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章千里尋主
「哦?特意來會我?」夜輕寒劍眉一挑,有些不解的說道:「傾城小姐,好像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我想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勞煩你專門為我而來吧?」
月傾城沒有說話,只是側過身子,靜靜的望著不安靜的靜湖,額頭上的淡眉微微蹙起,有些哀怨的說道:「既然是第二次會面,不知傾城哪裡做的不好?讓寒公子如此厭惡傾城?」
「厭惡?這……從何說起?」夜輕寒微微一驚,有些不懂了。同時傳音給小黑,叫它到旁邊去玩玩,他可不想讓他的底牌被月傾城看到,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是因為別人不知道。
月傾城黑珍珠般的眼珠,翻了個白眼,有些責怪,有些氣惱。這白眼翻得竟然沒有絲毫難看,反而讓她原本出塵清絕的氣質多了一些調皮和精靈,看得夜輕寒一乍一乍的。[
月傾城有些躊躇了,其實以她的身份本來不該來此,不該說出如此羞人的話語。只是……夜輕寒一上島的一番不主動追求的話語,以及在翠閣有些另類的表現,成功激起了月傾城心中的小女孩好勝心理。
月家聖女厲代都是將天下男人『迷』魂於掌心中,不過前代聖女倒在了夜刀的長袍下,讓月家聖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而現在夜刀的兒子又是如此,她怎能忍下這口氣?所以在聽說夜輕寒獨自一人在此散步時,月傾城沒有考慮就匆匆趕來了。
只是一番對話,面對著夜輕寒直接的疑問,月傾城又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了。看著夜輕寒那張不知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懂得表情。月傾城咬了咬唇,有了微微憤憤地說道:「寒公子一上島的那番話,傾城聽說了,而寒公子在翠閣……另類的表演,傾城也知道了,這些難道不是寒公子厭惡傾城的表現?」
「額!」果然如此,夜輕寒心中暗道,這小妮子原來是來賭氣的,看來父親當年甩了他們家的聖女,讓她們很沒面子啊,想在小爺這找回這個面子?沒門!想通了事情緣由,夜輕寒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很無邪,說道:「這個東西嘛!傾城小姐,我願意解釋。」
「願聞其詳!」月傾城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喜意,認真的聆聽起來。
「嘿嘿!傾城小姐,其實你誤會了,其實……這是一個陰謀!」夜輕寒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的笑道,拋出一句驚雷般的話語,成功將月傾城的興趣提了起來,繼續說道:「其實,我對傾城小姐的愛慕如同天上的明月,猶如……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簡單的說就是愛得你要生要死了,海枯石爛,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只是傾城小姐那麼多追求者,我長相不如花草那個人妖漂亮,不及龍水流那個蠢貨英俊,風度氣質不如雪無痕那個偽君子那麼卓越,肌肉也不如瘋子那麼有型,而實力和勢力也比他們差上一點點。」
「於是我就想啊想……我該怎麼在你那麼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哪?於是我就想出一招驚天地泣鬼神的招式——欲擒故縱!你看這不是把傾城小姐成功給吸引出來了嗎?美麗的傾城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一片真誠的愛慕之心啊……」
月傾城開頭還饒有興趣的聽著,只是越聽到後面,黑珍珠般的眼眸里,卻是越來越暗。這話說得,是個傻子都能聽明白在消遣她。最後在夜輕寒說完之後,她良久不語,沉沉一嘆,有些哀怨的說道:「寒公子不喜歡傾城,可以明說,沒有必要消遣傾城,打擾了,傾城告退……」
夜輕寒一番「真誠」的演說,要是普通女子肯定會開心的眼睛笑成月牙兒。但是月傾城是何等人物?月家數百女子脫穎而出的聖女,不論心智,聰慧,樣貌都是絕等的,怎麼會聽不出夜輕寒言語中的「真誠」。
看著月傾城有些落寞,有些蕭瑟的曼妙身影逐漸消失在翠綠的竹林中。夜輕寒訕訕的『摸』了『摸』下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這樣去打擊一個小女孩,沒冤沒仇的,好像也有點過意不去?
夜晚漸漸來臨,一輪圓月猶如一個刷得發亮的銀盤被人從西邊慢慢的托起,柔和的月光開始灑落,照亮著整個炎龍大陸,照亮了整個靜湖島。
月家早在黃昏之時就已忙碌了起來,無數人從西苑北苑出來,在三個苑前的闊達草坪前裝飾擺設起來。今日是月家的大日子,十五年一次的大日子,當然得慎重,也必須搞得隆重!
