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昆侖山穀
我想到月嬋和我說的話,又想到解官、孤狼的先後囑托,就知道自己這個碟中諜演砸了,不但丟了藏河玄女星盤和帛書,而且連玄道陵也得罪了,以後的日子肯定就不好過了。
連忙對著秦風苦笑說道:“其實我也是剛剛得到,就是還沒有來得及……”
秦風立馬輕輕擺了擺手:“您呢還是和玄爺解釋吧,和我說這些沒用,又不是我會對您怎麽樣。唉,這人呢,還真是奇怪,那麽好的前程就被自己毀了。”
我皺起了眉頭,本來我對秦風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盜漢順帝皇陵的時候,他還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在我心裏屬於那種很有安全感的人。
可是,沒有想到結識下來,愈發覺得他這個人也就那樣,現在更對他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月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寶子,不用擔心,玄爺哪裏我會幫你去說,你隻管安心替我做事,我以發丘派的名義保證你沒事。”
孤狼也好像知道什麽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小老板,現在玄爺就您一個徒弟,這事你心裏也清楚,咱們都是為了玄爺。”
胖虎小眼睛看來看去,有些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就“哎呀”一聲,說:“別說這些沒用的,這藏河玄女星盤可是這次的關鍵,說什麽也要奪回來。”
我一想也對,就點頭說:“還是胖虎說的有道理,與其在這裏互相埋怨,還不如想辦法把東西拿回來,畢竟這東西是我們的,就是搶也搶回來。”
周隆基本和胖虎一樣,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你們門派的事別和咱這次倒鬥的事混為一談,這一天天的都是錘子。”
胖虎瞥了他一眼說:“你才是錘子,那你說我們怎麽搶回來?現在估計早走的連影都沒有了,我們可是瞎貓人家是活山炮,哪裏能碰得到呢?”
月嬋說:“大家不要著急,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先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曆,他這個年齡的長沙土夫子肯定名氣不小,隻要知道了他的來曆,我們就能知道他們的目的,再找尋他們的足跡也就容易的多了。”說著,她就拿出了電話,打了過去。
在月嬋打電話的時候,我想起來那個人自稱是楊沙子,就提醒了她一句,她把這個人的名號說了一下,頓時就是長達十分鍾的聽對麵在講話,末了“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我著急問她:“你師父怎麽說?”
月嬋說道:“我們栽的不冤枉,是個狠角色。這個楊沙子無門無派,屬於自學成才的盜墓賊,在湖南長沙有一票不弱的勢力,以他為首的這些人不講究什麽規矩,完全就是好勇鬥狠,奸詐狡猾,為了利益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這種人確實比較難辦,他完全不按規矩出牌,即便我們也沒有什麽條條框框的門規,但畢竟還是要做人的道德和原則,和這些人一比反而他們更加的現實主義。
孤狼問:“還有其他的消息嗎?比如說事關這次倒鬥的?”
月嬋點頭說:“現在長沙都在傳新殭昆侖山中出現了神墓,不少人躍躍欲試,這楊沙子隻不過是勢力最大的一夥,傳說已經開始行動了,看情況比預料的要快。”
說著,她看向了我:“寶子,這事你還是問問解官吧,我師父說他以前和長沙方麵有生意來往。”
孤狼一皺眉,我也愣了一下,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是解官把這藏河玄女星盤的事情透露給楊沙子一行人的?顯然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沒有動機要這樣做。
秦風說:“剛才是我們大意了,這個地方也不是很大,他們肯定在某家賓館裏過夜,據我推測他們既然在這裏吃飯,落腳點就不會遠,我們把附近這幾家賓館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出他們。”
“你有自信幹的過那個楊沙子嗎?”孤狼撇過頭問他。
秦風愣了一下,咬著牙說:“幹不過也要幹,而且這次我們把槍拿出來,他身手再好也沒用。”
胖虎看向月嬋說:“妹子,你不是會那種神奇的秘術嗎?為了奪回屬於咱們的東西,就使用一次唄!”
