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適可而止
程亮看到湯妍也很意外，這已經是他三天內第二次見到湯妍了。
“湯警官……你不是在分局刑警隊嗎？怎麽這偷車的案子也歸你們管？”程亮心想剛剛那交警不是說通知了派出所來出警處理的嗎？
湯妍笑了笑說道：“我們每年都有輪換下基層的……你這車丟了什麽東西？”
雖然是熟人，但湯妍也隻是客套了幾句，就把話題轉到了案子上來了。
聽著程亮的敘述，湯妍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這已經是最近兩個月裏第五起類似案件了。都是敲碎車玻璃然後偷走車載導航和音響，而且目標都是豪車……這非常符合係列案的特征。
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湯妍對程亮說這車必須拖回去進行仔細的勘驗……這下子程亮就算是不情願也隻能讓警察把車拖走了。
“以後出門還是停正規停車場去吧，你這麽好的車停路邊很容易出事的。別的不說就是車身上蹭掉點漆這損失就不小……”湯妍臨走的時候，對程亮說了這麽一句。
程亮被她這麽一說，還真是有點無言以對了。當初他也是為了爭口氣買了這麽一輛豪車。後來又把這“勞斯萊斯送外賣”作為了一個噱頭。倒不是他真心想要顯擺什麽……
可剛剛湯妍說的這些話，程亮總覺得隱隱約約帶著一種對炫富者的嘲諷。
程亮有心想要解釋一下，可湯妍已經上車走了。看著自己的車被拖走，程亮的心情有些落寞地打車離開了。
晚上，程亮隻能和趙紅兵夫婦一起坐出租車去赴宴了。
“咦？亮子，怎麽沒開你那輛勞斯萊斯啊？”瞿老三在飯店門口迎候，看到程亮他們從出租車上下來，有些納悶地問了一聲。
程亮陰沉著臉沒說話，岑秀對瞿老三白了一眼說道：“老瞿，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趙紅兵歎了口氣解釋了一聲：“那輛車被人砸了玻璃，車裏的東西也被偷了，現在在派出所等著破案呢！”
“程老板的車也被偷啦……”就在這時，旁邊有個瘦猴似的中年人插了一句。
瞿老三連忙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這瘦子叫林振強，和瞿老三是同鄉，也是做龍蝦批發生意的。
“老林有輛賓利，前不久也被砸了玻璃偷了東西！”瞿老三介紹完之後，還補充了一句。
聽到林振強的車也被偷了。程亮連忙問道：“在什麽地方被偷的？也是白天嗎？”
“不！我是晚上被偷的，就停在我們家小區樓下……”林振強立刻就這個話題和程亮聊了起來。
共同的遭遇倒是讓他們很快就熟絡了起來。聊了一會兒之後，這話題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今天的正題。
“亮子，這裏是三十萬！”瞿老三直接拿出一個手提箱在桌上碼出了一個“錢山”。
當他把這堆錢轉到程亮麵前的時候，程亮立刻沉著臉問道：“三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瞿老三笑了笑說道：“今年多虧了你給提供的水，我的龍蝦銷量比往年漲了兩成。龍蝦季結束了，我不得謝謝你啊……這錢你拿著，就算給你的分紅了！”
“三哥！這錢……我不能要，當初說好了，我隻提供你養蝦的水，生意就是生意，我又沒說過要入你的股，拿什麽分紅啊！”程亮把轉台又轉了回去。
程亮如此堅決的拒絕，瞿老三第一招就算是失效了。
不過，瞿老三可沒那麽容易放棄，他立刻打出了第二張牌。
“亮子，老趙，明年我們還這麽合作，價格比之前的價格總體下浮兩成！不過這水……亮子，哥哥不瞞你說，我已經打算好了，明年再搞二十個大水箱！”
瞿老三這一開口程亮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家夥的胃口好大！
他今年定製了五個大水箱，而且隻是在最後這兩個月開始賣這變了身的巢湖蝦，銷量已經比往年漲了兩成。如果他再搞二十個大水箱，那不得把玗坮蝦商的市場給搶走一半啊！
程亮這邊還沒算清楚呢，林振強也說話了。
“程老板，今年我知道的晚了，沒趕上……明年我也準備弄五個大水箱！”
雖說同行是冤家，但對於這些水產批發商來說，他們還是很有地域觀念的。海州地區巢湖蝦的經銷商，基本上是以瞿老三為首的，林振強的出現，程亮就已經知道他們肯定也是搭著夥一起來的。
果然，瞿老三隨後又表示，還有幾位同鄉也都要增添水箱。
對於他們的想法，程亮是必須拒絕的。
他們還真以為這水隻要兌兌就有啊！想要多少要多少？
那可是用仙晶泡出來的，就算是程亮手裏還有幾千塊仙晶，仙晶泡在水裏損耗也比較小，但再小的損耗，也不經這麽使啊！
如果真有那麽靈，程亮還不如把仙晶扔到巢湖裏去，整體改善巢湖蝦的品質呢……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三哥，你有沒有發現，最後幾批給你的水，效果比以前差了不少？”程亮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提了個問題。
他這麽一說瞿老三立刻緊張起來了。
程亮說的的確是事實，最後這幾批水，比以前的效果的確差了一大半。以前養兩天就能“長大”的蝦，到後來要養一個星期才能長大。要不然他賺得還要多。
這當然是程亮在水裏麵做了手腳……這倒不是程亮故意為之，而是仙晶出現了縮水，程亮隻能在兌水的比例上加大了之後才能滿足瞿老三的需求。
如果明年他要擴大規模，程亮可舍不得這麽浪費仙晶了。
用仙晶泡水的成本其實還是挺高的。今年他是為了報複一下玗坮蝦商，長期這麽搞他可吃不消。
牛衛東已經代表玗坮蝦商提出了和解的建議。程亮就更不能一味地扶持巢湖蝦商了。
凡事都要講究一個適可而止！
“亮子，這水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明年哥哥可還指著它打翻身仗呢！”瞿老三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