草皮很早以前就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經過月家無數人的努力。在寬闊的草坪上搭起了一個浩大的『露』天營地。中央是一排燃燒的旺轟轟的篝火,篝火兩旁則是一排排鋪在地上的綢緞。綢緞上面豎放著一排排古木矮型方桌,方桌上擺滿了水果和酒水,而篝火上,一隻只被烤的金黃的『乳』豬『乳』羊,正在那裡烤的噼里啪啦的響著。
五位公子來得不早也不晚,除了夜輕寒還是一身黑衣外,其餘的四公子都打扮得極為耀眼。剪裁合體的各式宴會長袍,黑『色』的長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臉上始終『盪』漾著『迷』人的微笑,從小就被教育舉手投足之中的貴族氣質。讓四人猶如一群公雞中的戰鬥雞般,是那麼的鶴立雞群,耀眼奪目。搞得跟在後面的夜輕寒猶如跟班護院般,失『色』不少。
空地上早已坐了一群公子和少爺,他們都是整個戰神府有名的家族精英子弟,不過他們的家族和五大家族始終有些差距,所以他們沒有夜輕寒五人的待遇,直到傍晚才被月家接到靜湖島內,直接帶來參加篝火晚會,而空地四周著散落著無數的貌美少女,這些都是月家的靜湖弟子,培育多年,她們也是這群公子哥這次前來的主要目標。
這群公子中大部分都是名義上附庸在五大家族和府主門下,所以一見夜輕寒他們走進來,便利馬站了起來,呼呼為了上來,打起了招呼。
「劉紹見過雪少,雪少今日容光煥發,必定能獨佔花魁!」
「紫哥,我是曹佩啊,紫哥加油!把月傾城搶回西風城去……」
「花少,我是你舅舅的外甥的表哥啊,很榮幸見到你!」[
「龍少,龍少!哈,早就久聞大名了,今日終於能見到您老人家,小的激動十萬分啊……」
四位公子微微笑著隨意著和四處過來打招呼的公子哥回應著,有些得意,有些傲嬌。斜著眼睛看著夜輕寒,似乎在炫耀著他們的名氣和地位。為什麼他們要得意?要傲嬌?因為過來打招呼的人竟然全部是朝他們四人去的,根本都沒人理跟在後面的夜輕寒。
到了月家后,一直以來他們處處都被夜輕寒壓了一頭,所以今天終於有機會壓他一頭了,所以他們很興奮,很激動,所以平時這種場景根本不會在意什麼的,他們卻十分熱情起來。
夜輕寒淡淡一笑,不理他們獨自走到一張方桌前,自己倒起茶水低頭喝了起來。
「請問?」這時突然有五名公子,徑直走到夜輕寒面前,有些恭謹的彎著腰,還似乎有些激動,有些害怕的禮貌問道。
「額?」夜輕寒詫異的抬起了頭,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些陌生的公子,皺了皺眉頭。而旁邊雖然一直在和眾人聊天的四人也微微一震,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似乎在奇怪,居然還有人認識這個土包子?
而那幾名公子哥見夜輕寒有些皺眉,彎著的腰彎的更低了,語氣也更恭謹了幾分,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請問你就是那位,廢了夜輕狂滅了夜榮囚禁了夜劍的……夜輕寒少爺嗎?」
「額!」
話剛落下,全場一下一片死寂!
四名公子張大的嘴巴,身子有些微微顫抖,便馬上回復了平靜,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前段時間都接到了夜家的消息,夜家巨變了,夜劍被囚了,夜輕狂被廢了,夜家長老夜榮死了,但是消息里卻不知原因。現在居然聽到這些事情居然都是夜輕寒做的,他們第一感覺不是震撼,而是滑稽。但心裡也同時開始細細思索這話的真實度。
而旁邊的公子則也是一半懷疑一半震驚。剛才這少年,他們還以為是個跟班什麼的,沒想到還有如此大的來頭,有如此生猛的故事!於是他們的目光齊齊變『色』,紛紛恭謹的看著夜輕寒,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他今天能坐在這裡,能代表夜家坐在這裡,這本身就代表著夜家的某種態度。而夜家的態度……是必須尊敬的。
旁邊站立的無數月家美女也微微有些詫異的望著夜輕寒,雖然他們早就知道,這名一身黑衣,樣貌氣質不是特別出眾的消瘦少年,就是夜家當紅的少爺。而且她們也間接聽到一些傳聞,似乎這少爺竟然……連月家聖女月傾城后不稀罕。
但是他們還是首次聽說,夜輕寒竟然幹了這麼大的事。夜劍夜榮和夜輕狂都是戰神府的名人,她們當然也聽說了,現在竟然被這個普通的少年全部給廢了給滅了?一時間她們的眼中的流波開始輾轉,紛紛用『迷』人的眼神往夜輕寒『射』去……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就是夜輕寒,何事?」夜輕寒有些惱怒了,有些責怪的看著眼前的五個蠢貨,這些事情,能在這裡『亂』講?
「東方刀,南宮槍,司馬斧,夏侯弓,獨孤劍,參見少主!」五人沒有多說,但是卻當著眾人撲通一下齊齊跪下,眼中竟然含著熱淚,整出一副千里尋主的好戲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都起來,可否給我個解釋?」夜輕寒有點莫名其妙,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額!」
四名公子傻眼了,這夜輕寒竟然整出這麼一出來,這不是搶我們的風頭嗎?不過看樣子夜輕寒似乎不像在演戲,也就在一旁認真的看了下去。而旁邊的公子哥則一片嘩然,這幾人他們都認識,平時也有些結交。是他們這個等級中的公子哥里最頂級一部分公子之五,無論武力,才藝,智謀都是上上等。現在竟然當眾認主,要知道這個認主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可是一輩子追隨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