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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分道揚鑣

  胖虎隻是看了幾眼,就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說:“看到腦仁疼,這東西還是讓你們這些動腦子的慢慢研究吧!”


  我不是比胖虎的耐心好,要是單純的施工圖也看不懂,但這張圖裏邊包含了一定的風水知識,看來當年我太姥爺已經把風水學利用到了打侵略者的身上。


  同時,我發現其中有一些用虛線表示的地道,在虛線和實線連接的地方畫著一個小小的叉,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奶奶問:“你們要這東西幹什麽?”


  我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胖虎說:“這不是我和咱們家寶子都是搞古董的嘛,最近碰到一個劇組拍地道戰,就想要先去看看情況,說不好這地道戰就在村裏拍了。”


  “這說瞎話連草稿都不用打嗎?”我心裏暗罵,奶奶疑惑都看向了我,顯然也覺得胖虎說的話不可信。


  我幹咳了一聲說:“沒,沒錯,咱們村子不是晉察冀的一個小根據點嘛,那是一個從清朝一直演到抗戰勝利的電視劇,可能要來咱們村取鏡。”


  家裏一看我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我在撒謊。


  留下了錢,我和胖虎就跑出了奶奶家,因為我太了解老人家的性格,肯定會硬塞回給我,這就和他們了解我一樣。


  回家了,我找了紙和筆,然後就仔細地將胖虎手機裏的地圖描繪出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就不再細說。


  在畫好了之後,我深深吸了口氣,說:“成了,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還要等一等。”烏才忽然開口道。


  我差異地問他:“等什麽?”


  烏才說:“等天黑。”


  我一想也對,雖然村子裏的人不多,但昨天剛剛上山挖了盜洞,今天再過去肯定影響不好,所以隻好耐著性子一邊看地圖,一邊等著天黑。


  夕陽西下,我們和家裏說要回北/京,然後就把車開出了村子,停在了一個樹林子內。


  在天色徹底暗下之後,烏才拿出了星盤,開始對著天上的星空做對比。我就有些鬱悶地問道:“現在我們地圖有了,盜洞也挖好了,你還在找什麽?”


  “找入口。”烏才說道。


  胖虎也沒好氣地說道:“還找個屁啊!直接從盜洞下去,把裏邊的冥器一摸就出來了,你還打算在鬥裏來個三日遊不成?”


  烏才沒有理他。


  片刻之後,解官說:“我們合計了,這個墓中除了那種怪異的東西,還可能有奇門遁甲,而之前那具屍體就是進入了奇門遁甲當中,然後被厲害的招式害死,所以我們還是要從入口進去……”


  不等他的話說完,胖虎便罵道:“這典型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以我看,隻要小心一點兒就沒事。”


  月嬋說:“怎麽可能那麽好盜,所以這個過程必須走。”


  胖虎撇了撇嘴說:“要找你們找,我不跟你們費這個時間。寶子,我從那盜洞下去,你去不去?”


  說實話,我心裏是真的沒底,可是胖虎認定了這事,肯定就不會和他們白白耽誤工夫。


  見我沒有動靜,胖虎就說:“得了,那我自己從盜洞下去,來一個捷足先登,到時候都別後悔。”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朝著不遠的山上走去。


  “噝……等等我!”我暗罵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我是覺得他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不放心胖虎自己一個人去,要是出個什麽事情,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而且讓我被烏才那小子牽著鼻子走,心裏總是有那麽一些不痛快。


  “我也跟你們去。”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子萱,她帶著她的人也追了上來,就這樣我們分成了兩股勢力。


  在上山的路上,胖虎一個勁地埋汰我說:“寶子,我看你丫的以後就死了心吧?”


  我皺著眉頭問他:“什麽意思?”


  胖虎說:“子萱能站在我們這一邊,月嬋為什麽不跟上來?解官為什麽不來?一個是你的夢中情人,一個是你的師兄,居然沒有一個靠譜的。”


  子萱說:“要不然我嫁給你們家寶子怎麽樣?”


  胖虎一樂,說:“我看行,不過您和我們家寶子體格懸殊太多!”


