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最好吃的午餐
柳橙望著緊閉的門,有點擔憂外面的杜鵑,看著江意楓問:「留她在外面不好,要不也讓她進來!」
「不行,」江意楓向沙發走去,舒服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別的女孩子進我的家!」
『——?這是什麼怪癖,不喜歡女孩進他家?』柳橙環顧了眼他家的這大廳,全是一系列的單調白色,白色的沙發,白色的簾,白色的茶几,白色的柜子…。客廳裡布置得很簡單與隨意,估計他一個男孩子也懶得打理那些瑣碎的事情,更別說什麼布置了。
他很喜歡白色嗎?怎麼家裡弄成個白色的世界。這個單調的色彩,讓人很有壓抑感,以後有空給他換點別的色彩。柳橙納悶地心想,可是為什麼經常見他穿著黑色的衣服,也不見得有多麼喜歡白色啊!
地面與傢具都很光亮,看來他也很愛乾淨,將家裡也整理得整潔乾淨。不像別的男孩房間那麼凌亂,她也住過楚少涵的房間,這兒比那兒不知要乾淨多少倍。
「你為什麼不喜歡女孩子來你這兒?」柳橙實在是很不解,只聽說過女孩不喜歡男孩去她家,沒聽過男孩子不歡迎女孩子。
江意楓難得白了一眼柳橙,假裝正經說:「因為女人都很煩!」
「……」就是因為這個,這多大的問題啊!柳橙語,難道帶她來他家,就不嫌她煩嗎?
江意楓見她一臉獃滯樣,低低的笑了聲,「你待在這兒,我先去沖個涼。」其實他沒告訴她,他不喜歡跟女生交往,而且這個家不是隨便哪個女生就能進來,只有在他心裡認定了的人才能帶回家。
柳橙在他進了衛生間沖涼后,悄悄的打開了大門,看了眼外面。杜鵑已經不在外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她一定很傷心難過,畢竟被心愛的人怒吼。唉,愛情真是讓人頭疼,柳橙搖了搖頭,關上了門。
她轉回客廳一時又不知要幹什麼,客廳有個很大的液晶電視,可她又不想看電視。餘光瞄到了廚房的冰箱,她這才想起來,江意楓臉上都腫起來了,何不煮幾個雞蛋給他消腫。
上次自己被王詩齡扇了耳光后,臉頰也腫了起來。是楚少涵煮了雞蛋拿來消腫,效果挺好的!想起就干,柳橙打開冰箱一看,傻眼了,空蕩蕩的冰箱里只有幾包泡麵和一把散裝的麵條,還有幾小盒紙盒包裝的優酸乳牛奶,幸好在最底下的那層找到了七八個雞蛋。
柳橙拿出四個雞蛋,放到電磁爐里,加了點水,插上電煮了起來。很快,就煮好了,將蛋撈起來放進冷水裡浸泡。等江意楓沖完涼出來后,柳橙已經剝好了一個雞蛋。
「你在幹什麼?」江意楓拿著乾燥的毛巾擦拭著發上的水珠,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柳橙在剝雞蛋殼,他很驚訝哪兒來的雞蛋?
柳橙抬頭見他已經走了出來,眼神發直地看著他,他怎麼就這麼帥氣呢?他身上穿著寬鬆的家常服,領子沒弄好,露出了白皙的脖子。他的臉上也用清水處理過了,血跡已經看不到了,只有微微腫起的臉頰。只見他動作很瀟洒地擦拭著還未乾的頭髮,他越走越近,空氣中還傳來了淡淡的清香。
江意楓好笑地看著她發直的眼神,心情愉悅地屈指在她額頭輕了一下,笑著說:「回神啦!」
「哎喲…,」柳橙撫著額頭輕呼了聲,見他就坐在旁邊看著她,她臉紅地將剝好的雞蛋遞給他,「拿去擦臉,消腫效果特別好!」
江意楓接過那小小的雞蛋,有點不相信地問:「這雞蛋能消腫?」
「嗯,別看它不起眼,效果可好著呢!」柳橙拿起另一個雞蛋剝了起來。
江意楓將信將疑地用雞蛋往臉上一擦,還有點溫熱的雞蛋貼在皮膚上,滑滑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這雞蛋是你剛煮出來的?」江意楓拿起一個還沒剝殼的雞蛋問。
「嗯,你那冰箱怎麼什麼都沒有,你怎麼這麼懶,難道你天天吃泡麵嗎?」柳橙想起打開冰箱的那刻,倘大的冰箱就只有孤零零的泡麵與麵條。
「呵呵,也不是我懶啦,我很少動手弄飯菜,我又不會做飯菜,差不多都是去外面吃飯或者叫外賣,只有晚上很餓的時候才泡麵吃!」江意楓不好意思地說,他從來都沒下過廚,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做飯菜。
「怪不得,剛才煮雞蛋的時候見你家廚房的那些用具暫新暫新的,原來都是沒用過的。」
一提到吃飯,柳橙覺得肚子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了眼牆壁上的鐘,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送麥學長去醫院忙活了一上午,到現在還沒吃午飯。
「你餓了沒?我做麵條給你吃!」柳橙將手中的雞蛋給他,問道。「你真的能做麵條給我吃!」江意楓眼神亮亮地看著她,眸子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不就是一個麵條嗎?他有必要激動成這樣?柳橙納悶歸納悶,還是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我早就餓了,早餐都沒吃,你快去給我做麵條吃!」
柳橙從冰箱里拿出麵條,利落地往鍋里倒滿了清水,打開火煮起了沸水。很快她就弄好了兩大碗麵條,特意煎了兩個雞蛋放在面上,面下也埋藏著兩個荷包蛋。她又從冰箱里翻出幾根火腿,煎好放在面上。
兩碗熱騰騰的麵條端出來時,又香又誘人,江意楓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柳橙望著他吃得歡快,高興地問:「好吃嗎?」
「嗯,好吃,這是我吃得最好吃的一頓午餐!」江意楓點點頭,吃著麵條含糊不清地說道。柳橙聽了心花怒放,在一旁也慢慢地吃起了麵條。經他這麼一誇讚,連她自己都覺得這麵條好像是比平時的要好吃多了。
吃過了麵條,柳橙見他臉上還是腫腫的,這才想起,都沒幫他擦藥。於是,拿出了在醫院買回來的消炎藥,不但幫他擦了臉上的傷,連身上的傷也一起擦上了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