十年的話已經放了出來,發動的時間,就定在十年之後,這樣也算公平。」
地走家家主悶哼了一聲,
「回去之後,整頓國內,開始備戰,不過戰場之上,就講個手快有手慢,需劃界,等得大戰發動,六家便各憑本事搶奪土地,不過一旦相遇,便要點到即止,你們也不想先各自打起來?」
「同意。」
「就這麼辦。」
眾人紛紛點頭,此言正合他們之意。
特別是有十年的準備期,他們能以最好的狀態進行這場瓜分的盛宴,這是每個人都樂意的,畢竟此次的出世,實在是過於匆忙,他們也需要一個過渡期來整頓組織。
當然,真正參與滅國大戰的將會是各族的年輕一代,對於他們這些老人們而言,只需五國進入備戰期便足以,本國內的老鼠們都將因此而所遁形,不會有任何機會在他們「離開」時搗蛋了。
陰謀詭計,終究不是正道,六家走的是陽謀,行的是以絕對力量橫掃天下,自然不是這等手段可以真正干擾到的。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就喝了這碗血酒,回村后將事情安排下去,雖是十年後才發兵,但備戰令也足以震懾不開眼的東西了,那些遲早要滅掉小國怎樣與我們關,五國安穩便行,將事情安排好之後,我等六家便前往祭壇一探,縱然不能重新封印,也不能讓它脫離封印空間。」
「好!幹了!」
六人齊聲大喝,立時端起血酒,一飲而盡。
在這個過程中,各人均是心懷鬼胎暫且不說,那千手辰與宇智波淺野,卻是瞬間對視了一眼,眼中同時掠過一絲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