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碰見他了
唐軒的麵色不是很好看。
薄少瀾這一則戲分明是做給他看的。
唐軒習慣性挑了挑眉,和梁浩說:“走吧。”
薄少瀾才見向唐軒,眼裏充滿了挑釁。
也頓時明白了一些事。
看來,自己的老婆又被人盯上了。
唐軒不慌不忙道:“薄先生,頭還疼嗎?”
薄少瀾一臉的防備,“不勞你掛懷。”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何時被這個姓唐的盯上的。
“薄先生,你的手術要及時做了。”唐軒又提醒道。
薄少瀾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醫生是欠揍了,居然拆穿他的謊言。
落雪馬上察覺薄少瀾的異常了,問:“做什麽手術?”
薄少瀾輕咳一聲:“別聽他胡說。”
他不想她擔心太多。
“少瀾,你……”
“聽話。”薄少瀾摸摸她的頭。
“好吧。”
唐軒無語了。
“各位,告辭了。”薄少瀾說道。
他們剛來到樓下,這時,一輛吉普車快速地駛過來。
薄少瀾一把拉過落雪,生怕車子撞到她似的。
唐軒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心裏極不好受。
梁浩一見到那吉普車,麵色大駭。
隻見車子快速地停在路邊,緊跟著司機下車去開門。
唐軒倒是有點幸災樂禍。
梁浩躲在唐軒的後麵,左右張望,尋找最佳的逃跑路線,“老兄,驗證你真心的時刻到了。”
可唐軒卻不讓他逃跑,“哼,平時老是打我,這回梁老來了,見到你被打了,正好可以一解我心頭之恨。”
“唐軒,我算是看透你了。”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向他們走過來。
落雪馬上低下頭來,低聲和薄少瀾說,“少瀾,我們快回去吧。”
“乍了?”薄少瀾問道。
落雪雙目帶著懇求,“快,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薄少瀾看了看那個男人,最後還是滿足了她的要求。
那個中年男人,薄少瀾清楚他的身份,可暫時不知其實就是落雪的生父。
楚柯南跟他提過她的身世,但當時還沒有確認,後來一直忙,也沒有找過時間和楚柯南聊這件事。
梁老也沒有去看他們,徑直走向梁浩他們。
薄少瀾與他擦身而過。
其實在那一瞬間,梁老抿了抿唇,心裏一痛,但他還是假裝沒事人般。
落雪上車後,忍不住偷偷地回頭去看梁頂。
隻見她的生父身材健壯,麵容英俊,英姿颯爽。
他把梁浩從唐軒身後拽出來,一腳踹過去。
馬上響起了梁浩的嚎叫聲,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很痛。
落雪的眼睛一濕,心裏酸酸的。
二十幾年了,她的生父從來沒有找過她,明明他們是在同一個城市內。
算了,或許他根本不知認她這個女兒。
薄司蘭見到落雪眼睛紅了,便問:“小雪,你怎麽了?”
落雪馬上去揉眼睛,笑著說:“剛才風太大了,沙子進眼了。”
薄少瀾也看了一眼落雪,忽然想起和楚柯南說過的話,莫非這個這個梁老……他一踏油門,疾馳而去。
梁老知道他們走後,動作一頓。
梁浩忍不住問道:“爸,你為什麽不要妹妹?”
“要她,她也不一定會跟我們回去。”梁頂說道。
她肯定是知道他的存在了。
可她卻跑了。
楚柯南派人調查他的底細,他是一清二楚的,隻要有半點風吹草動,他都是知道的。
可他卻讓楚柯南去查。
“你為什麽不和她相認?讓她流浪在外被人欺負?”梁浩生氣道。
梁頂歎了一口氣。
梁浩的性子十分衝動,讓他操心極了。
唐軒聽完他們的對話後,插嘴道:“梁老,這事是您的不對了,她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血濃於水,不可能一輩子不相認吧。”
“阿軒,我何嚐不想和她相認啊?隻是……”梁頂再度歎氣,太多的無奈和心酸了。
唐軒說:“梁老,要是您不和她相認,你會遺憾終生的。”
梁頂沉默了,被唐軒說到了心坎了。
可他還是不願意麵對這個問題,而是吼梁浩:“臭小子,快要娶老婆了,還不懂事!回去後抄佛經一百次,抄不完別出門口。”
“老頭!你是想折磨死我嗎?”
“不是我想折磨死你,而是你想折磨死我,還私自帶人過來,車子還被你撞壞了,越來越囂張了。”梁頂怒不可遏,“你自己衡量吧!”
