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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

  山本顧不得多說,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起身沖向了洗手間,那管家趕緊跟了過去,房間裡面幾個人捂住鼻子有些苦笑,這臭味當真奇臭比。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山本腳下發飄,在管家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沖著郭敬晃了晃大拇指,臉色已經是奇迹一般的紅潤了起來。 

  道夫訝然,「郭敬,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擅長針灸,沒有想到用藥也是這樣的厲害。」 

  山本在管家攙扶下躺下后,很是好奇問:「請問,不知道能不能給我說一下,我到底中了什麼病毒?」 

  「這在中國叫做三蟲蠱。」郭敬解釋道:「這是一種古老的蠱毒,源自中國清朝、、」 

  三人面面相覷,畢竟,古老神秘的東方有很多東西並非歐美人所能真正了解。 

  「剛才山本先生的排泄物中,是不是裡面摻雜了長有半寸,白色,像針一樣的東西,排泄物的顏色是青色的?」 

  山本訝然,「不錯,我只是看了一眼,但是的確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這種蠱毒是用瓜蠱、蛇蠱和蟲蠱三種蠱混合而成,瓜蠱就是瓜蟲,形狀像瓜,大小如同一枚棗子,蛇蠱的形狀像蛇,當然蟲蠱比蛇小,數量很多,是從一種叫做雞脊柴的植物上採集的。」 

  雖然對劉七針給的記憶他只是繼承了不久,可是以他的天賦和對醫道的理解,疑是如數家珍一般。 

  「養蠱的人養殖了這種三蟲蠱后,只要撒到食物的表面,可以真正做到色味,讓人服食后,就會繁衍生殖,肚子也就會痛一會,停-會,如果不很好的根治,慢慢就會全身力,肚痛如絞,一天天的瘦下去,直到死亡。」 

  山本臉色發青,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親愛的小神醫,你說這個蠱毒是通過食物來傳播的?」 

  郭敬尷尬的擺擺手,「山本先生就叫我名字好了。」 

  度內幾人相視一笑,長谷川滿臉的笑意,「說你是神醫一點不假,如果用中國的傳統來形容,那就可以用醫神這個詞。」 

  郭敬訕訕笑笑,自問論如何也不敢當這醫神的稱呼,便打岔說:「這種三蟲蠱最好的施放方法就是通過桃子,熟透的挑子最好,能夠更好的發揮藥性,而且讓人很難察覺,不像三菱先生的那種蠱毒,需要長期用蠱茶草來激發。」 

  「桃子?」山本突然臉色一變,轉頭對旁邊的管家說:「山田,把那個新來的菲律賓女傭叫進來一下。」 

  那位山田管家匆匆去了,不大一會兒功夫迴轉,臉上卻有了一絲不安之意,「山本先生,那個女傭不見了。」 

  山本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什麼時候不見的?」 

  山田管家只能搖頭,山本皺了皺眉,揮手讓他先出去。 

  這時候,郭敬聯繫道夫和山本的病情,已經隱約猜出,這是一個有預謀的計劃,他雖然整理出了點思路,畢竟對付這個不如針灸擅長了,眼下也是茫然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正在尋思,山田管家又敲門進來,「先生,外面有一位自稱是大阪警察局的探員要求見您。」 

  「大阪警察局?」山本不解,「他們來做什麼?」 

  道夫和長谷川互相看看,解釋了一下說是他們兩個邀請對方來的。 

  這位山本到底是國會議員,用中國話來說,那便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的聰明人,頓時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關於我中毒的事情很不簡單?」 

  道夫點頭,「我們見一見這位重罪調查處反黑科的鈴木科長,想必她能給我們一個滿憊的答案。」 

  不再猶豫,山本對山田管家道:「請鈴木科長到客廳等一會,我們稍後就到。」 

  「可是先生,您的身體?」山田管家有些猶豫。 

  「沒有問題。」山本笑著起身,「我感覺從來沒有這麼精神過呢,不用多想了,我們馬上就到。」 

  郭敬雖然知道鈴木科長是個女的,也一直知道鈴木科長是大阪警察局重罪調查處的反黑科科長,可是郭敬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長腿細腰,一身澤色套裝打扮的女人,就是鈴木杏里! 

