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能為力
常青鎮的東面。
小兔以前都居住在村子里,因此對外界一所知,如今有幸能跟著影風他們出來,在見識了鎮上的事物之後,興奮的不得了。
突然,旁邊的建築工地里突然飛出一個人,就朝經過的小兔撞去,流雲一個箭步摟住小兔的腰躲開了,而那人摔倒在地。
「啊山,你他媽的以後少來煩老子,又不是不給,都說了先欠著了!」建築工地里出來一群大漢,為首的一個人對倒地的那人說道,然後就大笑著轉身離開了。
倒地的那人爬起來,身上有多處傷口,一臉的奈。「對不起,剛才嚇到兩位了!」那人朝流雲和小兔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
當他與流雲擦身而過時,小兔上前對他說「這位大哥哥,你受傷了!我幫你治療!」說著,就拉著那人,伸手撫摸他受傷的地方。
那人原先有些尷尬,但自己傷口在小兔的撫摸下竟然立刻恢復了,驚訝到「小姑娘,你是異能者?真是太感謝你了!」
「呵呵!」小兔呵呵的笑了起來。
那人突然跪在地上,把小兔嚇了一跳,小兔正想拉他起來的時候,那人先開口了,說「小姑娘,我知道這樣很唐突,我們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我想請你幫幫我那快要死去的父親!」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小兔嚇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流雲上前對他說到,並扶他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父親不久前經常暈倒,在醫院裡檢查發現他得了腫瘤,因為還是早期而且發現的及時,所以並沒有生命危險,只要動手術取出腫瘤就可以治療了!但這高額的醫療費卻使手術一直法進行,因為我現在一點錢也沒有!」那人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大罵自己能,然後說「我在在建築工地里工作,但老闆卻扣掉了這兩個月的工錢,沒有這工錢我老爸就不能進行手術了。」
「難道剛才你就是因為向老闆索要工錢而被趕了出來?」流雲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可惡的人。
「是啊!我已經多次想老闆索要工錢了,但他卻一直以經濟不景氣而拿不出錢來為借口,可我明明看見他請人去酒店裡喝到爛醉!他是看我們這些打工仔好欺負而已!」說著,那人就一臉的怨恨。
「難道你沒有向有關部門反映嗎?」流雲在離開隱逸村的時候,從陳楓那裡得知在外面的世界是有法律的存在。
「沒有用的,現在不像以前有國家法律存在,這座小鎮是屬於異能者管轄的地區,根本沒有什麼法律可言,只要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法律。」那人奈的苦笑。
「真想不到,外面的世界竟然會這樣。」流雲想了一下,然後對小兔說「你能成功嗎?」
小兔聽的早已經淚流滿面了,抽泣著說「我會儘力試試的!」
那人一聽,高興的跪倒在地,說道「大恩大德以為報,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啊山幫忙的,我一定赴湯蹈火……」
「大哥哥,你起來!」一個大漢竟然跪倒在自己面前,小兔尷尬的臉紅了起來。「大哥哥你的父親現在在哪裡?」
「請和我來!」啊山走在前面帶路,走的很急。
來到常青鎮上唯一醫院,啊山帶著流雲和小兔向二樓的病房走去,因為支付的錢不夠所以啊山的父親住在多人病房裡。
一進病房,流雲意外的看見南宮劍也在,驚訝的上前問「大哥,你怎麼會……」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影風躺在病床上查著氧氣管,緊張的問道「大哥,發生了什麼事?小風怎麼會?」
南宮劍一個頭兩個大,對流雲和小兔解釋之後,他們兩人才放心。原來影風被送進醫院治療被打了麻醉藥,所以現在還昏迷著。
當時南宮劍見到陳影風倒在血泊里,又聽見周圍的人的嘲笑立刻亮出了劍殺氣騰騰的,而這之後突然周圍的人都變的十分熱心,有幫忙解說的;有幫忙打120的;有幫忙付醫藥費的;有幫忙支付以後旅行費用的……總之他們一行人以後的花費——錢,到手了。
當南宮劍詢問流雲他們怎麼會來醫院時,流雲和小兔這才想起來,自己把啊山忘在了一邊。影風病床旁邊的旁邊竟然就是啊山的父親,啊山正坐在他父親病床旁削蘋果,還和他父親有說有笑的。