月嬋搖了搖頭說:“四大門派中的秘術不能輕易使用,尤其是與人爭鬥的時候,而且四派之中也隻有搬山派的秘術克萬物,像我們其他三派都是對付那些鬼神之類,更不要說我們發丘派,我們是以破解機關陷阱見長,所以……”
“好了好了,不用就不用,這一頓羅裏吧嗦的,我們家寶子以後怎麽受得了。”
胖虎有些不耐煩,然後歎了口氣說:“唉,那就算了吧,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我問:“什麽辦法?”
胖虎說:“我們悄悄跟在他們後麵,等到他們打開了墓門,我們隨後進入,到了裏邊各盜各的,要是再碰上了,到時候二話不說就先下手為強。
我們確實無計可施,回到了賓館,我就給解官打了電話,他聽到我把東西丟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有些像是在意料之內的模樣,隨便說了幾句讓我注意安全之類的客套話,也就掛了電話,我都沒有來得及問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晚上一行人坐在一個房間裏商議,想要跟上楊沙子,就肯定要事先在路上堵他們,目標都是昆侖山,基本路線不會有多少的差別,用地圖確定了路線,我們就連夜出發了。
在我們行走的路上,後麵就隱約看到有手電光閃動的情況,起初以為是當地人,可後來發現幾乎和我們走的路如出一轍。
我們並沒有開手電,就找地方躲了起來,一直等到後麵的人從我們身邊經過,才看清楚這些人的相貌。
其中打頭的就是那個楊沙子,大晚上戴個墨鏡一眼就被認了出來,他的那四個手下也在其中,不過讓我們詫異的是,多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帶著黑色的口罩,也沒有看清楚他們的相貌,從體型感覺應該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他們走了過去,胖虎就嘖嘖著嘴說:“真是隻老狐狸啊,得到了東西連夜就出發,要不是咱們做決定快,估計這次就給他做了嫁衣了。”
我讓他別廢話,等到對方走了差不多三裏外,我們才跟了上去,這一跟就足足三天的路程,我們一直被帶到了人煙稀少的戈壁灘上。
在戈壁灘上,偶爾隻能看到零星的帳篷和一些放牧牲畜,同樣遠處的昆侖山也開始若隱若現地倒映在我們的眼簾。
走到最後我幾乎都麻木了,感覺我們不像是來倒鬥的,倒像是一群漫無目的散步的無業遊民,猛烈的戈壁風吹得我們苦不堪言,看著那連植物都稀少的戈壁灘,時不時還有小規模的沙塵暴揚起塵土。
幸好我們來的季節不錯,要是換成春季估計光是這沙塵暴都夠我們喝一壺的。
路上時不時看到結伴而行的外地人,還有一些老外,個個都背著偌大的背包,不知道是旅行者還是同行人。
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或者有趣的事情,除了腳底板全是泡之外,一切都非常的井然有序。
這一走,我估計走了足足有四百多公裏,幾乎都快把我走廢了,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我們終於上了昆侖山。
昆侖山是個充滿了無數古代神話的修仙神山,而且傳說這裏曾經還有過西王母國,至於真假就無從得知。
海拔五千米以上的昆侖山,雖說無法和喜馬拉雅山脈相比,但在我的眼中是差不多的,山頂也是有著皚皚白雪。
我以為這又是一次爬雪山的經曆,連衛生巾都買好了,結果楊沙子等人爬了一半就轉了方向,他們早已經發現了我們,而如此惡劣的環境我們也顧不得掩飾那麽多,就一路隨行。
等到一個下午,看到楊沙子他們在一塊特別的岩石下停了下來休息,我們就保持一段距離也停了下來,他們大約休息了半個小時,然後就繼續出發。
在我們才走到了那岩石下,一看上麵居然還有大小不一的雕字,其中有些是數字,最醒目則是四個大字:“昆侖山穀。”
一看這個我就倒吸了一口帶著灰塵的涼氣,因為我看過這樣這個山穀資料,自然心裏就有些擔心。
據說這個山穀裏牧草肥沃,但卻沒有牧羊人敢進去,他們寧願在沒有肥沃草木的戈壁讓牛羊餓死,也不會選擇進入這個古老而沉寂的深穀之中。
