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雷雨交加
“哢啦!”胖虎指著那人影喝道:“別再老子麵前裝神弄鬼,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
頭頂響了一聲悶雷,一道閃電照了進來,隻見那個人影緩緩地轉過身來,掃了我們六個人一遍,最後定在了秦風的身上,就站了起來。
我定眼一看,居然是攔我們進穀的那個山炮,此刻他的雙眼散布血絲,整個人都在距離的顫抖。
“是你,我認識你!”山炮一下子就撲向了秦風。
山炮整個人沒有起來,居然流出了眼淚,隨著小雨的來臨,已經和他的眼淚混為一談。
秦風唾了一口,罵道:“這人有毛病吧?”
胖虎在一旁幫腔說:“以老子看丫的是病的不輕,還沒見過有人會這樣。”
我讓他們少囉嗦幾句,就上前扶起了秦風,然後就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他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大概情況就是因為秦風打驚了他的馬,馬帶著羊衝進了穀裏,等他到了這裏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馬的屍體,羊也不知道哪裏去了,照他說是這裏妖怪給吃掉了。
走過去看了看那馬的屍體,脖子上有著能塞進排球大的口子,直接被咬斷了氣管而死,馬頭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隻剩下馬的屍體。
在馬屍之上正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來回地爬動,拚了命地往屍體內部鑽,看樣子是想進入屍體中吃個飽,順便躲雨。
傷口參差不齊,是被利齒和利爪撕咬開的,我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這個襲擊者的嘴就如同虎豹一般,就是狼也不可能咬出這樣的傷口。
這裏屬於封閉式的盆地,有些什麽遺留下來的動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說不定還是外界滅絕的物種,估計這些東西的價值會比一些冥器更加的有價值。
看了一會兒,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秦風也嫌麻煩就和山炮打包票,讓他別跟個娘們一樣,這馬值多少錢他三賠。
這樣之下,山炮才算勉強的答應了,顯然他知道馬死不能複生,與其什麽都執拗下去,還不如那一筆錢。
我們都嘖嘖苦笑,也不好說這是誰的責任,這屬於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不過我們這些人都不差那三兩萬塊錢,總不能因為一匹馬而殺人滅口吧?
誰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有人想我第一個就會不同意。
雨漸漸地淒漓起來,而且要下大的趨勢,因為我們在樹冠之下,所以感覺現在隻不過是小雨。
在樹冠之上至少也是中大大雨,因為本來潮濕的地麵,此刻已經不斷地匯集出水坑來,遠處好像還有山洪或者瀑布的流水,在穀中回蕩著顯得格外的嘹亮。
走了不久,我們就發現了地麵有凸起的東西,大概個個都和人形態差不多的東西,用手裏的熒光棒去照,發生上麵已經爬滿了植物,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苔,也不知道裏邊是什麽東西。
山炮儼然成為了我們的向導,因為他曾經到過著死亡穀兩次。
第一次是找回他父親的屍體,是在一個小山上發現的,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看來傳聞中那個牧民就是他的父親。
第二次是在五年前,當時正趕上連續兩年的幹旱,人畜飲水和植物問題成了心腹大患,所以冒著危險在死亡穀的邊緣,取了水,讓牲畜飽餐一頓。
也就是在第二次,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他們前是聽到深穀腹地有詭異的叫聲,類似有人在哭一樣。
可這情況橫豎都是一刀,當地的牧民也就是忍著心裏的恐懼,繼續過著那幹旱之年,可在一次一個牧民的牲畜進入深處,牧民也趕快進去尋找,可這一找人和畜都沒有了消息。
這樣造成了一度的恐懼,甚至可以說是極點,本來還打算忍段時間,可在外圍的牲畜先後受到攻擊,所以牧民即便渴死餓死也不敢再靠近這死亡穀。
恰逢一個月後天降大雨,整片戈壁才算得救,而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來這死亡穀。
胖虎調侃道:“我說山炮兄弟,被你穿的這麽嚇人,丫的還跟著我們幹什麽?快原路返回吧,別到時候嚇尿褲子,還怪老子沒有提醒你。”
山炮說:“我的十多隻羊還在裏邊,我把羊找回來。”
我苦笑道:“你不是說找牲畜的人都沒有回來,你難道也想步他們的後塵?”
