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好像失戀了
電話一通,我便是嘿嘿一笑,問:“月嬋,幹什麽呢?”
月嬋那邊吵鬧,說:“正和朋友在外麵吃飯呢。寶子,給我打電話有事情嗎?”
我說:“沒事情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最近有倒鬥嗎?”
月嬋說:“沒有找到什麽好鬥,從上次回來就一直沒有再出過手。怎麽?你那邊有?”
我苦笑道:“我也沒有。既然沒什麽事情,就到陽城玩幾天,我帶你好好逛逛。”
月嬋說:“那地方人多車多,有什麽好逛的?我趁這次機會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說不準什麽時候有大墓,又要出發了。”
我歎了口氣說:“要是有大墓,正巧缺人手,就給我打電話,我和胖虎一起過去幫你。”
月嬋說:“沒問題。那就先這樣,我朋友還在等我,就先這樣吧,拜拜。”
“我草,不是吧?不是老子眼花了吧?發丘派妹子,你怎麽也在長沙啊?”胖虎一連串的疑問從月嬋話筒中傳了過來。
我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樓,就在洗手間門口,胖虎正和月嬋站著,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胖虎哈哈大笑,指了指剛剛爬上樓的我。
走到了月嬋麵前,我心中是難以抑製的開心:“你看,我們兩個多有緣分,居然在這裏都能碰上。對了,你怎麽從西安跑到長沙了?”
月嬋穿著T恤加牛仔,將她的身材的曲線完全展示出來,讓人的眼睛盯在了她身上,就再也不想移開,畢竟她是地道的雲南姑娘,身材自然不用說。
我見過穿登山裝的月嬋和白領裝的,但我想不到這樣普通打扮的月嬋,原來也是這麽的漂亮,或許這就應了那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
那麽我覺得西施都沒有我的月嬋漂亮。
胖虎洗了洗手,說:“老子先下去結賬,別搞得一會兒讓人家覺得咱們哥倆吃霸王餐。”
我對著胖虎點頭,然後目光再度移到月嬋身上,說:“你在長沙也有朋友?”
月嬋微微一笑,說:“寶子,你的問題還真多。我就是來長沙玩幾天。至於朋友嘛,是我在西安認識的,他也是咱們的同行,我帶他在西安玩了幾天,現在換他帶我來長沙玩。”
我一皺眉,問:“男的還是女的?”
月嬋說:“是男的,怎麽了?”
我苦笑搖頭說:“沒事。我能認識一下你這個朋友嘛?”
其實我心裏有些酸酸的,剛才我邀請月嬋去玩,她說要借助這段時間休息,可現在居然出現在長沙,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我的心腸是很軟,但心眼也非常的小,這點兒我不否認。
月嬋愣了一下說:“不好吧?他和你們也不熟,而且……”
她的話沒有說完,我便是打斷,說:“既然大家都是同行,話題一定不會少,你也知道我,我這個人在墓中沒什麽本事,就是靠一張嘴,所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場麵變得尬尷。”
月嬋本來還想說什麽,這時候胖虎已經上了樓,手裏還提著幾瓶啤酒,走過來就說:“相逢不如偶遇,再走幾瓶。寶子,你沒問題吧?”
我狂點頭,說:“啤酒沒什麽勁,就是多上幾趟洗手間的問題,走著。”
最終,我們還是被月嬋帶進了包房,在我見到月嬋口中那個朋友的時候,我便是愣住了。
胖虎也發出了一聲詫異的“咦”,剛才我還拍著胸口說不會冷場,可一進去就感覺氣氛的溫度直接到了零下,場麵非常的尷尬。
因為月嬋的朋友不是別人,而是幾個小時剛見過的楊天賜,他看到我和胖虎進來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我和胖虎說:“真是好巧,想不到在這裏又碰上了。”
月嬋詫異地問道:“你們認識?”
胖虎對於楊天賜之前的態度還耿耿於懷,自然冷笑一聲,說:“認識,這不是楊沙子的未來接/班人嘛!”