  “哎呦,你怎麽踢我的屁股!”胖虎捂住屁股就瞪著子萱。


  子萱說:“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說我胖,我就踢死你。”


  胖虎笑著說:“子萱,我哪句中提到你胖了?不帶你這樣的啊!”


  “拐彎抹角也不行。”子萱瞪了胖虎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我,居然有那麽一絲嬌羞在裏邊,見我看她,便慌忙把頭轉到了一邊。


  我心說:“不會吧?難道子萱真的喜歡我?可她不是我的菜啊!”


  不過,我心裏還真的有些不是滋味,我原本以為月嬋會跟上我們的隊伍,沒想到她居然不來,這讓我心裏有些酸楚。


  這讓我不由地猜測她喜歡上烏才那小子了?可是我哪裏比那個小子差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我掏出來一看,是月嬋發來的一條短信:“寶子,我們兵分兩路,不管誰找到鳳槃九離鏡,最後都由你交給我師父。”


  我要是再看不懂這是什麽意思,那二十多年不就白活了。


  頓時,臉上洋溢出了幸福和滿足的笑容,同時也更加有幹勁了,兩袖子利索地挽了起來,說:“來,我們加快速度。”


  胖虎嘲笑道:“你是吃了喜鵲屁了?怎麽高興成這樣?”


  “你猜……”我對著他神秘一笑,然後就加快了步伐。


  胖虎在後麵神秘兮兮和子萱她們說:“你們看看寶子那樣,肯定是發丘派那小娘們給他什麽甜頭了,一會兒進鬥攔著他點,別讓他把最好的東西摸走,到時候便宜了月嬋。”


  我回頭罵道:“死胖虎,你別一天天沒事抓我尾巴,你要是死了,別說衣冠塚,連個螞蟻窩都沒有。”


  “你真夠見色忘義的,要是月嬋那小娘們真的過門了,以後是不是就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胖虎吆喝著罵道,後麵便是哄堂大笑。


  我也沒有再理會胖虎,就蒙著頭繼續趕路。


  在不到半個小時,我們都到了荒山那個盜洞的地方。忽然,在地上就看到了雜亂的腳印和鮮血,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看到盜洞已經被人挖開。


  子萱蹲在地上用指頭勾起一些血跡,皺著眉頭說:“這血還沒有幹涸,在這裏應該發生了一場打鬥。”


  胖虎說:“這是什麽人幹的?他們為什麽要在這裏打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寶子,難道你們家祖墳是村民解決恩怨的地方?都快趕上學校的草場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們家祖墳才是。再說,大晚上不可能有村民來這裏。”


  胖虎說:“會不會是其他淘金客?”


  我一咬牙罵道:“什麽淘金客,我們都被騙了,他們是來盜墓的。”


  “不會吧?”胖虎說:“我就是信口胡說的,那些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土夫子啊?”


  子萱說:“不管是誰,肯定有人先我們一步下鬥了,我們趕快下去。”


  一行人打著手電就先後跳了下去。下去之後,走了沒有十幾步,就看到三具屍體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他們的傷口還沒有幹涸,背包裏的東西散落一地,感覺像是被搶了似的。


  我上前探了探鼻息,已經斷氣了,可是身體還有餘溫,死亡時間可能就在我們來的路上。


  再仔細一看,屍體的傷口居然是心髒被利器刺穿,我還是第一次在剛剛一下鬥就碰到這樣的事情,腦子就有些轉不過彎來。


  胖虎嘖嘖著嘴說:“看樣子至少有兩夥盜墓賊,外麵有明顯的拖拉痕跡,應該是他們因為要搶著下鬥,就在外麵進行了打鬥。”


  他指著三具屍體,說:“這三個人被殺掉,就從外麵拖進了裏邊,見過倒黴的盜墓賊,但是這麽倒黴的還是第一次見,這裏邊有狠角色啊!”


  我讚同胖虎說的話,點著頭說:“我們盡量不要和他們硬碰硬,反正我們有這裏的大概地圖,隻要我們躲過那些機關就能夠盡快找到冥殿,他們隻能撿一些我們剩下的。”


  “我看沒有那麽簡單。走吧,碰到了再說!”