山炮指了指我們的裝備說:“你們準備的非常充分,就算遇到什麽危險也應該沒事,我想要把羊找回來,那是我和我阿媽兩人的命。”
我瞪了秦風一眼,這事都怪他,要是他選個方向打跑馬,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根據我幾次的經驗來看,所有做向導的人下場都非常的慘。
這也就是我們幾個命大,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真感覺老天是太眷顧我了,要不然死不了一百回,八十回總是有的。
秦風聳了聳肩,便是這也不能怪他。我也不想說什麽,就拔出腰間的匕首去將一個人形東西上的附著物一層層地刮掉,漸漸在裏邊露出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東西。
那是一個類似火箭模型般的石雕,和我們在石洞看到的有異曲同工之妙,應該和那些繪畫屬於同一時代的產物,但已經非常的模糊,看不清具體的細節。
很難說石雕是經曆了幾千年或者上萬年的歲月侵蝕,上麵都出現了石斛,隻不過這種石斛不能治病,吃了反而有毒。
我們都對這一發現歎為觀止,接著又去刮開了幾個,便發現了類似飛機、坦克還有一些生活家電用品的東西,甚至還有一個類似一些拍到的外星飛船等等。
這些東西看得我們都是一頭霧水,誰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難道這些東西真的在一百世紀之前出現過?
我無法作出判斷,但心驚是不用說,要是真是那樣,那我們現在的文明隻不過是古代同等文明的複製品,也就是說明人類一直都沒有怎麽進步。
而且,讓我聯想到更深的事情,就是既然同等文明的他們會被毀滅,那我們現在這批人的結果呢?
這種問題誰也無法回答,而且一點兒科學性都沒有,完全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在臆斷在亂猜一頓。
不過接著,我們刮開了更多的凸起,就發現了很多種九洲神話中的龍,有蟠龍、有螭龍、有魚化龍、有夔龍,還有更加長見的行龍、升龍、降龍和雲龍等等,顯然這些凸起都是此類石雕,也不知道象征什麽意思。
關於這些東西,在我下過的皇陵中都有見過,加上石洞裏邊的繪畫,然後這裏可以說是包羅萬象,甚至我都有一個大膽地猜想。
其實,我們現在踏入的地方不是什麽古墓,而是一直和我幾次下墓都有關係的古月國,這裏有可能就是古月國的遺址。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他們一說,頓時都頻頻點頭,雖然這些墓葬相隔的時間非常的久遠,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月嬋說:“照現在看來,我們之前經曆過的隻不過是古月國某君王或者某個後人,而現在我們才是要進入古月國遺址,揭開這個遺失國度的麵紗。”
胖虎撇著嘴說:“妹子,被你說這麽神秘兮兮,你說要是把咱們下鬥遇到的東西都在這裏結合起來,那估計老子這次肯定就要掛了。”
我讓他寬心一些,說:“至少這種地方不會出現粽子。”
周隆在一旁問這是為什麽。我解釋說:“粽子都是在幹燥的地方,吸收天地的靈氣或者也叫煞氣成為了那種東西,而這裏這麽潮濕,就算有具屍體那也不能叫粽子,或者叫餃子更恰當一些。”
眾人嗬嗬笑著,我們也發現了不少在不遠處被刮開的石雕,看來是楊沙子他們幹的,如此讓我們找到了他們行走的路線。
於是,我們就換到了他們那條,繼續跟著他們走,這樣不但會找到他們,還能避免一些危險,就像是孤狼說的有人趟雷,那是最好不過。
