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幫我戴上
“你跟我女朋友沒法比。”周秉然撇嘴,“采薇她善良美麗,不像你這樣,心機深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是剛剛認識不過半小時吧?
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麽開始算計我的?”
為什麽周秉然會說風琴好算計?
因為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風琴一手策劃的。一開始,周秉然還沒想到那麽多,但後麵,當他因為擔心這個女人,拉了她一把,卻不知道為什麽就拉到了自己的懷裏麵開始。
周秉然的心中就有疑惑了。
他可記得清楚,那時候,他主動拉的那一下,並沒有想著往自己懷裏麵拉扯,但這個風琴卻偏偏撞在了自己的懷裏麵。從遠處看過來,就跟男女相互擁抱在一起沒什麽區別了。
恰好這個時候,飄雪宗的那個太上長老一行人就出現了,一眼就看到了這樣敏.感的場景。
這還不算,戴在風琴臉上的絲巾,在風琴被他從身前推開的時候,忽然掉落。出於本能反應,周秉然伸手接住了這張絲巾。
正好,飄雪宗的太上長老等人走過來,就看見了周秉然手裏麵的絲巾。
下意識就會以為,這是周秉然從風琴的臉上扯下來的。而飄雪宗少宗主用絲巾遮麵,其中所蘊含的原因,都為接下來的事情做了鋪墊。
老嫗不可避免地發火,覺得風琴在亂來。質問的時候,風琴對於這一切,也決口不解釋,反而順水推舟在引導著這些長老的心思。
讓這些長老相信,他們看到的,就是事情真相。
周秉然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風琴說不定,從一開始就在算計這一切了。也許,兩人意外這個地方撞見,還有她支開身邊跟著的那兩個同伴,都是在為現在所做的事情做準備。
周秉然比較傾向於這個推算。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他不太願意相信。前麵跟自己相遇,是真的巧合,隻是,在遇到自己以後,這個風琴臨時謀劃了這一係列的事情。
這種臨場謀劃,還能把事情把握到這個份上,如果是真的,那周秉然的心中,都要忍不住膽寒。
這個風琴,將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人。
周秉然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風琴,想要得到答案。風琴用絲巾在那纖纖玉指上纏繞,也不避諱周秉然這充滿了質問的目光,“知道了又如何?事情到了這一步,周宗主難道還想要去解釋什麽嗎?”
“是挺想解釋清楚的。”
周秉然說的是想,不是‘要’。他自己也清楚,這件事情,他去解釋沒什麽用,隻要風琴這邊不開口,哪怕他把這件事情說得天花亂墜,還是沒什麽卵用。
“既然如此,那周宗主就要努力了哦,想要娶我的話,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讓我們宗門改變決心的。”風琴說道。
“你想多了,我不會娶你的。”周秉然轉身就準備離開,隻是,剛走了兩步,風琴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等一下。”
“還有什麽事麽?”周秉然的語氣帶著不耐煩。身後,風琴蓮步輕移,周秉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女人走近了過來。
風琴繞過他走到周秉然的麵前,手伸向了周秉然那隻受傷的胳膊。
周秉然警惕地退了一下,風琴也不惱,隻是淡淡說道:“飄雪宗功法的勁氣入體,你最好讓我幫你處理一下,不然,沒有個三五天,你這條手臂,是不會恢複的。”
聞言,周秉然這才任由風琴拉著他的手,即便手幾乎被凍僵,還是感受到了風琴這素手的柔軟滑嫩,溫潤如玉。
兩人手掌相對,周秉然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溫和的勁道從手心進入,很快便流轉過了他的整條手臂。被凍僵了的手臂,被這股詭異的能量所包裹,暖洋洋地格外舒服。
就好像是一個被凍僵了的人,忽然進入了一個暖氣充足,十分溫和的房間,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短短幾息的時間,周秉然的手臂就恢複如初,出了輕微的疼痛之外,再無任何不適。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了,兩人緊貼在一起的手掌,是那麽的和諧。常年習武,周秉然的膚色是非常健康的古銅色,而風琴的手掌,卻格外白皙。
貼合在一起,涇渭分明。
那清晰的觸感,讓周秉然的心中忍不住一蕩,好似有一股電流從心底流過。不過,也就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風琴就收回了自己的素手。
莫名的,周秉然心中有種失望的感覺。
“謝謝。”喉嚨微動,周秉然終究是沒說出這兩個字。這事情,追究起來,還是因為風琴的算計,貌似,她幫周秉然處理這個事情,應該是不用說謝謝的。
“沒事了吧?”
“有!”風琴抿嘴,將剛才周秉然丟給她的絲巾塞到了周秉然的手裏麵,在周秉然詫異的目光中,紅唇輕啟,“幫我重新戴上。”這女人的語氣裏麵有種不容拒絕的味道。
周秉然瞪眼,明明是你自己耍心機摘下來的,根本跟他沒什麽關係,憑什麽要我給你重新戴上?
他沒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風琴,他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是怎麽能夠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的?
然而,不過是短短幾秒鍾,見到周秉然沒反應,這風琴居然也就不再要求了。轉而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白色的大口罩。
那種可以遮擋住大半張臉的口罩,麻利地戴了起來。
然後,一個看起來讓周秉然很別扭的風琴就出現在了的眼前,那個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真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你……”
周秉然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而這風琴戴好以後,也就轉身往太極宗內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周秉然呆呆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等他收回視線,看到自己手裏麵拿著的白色絲巾,心中咯噔一下。
臥槽,又被算計了!
這風琴,把絲巾塞到他手裏麵,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幫她戴上的。但風琴還是這麽做了,那這個絲巾,意義就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