  胖虎拿了把棍子,做起了我們的先鋒。


  我已經預感到這次的事情將變得極度的複雜,我們要麵對的除了墓中未知的恐懼,還有一群亡命之徒。


  從這些人的做事手段來看,他們絕對不是見了麵先跟你聊幾句,然後看情況再說,那是絕對會有命的家夥。


  我們走了一段,墓道的左右和下麵都是石板,而頭頂卻是普通的泥土,不斷有少量的塵土落在我們頭上。


  胖虎說:“這種鬥還是第一見,難道不怕墓頂被山洪衝塌?”


  我說:“上麵是山石,這估計是岩石和岩石之間夾層的土,而且水流隻能順山而下,想要衝塌這裏也沒那麽簡單。”


  “確實沒那麽簡單。”子萱警惕地看著四周說道:“這墓太淺了,淺的根本不像是趙國諸侯王墓,這應該偽陵。”


  我們都點了點頭,在小心翼翼地走了十分鍾後,便看到了梁兵生前所說的那個墓室中。


  這個墓室裏邊空曠的要命,就像胖虎說的那樣,連一件冥器渣都沒有,顯然是被梁兵和四小眼兒兩個人洗劫一空了。


  再怎麽說他們都是三流的盜墓賊,並不像我們見過那麽多大場麵,已經到了挑肥揀瘦的地步,而他們是見有什麽拿什麽。


  我們隻是站在墓室門口看了幾眼,即便繼續往前走。


  我看著地圖,並沒有找到類似的通道,顯然這還沒有進入地圖上所畫的地道。


  再走了一會兒,雖然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我們卻倍感緊張,因為什麽都沒有才是讓我們最擔心的。


  在我們走到了又一間寬大的墓室之中,頓時看到了梁兵所說的五口疑棺。


  五口疑棺擺成了麻將中五條的模樣,中間那口偏大,其他四口都是正常比例。


  棺槨上麵都有大量的花紋,其中以蓮枝和菊枝為主,偶爾可以看到祥雲。


  除去花紋,就是少量銘文。在每口棺槨最大的一個文字就是在正前方,寫著一個繁體的“奠”字,有些像隸書,又有些像小篆,但我都能認識。


  其他的銘文寫著都是一些單個或者兩個的字,棺蓋上是“乾”,左為“青龍”,右“白虎”,如果能夠把棺槨轉過來,底部應該就是“坤”。


  這正應了風水學說裏邊的上乾為天,下坤為地,左青龍作左護法,右白虎作右護法。


  我走過棺尾,後麵的字卻讓我皺起了眉頭,胖虎問我怎麽了,我說:“又是龍魂文字。”


  胖虎說:“龍魂文字作為第一套完整的文字,而且還是《天書》上使用的文字,自然被古人推崇到了極點,這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子萱這次帶來的有二個幫手,一個叫劉金魁,一個叫吳海,兩人都是精壯的漢子,卻比較謙謙有禮,應該是受過高等教育。


  劉金魁是個性格比較內斂,而吳海則是個機警的黑漢子,兩個人一靜一動,隻是先前在我們這些高手的麵前,他們不怎麽敢發言,隻能做善良的聆聽者。


  吳海說:“我們還是不要碰這些棺槨的好,張先生不是說沒有一口是真的。”


  我點頭說:“根據古代風水墓葬推測是這樣,但也不排除一些剛愎自用的人,你覺得不可能,他們偏偏就這樣做,很顯然,這座古墓的設計者,必然也是我們的同行。”


  劉金魁問我:“張先生,你說這裏不是主墓室吧?”


  我說:“不是。怎麽了?”


  劉金魁說:“要是不是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久待,以防發生變故。”


  我苦笑道:“我也不想在這裏,可是外麵已經沒路可走了,通道一定在這墓室之中。”


  說著,我就開始環顧四周,非常簡單的戰國古墓,除了正麵有一個石匣之外,也就是靠牆而立的八盞長明燈,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最主要的是隻有入口沒有出口,我的推測肯定有一道暗門在這裏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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