小兔見到這情景,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有父親的感覺真好!」小兔對自己說,並默默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救啊山的父親。
啊山對他父親說明了小兔的來意后,就讓小兔來治療,而自己緊張的看著。
小兔身上散發出白色的光點,小兔白色的長發風自動,雙手從老人的頭開始往下移動,當移動到胸口時小兔發現了老人胸口處的一塊小腫瘤,小兔立刻按在老人胸口上雙手散發著白色的光輝並有點點星光出現。
「怎麼會這樣呢?」小兔發現自己施加了全部的力量也不能將腫瘤消除,暗自想道「難道是施加的力量不足夠!」小兔的臉上漸漸溢出了汗珠,粉紅的雙眼因為疲倦而有些模糊了。
「不行,要再加點力量才行,我一定要救大哥哥的父親,一定……一定要成功!」小兔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夠了!」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小兔的肩膀,眾人回頭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影風,他說「勉強使用力量只會傷害到自己而已。」
「竟然讓這小子強先一步!」流雲收回那隻剛伸出去的手,暗笑。
小兔看著影風,雙眼漸漸的模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一頭撲進影風懷裡大哭起來。影風輕撫小兔的白髮,對啊山說道「十分抱歉,她的能力只能治療傷口使傷口復原而不能消除物質,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不,她能答應幫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啊山一臉失落的說道。
「呵呵!小姑娘,謝謝你這麼努力的為我這個老骨頭治療!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其他的就聽天由命!」病床上,老人微笑著說。
小兔聽了老人的話,哭的更傷心了,覺得自己能,有一種力感……她發誓要讓自己的力量變得更強。
這之後過了三天,影風的傷基本上復原了,於是他們一行人就到常青客運站坐蒸汽列車離開了常青鎮,向南方的城市吉諾城出發了。至於錢的問題,是南宮劍帶影風去醫院時周圍的「好心人」送的。
終於可以坐上幻想已久的汽車了,但他們的臉上一點興奮的表情也沒有。他望著外的原野,想道「原來外面的世界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外面的世界竟然會這麼黑暗!」
兩天前的晚上啊山再次到工地向老闆索要工錢,但那個老闆怎麼也不肯給,不但如此還對啊山加以嘲諷並拳腳相向,氣憤的啊山失去了理智當場殺死了那個老闆和幾個工頭。
啊山從老闆的柜子里拿了錢,來到醫院交給醫院裡的醫生后,醫院決定第二天為啊山的父親動手術,而那天晚上啊山陪他父親聊天聊了通宵,還將剩下的錢全部都給了他父親,謊言工錢拿到了。
而第二天一早啊山的父親被進手術室時,啊山也被警察逮捕了。
當影風知道這消息時已經是當天晚上了,手術成功的啊山的父親在知道了這件事後還激動的暈了過去。第二天,影風等人帶著啊山的父親來到警察局看望啊山,啊山的父親痛哭的大罵。最後他們離去時,影風問啊山後悔嗎。
「我沒有錯,我殺了那些人渣我做的是對的!但是……我的確是後悔了!雖然我殺了那些人渣,但卻失去了照顧我父親的資格!」啊山暗自流淚。
「到底誰對誰錯呢?老闆扣住工人的工錢固然是錯的;但政府卻沒有懲罰這樣的人這表示政府也是錯的?但啊山殺了老闆他是對是錯呢?政府判了啊山死刑又是對還是錯呢?」影風開始明白了,對錯並不是絕對的,善惡也是一樣,他越來越覺得世界不如他想象中那麼美好了。
他們不知道,幾天後啊山被處以死刑的同時啊山的父親也跳樓身亡了,影風他們自然是不會知道了,因為他們不可能預知未來。
而他們正朝吉諾城前進。
蒸汽列車繞著群山行駛了幾個小時,原本為能坐上汽車而興奮的大叫大喊的小兔,如今安靜的拿著一個黑色袋子,安靜的嘔吐著。
南宮劍坐在後面,暗自運起超能力強行壓制著體內那股邪惡之氣。流雲和影風見到他這個樣子在心裡偷著樂,暗想「原來敵的南宮老大還抵不過暈車!嘿嘿!」
經過一夜的行程,影風隔著車遠遠的就看見在山下不遠處的吉諾城,夜晚的城市燈火明亮,黑夜彷彿被燈光映襯發著微微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