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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梅庄之行(上)

  「少俠所學之《北冥神功》吸人內力乃是損人利己之事,終究不是正道。」方生語重心長說道。 

  楊樂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插口說道:「大師放心,小子曾在師傅臨終前便已立下誓言,除非小子xing命攸關之際,或是遇上大jian大惡之徒,否則小子絕不吸人內力,而且《北冥神功》並不只是專門吸人內力之法,亦是一門上乘內功心法。」 

  「如此,老衲便放心了。」方生欣慰看著楊樂說道。 

  楊樂笑了笑,指著任盈盈,說道:「大師,這小丫頭雖是啞巴,但琴彈得還不錯,就讓她給大師撫琴一曲。」然後對任盈盈說:「小丫頭,給大師彈奏一曲。」 

  任盈盈無語至極,這人把她當什麼?可楊樂對著她一瞪,她唯有忍氣吞聲,撫琴談奏,卻是一曲《清心普善咒》。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輕輕嘆息,又似是朝露暗潤花瓣,曉風低拂柳梢,過了良久,琴聲越來越低,終於細不可聞而止…… 

  曲罷,方生對著任盈盈讚歎了一通。 

  過了良久,雨終於停了,楊樂頓時與方生告辭,二人離開了土地廟。 

  梅庄之外…… 

  二人連ri趕路,終於到了梅庄之外,期間楊樂倒是看見了任盈盈的真容,漂亮是漂亮,可這與他又有何干,在他心裡這世上最漂亮的是東方姑娘,而且他都打起吸任我行內力的主意了,說是她未來的殺父仇人也不為過,所以一路上倆人甚少交談。 

  「楊公子,從現在開始便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任盈盈對著楊樂說道。 

  楊樂懶散一笑,說道:「知道了,左依依姑娘,記得,叫我風劍一。」楊樂實在是覺得原著中的「風二中」這名字很二,以一敵二,自取了個風劍一之名。 

  說完,楊樂便上前敲了敲梅庄大門。 

  不一會兒,便一人開門,對著倆人問道:「倆位,有何貴幹?」 

  看過原著的楊樂心知此人不是丁堅便是施令威。 

  「嵩山門下,華山門下弟子有要事求見江南四友,四位前輩。」任盈盈拱手笑著對眼前之人說道。 

  僕人拒絕道:「我家主人從不會客。」說完,便yu關門。 

  「兄台且慢!」任盈盈拿出一塊令牌對著僕人說道。 

  僕人一頓,便說道:「這是嵩山派左盟主的令牌,江南四友與五嶽劍派素無來往,就算左盟主親自到來,我家主人也未必接見。」 

  「我爹這個令牌只不過用來嚇唬嚇唬人,你們江南四位前輩是何等高人啊!怎麼會把這塊令牌放在眼裡呢!只不過晚輩一直無緣拜見四位前輩,所以把這個令牌當成信物而已。」任盈盈靦腆的解釋道,這演技讓楊樂為之側目,心道:「你不去演戲真可惜了!」 

  那僕人果然被這番話給誆到,走出來打量了下任盈盈,問道:「閣下是左盟主的女兒?」 

  「正是!我也沒什麼名氣,你當然不認識我了,想當年丁兄在祁連山單掌降四霸,一劍雙雄是何等的威風,小女子啊,實在是佩服。」任盈盈恭維道。 

  果然,被任盈盈一吹捧,丁堅頓時不好意思,笑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看不出左姑娘還真是見識廣博呀!」 

  「武林中沽名釣譽之徒甚多,而有真才實學,做大事又不願意宣揚的清高之士卻十分難得,一字電劍,丁堅大哥,小女子啊!仰慕已久。」任盈盈又吹捧道,楊樂也笑著拱了拱手,心道:「白痴!」 

  丁堅頓時紅光滿意,呵呵笑道:「客氣,客氣,客氣。」 

  「我爹爹說了,這一次來到梅庄有事想請教四位莊主,不過晚輩知道,這一趟來,不一定能見到四位莊主,但是能見到丁大哥,我也不枉此行了。」任盈盈再次逢迎道。 

  丁堅看著楊樂問道:「對了,左姑娘,那你剛剛說這位仁兄是華山派門下的。」 

  「他是我大哥,他可是當今華山掌門岳不群的師叔輩。」任盈盈拉著楊樂的手說道。 

  聞言,丁堅疑惑道:「可是這位仁兄的年紀……」 

  「在下年紀確實比掌門岳不群小,但在下恩師是乃是華山派風清揚,是以比其高了一輩。」楊樂笑著解釋道。 

  丁堅頓時肅容,問道:「敢問倆位高姓大名?」 

  「我叫左依依。」「風劍一。」二人回答道。 

  「幸會!幸會!倆位,請裡邊入座、品茶、等候,我這就去稟報我家主人,見與不見,由我家主人決定。」丁堅道。 

  聞言,任盈盈一喜,說道:「有勞丁兄了,有勞!」楊樂亦是拱手。 

  「客氣!客氣!裡邊請!請!」丁堅客氣說道。 

  於是,二人便進了梅庄,進入屋子時,丁堅便去請示其主人,看到丁堅離開了視線之外,楊樂搖了搖頭感嘆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任盈盈嘴角一搐,瞥了他一眼,知曉楊樂在諷刺她。 