楊天賜傲慢地翻了個白眼,說:“我覺得我和你們沒有什麽好聊的。小嬋,我帶你去小吃街走走,長沙的小吃在全國都是有名的。”
我一握拳,冷眼盯著楊天賜,因為月嬋的原名叫月小嬋,我都沒有這樣叫過她,這個小瞎子居然敢叫的這麽肉麻,同時讓我感覺到其中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月嬋愣了愣,便是無奈地一笑說:“寶子,虎哥,改天我去找你們玩,現在我隻能先走一步了。”
這句話,頓時讓我感覺自己身處南方卻霜雪紛飛,而楊天賜甚至北方的寒夜裏卻溫暖如春,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了一把。
我已經無法用太多華麗詞語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說是心如死灰也不為過。
胖虎將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臉色已經驟變。就在他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我一把拉住摁在胖虎的肩膀上,說:“走吧!”
胖虎一愣,用憤怒的表情對著我說:“寶子,你……”
“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捏疼了胖虎,但下一秒就拉著胖虎往外走。
月嬋沒有追出來,胖虎嘴裏罵罵咧咧不斷,我沒有像大多小說寫的那樣把楊天賜那小子打一頓,也沒有像連續劇那樣拉著胖虎去喝酒,然後一醉解千愁。
這也許是我的性格所致,我更喜歡自己一個人找個安靜地方,去靜靜地舔傷口。
同時,我不斷地給月嬋找各種理由和借口,試圖替她解釋,可我就像是個對自己說謊的啞巴,瞬間就感覺很累,很累。
胖虎將一支點燃的煙塞進了我的嘴裏,說:“寶子,女人是衣服,你不可能一輩子隻穿一件衣服,兄弟才是手足,有老子陪著你呢!”
我狠狠吸了口煙,說:“虎子,我想回去。”
胖虎愣了一下,說:“現在都這麽晚了,航班早沒了。”
“動車還有嗎?”我問。
胖虎點了點頭,說:“有!”他一揮手,攔下來一輛出租車,我們兩個前往長沙火車站。
淩晨一點多,火車已經駛出了長沙將近兩個小時,胖虎已經在臥鋪上睡著了,而我看著窗外的夜色不斷後退,我插上耳機聽著手機裏邊的歌曲。
我什麽都不想說,也什麽都不想做,隻想回家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早早起來喝一碗豆腐花,僅此而已。
琦是美玉、珍奇和美好的意思,我最初以為月嬋是生在一個滿天繁星,皓月當空的夜晚,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現在我覺得其實是我理解錯了,也許是淒涼的“淒”,而我這一夜真是淒涼如水。
說是在聽歌,其實是我不止一次摁亮手機屏幕,我奢求她會給我打電話,那怕就是一個簡單的問候短信,即便就是“你還好嗎?”四個字,也不至於讓我一直在等候。
這就是現實生活,即便我做的是和大多數人不同的事情,但在愛情、親情和友情上,我並沒有比別人多什麽,也沒有比別人少什麽。
我在心裏不斷地在問自己:“張寶,你小子失戀了嗎?那你至少也要戀愛吧,這不過就像胖虎曾經說過的,你一直在單相思,月嬋一直在利用你,僅此而已。”
站在吸煙區,才發現這輛動車的旅客真是少的可憐,至少我這個區隻有我自己,望著漆黑的夜色,我流下了眼淚。
那是來自內心的酸楚,我感覺自己非常的委屈,之前的所有都是徒勞,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擦了眼淚,轉頭說:“你怎麽不睡?”
胖虎點了一支煙,說:“寶子,你就這點出息?老子瞧不起你。”
我問胖虎:“你愛過嗎?”
