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誰是內鬼
吳多帕愛讀書,愛學習,這個在集團內部人盡皆知。
他不好賭不愛色,甚至於對錢,也表現的沒那麽熱衷。
大家背地裏都管他叫教授,一點都不像社.會老大的樣子。
“愛好?愛好豈能輕易更改?”吳多帕抽了一口雪茄,吞雲吐霧,“刀疤,你認不認識這個女孩?”
“嘿,老板您說笑了,我這輩子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您讓我回憶一個上過的女人,我還真回憶不出。”刀疤猥瑣一笑。
這話可把莫小雨給惡心到了,她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別看是現代女青年,在這方麵保守的很。從小到大,她的出身和生長環境,也不會容許她聽到這樣惡心的言辭。
莫小雨狠狠瞪了刀疤一眼,那家夥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啪!
一聲清脆的鞭響,角落裏一個壯漢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條牛筋鞭。
他兩手各執一端,狠狠拉扯,鞭子不斷發出啪啪的響聲。在這原本安靜的地下室內,顯得那樣突兀。
氣氛驟然間變了。
吳多帕臉上的笑容凝固,他打個響指,有人端來一台筆記本電腦。
電腦屏幕上,是一個視頻畫麵。畫麵是一個夜晚,有人開車從山莊內出去。
時間,定格在一個月前的某一天。
“老板,這是什麽意思?”刀疤勉強笑著,走到沙發旁。
“這個女孩,莫小雨。”吳多帕指著莫小雨,“她的家族堂哥,莫峰,乃是整個亞洲文明的緝毒警官。莫峰追我追了五六年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刀疤點頭,“光是殺他,我們都折進去五六個好手。”
“嗯,莫小雨巨然來到我的山莊,我一直到她走才知道。如果那時候沒有人把她送出去,你說現在莫峰會不會跪著來求我饒了他妹妹?”
刀疤一愣,莫小雨則瞬間如墜冰窖。
感情她這一路所有的動向,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呢!
她現在非常害怕,更擔憂周秉然的安全。既然他能查出自己叫莫小雨,那就一定能查出周秉然的真實身份。
雖然莫峰說,他們給周秉然已經安排了一個無懈可擊的背景。但是看吧,這個老頭如此狡猾,他能那麽輕易上當嗎?
莫小雨強作鎮定,可是她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無論如何,她下定決心,就算是死,也不要連累周秉然。
但是這個刀疤呢?他是誰?莫小雨忽然想起,那天有人把自己送出山莊。
那個開車的人是他?不,聲音都不對,那人更年輕才對。
“那是當然了!”刀疤興奮的一拳打在自己手掌上,“老板,上一次給她跑了,這一回不是又抓到了嗎?您把她交給我,我保準給調教的乖乖巧巧的。”
惡心!莫小雨心裏罵道,如果真把自己交給他,她寧可去死!
“那倒不用,你幫我看看,開車的是誰?這輛車,你不覺得眼熟嗎?”吳多帕道。
刀疤又仔細看了看屏幕,畫麵清晰度不高,不過他仍舊認出來了:“嚇!那不是我的車麽?”
“你的車,遮陽板也放下來了,大晚上的,你遮月光呢?”吳多帕道,“最近我的幾宗生意,都做的不太順利,我想請教你,是不是跟你有關?”
刀疤瞬間感覺呼吸不暢,這是審訊嗎?
他臉色蒼白,眼神不安,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老板,您是不是在開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
吳多帕沒說話,有兩個人已經走上前,抬走茶幾,在吳多帕麵前的地毯上。鋪了一張巨大的塑料布。
氣氛無比僵硬沉重,危機四伏。莫小雨感覺,這空氣裏似乎懸著一把把看不見的刀,刀鋒都正對著她,還有那個刀疤。
看到他們撕逼,莫小雨禁不住再一次看了看刀疤,她企圖從記憶中找到相似的身影。不過很可惜,她是第一次見這個猥瑣男。
吳多帕放下雪茄,端起咖啡杯啜飲一口:“早就有人告訴我,我這裏有內鬼。我查了那麽久,多麽希望這個內鬼不是你。”
刀疤瞬間惶恐,腿軟:“老大,您可別開玩笑,這事兒不能拿來開玩笑!”
“不然呢?”吳多帕道。
“您得三思,再調查!”刀疤說,“我好賴也跟了您十幾年,忠誠度不用懷疑吧?”
“叫然仔進來。”吳多帕沒理會他的哀求。
周秉然很快進來,一進門他就看到莫小雨,心一沉。但是他麵不改色,假裝不認識。
又看到刀疤的樣子,眉頭微皺:“老板,您教我。”
“嗯,內鬼查出來了,你來幫我動手。”吳多帕丟給周秉然一把開山刀,“斬首。”
現在大家才知道,為什麽地上要鋪厚厚的塑料布了。
周秉然一愣:“刀疤哥是內鬼?”
他玩味的笑,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
“怎麽,你有別的消息?”吳多帕道。
周秉然搖頭:“您是老板,您說了算。我們就算看到些什麽,也隻能咽在肚子裏。”
這話分明是話裏有話,正好抓住吳多帕的心。老狐狸疑心病重,有時候對自己都不那麽相信。
“哦?你說說看。”吳多帕道。
他相信一句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早在很多年前,他已經吃了一次內鬼的虧了。
“這事兒我也是跟我朋友聊天時,無意間聽到的。他們說,有一次看到秦磊偷開山莊裏的豪車,出去泡.妞。”周秉然道。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吳多帕卻十分在意。
“你什麽朋友,能這麽巧看到秦磊開車出去?”吳多帕道。
周秉然對秦磊這個家夥,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自從那次秦磊差點欺負了阿玉開始,後來又得知,他居然是吳多帕比較倚重的殺手之一。
既然如此,不如就借吳多帕的手除掉他算了!
莫小雨看到周秉然的時候,心髒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拚命壓製自己的情感,咬住嘴唇,低頭看著地麵。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幾乎能對周秉然的處境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