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捉鬼
我的觀點是,這如果是機關,那就是墓牆在移動,在我們不經意間觸動了機關,然後不管我們怎麽走,都會被帶回來,因為這條路實在太長,墓道稍微偏移一些,是很難發現的。
如果是鬼打牆,就是在我們身邊有著一隻鬼,然後我們被鬼蒙眼了,其實之前看到的都是假的,而我們就是在原地轉圈,但我們卻不知道。
最讓我覺得有可能的就是奇門遁甲,因為奇門遁甲就是一個圈,也可以說是一個人編造的圈套,隻不過這種圈套太過高明,以我們的眼力根本發現不了,才會被牽著鼻子走回來。
胖虎在一旁悻悻地說:“寶子,你難道沒發現合葬棺是空的嗎?而且地上那具男屍也不見了,也許這裏就是一個新的地方,我們隻不過是被人混淆視聽了。”
我說:“那你怎麽解釋之前在這裏發生的一切?畢竟那都是我們親眼所見,你說的根本就不成立。”
“老子再好好觀察觀察!”說著,胖虎就湊到了那木箱去觀察他曾經撬過的痕跡,然後又去看那口合葬棺。
我也懶得理他,就說:“我們需要驗證一下。”
子萱問我:“怎麽驗證?”
我說:“派兩個人,在前麵走,其他三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這是機關,前麵或者後麵的人總有一撥人可以看到,一旦發現是那些墓牆在動,就直接破壞,這樣就可以破壞機關。”
“那要不是機關呢?”胖虎抬起頭就問我。
我說:“在驗證機關的同時,我負責用口訣去找奇門遁甲中的生門,既然這裏是趙國的墓,肯定多少利用到了奇門遁甲的設計。以我的走法為主,你們就觀察墓牆。”
子萱單手托著她的雙下巴問:“可萬一奇門遁甲還是回來,而墓牆又沒有什麽變動,到時候,怎麽辦?”
我說:“做這些之前,我們先來一場抓鬼行動。”
胖虎讓我快歇了吧,他擺著手說:“哪裏有鬼?有粽子還差不多,不要到時候鬼沒有抓到,倒是惹出一大群粽子,說不定還有那種一碰就死的屍蟞王。”
我說:“你傻啊,粽子和屍蟞王又沒有智慧,它們是不可能讓我們走回來的。”
子萱說:“對付鬼精我們摸金派的秘術倒是能起到作用,就是使用過秘術,我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才能恢複過來,期間要是再遇到什麽危險,我們就沒有保命的手段了。”
我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們再走一圈,如果無法發現墓牆移動,也和奇門遁甲沒有什麽關係,那樣你再使用秘術。”
胖虎說:“對對對,寶子這次終於說對了,子萱可是我們的王牌,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放大招,老子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一商量隻有這樣做,我和胖虎帶頭,胖虎負責觀察墓牆,而我則是以九宮八卦結合口訣,開始一步步地走。
這期間,我提醒胖虎一定不要搗亂,要是他再廢話連篇,說不定我又亂套了。
畢竟我不但要回想這些生疏的口訣,還要精準地算出口訣裏邊究竟要走幾步,像那種“平二進一”其實就是走一步。
我也不知道古人的腦袋是怎麽長的,直接說走一步不就得了,非要搞得這麽難,害的我這個偏科生還要算加減法。
我們這次走的非常的慢,不過所用的時間還是四十分鍾多一點,便再次回到了那些木箱的地方。
現在看到那些木箱我都想吐,甚至有衝動想要把這些破箱子都砸爛,不過一想到裏邊的那種童屍,又是四周都是頭發,還是算了吧!
所有人都有些撓頭,顯然這和機關、奇門遁甲都沒有什麽關係,看來是我們實驗的方式錯了。
雖說我們都很沮喪,但還沒有完全絕望,一時間就把目光集中到了子萱的身上,看來我們無可避免要來一次抓鬼了。
我說:“子萱,眾所周知卸嶺派可以抓鬼,還沒有見過你們摸金派抓過,你打算怎麽做?”