說完,梁頂拂袖而去。
梁浩氣得一腳踹在牆上,結果痛得又抱腳亂跳。
唐軒差點要笑翻了。
把薄司蘭送回薄家後,薄少瀾和落雪也留下來了。
薄司蘭後悔莫及,和薄老太太哭訴著自己做的蠢事。
薄老太太心疼道:“女兒啊,薄方情不過是他們的棋子罷了,真正的凶手,其實是白蓉……你爸已經和她私奔了。”
“怎麽回事?”
薄老太太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
薄司蘭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的人。
而白蓉,那個對母親忠心耿耿的老傭人原來是自己父母的情人。
“害死你孩子的人,可能是她故意借你和薄方情的手嫁禍給小雪的,而你們都成為了她的棋子,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我真不懂得了,你和她無怨無仇的,她為什麽要殺我的孩子?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利益關係。”薄司蘭憤怒地道。
薄老太太說:“她想以牙還牙!”
“你父親和白蓉有過一個私生女,我使計讓她流浪在外,後麵慘死,她曾經悄悄下藥,讓我慣性流產,我是防了她,才生下的你,我想,她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為了報複,為她死去的女兒……”薄老太太說道。
薄老太太轉頭看向落雪,然後又和薄司蘭說:
“她使用借刀殺人法,利用薄方情,想把小雪驅出薄家,也是利用了你爸,極力要把小雪趕出去,抓住了你爸對她那個死去的女兒的內疚和對你的疼愛,逼少瀾和小雪分開,而她背後的陰謀是,把薄家搞得一團亂時,同時推薄少揚上總裁之位。”
而趕走落雪的原因,薄老太太並沒有提及。
估計白蓉已經查到了落雪的真實身份了。
所以才利用薄耀把落雪趕走。
白蓉很聰明,知道落雪一旦和梁家相認,對薄少瀾更大的好處。
所以,她才會想在落雪沒有和梁家相認時,逼著落雪和薄少瀾離婚。
這才是唯一的理由了。
“媽,這白蓉怎麽害死我的孩子?莫非她對我下藥?”薄司蘭說。
白蓉在家是資深老傭人,地位很高,他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傭人看待過。
“她勝在不動聲色,是我太信任她了,一直沒有防她,隻要你在家,她都會親自煲燙給你喝,而她在這些湯動了手腳,加上了藏紅花粉末和薏仁粉末,一點點地毒害你的孩子……她搬走後,傭人在她的房間找出未用完的粉末,我找人一驗,才知道這事。”
白蓉那天走得太匆忙了,忘了長期鎖著的櫃子裏麵的盒子。
“可是,這些不足以定她的罪,我查知時,你的孩子已經是保不住了,當時,她一直在攪局,發生了一件事情又一件事情,他們趁虛而入,推你的人,警方已經是查出來了,是薄方情找來的男子,白蓉才是這件事真正幕後推動者。”薄老太太說道。
“媽,想不到這個白蓉會如此的狠毒的?”薄司蘭恨得咬牙切齒的。
恨自己沒有帶眼識人。
明明是善良真心對她好的人,她卻又打又罵。
明明是笑裏藏刀的,她卻信從她們的話,當了她們的棋子使。
薄司蘭覺得自己蠢極了。
“姑姑,我可以證明白蓉的確在你的湯裏麵加了仁薏粉末。”落雪說道,“你住院時,白蓉給你煲來了湯,我當時也喝了一碗,過了不久我就不舒服了,去醫院一查了,才知道是食物過敏了,我才想起我是對薏仁過敏的,可是我找不出她害你的證據。”
薄司蘭的拳頭暗暗地捏了起來。
可她又有什麽辦法。
“媽,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白蓉來破壞我們的家庭吧,爸被他帶走了,現在她又合著爸想把少瀾推下台,想把薄氏給薄少揚那個野種。”薄司蘭忿忿地道。
“事到如今,我們慢慢來,邪不勝正。”薄老太太說道。
吃過晚餐後,落雪回房休息了,累了一天,她人累心更累。
薄少瀾去陪薄老太太聊天了。
落雪躺在床上,回想著事情的經過,還是覺得十分的可怕。
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了在老舊房的一幕幕,梁頂閃過她的腦海。
她的親生父親長得是夠俊美,也難怪自己的母親會對他如此的癡情。
梁頂身上的威嚴,讓人莫名地起敬。
她媽媽和他的愛情又是怎麽樣的呢?
她媽媽肯定很愛他吧。
可他卻負了她媽媽,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她現在算什麽?梁頂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是不可以歸宗認祖的。
一想到這裏……她的心就痛。
今天他見到她了,卻與她擦肩而過,或許,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相認呢。
眼睛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嗬嗬。
要是不知道這些事多好哇,或許她就沒有那麽傷感了,自己會傻傻地認為自己是落問尋的女兒,至少可以光明正大。
門哢嚓的響。
落雪馬上抬手,把眼淚擦掉,然後翻過身,假裝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