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6
亦西看著河洛,不屑的輕笑一聲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破不了這個陣,就算拚上性命也破不了。”
河洛看著亦西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前鬼王破不了的不代表我破不了,你現在可以考慮服從我,我至少可以讓你死的好看些。”
亦西看著河洛微微一愣,握緊的拳頭又緊了緊,這鬼鈴鐺還真是不知好歹,說話都這麽狂妄。
簪明霞趁著亦西沒有注意到自己時,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百一羌低聲說到:“怎麽辦?”
白一羌看了一眼簪明霞沒有說話搖搖頭。
簪明霞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望著百一羌,她搖頭什麽意思?沒有辦法嗎?她竟然沒有辦法?
“你們別耍什麽手段,等我先收拾了那個鬼鈴鐺再來收拾你們。”亦西挑著眉說罷,跳到縱橫交錯的紅線之上。
亦西的身後,數百盞蠟燭組成密封的空間將百一羌等人圍在裏麵。
“你們最好不要動,否則蠟燭掉落在地麵這個亦西城便會成為火海,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們同歸於盡。”亦西向身後的人說到。
河洛看著眼前的亦西,眼睛微微眯起。
“叮鈴鈴叮鈴鈴。”
河洛將鈴鐺拋向自己和亦西中間,立即將怨能注入鈴鐺內。
自己的怨能局限性太大,隻能用液體幻化為各種東西的冰塊模型,而現在地麵上的雨水全部混有汽油。自己剛才和百一羌在殺那些鳥時身體已經沾染上汽油,現在一旦讓亦西和自己有了肢體接觸他稍微用火一點此刻周圍有沒有什麽可以用的東西,那麽自己在火中肯定是必敗無疑。
“念隨心動。”亦西低聲說到,雙手合十緊閉眼睛。
“原來是心語念能,怪不得這麽自信。”河洛說到,用怨能控製鈴鐺在自身5米外旋轉一周,形成一個全包半圓式的冰牆將自己包裹。
亦西腳下的紅線微微顫抖,那些燃燒的蠟燭也微微晃動。
河洛看著冰牆外的一切嘴角慢慢上揚說到:“是有意思,我很喜歡。”
“念隨心動-刺。”亦西說到。
原本縱橫交錯的紅網的每一個端點仿佛蛇頭一般有目標的向河洛射出,原本軟綿綿的紅線此刻像鋼絲一樣穿過那厚厚的冰牆向河洛紮去。
“凍。”河洛看著破冰而來的紅線說到。
紅線被冰凍在冰牆上,緩慢的向河洛靠近,鈴鐺擋在河洛麵前搖晃的聲音越來越慢。
兩者纏繞在一起抖動著。
河洛輕輕笑了一聲,拿冰將自己的手指劃破一個小口,黑色的鮮血留了出來,她將血滴在鈴鐺上,這時和鈴鐺纏繞在一起的紅線顏色迅速變黑慢慢融化落到地麵上冒出一絲黑煙。
緊閉著雙眼的亦西眉頭緊皺突然吐出一口黑血。
“纏繞。”亦西睜開眼睛緊緊的盯著在冰牆裏的河洛說到。
亦西說罷一大波新的紅線如蛇一般向河洛纏繞而去,霎時,冰牆外麵附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線。
“還真是有些本事,不錯,我很喜歡。”河洛看著密密麻麻的紅線說到。
心語念能厲害又如何?不通過身體就能達到驅動物體,變化莫測又神秘,隻是這樣一旦物體受損,受傷的就是念能著的五髒六腑。
“鬼鈴你輸了,現在我隻要點燃紅線你就會被活活燒死。”亦西笑著說到,眼底盡是得意。
“是嗎?”河洛同樣笑著回答到,拿起鈴鐺帶在手腕上。
“變換莫測。”河洛身體懸在半圓的中心說到,雙手至於胸前緩緩打開,一件全是菱角的紅色球形出現在她的雙手之中。
“飛速旋轉。”河洛說罷,身體四周的冰牆長出紅色的菱角,開始飛速旋轉。
巨大的物體摩擦的聲音傳來,冰球被球磨得的冰渣飛起。
亦西看著麵前的河洛,眼裏閃過不可思議,這是在幹什麽?