  眼前的鈴木杏里一頭黑髮盤在腦後,娥眉秀目,看上去非就是一個職場女性,誰又能想到她竟是專門負責大阪日趨嚴重的華人黑幫問題的幹練探員。 

  望著有些發獃的郭敬,鈴木杏里婉然一笑,和山本等人打過了招呼后,走上前幾步,把手伸到了郭敬的面前,用道地的國語說:「我是鈴木杏里,你好,來自中國的神醫郭敬先生。」 

  郭敬也是憑藉猜測和聽到長谷川電話中說的,這才知道鈴木杏里的大概,卻沒有想到鈴木杏里對他好像很熟悉一般,搓搓手掌,郭敬這才伸出手去,臉上不由自主又有些發紅,和女人打交道畢競不是他的特長。 

  「我可以打賭,如今在大阪認識你的人比認識議員先生的人還多。」鈴木杏里嘴角勾勒出一道很有性格的笑意。 

  旁邊唐長河看郭敬那副表情,忍不住乾咳了一聲。 

  只是短暫的走神,郭敬馬上定下了心神,伸手過去握住了對方的手,「我也可以打賭,認識我的人多半沒有追求鈴木科長的人多了。」 

  鈴木杏里一笑,更添幾分職業女性的風韻,「在我的想像中,學中醫的都是些頑固不化的老夫子,如果不是今天見面,我當真不敢相信,不過有一點你可錯了。」 

  「哪裡錯了?」郭敬忍不住問道。 

  「我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敢追我的人可是沒幾個。」鈴木杏里臉上一絲難以琢磨的微笑,「所以有人現在開始打我的主意的話,我是求之不得啊!」 

  長谷川他們幾個一陣笑,山本到底是搞政治的,在一旁嘀咕,「年輕還真是受歡迎啊!」 

  旁邊卻有人不高興了,小百合拉著萊萊子說。「萊萊子。我們兩個加起來應該和這位大阪警察局的女士差不多大!。」 

  這位反黑科的熟女姐姐想必是存心不讓郭敬有好日子過,對凱瑟琳的話當作聽不見,依然握著郭敬的手不放,郭敬使勁抽手卻抽不出,有些尷尬,剛才還只是臉上紅雲上涌,這下連脖子都有些紅了。 

  「我可不是占你的便宜,不過、、」鈴木杏里笑眯眯說道:「只是,我當真對你很好奇。」 

  郭敬面紅耳赤,訥訥說不出話來,唐長河黑著臉站在他身邊不說話,小百合也因為父親在而不大好意思做出什麼出格的舉止,現場頗有些怪異、 

  「那你現在看出什麼不同了嗎?」道夫問道。 

  「其實不用看都知道。」鈴木杏里望了一眼山本,「如今議員先生精神百倍的站在這裡,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了,不知道小神醫什麼時候有空給你的大姐姐看看了?」 

  她倒是毫不客氣,馬上和郭敬拉起了關係。 

  郭敬又是一陣臉熱,突然想起了什麼,「鈴木科長?」 

  「不是科長,是姐姐。」鈴木杏里故意板起臉來糾正。 

  「鈴木姐姐。」郭敬倒是叫的順口,主要是他叫別人姐姐的次數實在太多了,當真是習慣成自然,絲毫沒有什麼不習慣的意思。 

  「什麼事,神醫弟弟?」 

  又是一陣善意的微笑響起,以及兩張愈發難看起來的臉蛋。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不是因為雲飛揚?」郭敬顧不得計較那麼多,只是問道,他隱約知道了鈴木杏里到這裡的目的,但是還不能確定,他當然沒有天真的認為鈴木杏里真的是為了他的手指頭而來的。 

  鈴木杏里嘆息了一聲,終於放開了郭敬的手掌,「議員先生,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么?」 

