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答謝
女孩子十分小心翼翼的從洛川南的頭上,剪了一撮不太起眼的地方的頭發,然後稍作修剪了一番洛川南的頭發之後,又顫顫巍巍的把那一撮頭發交給了淩建達身邊的男人。
“淩局,現在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給您采集DNA 了,現在您可以放過我們了吧?”洛川南的臉上明顯有些不悅的神色了,甚至語氣裏也有了逐客令的意思。
淩建達這樣的警界老油條了,怎麽會不知道洛川南的意思,於是看了一眼托盤裏的頭發,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看著洛川南意味深長的說道:“洛先生最近還是最好低調一些,而且分清,什麽人來往,什麽人不要來往。”
說完之後,洛川南皺了皺眉頭,看著淩建達一群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默默思索著淩建達這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洛哥。”淩建達離開了之後,那個女人就摘掉了自己的眼鏡,柔弱無骨的如同一條蛇一樣掛在了洛川南的身上,“人家幫了你這麽大的忙,您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答謝人家一番?”
這個女孩子叫楚恬,似乎是一個十分文靜的女孩子,但是隻有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個女孩子,其實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
而且雖然平時以書呆子的形象示人的楚恬,也就隻有洛川南知道,她的骨子裏到底有多麽的躁動,比如現在掛在了自己的身上,眼波裏流轉的都是蝕骨柔情。
洛川南低頭輕笑了一聲,手在楚恬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惹得楚恬嬌嗔了一聲。洛川南馬上就笑著說道:“自然得好好地謝謝你。”
說完之後,又扣著楚恬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了一下,仿佛要把楚恬的小舌頭吸入自己的嘴裏一樣。
吻完之後,楚恬掛在洛川南的身上輕輕的喘著,洛川南輕笑著,一邊把楚恬大橫抱起,一邊笑著說道:“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我還沒有好好的答謝你呢。”
楚恬嬌羞的埋進了洛川南的懷中。
看著兩人上樓的背影,洛楚搖了搖頭,每次找楚恬來幫忙的時候,洛川南總要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
自從楚恬見過一次洛川南了之後,就徹底的賴在了這裏,說什麽都不離開。洛川南想著楚恬的能力,而且楚恬這樣的女人也的確是極品,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意見,就讓楚恬離了下來。
楚恬的過人之處,大概和她小時候,剛開始混這個的時候的經曆有關,她是一個小小的扒手,又是一個十分有天賦的扒手,手速快到讓人無法察覺。
說實在,洛川南時常感歎,如果楚恬不是走錯了路的話,大概會是一個十分優秀的魔術師吧,畢竟楚恬的手速,如同有魔法一般。
剛剛就是楚恬運用了自己的手速,把洛川南的頭發換成了洛楚的頭發。
隻是他們花了這麽大的力氣,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就算是洛楚的頭發,檢測出的DNA也會和煙頭上的其中一個唾液DNA吻合。
“淩局,您拿回來的頭發樣本,和這兩串DNA序列中的其中一個吻合度,高達了百分之九十七。”鑒證科的同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緊張的站在淩建達的麵前說著。
鑒證科派過來匯報的同事,還是一個畢業不過三年的男孩子,基本上沒有接觸過局裏,像淩建達這樣位置的人,所以他現在十分的緊張。
他有些疑惑,為什麽就是一個綁架案而已,怎麽還出動了總局的局長。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對洛川南進行逮捕了。”淩建達勾了勾嘴角,心中冷笑,不管怎麽說,洛川南還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裏,雖然還沒有找到薑止妍,薑希辰,還有自己的姐姐,但是隻要帶回來了洛川南,遲早找到他們的。
淩建達收下了鑒證科遞交上來的材料,揮了揮手讓人先行離開了以後,拿起了手機,把這個好消息趕緊告訴了傅深珩,以及告訴他幾乎可以確定,周蓓蓓和洛川南之間,一定是有聯係的。
隻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聯係到底是什麽罷了。
周蓓蓓回家的路上也一直在思考著,為什麽明明昨天才開始懷疑洛川南,但是今天就開始直接查洛川南了,而且十分精準的就找到了這個別墅。
明明她記得洛川南當時說過,這個產業並沒有掛在洛川南的名下,如果是這樣的話,警方到底,是怎麽找到洛川南的呢?
正在想著,周蓓蓓突然就想到了今天在商場發生的事情,她被一個男人撞到了,那個男人扶了一下自己。
一想到這個場景,周蓓蓓仿佛被雷擊中了一樣,趕緊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仔細的檢查著,果不其然,在自己的背後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像貼紙一樣的東西。
周蓓蓓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一會兒之後,後背一陣發涼,這是一個GPS定位追蹤儀。
一想起臨走 前傅深珩的交代,周蓓蓓心中一陣發涼,瞬間覺得自己早上的感動有些可笑了起來,她以為傅深珩這塊石頭已經被自己捂熱乎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傅深珩隻不過是在降低自己的防備,為了不讓自己起疑。
離開傅家老宅之後,馬上就被人跟蹤著,跟蹤不成,還被貼上了定位追蹤儀。周蓓蓓的臉馬上就黑了下來,心中默默的念著,傅深珩你會付出代價的。
此時的傅深珩正和羅鬆在辦公室裏,看著眼前的門吉。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微妙。
“傅總,您這是什麽意思?”門吉的嘴角扯了扯,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傅深珩怕是想對自己下手了,於是咽了咽口水。
“門吉?”傅深珩看著手中的一份資料,皺了皺眉頭之後又說道:“或許我也可以叫你周知嚴?周渝文的弟弟,周蓓蓓的哥哥,周正華領養的兒子?”