這個昆侖山穀在世界很有名氣,被稱作昆侖山死亡穀,又稱地獄死亡穀,也有叫地獄之門的。
在1938年一群牧馬貪吃肥草而誤入山穀,一位牧民冒險進穀尋馬,可過了幾天人沒有出現,而馬群卻出現了。
後來這個牧民的屍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現,衣著破露,赤腳垢麵,雙目圓睜,麵露恐懼地張大嘴巴,但他的身上沒有一處傷痕和被任何東西攻擊過的痕跡,顯然是被活活嚇得的。
事後同年,一群地質考察隊員進入,外麵天氣炎熱,裏邊卻是六月飄雪,而且還是巨大的暴風雪,並且伴隨著雷鳴,當即有位炊事員昏死過去。
後來據這個炊事員回憶,他隻是聽到一聲悶雷,頓時感覺渾身麻木不仁,雙眼一黑,就完全喪失了知覺。
據科考人員推測,這裏的磁場非常的紊亂,越靠近穀底磁力越高,在這樣的情況下,導致雲層的電荷和穀中的磁場導致了雷電,並且其中還有沼澤連同地下暗河,稍有不慎就會吸入無敵的深淵,所以便有了“飛雁不過空,猛虎不進穀”的傳說。
顯然,其他人也知道此刻我們所在的是什麽地方,也明白進去之後可能遇到什麽,就是一片長久的死寂。
胖虎吞了口口水說:“各位,我們還真的要跟著他們進去?這裏邊可是會死人的。”
孤狼說:“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可能存在古墓,雖然我不知道這下麵是不是有古墓,但既然他們進去,肯定十有八九。當然,這還要讓小老板說說看。”
我知道他們在問關於我風水方麵的姿勢,就瞭望四周的山嶽高峰,環視了幾裏之外的茫茫深穀,心裏也非常的疑惑。
但我還是說道:“四周環山,穀沉中央,環而聚財納風,沉而吸收福瑞之水,氣附風而散,遇水而止,聚而不散,使之鎖於穀底之內,這典型的富源之地。”
胖虎說:“寶子,照你這麽說這裏就是龍眼寶穴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個?這裏我覺得如果葬死人有些太浪費了,出這相形來看,加上戈壁的缺水少雨,我看在穀中打造一個小型國家倒是很好的選擇。”
周隆問我:“寶子你說的相形是什麽東西?”
我說:“根據風水學來看,這萬生萬物都有其相,相也就是形,就像是家有家相,人有人相,所有事物都有自己的相,其實在衍生到風水中另一門學問叫做《麻衣神相》,我也隻是了解個皮毛,隻是隱約覺得這裏造墓不合適,主人反倒是更說得過去。”
月嬋說:“那照你這麽說,這下麵應該出現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神墓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說:“從風水上是這樣講的,但如果葬人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接著,我向著遠處眺望了幾眼,問:“還進不進去?再不決定他們就沒影了。”
“當然要進去。”
月嬋說道:“不管這是墓還是某個古代國家的遺址,還都是值得我們進入看看的,說不定傳言中的《洛河天書》就在裏邊。”
胖虎指了指遠處的深穀說道:“這下麵的陰氣極重,我們可要千萬小心,老子總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同意他的話說:“如此風水寶地可在傳言和資料和向往互相掛鉤,肯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或者說有現代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存在,看來我從現在起要進入高度緊張的狀態了。”
在我們準備朝著死亡穀出發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騎著馬趕著十多隻羊當地人朝著我們不斷吆喝和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