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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七道布防圖

  柳倩倩不喜歡她,奈何容枝子總是能夠接上她的話題,把裝傻充愣貫徹得爐火純青。


  容枝子來這裏坐了坐,見她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暗想著時間已經到了,既然如此,那麽自己就不用再刺激她了,也省得對方太過於反感自己了。


  柳倩倩看對方還不想走,她也來了氣,便開口說道,語氣之中還帶著幾分厭惡,“你待在這裏還想要做什麽?不要忘了我宮裏可沒有你喜歡的東西,平白無故的一直坐在這裏頭是討我的嫌嗎?”


  容枝子聞言,隻是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周圍,發現周圍的人看過來的時候,又飛快地收回的眼神。


  她也不在意,反正早晚都是要提醒這人的。


  “在我那宮裏我自然是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不過你這宮裏想來也沒什麽髒蟲子。”容枝子說道,把玩著手指一臉的深邃。


  柳倩倩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暗想著自己應該沒有什麽把柄落在容枝子的手中。


  這麽一想,柳倩倩倒也坦然。


  那麽一想著,她也就坐在椅子上坐等著容枝子是要如何引導自己的,又想借自己的手去除掉誰。


  “你一直都想要兵部布防圖,不過讓你遺憾的是,不管你從誰手裏拿到的布防圖都是不完整的。”容枝子說道。


  此言一出便讓柳倩倩愣住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柳倩倩急了,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夠知道自己的動作。


  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宮裏的一些人,看她們每個人都低著頭,暗自惱怒了起來。


  “我倒是想不到身為貴妃的你,居然也能把手伸到我宮裏來了。”柳倩倩說道,心下的殺意隻多不少。


  “現在兵部的布防圖原本就是殘缺不全的,更重要的是這裏頭還會有假的圖,你覺得要是你們這些布防圖裏取一張,你們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嗎?”容枝子笑了笑,低垂著眼眸,眼底滿是笑意,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到了陰冷。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來人,送客!”柳倩倩十分氣憤,也起了趕人的意思。


  “你又何必惱羞成怒,就算你讓雲舒拿到了這一張圖,也不可否認的是你拿到的圖是假的。”容枝子笑道。


  隨即,她又嘲諷似的提醒她,“據我所知道的是,這並不不防圖一共封城了七張,這期將裏就有六張是真的。”


  隨著容枝子的話音一落下,就被一個宮女給趕人了。


  不過,容枝子的話已經帶到了,她也相信這女人的能力能夠處理好周圍的人。


  因此,容枝子也沒有多大的煩惱,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了一抹灰暗,算了,她還是要回到那個地方去的。


  宮裏,柳倩倩氣得發抖,回過神來,她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可看見對方十分篤定的樣子,又心生疑惑,再加上落到她手裏的布防圖還真有不少,至少已經有了四張。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還差兩張。


  也許是因為心裏的暗示太過於明顯,她竟然傻不拉嘰的到一邊上拿白紙來,還用筆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將自己見過的布防圖全部描繪到了紙上。


  隨後又將幾張布防圖合並在一塊兒,原本單獨看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可要是放在一起看這問題就出來了。


  原本的布防圖便是東南西北劃分為四個駐守地區,可要是全部集結在一起,這布防圖裏就有十六個駐守地區,而且一旦連接起來怎麽看都不對。


  “娘娘,我們要告訴丞相大人嗎?”最新上位的宮女七彩問道,在靠近她時,更熟擔心自己的小命沒了,她可是記得上一位就是知道的太多被秘密被處死的。


  “我怎麽知道,你先讓宮裏頭剛剛聽到這些話的人去處理掉。”柳倩倩說道,對於這些人的性命簡直就是罔顧。


  另一邊,雲舒更不知道自己和言沉淵設計出來的局。


  原本是一個好局,卻敵不過特殊的因素所影響,導致於和所想的有著巨大的偏差。


  過了大半年的時間,雲舒在宮中休養著,由玉樓來照看她的病情,而言沉宇也賴在宮中,住在了樂司,成為了一位在盛京之中富有名氣的樂人,一手琴音彈得迷人心醉,頗受貴族女子和文人雅士的追捧。


