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死決擇
「流雲哥哥,南宮哥哥他沒事!」小兔有些不安的問。
流雲拍了拍小兔的腦袋,微笑著說「放心!我大哥他……」海流雲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一聲響雷從天而降,在不遠處發生了大爆炸,他看見一座建築物在落雷的爆炸中而崩塌。
接著落雷處突然竄出一條閃著光芒的巨龍輪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而上,照亮了夜空,吞噬了夜空中的烏雲最後淹沒在星幕之中,夜空被破開了一個大洞,洞口處不斷有閃電糾纏著,天空也下起了大雨,彷彿是因為這傷痛而落淚。
「是龍吟碎九天!」海流雲不敢相信,那威力竟然會這麼強大,同時既想起了使用這招式的人。他大叫一聲「大哥有危險。」因為南宮劍平時都只會是用他自己所創的招式而已,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會使用父親海洋所傳受的招式。
「小風,你保護小兔離開這城市!我去支援大哥!」海流雲交代完事情后,身體泛起一陣藍光「超能力全開,神速啟用!」強大的氣流令接近海流雲身體的雨水都被震開了。
海流雲說完「神速」這兩個字后,人已經化為藍色的影子向南宮劍那裡跑去,速度太快而令地面上的積水被掀起,留下一條沒有積水的道路。
感覺到事態的嚴重,陳影風拉起小兔的手說「我們立刻離開這裡!」拉著小兔想走時卻發現小兔不肯踏出一步,陳影風回頭望著一臉擔憂的小兔,對她說「別擔心!他們兩個會沒事的!」
「大哥哥,連南宮哥哥也應付不來的敵人,加上一個流雲哥哥就可以對付了嗎?」
強的令人害怕的南宮劍也應付不來的敵人,小雲去幫忙就可以對付了嗎?別忘了敵人不止一個而已,但我和小兔去又怎麼樣?連一點忙也幫不上,逃跑保住這條命最重要。陳影風聽了小兔的話后,矛盾在心裡滋長,最後他對小兔說「別再想他們了,我們快離開這裡,保命最要緊。」
「懦夫!」
出奇不意的,一直崇拜影風的溫和的小兔,居然罵出了這句話。
陳影風怒火已經燒起「你說我是懦夫?不錯,在面對比自己強的敵人,我就是懦夫,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令自己活下去,即使用卑鄙的手段打贏或者跪地求饒對方能放過我,我都會照辦。懦夫?哼!」陳影風強拉著小兔離開,因為街上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也就表示獸妖也快到這個地方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小兔甩開陳影風的手,眼中含著眼淚的問道「那為什麼大哥哥肯來救小兔我?大哥哥不是會衡量對方的強弱而選擇戰或逃的嗎?那為什麼那個時候大哥哥要冒險來救我?」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陳影風聽完之後,說「那時我是想過,如果救不了你我就逃跑!但想不到那個獸妖有再生的能力讓我受了傷逃不了罷了。」他再次拉起小兔的手,說「別再禮取鬧了,立刻和我離開!」
小兔甩開影風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說道「不要,我要等流雲哥哥和南宮哥哥一起,我們要一起來一起走!」終於,眼淚流了下來。
夜空之中,老者感嘆道「面對比自己厲害的人,首先要想到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陳影風的戰鬥理念已經根深蒂固了。教育他這樣做的人一定十分溺愛他,卻不知道用了錯誤的方法。」
「逃避!」風冥幻開口說道「陳影風能否擺脫呢?」
「但保命有錯嗎?」老者自言自語著「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放棄了夥伴,但如果去幫忙也幫不上忙,除了保命還能做什麼?」老者越想越糊塗,最後哈哈大笑說「陳影風,十分厲害的一個人!能在短時間能思考這麼多問題最後得出了最為正確的答案!」
「哦?何以見得!」
「你早已知道,我何必多做解釋呢?」老者一說,風冥幻也呵呵的笑了起來。
吉諾城裡的活著的人已經所剩幾了,在陳影風和小兔身邊走過的人也都沒了。