可我們一移動到另一邊,就發現這邊可能絕非那麽好走,因為一具泡的發白的屍體,而且還是白皮膚的老外,死相非常的猙獰,一臉恐懼的表情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麽。
很快,又發現在前麵不遠處,一條接著一條路,又發現更多別刮開的石雕,這並非十個八個人能夠做出來的,肯定是有不少的人。
在我們查探了一番,最終就知道這次到這個地方的隊伍,加上我們一共有五支,其中應該有解官和張莉他們那一支。
其餘的三支,楊沙子是一支,至於其他的兩支就不知道是何許人也,不過從那具屍體來看,至少有一支是白皮膚的老外,還不知道有多少沒有到達的隊伍。
隻不過照目前來看,我們應該是這五支隊伍中最後的一支。我看這些非常特別而大規模的石雕。
我們就繼續穀中深處出發,可能是受到了那些石雕和屍體的影響,我頓時就感覺這個死亡穀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氛,而我們將走入一個上萬年前的古老而神秘的古月國遺址之內。
雨越下越大,視線已經模糊起來,已經無法繼續前行,就找了一顆繁茂的大樹下避雨,地麵上全是積水,我們也隻好爬到樹上。
雖說天空中不斷有悶雷炸向,在樹下和樹上同樣的危險,隨時可能遭受到電擊的,可這裏都是樹木,誰也保不住那顆樹會遭殃,隻能聽天由命,所幸選擇的這棵樹不是附近最高的。
“轟隆!”又一道閃電,不遠處的一棵樹就被劈掉了樹頭,電火在漆黑的夜中燃燒,很快就被雨水澆滅,看的我是頭皮發麻,站在樹上如坐針氈。
“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我們還是想辦法避雨吧,這雨淋著也不是辦法。”
月嬋用手裏的礦燈照著四周,發現了樹上比較適合落腳的地方,就把礦燈掛上了樹杈上,然後將背包的帳篷拿了出來,這帳篷還是防曬和防雨的,就在我們的頭頂開始懸掛。
足足三個帳篷支起,才算給讓我們不再被雨水擊打,我們就像是猴子一樣,坐在粗壯的樹幹上,點起了無煙爐取暖,穀裏的溫度就下降了至少二十度,這種鬼天氣還真是折磨人。
我們吃著幹糧,喝著白酒取暖,誰也沒有料在昆侖山中還有這樣的奇特環境,幸好我們都穿的比較厚實,要不是被雨淋到還不至於這麽冷。
胖虎抱怨道:“真晦氣,什麽都沒有幹先被這雨水淋成了狗。以老子看,這次的鬥可能是有史以來最難倒的一個,不說別的,光是這環境就夠我們喝一壺的。”
幾乎在說完話的時候,他一縮脖子,因為又是一個炸雷響起,看樣子這裏雷電多並非危言聳聽。
“啊……”一聲來自很遠的慘叫聲響起,空蕩而又回響,我們都直起腰來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但是,樹木太過密集,加上又是雨夜根本就看不到在遠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隱約地看到了一點點的火光,不過很快也就熄滅了。
我們粗略估計這聲音居然我們有五公裏,處於西北方,也就是在位於我們十點鍾方向,顯然這是某一支隊伍,看樣子是遭到了雷擊,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我正打算讓他們不要管那些,我們自己還顧不過自己,卻發生樹冠有一個人影,手裏還提著個礦燈,再仔細一看就知道是孤狼。
我便慌忙叫道:“孤狼,你幹什麽?不要命了?”
孤狼說:“沒事,這樹浸了水,在上麵和下麵被雷擊中都是一樣的,我和解爺約定好了,找機會聯係一下,現在晚上隻要站在樹冠上用礦燈發信號,他要是和我想的一樣,就能看到我們的方位。”
對於他的話我無力反駁,此刻其他人都抱成一團,正在享受無煙爐帶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