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再次動手
高靳南對於她拚盡全力的反抗,不置一詞,隻是發出低啞的笑聲,彎了眉眼,整個人散發著柔和,仿佛剛剛那個冷酷的男人是個假象,這才是真正的他。
在他看來,段舒念的一係列動作不過是在和他鬧著玩,這樣的她,很久沒有看到了,以前看到的時候,覺得她做作,了解真相之後,對她徹底改觀,可他已經沒有看到的機會了。
段舒念一心反抗高靳南,沒有留意他接近自己的臉。
忽然她感覺脖子一熱,一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接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耳邊蹭了蹭,“舒舒,你真香,好久都沒有抱過你了。”
高靳南撤回握著手腕的力氣,改為環著她的腰身,親昵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汲取著她身上的溫軟。
“高總,請你自重。”段舒念氣的跺腳,沒想到叱吒商場的冷血男人,還能有這樣賴皮的嘴臉,真讓人大開眼界。
“舒舒,你不知道,我聽見電話裏你和李合祁的對話,我是有多麽難受。”高靳南在她頸間悶悶的說著,像一個沒有得到糖的孩子,十分委屈。
“這話高總是不是說錯了,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呢?再說,高總給我的驚喜,遠比我給你來的大得多。”
高靳南聽了她的話,鬆開她,段舒念本來沉著的心更加沉重了,不知道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麽事。
段舒念冷眼看著他,防備的眼神看的高靳南心生難堪。
他從西裝外套的內袋裏掏出一張揉成一團的紙,手伸到她麵前,將紙團遞給她,“你能不能不和李合祁走的這麽近?”
段舒念莫名,接過紙團,展開一看,是一張照片,上麵是下午她和李合祁在遊樂場的樣子,從照片的角度來看,明顯是偷拍。
怪不得下午李合祁行為那麽奇怪,原來,所有的不正常的行為放在一起是一個讓人不齒的陰謀。
“你找人跟蹤我!”段舒念把照片到高靳南的身上,沒有想象中爆怒的樣子,僅僅是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有一句話叫做,哀莫大於心死,此刻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我怕李合祁再次傷害你,他不是曾經拋棄過你嗎,萬一這次也是,我害怕……”
“不需要,就算再次被騙也不關你的事。”
段舒念把目光從高靳南臉上移開,多看一秒,心裏的悲哀就多增加一分。
“舒舒,我是真的在擔心你,為你好。”高靳南還想伸手抱住她,但段舒念動作迅速,避開了他的擁抱。
抱了個空,他心情也開始暴躁,努力平複情緒,不讓自己的脾氣再傷害她。
段舒念聽了他的話,哈哈一笑,仿佛聽到一個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為我好!”
她笑的彎了腰,眼淚都笑出來了,不住的重複這三個字,“為我好!”
高靳南看著她不正常的樣子,慌了神,扶住她東倒西歪的身子,“舒舒,你笑什麽?”
他這次沒有用力,段舒念很容易就掙開了他豆束縛,漸漸收了笑,臉也恢複冰冷的樣子,“笑什麽?我在笑高總快要懷抱嬌妻,卻來招惹我,笑高總為了心愛的人舉辦生日宴會,卻還要跑來折磨我說為我好。”
“我沒有,不是這樣的。”高靳南不死心想再次擁住她。
他想告訴她,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喜歡的人不是喬之恩,為喬之恩舉辦生日宴會也是因為她,可是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扼住了,嘴巴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不想知道你們的感情是怎麽樣的,還請高總回去吧。”段舒念覺得談話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轉身往別墅裏走去。
“舒舒,對不起,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高靳南從背後死死摟住她,力道極大,想要把她束縛到自己身邊。
他就算再多次的告訴自己把她推的遠點,自己就可以和喬之恩好好生活,而她也可以重新得到幸福,但是隻要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密一點,先前的說服自己的說辭全都煙消雲散。
已經無法阻止想要觸碰她的欲望,他想要把她束縛在身邊,可是他卻做不到,隻能反反複複,折磨了她,也折磨了自己。
“不要討厭我,舒舒,我該怎麽辦?”高靳南的聲音染上了哭泣,胸腔抖動,一下一下撞擊著段舒念的後背。
她木然站著,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木偶,聽不見他的一個字句一個標點符號,也感受不到他的悲傷,他的絕望,還有他的無可奈何。
在黑夜裏,高靳南不再隱瞞自己的感情,他愛的人就在他懷裏,他卻感受不到她跳動的心了。
無人說話,兩個人對於這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都無比心累,想割舍卻難以放下,想繼續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李合祁看見兩個人親密的姿勢,衝上來拉開高靳南,一下子把他推搡到一邊,衝著他已經掛彩的臉,狠狠的打了一拳。
高靳南挨了一下,也很快反應過來,他站直身子,
甩開李合祁按著他的手,動作迅速的踹了一腳,這一腳正好踹在他肚子上,李合祁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
高靳南趁機又朝著他的臉,肩膀各處砸了幾拳,他平時健身,偶爾也練練拳擊,這用勁力氣的拳頭想鐵錘一樣,砸的李合祁喘不過來氣。
兩個人瘋狂的撕打,段舒念在一邊幹著急,卻沒發攔下來。
高靳南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獅子,發狂的要把對方至於死地,眼睛猩紅,仿佛整個人都散發著血紅的光。
段舒念看的心驚肉跳,他的動作太猛烈,李合祁隻有挨打的份兒,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她在一邊著急,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保姆聽見動靜出來,看見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趕緊回屋叫來保安。
保安來的時候,李合祁正在被高靳南壓在身下,痛苦的推著身上壓著的人,想要把他推下去。
兩個人臉上,手上都是血,仿佛剛從血池裏爬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