子萱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抓鬼,而是殺鬼。”
胖虎對我說:“老子雖然和寶子你一樣,都不懂自己門派的秘術,但我知道用摸金符是怎麽殺鬼的。”
說著,他指了指我的背,說:“如果是鬼打牆,那鬼肯定是趴在我們其中一個人背上,等到子萱發動秘術的時候,我們都把背對著她,要是那鬼在我們的背上,她自然會看到。”
我說:“萬一在子萱背上呢?畢竟我們都戴著辟邪的東西,如果這東西不怕這些辟邪之物,那子萱背上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子萱點了點頭,說:“寶子說的是對的,秘術展示出來的時間很短,而且我是看不到自己背部的。”
其實仔細想想,當時我們是又著急又恐慌,連這種謬論都相信,而且還把希望寄托在了有鬼這類迷信的東西上麵。
胖虎說:“老子有辦法,子萱把你臭美用的鏡子拿出來,老子知道你雖然不漂亮,卻一直都帶著這種東西,現在就派上了大用場。”
子萱白了胖虎一眼,冷哼道:“你要鏡子幹什麽?”
胖虎雙手合十,對著子萱拽了一句對不起的英文,然後說:“老子就站在你的背後,可以用鏡子反射你的秘術光芒,鏡子裏邊就能看到你的虎背熊腰到底有沒有東西……”
話還沒有說完,胖虎已經狠狠被子萱掐了一把。
胖虎齜牙咧嘴罵了一聲,揉著自己的胳膊說道:“當確定寶子他們背上什麽都沒有,子萱就轉身照我的背,而寶子你們就準備糯米之類的東西,瘋狂地往老子身上砸來。”
我瞄了一眼旁邊一塊二十多斤的石頭。
胖虎立馬指著我破口大罵道:“寶子,我去你二大爺,石頭對鬼怪是沒有作用的,那麽大一塊石頭,你會把老子屎都砸出來的。”
我說:“老子就是看看那塊石頭上有沒有屍蟞王。”
“放屁,看看也不行。”胖虎把他的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劉金魁說:“還沒有確定在誰背上,說不定還在我們的背上,到時候子萱自然一招就能解決。”
我們一拍即合,然後就各就各位,除了子萱之外,每個人手裏都捏著一把糯米。
子萱拿出摸金符,嘴裏念了幾句什麽,就看到摸金符尖銳的下部開始亮了起來,他朝著我們的背上一照,旋即就問胖虎:“我背上有嗎?”
胖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顫抖著嘴唇說:“我草,你背上沒有。那,那隻能是在老子身上了。”
在他說話的功夫,子萱已經轉身過去,我們頓時就在胖虎寬大的背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小黑影。
還沒有完全看清楚,子萱手裏便是一道光芒,直射向了那黑影。
“呀……”一聲淒厲到令人渾身哆嗦的慘叫聲響起。
同時,我們手裏的糯米都撒向了胖虎的背部,隻見詭異的黑煙騰空而起。
胖虎發愣似的緩緩抬起頭看著他身後的嫋嫋一縷發出了錯愕地聲音:“哇哦,這就是鬼嗎?太扯了吧?”
我罵道:“狗屁的鬼,那是屍胎,這東西跟著你,你會倒黴一輩子的。”
胖虎哆嗦了一下,抖了抖身子說:“怪不得老子幹什麽都不順,和別人一賭都輸,原來是這東西。”
子萱已經癱坐在地上,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屍胎形成非常的不易,盜墓界傳‘千屍一胎’,就是說一千具粽子才能出現一具屍胎,這裏風水雖然非常奇特,但還不足以出現屍胎。”
我曾經看過有一些古籍,裏邊記載岩石、冰雪、植被和深水中,會生出一種天地之間的怪胎。
這種胎是有靈性的,幾乎就和傳說中的“鬼”差不多,其智商也和剛出生嬰兒差不多,更有甚者將其描寫為一些神話中的人物,比如說孫悟空、石敢當等,他們就是石頭孕育而生。
屍胎又被稱作“昆侖胎”,是大龍脈靈氣的結晶。
我忽然就想到了古月國遺址那次經曆,而古月國遺址就在昆侖死亡穀內,會不會是在那一次胖虎身上就跟了這個屍胎?
