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首長!請指示
這中年人之前看著挺和氣的,可這虎軀一震,給人的感覺就好象一位橫刀立馬的大將軍。
他這一生大喝,從門外立刻衝進來幾個壯實的小夥子。
“首長!請指示……”
這幾個小夥子一出現,剛剛推著車子的年輕人,也同樣肅然而立,一開口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首長”這個詞,隻有相當級別的領導才能使用,而這些年輕人看樣子就像是軍中之人。
這中年人此時已經完全展現出了自己的威儀,齊登龍等人也都被嚇住了。
局麵已經被控製住了,他自然也要考慮到影響問題。
他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小劉,你給丁部長打個電話,說我在這裏碰到點麻煩。請他過來一下。”
說完之後,他再次對衍真子提出了求醫的要求。衍真子倒也沒什麽顧忌,點了點頭說道:“我先診脈……”
衍真子搭住那女子的脈門之後,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衍真子又換了一隻手……
“程亮,你來看看這脈象!”衍真子突然對程亮說了一聲。
程亮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他又沒學過醫術,衍真子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既然是衍真子的“徒弟”,師父讓幹什麽,他也隻能遵命行事。
當程亮摸到這女子的手腕時,入手微涼……這冷冰冰的手感覺就好象摸到了一具屍體。
觸及到她的脈搏時,程亮幾乎都摸不到脈動的頻率,細細地感覺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能感受到那微乎其微地搏動。
程亮抬頭看了衍真子一眼,衍真子沉聲說道:“換一隻手!”
另一隻手一入手,程亮再次嚇了一跳。
這女人的脈象太古怪了!
剛剛那隻手溫度很低,冰涼地感覺就好象死人。但這隻右手卻絕對比人的正常體溫要高出一兩度,有點發燒……
這左冷右熱的體征,的確是非常古怪的,即便程亮沒有任何醫學基礎都能感覺出來了。
“這個……你能治嗎?”程亮有些忐忑地問道。
衍真子神色複雜地說了一個字——難!
聽到他這麽說,程亮似乎有點明白他為什麽叫自己給這女子診脈了。
他是想要借助“師門”的力量啊!
衍真子是知道程亮“師從”鐵拐李的,而鐵拐李被世人尊為“藥王”,又是仙人,自然應該有醫治之法的。
隻是衍真子並不知道,程亮學的是修真,卻並非醫道,一時間要他想出辦法治這女子的病症,卻沒那麽容易。
如果換了是以前的程亮,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告訴人家不能治……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
不過,剛剛的那一幕給程亮帶來的啟示,又讓他不能如此草率地拒絕。
從程亮得到那隻手機之後,他所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事情,讓他總結出來一個道理——人間的事自有人間的行事規則。
很多時候,就算是有天庭仙人或地府鬼差的幫忙,也不是那麽好使的。
就好像今天遇到的齊登龍上門找茬的事情,“官字兩個口”有理也難明。
他隻是一個平頭老百姓,雖說有點錢,但錢也不是萬能的,得罪了官麵上的人,有時候可是會寸步難行的。
齊登龍以“非法行醫”的罪名要懲治衍真子,在程亮看來,並不是那麽簡單的。
說什麽有人舉報……老道幫人看病這麽多年了,也沒誰去舉報啊!
按照程亮的估計,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衍真子把清虛子和何佐修趕出去之後,引來的麻煩。
今天這位西川來的“首長”,剛剛隻是略微出了一小手,就鎮住了齊登龍……當時就讓程亮上了心。
如果能夠幫人家治好了病,人家就欠了他們的人情,如果能籍此靠上某個官方的大人物,有了背景靠山,將來自然會少不少的麻煩!
自古以來,那些“出家人”,哪個沒有官麵的靠山啊?
就好比當年的張天師,此前的天師稱號則一直是張道陵子孫自稱,以及民間的稱呼,從未被官方正式承認過。直到元世祖忽必烈稱張宗演為“嗣漢三十六代天師”,獲封“天師”之後,總領天下道門,何等的風光。
但到了清代,朝廷崇佛抑道,乾隆改授正一真人秩以五品,禁止真人差委法員往各省開壇傳度 ,限龍虎山天師府統率本山道眾,停止朝覲等。道光年間,取消正一真人稱號,從此風光不再。
所以,現在碰到的這個病患……即是一個麻煩,也是一個機遇!
打定了主意,程亮和衍真子耳語了幾句之後,就把這個事情給定了下來。
“她這又有寒又有熱,應該是先天體質虛寒,但後來用藥太熱,中脈不通,傷到了陰腑……”衍真子對中年人說出了這女子的病症。
聽到他的話,中年人眼睛一亮,立刻問道:“有辦法治嗎?她六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
聽著他的敘述,衍真子和程亮這才了解了這病的由來。
這女子生病的時候是在旅途之中,她媽媽帶著她去部隊探親。
當時是在藏區,女孩半路上發病,她媽媽手足無措求助無門,正好有個過路的喇嘛給了點藥,吃了之後倒是好了……可到了駐地之後,沒幾天就變成這樣了……
這一病就是十八年!
“我原本是不相信中醫的。”中年人有些尷尬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有位好朋友,前不久看了報道,特意打電話給我……”
他話音剛落,他那位好朋友就到了。看到來人,齊登龍差點把魂都給嚇出來了……這不是市委統戦部長丁汝耕嗎!
“老靳……小劉告訴我,你這兒碰到點麻煩?怎麽回事?”丁汝耕進門之後,有些納悶地問道。
靳揚朝齊登龍瞥了一眼說道:“這是地方上的事情,我本不該插手的。可他們不讓雲兒看病,我也隻能把你找來了……”
聽著靳揚簡要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丁汝耕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