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她在哪
而他則和北鬥一處,隨時準備營救落雪。
薄少瀾換了一套平常普通的衣服,戴上了帽子和口罩,盡量低調。
北鬥十分滿意他的打扮,董明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出發了。
北鬥一路飛車疾去,爭分奪秒趕去目的地。
董明與薄少瀾一直處於通話狀態。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
他的心懸得高高的。
要是這次能救回落雪,他決定這輩子都要好好愛她。
他愛她勝過自己的性命,如果能用他的壽命來換取她的平安,他寧可折壽三十年。
時間太緊迫,目的地又遠,想用一個小時到達那裏,得靠個人的開車技術。
十點半,董明就來到了杭城公園。
他特意來早一些,留意可疑人物,公園裏麵人來人往的,好多都是一家人出行的,而且是周日,小孩子老人特別多。
他跟薄少瀾說:“薄總,快十一點了,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薄少瀾沉吟半響,“一切按原先計劃行動。”
“薄總……”
“按我說的去做。”
北鬥側頭看了一眼薄少瀾,“你就那麽相信我?”
薄少瀾目光平靜無波,道:“必須要相信你。”
因為他別無所選了。
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十一點一到,董明走過去,把用黑膠袋捆住的錢扔進指定的垃圾桶內。
然後,他張望了一下四周,才走開。
他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被人監視著。
過了半個小時後,終於有人過來清理垃圾了,是一個清潔工,可怎麽看也不像是心懷不軌的人。
清潔工剛推著垃圾車走幾步,隱藏在人群中的便衣,突然衝出來,把他攔下了。
坐在茶飲店的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猛地站起來,大步跨了出去。
來到角落處,立即打電話給薄少瀾。“薄少瀾,你敢耍我!”
“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末了,不等薄少瀾說話,氣呼呼地走了。
這男人頭已禿頂,長得肥肥的,模樣像老板。
一抓到那個清潔工,董明馬上就告訴了薄少瀾。
“薄總,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先按兵不動,等我辦完這邊的事再說。”
北鬥看了一眼薄少瀾,腳一踏,車子猛的一個急刹,停了下來。
薄少瀾把手機收起,看起來很鎮定淡定。
北鬥暗暗佩服他,那麽年輕,就磨練成這種遇事不急不躁的性格,著實是不容易。
他率先下車,薄少瀾也跟著他下車。
北鬥是個十分細致的人,他首先觀察了一遍地麵,找到了一串腳印,還有輪胎輾過泥濘路的痕跡。
那痕跡正好與那黑車的輪胎的大小一模一樣。
北鬥沿著腳印往前走去。
由於這裏長年失修,路麵已壞,長期的風吹雨打,變成了泥濘路。
人走在上麵,會有不深不淺的腳印。
“從這些腳印判斷得知,有二男一女。”
薄少瀾也看到了。
而且那串小小的腳印,他敢確認正是他老婆的。
“是她的。”他興奮地小聲道。
“我們繼續往前走。”北鬥道。
北鬥半貓著腰,通過腳印一直往前探去,發現了一條人工梯,他們攀爬下去。
北鬥說:“就是這裏了。”
他通過那個視頻,通過聲音燈線牆壁腐爛程度,確認是地下室無疑。
這個地下室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黴味,又髒又濕又潮。
薄少瀾差點要衝過去了。
北鬥馬上示意他不要衝動,他點開手機手電筒,慢慢地往前走去。
來到一個失修己久的鐵門前,隱隱地從門縫透著微弱的光線。
薄少瀾恨不得一腳踢開。
可他不敢輕舉妄動。
北鬥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會兒,輕得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站在鐵門前,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不一會兒,他倏地踹開門。
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他們早帶著人跑了。
地麵扔著未燃盡的煙頭,零食袋子,酒瓶子……
有一處扔著兩根繩子和一塊膠布。
跟視頻看到的一模一樣,而且那個地方,腳印子雜亂無比,想必在他們把落雪帶走前。
她是極力反抗的。
薄少瀾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景。
氣得薄少瀾一拳打在牆壁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陷進去的洞。
“從他們吸的煙蒂長度得知,他們剛走不久。”北鬥觀察得十分細致,他撿起其中一根煙蒂,摸了摸煙頭的濕度,“大概是十五分鍾前。”
薄少瀾想起那通威脅的電話,就在十五分鍾前打的。
他猜測,那個王深一知道薄少瀾有詐後,馬上通知手下帶走落雪。
薄少瀾本來不是一個任由人捏扁揉軟的人,他最憎就是威脅。
王深越是想威脅他,他豈會讓王深得逞?