胖虎吸了口煙,說“愛呀,我當然愛國啊,而且長得還挺愛國的。”
我知道胖虎是想逗樂,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麽心情去笑,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這算是我長這麽大真正的一次戀愛,我想我失戀了。”
胖虎苦笑一聲,說:“男人嘛,都是在失戀中成長起來的。你看老子,早已經把愛情當做一件價值連城的冥器,偶爾會想,但從來不當真。”
我沒有再說什麽,也許這就和我們下的趙武靈王墓一樣,愛情就像是那塊和氏璧,我非常想要得到,可是也就是在虛晃中看了一眼,那不過就是一個傳說罷了。
第二天五點半,到了西站下了車。
我們兩個坐公交回了公主墳,在一個早點攤吃了豆腐花,然後我就打車回了潘家園。
到自己鋪子的已經是早上八點半,小三和夥計們已經開始一天的忙碌,他們和我打招呼,我隻是應了一聲,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本來我已經非常困了,但是躺在卻怎麽也睡不著,我就把空調開到最大,用被子被自己死死地蒙住,人在寒冷的時候最容易睡著,這也是我在珠峰上得到的經驗。
果然,這個辦法真的好使,不久我就睡著了,可夢裏除了月嬋還有什麽?我在夢中自嘲自己。
醒來是下午的兩點,我是被自己餓醒的,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開著車出了門。
其實也是漫無目的地轉悠,甚至我都想著到一些藝術院校的門口,據胖虎說他這樣做過好幾次,每次的女孩兒都不錯。
隨便找了個地方把溫飽問題解決了,我沒有那樣去做,而且去了一趟其他鋪子,小叔比以前更加的勤奮。
見我來了,小叔就拿出賬本和我對賬,我實在沒有這個心情,就推掉了,然後夾著尾巴離開了。
坐在車上我真的不知道該繼續去哪裏,我想不到月嬋給我的傷害居然這麽大。
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來問:“誰啊?”
“是我,子萱。”
我問她有什麽事?
子萱說:“一會兒,我發給地址給你,你過來一趟。你的事,胖虎跟我說了,我帶你看一個很重要東西。”
子萱根本不等我反駁,掛了電話就把一個地址發給了我,上麵寫著:“胭脂胡同的某個地方。”
看到這個地址我愣了一下,胭脂胡同屬於八大胡同之一,曾經是有名的煙花柳巷,清朝時期的官員經常來這個地方,是用來尋花問柳的,難不成他們是想給我找個那種類型女人爽一下,然後把月嬋忘了?
我在陽城生活將近兩年的時間,可大多都是走那麽幾條特定的線,幾個鋪子、玄道陵家中、還有就是胖虎所在的公主墳,就連號稱另一大古董交易市場的琉璃廠都沒有去過,更不要說八大胡同之一的胭脂胡同了。
在進入胭脂胡同的時候,滿目都是灰白相間的清朝時期的老房子,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個重新修建的老房子,老式的水泥電線杆矗立在路邊兩旁,給我一種回到了清末時期的感覺。
我把車速放的很慢,胡同裏邊並沒有太多的人,偶爾看到一些聊天的原住民和下棋的老頭兒之類。
我下車問了一個大媽地址,便是把車開了過去。
地址所指的地方是一座很小的老院子,由於胡同太窄,我的車已經進不去了,隻能停在外麵的一根水泥電線杆旁邊,而我徒步到了院子門前。
兩扇棕色的大門,上麵貼著門神,旁邊的磚垛上貼著兩副機打對聯。
錦繡山河歲歲壯,星辰歲月年年明。
橫批:萬象更新。
我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便有腳步走了出來,一開門正是子萱。
子萱今天的打扮有些特殊,穿著一身非常素的碎花裙子,雖說她要比月嬋、張莉胖一些,但屬於那種耐看的女人,尤其是五官非常的精致。
“進來!”子萱給我讓開了地方。
我有些遲疑,看子萱這幅打扮有點兒摸不準她的脈,難道她除了是摸金校尉,還有其他的副業?
隻不過這也太扯了,我倒是覺得張莉要是做這一行還能接受,以子萱的性格來說,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一時間也不知道意欲何為,隻能邊走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