門吉,不周知嚴突然就刷白了臉,他以為自己的身份已經掩蓋了很好了,還是被傅深珩發現了,於是苦笑了一下,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傅深珩。
“傅總既然什麽都知道?為什麽還要留我在公司?”周知嚴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一樣,自以為十分精明的做著這些事情,結果所有的事情都在人家的掌控之內。
“自然是有用的。”傅深珩合上了自己手中的那份資料,抬起頭笑著看著眼前的周知嚴。
周家的孩子好像有著一樣的傲氣,就算是周知嚴這樣領養的孩子,也是十分的有傲氣,更不用說周正華的親生兒女,周渝文和周蓓蓓,這兩人的傲氣更加的重了。
“留下你,可以在將來必要的時候,成為擊潰周蓓蓓的致命一擊。”傅深珩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的周知嚴,一提到周蓓蓓,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他想過周蓓蓓是個複雜的女人,但是沒有想過,周蓓蓓不僅複雜,而且還鐵石心腸,簡直就是一個惡毒的蛇蠍女人。
周知嚴看著眼前的傅深珩,突然就笑了起來,心中默念著,原本都以為傅深珩不過如此,現在看來是他們太天真了,如果傅深珩真的就這樣簡單的話,怎麽可能讓傅氏集團站到如今的位子。
羅鬆看著眼前突然笑起來的周知嚴,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你笑什麽?”
“我再笑我們自己,原本以為我們的計劃已經天衣無縫了,以為被掌握在手裏的是你們。現在看起來,天真的是我們了,被掌握的也是我們。”周知嚴收起了笑容,有些淒涼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尤其是主位上的傅深珩,他以前以為周蓓蓓就已經夠惡魔了,現在發現,傅深珩才是真正的撒旦,周蓓蓓也不過是撒旦座下的親王水平罷了。
“噢你們?”傅深珩比較敏感的抓到了一個關鍵詞,他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的周知嚴,輕聲的問道。
“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應該沒有理由不會發現顧氏集團的趙乾乾吧?”周知嚴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後,看著傅深珩和羅鬆說道。
他其實不確定趙乾乾是否已經漏了陷,但是他的想法是,他不可能不如趙乾乾,所以就算趙乾乾沒有露餡,他也要把這個事情捅出去。
“自然發現了。”羅鬆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能理解,周知嚴居然就這樣說出了周蓓蓓另一個棋子的名字,也是十分奇怪的了。
“哈哈哈。”周知嚴大笑了起來,看著傅深珩和羅鬆笑著說道:“那我也不虧了,我就說嘛,趙乾乾那點水平,我都暴露了,她怎麽可能不暴露?”
羅鬆和傅深珩額頭上有些黑線,看樣子這兩個人,雖然都是周蓓蓓的棋子,但是說到底還是互相競爭的機會。
羅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眼前有些瘋癲的周知嚴,有些為難的說道:“其實你們的偽裝也很好了,隻不過你們十分的不湊巧有次被我們看見了,你,趙乾乾,還有周蓓蓓,在酒吧裏談笑風生,所以我們才開始懷疑你們,徹查你們。”
聽到羅鬆的話的周知嚴,瞬間傻在了原地,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因為能力不行,才被傅深珩發現了,但是居然沒有想到自己的暴露是這樣的沒有水平。
“你……認真的嗎?”周知嚴瞪著大大的眼睛,張了張嘴,小聲的問道。
“自然。”羅鬆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周知嚴,果然其實也就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好勝心十分強的孩子。
“好了,不用和他廢話了,直接移交警察吧,作為一個商業間諜。”傅深珩看著眼前的周知嚴,就又想到了周蓓蓓,心中又煩悶了起來, 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周知嚴了,讓羅鬆趕緊帶著周知嚴離開。
羅鬆意識到了自己老板的不悅情緒,趕緊收起了自己調侃的神情,帶著周知嚴離開了傅深珩的辦公室。
在他們兩個人離開了辦公室之後,傅深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的落日,心中默默的念著:“阿妍,辰辰,媽,你們到底在哪裏?”
此時的薑止妍,薑希辰還有傅老夫人一起被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因為這個新的地方位置有一點小,所以三個人被放在了同一個房間裏。
薑希辰和傅老夫人也被蒙上了眼睛,薑希辰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忍不住往身邊的傅老夫人的身後躲著,顫抖著聲音說道:“奶奶我怕。”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原本十分憔悴的薑止妍,馬上就坐直了身子:“辰辰,是你嗎?我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