“嘭-”冰球瞬間炸開,無數條紅色的線和冰渣向四周飛去,仿佛一朵盛大的煙花。
“所以現在,是誰輸了呢?”河洛從炸開的球體中走出來微笑的說到。
簪明霞等人被困在蠟燭圍成的牆裏看不到外麵隻能聽到外麵一陣巨大的聲響,還以為是鬼鈴鐺處於下風便想拖住亦西。
“亦西,你這樣我怎麽給他複活肉體,鬼鈴鐺就算再怎麽厲害沒有肉體她也沒辦法。”簪明霞向亦西方向說道。
河洛看著簪明霞的方向挑了挑眉,伸手用怨能將蠟燭移至一旁。
簪明霞看亦西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便又說道:“想複活他也不難,我現在身上帶的東西缺個藥引是“鉤吻”,還有就是血液。”
“鉤吻?你以為我是小白對中醫一無所知嗎?這草藥又名斷腸草,它全身劇毒並沒有生骨生肉的作用。”亦西向簪明霞走進說道。
簪明霞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不信我就放了我,把我留這又不信我。再說了,我和百一羌都在這我要是耍花樣不就是找死嗎?我又沒瘋為什麽那樣做。”
“我是不會把一個活人的靈魂強行過渡到一個死了的人身上。”河洛轉了轉手上的鈴鐺不耐煩的看著亦西說道。
“你…”亦西擦了擦嘴邊的鮮血說到。
“怎麽?你不服?手下敗將。”河洛輕蔑的說到。
“當然不,因為我有你的軟肋。你隻要滿足我的條件我就把她放了。”亦西說罷將利器朝著百一羌脖子逼近,百一羌微微抬起了下巴,但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河洛。
其實百一羌比亦西更想知道如果這場交易的籌碼是自己,河洛會如何選擇。
這麽長時間了都是自己守著河洛,從來不知道河洛是何心意。
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河洛聽到這句話停下腳步,頭的疼痛讓她有些站不穩腳步,紅色的眸子閃了又閃,血紅的指甲也開始變色。
河洛鮮紅的衣服閃了又閃,顏色一會深一會淺,這時她的腳下又結了一層冰,怨能無法控製開始外泄。
百一羌緊緊地盯著河洛的身影,因為天色已晚河洛的變化她根本無法覺察,隻能看著河洛有些搖晃的身影。
就在此刻,河洛緩緩轉過頭看著亦西說到:“關我何事?”
說罷,離開了此地。
百一羌原本提著的心一下落到穀底,那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攪動,她原本緊緊握著骨哨的手打算隨時出擊就在這一刻變得無力,仿佛這骨哨有千斤重自己再也無法拿起來。
原來自己在她心中這麽無所謂,像個影子可有可無。
亦西看著離去的河洛的頭上的那一抹白,在看了看百一羌,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那這白骨怎麽辦?”簪明霞疑惑的問道。
“你負責好你的事,她一定會回來的。”亦西說道,嘴角閃過一絲笑。
河洛繞過那幾條街區,手緊緊地抓著左胸的心髒部位,這裏竟然疼抽搐的疼。
河洛扶著牆的手慢慢向下滑去,原本血紅的指甲慢慢變回正常色,那血紅的雙眸慢慢變為黑色。
剛才發生的事情她似乎記得又不記得,說是記得自己講不出來發生了什麽事,說不記得但是那一幕幕卻一閃而過。
“你怎麽在這?”
一陣聲音傳來,河洛站起身來看著來人,這個人正是邱澤。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河洛虛弱的反問道,頭頂的汗珠滴答滴答落下。
邱澤看著臉色蒼白的河洛驚訝的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
“不是,我怎麽在這?百一羌呢?我和百一羌一起來的。”河洛皺著眉說到,她搖搖頭試著回憶起剛才的事情。
剛才好像在亦西居住所那裏…但是後來呢?
“亦西,百一羌好像在亦西那,你快去看看!”河洛推了一把邱澤說到。
“好,我現在就去。”邱澤說罷趕緊離開。
河洛想跟上邱澤不料剛走兩步身體裏麵螞蟻蝕骨的感覺開始湧上來,她痛苦地趴在地上,扭曲著身體。
她忍著疼痛慢慢的向前爬去。
“是你,你怎麽了?”不久後一陣輕柔的聲音傳來,隨後一雙大手將河洛扶了起來。
河洛睜開迷離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生說道:“蔣戈?”
“我不是蔣戈,我是南瀟。”南瀟疑惑的說道。
河洛歎了口氣,自己都糊塗了,轉世過的人怎麽可能有記憶,說道:“抱緊我。”
“啊?什麽?”南瀟驚訝的說道,耳朵不由得紅了起來。
河洛看著南瀟心裏一團氣,這南瀟怎麽和邱澤一樣墨跡,不在作何解釋的她便一把主動抱住南瀟。
自己好歹的也是幾百年的年齡了,對你一個小男孩有什麽想法,真是讓人窩火。
“那,那我要抱到什麽時候?”南瀟問道,雙手不知所措。
“原來亦西喜歡你不是沒有道理。”河洛說道。
“什麽?亦西他,????怎麽連你也胡說。”南蕭眉頭緊皺的抱怨道。
河洛把下巴在南嵐蕭的肩膀上蹭了蹭說道:“亦西建造亦西城這麽多年都是在等一個叫蔣戈的人,可是蔣戈都死了十年了自然是回不來了,所以他設了很大一個局為的就是將以前的蔣戈複活,而你就是蔣戈,轉世後的蔣戈。”
南蕭疑惑地問道:“什麽?”
“帶我去你的住處,我再告訴你。”河洛虛弱的說完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