  丁堅為二人奉上茶點,楊樂二人都是聰明之人,自是不會坐著讓丁堅服侍,但他在梅庄身為僕役,卻不能請他也坐,於是任盈盈與楊樂便假意欣賞著字畫。 

  任盈盈開口說道:「風大哥,你看這畫,雖然是寥寥數筆,卻氣勢非凡。」 

  「我一見畫上這個『醉』字,便十分喜歡。這字中畫中,更似乎蘊藏著一套極高明的劍術。」楊樂絕頂聰明可不是白說的,原著看過那麼多遍,當然記得這些話。 

  如楊樂意料般,丁堅說道:「風兄果然是劍術名家。我家四莊主丹青生說道:那ri他大醉后繪此一畫,無意間一股劍氣蘊蓄在其中,這可是他生平最得意之作,只可惜,酒醒之後再也繪不出來了。風兄居然一眼就能道破這畫中的玄機,我想四莊主定當引你為知己。我這就去請示他,倆位稍等片刻。」說著便走了進去。 

  「想不到,你也懂得書畫。」任盈盈對著楊樂說道。 

  楊樂神秘一笑,得意說道:「我懂得多了去了!」 

  這時,走進一人,拿著酒杯依靠著門,只見丁堅對其說道:「莊主,這位便是華山的風大俠,一看你的潑墨劍法,便看出了其中蘊含有一套劍術。」 

  「這就是丹青生,這麼年輕?還長的有點帥?」這是楊樂看到此人心中的想法。 

  丹青生臉上醺醺然,飲了一口酒,觀摩著酒杯,說道:「從我的畫中可以看到劍法,這個人可了不起啊!」 

  「這位一定是丹青生老前輩了!」 

  「我叫左依依。」「在下風劍一。」任盈盈二人上前拱手道。 

  丹青生背靠門上,看都沒看了二人一眼,盯著手中酒杯,問道:「你會畫畫和使劍嗎?」這話問得有點無禮,似是看不起楊樂。 

  「白樂天杭州喜望詩云:『紅袖織綾誇柿葉,青旗沽酒趁梨花。』飲梨花酒當用翡翠杯,四莊主果然是喝酒的大行家。」楊樂也不惱,直接套用原著之話,走到丹青生面前說道,話說他楊樂穿越前亦是學過品酒,不過品的是紅酒。 

  丹青生一聽,笑了,拍著楊樂肩膀說道:「同道中人,兄弟,朋友,兄弟我呢,好酒、好畫、好劍,人稱三絕,三絕之中以酒為首,丹青次之,劍道為末,來,兄弟我請你喝個痛快,來來來!」 

  「好!既然碰到同道中人,當是喝個不醉不歸。」楊樂豪氣笑道。 

  任盈盈詫異的看著楊樂,心道:「沒想到還是個酒鬼!」 

  三人進了丹青生的酒室,剛一進門,便是一陣撲鼻酒香。楊樂嗅了嗅,便說道:「好啊,這兒有三鍋頭的陳年汾酒。唔,這百草酒只怕已有七十五年,那猴兒酒更是難得。」就算沒看過原著,他的嗅覺亦是遠超常人,自是聞得出。 

  丹青生頓時拍掌說道:「厲害,風兄弟,你真厲害!剛一到我的酒室,就已嗅出我藏的名釀,真是了不起啊!」 

  「前輩所藏,豈止名釀三種而已。這紹興女兒紅固是極品,這西域吐魯番的葡萄酒,四蒸四釀,在當世也是首屈一指的了。」楊樂再次說道。 

  丹青生頓時驚嘆道:「我這吐魯番的四蒸四釀是封於木桶之中,你都能聞得出來,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呀!」 

  楊樂嘴角一掀,說道:「不瞞前輩,在下五感遠超常人,況且這等好酒,即使是藏於地下數丈的地窖之中,也能聞到它的酒香。」 

  丹青生立時說道:「好,咱們便來品嘗這葡萄美酒。」說完,將屋角落中一隻大木桶搬了出來,倒在夜光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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