他讓王深人財兩空。
“走,我們馬上去追他們。”北鬥道。
薄少瀾比他更快,跳上車子,直接自己做司機,車速那個叫刺激。
北鬥不由一笑。
知道歹徒絕不會輕易得到薄少瀾的一毛一厘的,果然如此。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已經回到了杭城。
薄少瀾直接開車到錦繡大酒店,龍哥已經抓到了那個王深。
這個妙計還是謝琳琳提供的,來個東聲西擊。
想不到王深如此狡猾,把落雪帶走了。
把王深抓住的人正是龍哥的小弟們。
他們遍布在那個垃圾桶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在那個茶飲店。
當便衣抓到那個清潔工後,王深反應最大,就被龍哥的手下盯上了。
錦繡大酒店剛好是龍哥投資的,裏麵的服務員都認得出北鬥,都恭敬地喚道:“鬥哥好。”
北鬥隻是點了點頭。
薄少瀾暗暗佩服這個叫北鬥的男人。
很不錯。
馬上有人過來把他們領到六樓,然後在一個包廂停了下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走了。
北鬥推門進去,薄少瀾也跟著進去。
龍哥一見到他們,馬上站了起來,笑容滿臉的。
王深被揍得全身是傷,躺在地上,全身被綁住,嘴裏塞著一塊布。
薄少瀾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深,把帽子和墨鏡摘下,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
王深一見到薄少瀾,眼裏滿滿的怨恨。
如果不是嘴裏塞著一塊布,估計他要把薄少瀾的祖宗十八代要咒詛了。
薄少瀾拿起一杯冰鎮啤酒,一飲而盡。
不怒而威的氣場,讓包廂的溫度更低。
所有人,莫名地打了一個冷戰。
包廂裏麵靜悄悄的。
就如等待著他施發號令一般。
王深被抓的那一刻,就知道薄少瀾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怎麽死都不知道!
見到薄少瀾不怒而威的模樣,他嚇得瑟瑟發抖。
薄少瀾隻是看了他一眼,王深便屁滾尿流了。
薄少瀾眸底冷光驟閃。
薄少瀾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
嚇得王深猛地一震。
然後他起身,來到王深麵前。
王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做垂死的掙紮:“薄總,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薄少瀾隻想一腳踹過去。
說實話,他對這個王深完全沒有印象,那天在潘氏宴會上,他光顧著教訓那兩個女的,之後的事都是由交給董明處理。
他之所以知道這個男人叫王深。
也是楚柯南發了相片給他,並告之其的名字。
薄少瀾一腳踩在王深的頭,痛得王深咬牙切齒地,沉聲道:“說!我老婆被藏到哪裏了?”
王深說,“我,我不清楚。”
“你說不說?”
語氣是絕對的威脅。
他並不是那種情緒大爆發的歇底斯裏,或是裝模做模的威肋人。
他的威脅是滲透到骨子裏麵的。
薄少瀾的聲音不大。
但足以讓人膽顫。
北鬥慢悠悠地喝著酒,眼裏帶著興致,想知道接下來薄少瀾會做些什麽。
讓他想不到的是,薄少瀾快速踢腿踹了一腳。
痛得王深來不及叫!
王深想不到薄少瀾也會如此。
薄少瀾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笑意,又抬起了腿。
瞬間,王深模樣猙獰可怕。
薄少瀾麵不改色問,“她在哪?”
王深可能是一心想死,就是不肯說。“不清楚。”
“不錯,在我麵前充當漢子。”薄少瀾見到王深還是不肯鬆口。
連踢兩腳。
真是生不如死!
他那殺豬般的啕嚎聲響徹包廂。
薄少瀾見他還是不肯說,一咬牙,直接他踹飛。
其實,王深沒有騙他。
他並不是這件事的主謀。
所以,落雪被藏在哪裏了,他真不知情。
同時他也有報複之心。
故意與薄少瀾周旋來拖延時間,他和主謀者達到協議,以後會助他東山再起,還替他打壓薄少瀾。
他十分恨薄少瀾,辛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公司,說沒就沒了。
因為落雪那個女人。
所以他恨不得把落雪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