陳影風和小兔僵持著,小兔在雨中哭泣,陳影風不知應該怎麼做而在心裡鬥爭。他拉起小兔將她抱在懷中說「傻瓜,別再哭了!我們既然是夥伴,就應該相信他們能平安的回來才是!」
「但是,如果遇上他們不能平安回來的時候呢?大哥哥你會扔下他們而逃跑嗎?」在影風懷裡,小兔的聲音一段一段的,哭泣的十分傷心。
「我會嗎?不會,說不定會的。」陳影風感覺到自己的頭好痛,快裂開了一樣,覺得自己一定精神分裂了,此刻腦海中有數的聲音在爭吵著「會」「不會」陳影風感覺頭還痛好痛。
一計手刀落下,小兔暈倒在陳影風懷裡,他笑著說「傻瓜!就算我們現在一起衝過去也幫不上忙的,四個人一起死還不如就死兩個。就算要去幫忙也是我去,至少要保護你平安事呀,別忘了南宮劍和小雲走之前都說過『保護好小兔』在我們之中,你是最重要的存在!」
陳影風正想抱起小兔離開時,卻發現已經太遲了,幾隻獸妖已經發現了他們正朝他們跑過來。暗叫不妙「糟了,和小兔耗了太多的時間!怎麼辦?」
幾隻獸妖出現在陳影風的視線之中,猙獰的笑容讓陳影風不寒而慄,他知道逃已經逃不了了,因為自己手中抱著一個人,除非扔下小兔才可以逃命。
「扔還是不扔?再遲一點的話就算扔了也沒用了。」「扔」「不扔」數的聲音又在陳影風的腦中爭吵著,他的臉上已經不知道是汗還是雨水了,感覺空氣好冷好冷,呼吸好沉重。
陳影風看了看小兔,「扔」「不扔」掩蓋了一切,看不清小兔的臉了。
「你們給我滾開!」陳影風發了瘋似的大叫,然後從大腿上的匕首套中抽出風之刃,刺入自己的大腿中,鮮血賤了出來,刺痛令他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如果我在現在放棄小兔,不就和那時放棄小美一樣嗎?」陳影風一想到當時的情景,眼淚就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小美,當年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卻因為害怕而沒有出來救你……你一定會恨我的!如果我現在再這樣做,你一定永遠也不會原諒我!」陳影風左手抱著小兔,右手緊握風之刃橫在身前,自語道「我不想放棄任何人的,但我沒有力量。如果我擁有力量的話,我也會加入戰鬥去保護夥伴們!但我沒有力量,因此我唯一能保住命的方法就是逃跑。」
「是生還是死?」陳影風從雨幕中朦朧的看著前方的幾隻獸妖,眼前是數只低級獸妖和超級獸妖,一擁而上就可以把他撕碎。
陳影風衡量著他們之間的距離,心想「已經所謂生死了,我只想放下小美的那件事,第二次面對相同的選擇,我選擇了戰鬥!我要證明,即使是戰鬥,即使我沒有力量,即使我與對方的實力相差很多,我也會帶著小兔活下去,一定可以找到空隙帶小兔逃跑的!如果當初能正視恐懼,想辦法帶小美逃跑的話……看來我還沒放下這件事呀!保命是關鍵!記住這個!陳影風,別意氣用事而逞強的戰鬥下去,這樣會死的。」
一隻鱷魚獸妖張開了血盆大口撲向了陳影風,陳影風將風之刃扔向鱷魚獸妖,鋒利的匕首加上太陽小碎片的增副,已經變得堅不催。可是卻被輕易的躲過了,同時陳影風側面的長爪猴衝進他的懷裡,目標是昏迷的小兔。
陳影風將身體急轉,護住小兔,而他的背部受到了長爪猴的攻擊留下了三道血痕,背部火辣辣的痛。「傷口很深!」陳影風不由分說,立刻拉動手指上的鋼線。
鋼線牽扯在鱷魚獸妖後方飛行的風之刃,但是卻被鱷魚獸妖躲過了風之刃的迴旋,似乎他後腦長了眼睛一樣。但是陳影風卻在握住風之刃的一瞬間,轉身讓長爪猴的頭和身體分了家,從扔出風之刃到收迴風之刃殺死長爪猴之間的時間只用了數秒時間而已。
長爪猴的身體抖了幾下,就不再動了。陳影風背上的傷火辣辣的令他受不了,而鱷魚獸妖停住了腳步,大笑,口吐人語「好聰明的戰鬥方法,看似攻擊我而將匕首扔了出來,失去了武器這一觀念正好引誘長爪猴進攻,然後在一瞬間用身體保護同伴並收回匕首幹掉長爪猴,這就是人類所謂的策略嗎?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那邊的那個人也是策略中的一部分嗎?」鱷魚獸妖用手擺了擺,示意讓另外幾隻獸妖別衝動進攻。
「滴答」陳影風腿上的傷口流出的血被雨水沖刷滴落在地面的積水裡,「腿上的傷比想象的要嚴重,真不應該那風之刃刺自己的大腿,現在腿都已經麻痹的快不能動了,就算有機會逃跑也都有可能跑不掉!」陳影風在心裡暗罵自己大笨蛋,但又慶幸其他的獸妖沒有一口起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