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美之死
「我們之間的約定即使要花上一年、兩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時間我也都會等下去,我只想要你能平安。」小美突然哭泣起來,她知道影風只是在她面前強撐著。
她哭道「你知道不知道,在聽到你被二十多隻血狼圍攻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在聽到你快熬不過去的時候,我有多害怕……我真的很擔心,你只是個普通人,是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你如何去捕捉血狼呢?還是找小雲幫忙!」
「身為男子漢,我自己的事就要自己來解決,而且我和我老爹約定過要靠我自己的力量來完成約定,要不然我會被輕視的。」影風這次的傷是來自他和陳楓的五條約定,其中第二條就是和血狼戰鬥並抓住它,可是影風不知道血狼是群居獸妖,因此差點被殺死,幸好被人及時救下。
影風微笑著對小美說「今天是二十六號,我會在今天晚上教訓那些血狼人的,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是不會那麼輕言就放棄的人。」
「你晚上還要去守夜?還是別去了,我怕你……」
「別擔心!別擔心!」影風微笑著說「如果我不能正視和面對自己的恐懼,那麼我就會永遠的被恐懼所籠罩。」
夜晚,影風好不容易才從自己老爹陳楓那裡求得出來守夜的任務,於是和流雲、三木在村子里巡邏著。
小美因為太擔心影風所以偷偷跑出來,因為村裡規矩是不可以讓沒有參加守夜的人出來,所以小美和影風就偷偷摸摸的在田野旁的草叢間見面,而流雲和三木則在外面把風。
然而悲劇就在此展開……
「小風,立刻帶小美離開!」突然,草叢外流雲和三木大叫了起來,影風探頭出去一看,頓時一臉恐懼身體因為害怕而僵硬了。
十餘只超獸妖血狼人沖向流雲和三木。
「爆破箭」三木拉起大弓,將超能力集中到三隻箭上射出,雖然箭被血狼人擋住,但卻產生了大爆炸將它們震退數米。
「水龍牙」流雲舞劍一指,水龍張著血盆大口衝擊著血狼人,「冰化」流雲大喝一聲,水龍立刻變成冰龍將血狼人冰凍了。
「小雲和三木在戰鬥,我應該出去幫他們而不是在這裡害怕的腳發抖。我要正視自己的恐懼,我要擺脫它……」影風咬牙吐出這些話為自己打氣,深吸一口氣沖了出去,大叫「我來幫你們!」
流雲看見影風跑出來,一分心,血狼人一爪抓在流雲胸口,然而流雲完全不顧胸口的傷跑向影風。一把抓住影風的衣領就往後,大叫「笨蛋,你現在的任務是保護小美安全的離開!」
「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就殺了你!」三木殺氣騰騰的對影風說道,然後就和流雲擋在血狼人前,讓影風和小美能安全的離開。
影風奈的跑回草叢,但眼前的一幕讓影風終生難忘……小美被血狼人抓住,而影風卻因為對血狼的恐懼而法移動,一根手指也動不了,雙腿好象被灌了鉛一樣重。黑暗中彷彿有數雙血紅的眼睛盯著自己,死亡的恐懼再次纏繞著影風,汗是冷的,衣服在這短短的數秒中濕透了緊貼著身體。
「動起來啊!小美有危險,我要去救她!動起來啊——」影風在草叢裡含著淚看著向四周求救的小美被血狼人一步一步的帶走、遠去,但身體卻動不了。
「為什麼不動呢?小美……她會死的……」與小美一起的記憶在影風腦海中漸漸遠去,小美的樣子漸漸被淡化,「不要……小美不要走!」影風的眼淚劃下臉頰,想起曾經和小美的承諾:要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影風大叫起來「你不是說過會永遠保護小美的嗎?那麼就給我動!我要去救她!」影風終於衝破心靈的恐懼,奔跑向小美遠去的地方。影風的眼淚在空氣中揮灑,影風追到了天湖時,看見天湖上被染紅了一片,一隻斷肢沉了下去。
影風獃獃的跪倒在天湖邊,埋頭痛哭,如果自己不是因為害怕……小美怎麼可能會死;如果自己不是任性的衝出去想要幫助流雲和三木,小美怎麼可能會死;如果自己不是任性的哭求父親讓自己去守夜,小美怎麼可能會死……如果自己有力量的話,那麼就可以改變一切,不會這麼能的對血狼產生恐懼……而眼睜睜的看著小美死去……
因為這件事,影風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叔叔,小風現在怎麼樣了?」流雲和三木來到影風家,問陳楓。