  同樣的,在玉樓和地下皇朝等人的特意掩護下,他在暗中的小動作基本上沒有人發現。


  而他最為明顯的便是一手名為風回飛雪的治愈係琴技,時常能夠緩解太後和雲舒的頭疼,也讓言沉宇不得不把人留在宮裏。


  讓言沉淵頭禿的是,也不是沒有人去學他的這一首曲子,但偏生學不來他的治愈,一彈就知道正版和盜版的區別。


  而在一年的時間裏,雲舒的病情已經逐漸穩定下來,她身上的寒冰之毒也被解開,但她的身子骨本來經過鍛煉也是強勁了一些,在解毒的時候倒也捱了過去。


  宮中,雲舒再一次體會到健康的快樂,整個人都樂了,從前的溫柔到陰鬱,再到的重新煥發光芒的樣子,可謂是一顆小太陽。


  小太陽似的女子爬上了高高的樹木,坐在樹枝上,一手抱著樹主幹,另一手卻摘著果子裏啃。


  “娘娘,你又爬樹了?”蘭采一過來,抬頭一看,眼前一黑,果然和往常一樣,她又跑到了樹頂上,她難道不知道一個不小心掉下來會把自己摔死嗎?


  雲舒抱緊了樹主幹,低頭,衝著來人噓了一聲。


  蘭采:“……”


  在一邊上默不作聲的幽月:“……”


  幽雲嫻熟地抬起手來,把上麵掉下來的果子接住,隨後交給了蘭采和幽月。


  拿到果子的兩個人:“……”


  歎息了一聲,哢嚓地咬起了果子,一看就是來討吃的。


  “哎呀,你們幾個又在胡鬧了,當心我那位皇兄罰你們去擦拭禦膳房。”來人一襲青衣,一手折扇,滿臉笑意,眉目之間帶著一抹溫柔。


  “王爺也放心好了,要是我們被發現了的話,一定會將您拖下水的,省得您在一邊說風涼話。”蘭采說道,心下略有不服。


  其餘兩人也點了點頭。


  樹上,雲舒摘了一顆果子就向言沉宇砸了過去。


  言沉宇的感官一向敏捷,抬手便將那襲來的果子抓到手心中,未了,他還咬了一口,像是在和上麵的人示威。


  “我說你可別仗著你自己的身子骨好了些就得寸進尺啊,當心又讓你喝自己討厭的藥。”言沉淵威脅著說道。


  經過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去熬煮各種藥材了。


  由於手法太過於嫻熟,還在宮裏頭幫人熬了不少的藥。


  雲舒一聽到那些藥,下意識的從心中作嘔。


  沒辦法,她已經喝了將近一年的藥了,能不犯惡心嗎?

  這完全就是下意識的,雲舒她自己吃藥都快吃的吐了。


  “省省吧你,隻要你不從中做手腳,我還是能喝得下去的。”雲舒說道。也承認自己從最初看到那些藥材便會心生恐懼,因此而拒絕喝藥。


  但是經曆了這麽多的折騰之後,她已經學會了麵不改色的將藥給吃了下去。


  不管是蛇頭還是蠍子尾巴什麽的。


  言沉宇也知道這句話不敢用,但並不妨礙他說出來惹雲舒厭煩。


  “對了,最近江湖上的那位神偷又不知死活的跑進宮裏頭的禦書房,去盜取一些東西了。”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了那人的下場,笑了一聲,笑道,“隻不過呀,那位又進了牢房了,你說他怎麽就這麽不死死活呢。”


  雲舒聽出他說的是誰,無語的丟了一記白眼。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這位江湖神偷可是每個月都要到宮中三次以上。


  他每回不是往自己這裏,就是去禦書房或是太後的宮中,又或是國庫那裏頭。


  但凡能夠被他盜取的就絕對會拿,要是拿不走便一把火,燒了宮殿才記得上回,這位差一點便把國庫給燒著了。


  也差一點就死翹翹了,但是他靠著一手金蟬脫殼又跑了。


  跑了!!!


  他跑了。


  “不過,聽說這回被抓了,由皇兄親自審問,結果,你猜他這回是為了什麽?”言沉宇笑容滿麵,眼底滿是戲謔。


  雲舒懶得回答下麵的人。


  但是她不想問,對方卻偏偏想說。


  “他這回進宮來時為了布防圖。”言沉宇說道。


  “?”雲舒迷茫了,所以?這兵部布防圖不是已經流出去了嗎?為此,言沉淵為了守住那一個要塞,還讓人大改去了。


  “這布防圖可是牽扯到兩個地方的,一個是古墓,一個是邊境要塞。”言沉宇說道,眼底閃過一抹流光,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布防圖是一點也不完整的。


  而且,柳家居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捏著折扇的手微微用了力,看上樹上的人,心下一喜。


  “對了,嫂子,你想不到出宮去看看呀?”言沉宇怕她不答應,耍了個心眼,再度說道,“皇兄也會出宮的,聽說還是去胭脂樓。”


  雲舒:“!”


  “胭脂樓裏麵的夜姑娘可是國色天香啊!不像嫂子您,總是有著一身的毛病。”言沉宇說道,順道將他那位皇兄又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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