我把想到的一說,胖虎一拍大腿說:“肯定就是在那個死亡穀裏邊沾上的,怪不得老子這半年來幹什麽都不順,那次鬥裏賣的錢,老子已經失去一多半了。”
我白了他一眼罵道:“還不是你!”
胖虎說:“老子就一浪蕩公子哥,自然是風流瀟灑,錢都是大把大把地往外花。老子是怕哪天歸位了,這錢就成了擺設。”
我本來想嗆他幾句,可是覺得他說的也在理。
胖虎家裏就一個老娘,在我們從昆侖山回去之後,他就把他老娘送到了北/京最好的老年公寓,放進去的錢自然夠她老娘在公寓裏頤養天年。
胖虎這個人是貪婪一些,做事大大咧咧,但我不否認他就是個大孝子。
在屍胎被我們消滅之後,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不用再回這裏了,也沒有怎麽休息,一行人收拾好一切,就順著墓道繼續走。
可是,走了也就是不到三十分鍾,我們五個人都傻了眼。
因為我們又一次地回到了放著令人作嘔的木箱麵前,我們盯著木箱,它們也好像在看著我們,足足有一分鍾都沒有人說話。
吳海用顫抖的聲音問:“這,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此刻我們已經陷入了淩亂。
子萱還處於疲憊當中,隻是看了一眼,就讓劉金魁把她放下來,用虛弱的聲音說:“看樣子我們高興的太早了。”
胖虎唉聲歎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寶子,我們被你帶入了誤區,看樣子不限於你想到的那幾種,這是另外一種。”
“還用你說!”我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問他要了煙。
胖虎一人發了一支,我們四個大男人就對著那些木箱發呆,一時間誰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我又把那幾種可能性想了一遍,同時希望看看能不能想出更合理的解釋,但是我已經能把墓中出現的所有可能都說了,連鬼怪都在其中,還能用什麽解決?
難道說是更加高深的機關或者奇門遁甲?那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其他人更加不可能比我在這方麵懂了。
胖虎歎了口氣說:“唉,寶子啊,老子看我們沒有和那個烏才一起倒鬥是最大的錯誤,老子現在進行自我檢討。”
我擺了擺手說:“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們現在就像是被困在一個圓圈水壕中間的螞蟻,不斷地在這個地方打圈!”
胖虎猛地吸了口煙,說:“也隻能這樣做了。”
我說:“最後一次,這次我們走的再慢一些,注意一下周圍,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變化,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等,等一下……”胖虎一說,我就皺起了眉頭,現在我最怕胖虎說這種話,一般都沒好事。
我問:“又怎麽了?”
胖虎手裏的煙頭掉在了地上,那是因為他的手在顫抖,我連忙向四周去看,並沒有發現什麽恐怖的事情,就踢了他一下,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胖虎咽了口唾沫,說:“寶子,老子好像發現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你看看老子說的對不對。”
我把兩條眉幾乎皺的都打起了架,說:“你倒是快說,這個時候還賣關子。”
胖虎說:“我們第一次走過這個墓道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第二次用了四十分鍾,而第三次我們也用了四十分鍾,剛才最後一次用了不到三十分鍾,你不覺得這很詭異嗎?”
我有些無法理解胖虎的話,但隱約感覺背脊一陣陣的生寒,問:“詭異在哪裏?”
胖虎說:“第三次是個特殊,因為我們驗證你的說法,所以做的特別的慢。你現在明白老子的意思了嗎?”
見我還是一臉疑惑,胖虎氣的罵道:“你腦子裏邊裝的都是什麽?第一次一個小時,第二次四十分鍾,如果第三次還像之前兩次那樣行走,肯定就用不到四十分鍾,再加上最後一次不到三十分鍾,你沒有發現我們用的時間越來越短嗎?”
劉金魁說:“虎哥你說是我們走的越來越快了?”
吳海立馬反駁他,說:“不是,虎哥的意思是我們的路越來越短了。”
胖虎拍了拍吳海的肩膀說:“小夥子,有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