陳楓搖頭說「他已經不吃不喝一個星期了,整天獃獃的坐著,連哭也不哭話也不說……看來小美的死對他的打擊真的很重呢!」
「……」流雲和三木語,知道現在不是進去安慰影風的時候。
陳楓笑著說「沒事的,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晚上,陳楓端飯進去給影風吃,但影風獃獃的坐在床上將頭埋進大腿中。
「臭小鬼,你想要餓死嗎?」陳楓生氣了,大罵。
「死了之後就能見到……小美了」影風有氣力的說著,一提起小美,影風哭了。
陳楓一把抓住影風的頭髮,將他的頭抬起來,憤怒的說道「你這個大笨蛋,當初你的老爹我親眼看著你媽媽在我眼前死去,而我能為力的時候我也沒像你這樣懦弱,你逃避有什麼用?你死了有什麼用?你死了之後你就再也見不到小美了,小美根本就還活著。」
「她死了!她已經死了!」影風淚流滿面,顯的十分憔悴、瘦弱,顯的那麼助、那麼痛苦。
「你這個大白痴!」陳楓一怒起來,一掌打在影風的臉上,影風嘴角流出一絲血花。陳楓大罵「你個混蛋,難道小美在你心裡已經死了嗎?你死了,你的記憶也就死了,你拿什麼去回憶小美的樣子。惟有活著,你才能有記憶,去回憶小美,難道說你不想再見到小美嗎?」
影風聽了之後,立刻搶過飯大口大口的去吃,「惟有活著才能從記憶中再見小美一面,小美永遠都活在我身邊。我要活下去,我要帶著小美離開隱逸村一起去看看世界有多大,我要和她一起去……」影風的眼淚滴進飯里。
「不管遇到什麼,人總是要活著,背負著自己的過去以自己的生活方式活著。別想要拋棄過去的記憶,過去是不可能拋棄的,但也不要活在記憶中,因為你的未來還在等著你去開拓……」陳楓點了一隻煙,拍了拍影風的頭說「你老爹我以前也有過悲傷的過去,看著我的母親死在我面前;看著我喜歡的人死在我面前;看著我最親密的夥伴死在我面前……但我還是站起來了,因為世界上還有其他的人等著我,等著我去保護他們……世界上還有很多人等著你的……」
「爸爸……」少有的影風竟然會叫爸爸,陳楓「恩」了一聲聽著,「我會帶著小美離開隱逸村,和她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和她一起去衡量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因為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約定……我會完成這個約定……」
陳楓笑了笑就離開了影風的房間,見到風后,含情脈脈的說道「如果你沒有死而復生,說不定我也會和小風一樣,但……我真的希望小美也可以復生,和小風在一起。」
「我也很高興我自己能復活。」風想起年輕時的時,就落淚了,說道「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真實的擁有更重要了,能夠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抓住你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影風躲在房間的門后,聽見母親的話,蹲坐著雙手抱頭埋在大腿中,抽泣著「如果能真實的擁有小美那該多好,如果當時我能去救她,現在……也就不需要活著虛幻的擁有之中了。小美!」
小美是影風心中的痛,此時再見到跟小美長相一樣的人,他就有些失魂落魄。
「為什麼突然會想起那時候的事呢?」影風眼前浮現出小美的笑,站了起來,擦拭自己的眼淚,對南宮劍、孟德和洛克笑道「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我們走!紫苑姐還在等著我們呢!」
影風和紫苑約好了在城裡的那間酒門口見面,因為影風就只知道那一處地方。
來到酒門口,紫苑已經先到了,於是他們邊走邊說。
影風上前問道「紫苑姐,早上調查的消息怎麼樣了?」
紫苑神色凝重,彷彿有什麼大事一樣,說「你猜的沒錯,早上的確有人闖入大使館,而且還殺了大使館里的十個守衛,而且被殺的守衛都被分割成一片片的肉片……」
聽到這裡,洛克立刻大叫起來「不會!難道說……那個傳聞中的殺手白夜……也來爭奪那份文件?」
「應該錯不了。」
「???」紫苑和洛克的一答一問,令影風摸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