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所謂時間
“最後一招了！”程亮見卡佳出劍快準狠，轉瞬十招已過，他二話不說，極招已出，“一劍天涯兩相忘。”
強招轟出，卡佳亦沒留手，越女劍最後一式也被其極其自然地使了出來：“越女提劍，劍下無生！”
“砰！”極招相撞瞬間，卡佳手上一頓，握劍的的手一抖，赤霄劍跌落在地，下一秒程亮的寒鋒架在了卡佳的脖子上了。
“師父，我還是打不過你。”卡佳見程亮將泰山劍收了起來，有些失落地說道，“原本我以為自己和師父一樣修真就能成為像師父你這樣的強者，結果今天和師父你一戰，我知道自己還差得遠呢！”
程亮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卡佳的肩膀說道：“你修煉時間還很短，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經很不簡單了，所以你不用難過。”
“真的嗎？”卡佳眼前一亮，看向程亮的眼神更是閃閃發光，搞得程亮有些尷尬，趕忙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這才淡笑著點了點頭。
卡佳沒再多問，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糾結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出聲。
程亮好似發現了卡佳的古怪，正要詢問，結果想起來和湯妍的婚禮，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卡佳，三年前我和湯妍的那場婚禮最後是怎麽收場的？”
“啊？師父……”卡佳見程亮問了出來，心裏一慌，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支支吾吾的，搞得程亮眉頭一鎖。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程亮臉色有些難看，他早就知道自己缺席婚禮會對湯妍造成一定的傷害，可那個時候他別無選擇，若是錯過了那次的機緣的話，他就無法幫助孫悟空他們恢複仙骨。
無論是孫悟空的恩同再造，還是何仙姑對嫦娥仙子的救命之恩亦或者對食神的愧疚之情，這些種種都告訴了他，他必須要成功地得到恢複仙骨的方法。
而事實告訴他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經過在鴻蒙寶典之內的三個月尋找，終於找到了方法，雖然方法挺困難的，但他相信隻要有方法就肯定能實現的。
所以哪怕是知道了凡間已經過去了三年時間了，程亮依舊不後悔他的這個決定，但此時見到卡佳支支吾吾地，他的心反而緊緊地糾在了一起了。
當初的不歡而散，臨走前的那番要在婚禮現場等她的話，程亮依舊曆曆在目，恍若昨天，然而時間告訴他，這已經過去了三年了，一切人事物都有可能因為時間而改變的。
“師父，當初湯妍姐根本就沒出現在婚禮現場，那場婚禮沒有新人，隻有來觀禮的賓客，若不是喬玉兒她指揮有佳的話，隻怕那就變成了一場笑話了。”卡佳語氣略顯低沉地說道。
聽到卡佳的回答，程亮感覺眼前有些發黑，不過他強忍著心中的難受繼續問道：“事後你可知道湯妍為何沒有去婚禮現場嗎？”
“這個我不知道，但後來我去找衍真子前輩求藥時，衍真子在聽到你的名字時，除了歎氣外，沒有其他的表示。”卡佳繼續說道，“後來我去警察局找妍姐，才得知她已經被調到了燕京工作了。”
程亮麵色難看，最後所有一切的悲傷都化作了一聲長歎，隨之不再糾結湯妍的話題了，反而是有些緊張地問道：“喬玉兒最近可好？”
“玉兒她……”卡佳真的很心疼自己的師父，紅顏知己接二連三地或離開或亡故，這種傷痕隻怕不是時間能抹平的，“她已經過世了。”
“噗通！”程亮原本已經站起的身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轟擊得腿上一軟，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語，“過世了？這怎麽可能！”
“玉兒的事情我也從小貝那裏得知了一些，到了今年一月份的時候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喬玉兒等不到你回來，小貝也無法繼續為玉兒續命，最終玉兒就被其哥哥帶走了。”
“不久之後喬良翰就給我們報喪了，我們參加完喪禮後，喬良翰就找人托運棺材回燕京去了。”卡佳說到這裏沒再繼續說下去了，她知道程亮現在肯定很難受、很自責。
見程亮久久不語，卡佳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程亮身邊，輕聲安慰道：“師父，衍真子前輩已經為喬玉兒挽留到了最後了，但終究無力回天。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們隻能選擇笑著活下去。”
“我知道。”程亮輕輕地喃喃自語了一聲，然後起身揮手間破開了符篆封印，然後轉身離開，臨走前對卡佳說道，“卡佳，暫時不要告訴他們我回來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先走了。”
“師父！”卡佳見程亮這就要離開，立馬不舍地從程亮身後摟住了他，激動地說道，“你不要走，我不想你走。”
“師父還有大事要做，你好好的練劍，我希望下次回來你的實力能更上一層樓。”程亮輕輕地拉開了卡佳束縛自己的雙手，踏步走出了兩步後又頓住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幫我照顧好那隻猴子。”
說完程亮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卡佳的公寓內了，獨留卡佳一人淚眼朦朧地看著被打開的窗戶，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但難受又能如何？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是池中之物，她不可能將其束縛在自己的身邊的，能做的隻是祈福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卡佳想到這裏去，突然笑了起來，呢喃著說道：“師父，你要好好的，我等你回來，下次回來，徒兒一定會打敗你的。”
此時靠在窗外還未離去的程亮聽到了卡佳的呢喃聲後，欣慰地笑了，雖然這個笑有些苦，但他知道自己現在除了苦中作樂別無他法了。
時間不等人，明天他就要去和一幫豺狼去拚命，在這之前他必須去找一下孟家五兄妹，看看他們是否已經找到了何仙姑等蒙塵的仙人消息了。
至於唐刀門那邊，程亮在和陸離去唐刀門的路上就已經詢問過了，但得到的消息卻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