  幾個人落座后,鈴木杏里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吃了一驚,「三菱公館的老管家被保釋出去了。」 

  「為什麼?」郭敬吃驚問道。 

  「很簡單,證據不足。」鈴木杏里回答的很乾脆。 

  郭敬有些默然了,的確,只憑蠱茶草和糖尿病的謊言,實在是不足以指證老管家。 

  「難道不能投訴他蓄意投毒嗎?」郭敬還存著一絲希望,「這個我可以作證的。」他實在不能容忍一個這樣的敗類逃脫司法的審判。 

  鈴木杏里望了郭敬半晌,搖搖頭,「不行,因為蠱毒這東西就算是中國都難以有個合理的解釋,郭敬你雖然能治,但是出庭作證,根本法讓陪審團信服。」 

  「難道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嗎?」郭敬念忿道,心中多少有些不平。 

  鈴木杏里卻是嘴角一絲微笑,似手隱藏著什麼。 

  長谷川突然笑道:「郭敬,你不用著急,惡有惡報是一點都不假的,他沒有得到報應,只是因為時機還沒有成熟罷了,我想以鈴木杏里科長的精明果斷,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放走老管家的道理。」 

  鈴木杏里一旁笑道:「博士,你這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我可有點承受不起了。」 

  「不不,對你的能力,我還是很了解的。」長谷川說:「大阪的黑幫本來勢力猖獗,卻在你大力整治之下頗有好轉,鈴木小姐,你的能力在日本是數一數二的。」 

  郭敬倒是一驚,實在沒有看出來這個嬌滴滴的警員姐姐竟然有這般能耐。 

  「可惜也只是暫避鋒芒罷了。」鈴木杏里又嘆息了一聲,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開朗的笑容。 

  不知道怎麼的,看見她這副為難的模樣,郭敬總覺得對方這表情和蘇美人很相似,一時間不由心中熱血上涌,「我能做些什麼嗎?」 

  或許是想為鈴木杏里做些什麼,鈴木杏里眼中有了一絲暖意,她不愧是大阪警察局反黑科的科長,對付那些窮凶極惡的匪徒有一套,對付眼前的郭敬更是成竹在胸。 

  郭敬並不知道他現在不過是別人手上的一顆棋子,想到的只是怎麼將壞人繩之以法,坐在他旁邊的唐長河嗤之以鼻,卻忍住沒有說話。 

  看到郭敬已經躍躍欲試了,鈴木杏里也不再兜圈子,「大阪華人的黑幫組織由來已久了,近十年來發展的規模越來越大,難以抑制。」 

  眾人都知道她現在說的肯定和蠱毒有關,也都耐心的聽了下去。 

  「這個時候一個叫雲南天的人異軍突起,漸漸的把勢力坐大,成為大阪有數的黑幫大人物。」 

  郭敬心中一動,知道她終干扯到了正題。 

  「雲南天雖然是真正華人黑幫的老大,但是野心並不大,只要能在大阪的華人區稱王稱霸就心滿意足了,不過雲南天的小兒子云飛揚卻是極有野心。」鈴木杏里沉吟了一下,抬頭望向郭敬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雲飛揚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郭敬緩緩點頭,事實的確如此。 

  「我們原本只是留意他的父親,但是長期監視后發現,他更加可怕,有數樁黑幫火拚背後都有他的影子,可以這麼說,是他一手促成了他父親的勢力,最近兩年我一直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從近日的蛛絲馬跡來看,他正在醞釀著一次駭人聽聞的行動。」 

  「什麼行動?」郭敬被她吊起了好奇心。 

  「通過蠱毒控制一些大人物,進而把他們的勢力擴散到全日本,乃至全世界。」鈴木杏里說的很鄭重。 

  唐長河忍不住低聲說:「典型的日本人狂妄臆想症。」 

  不過鈴木杏里說的也不是天方夜譚,道夫的企業財力雄厚,山本更是舉足輕重的政治人物,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被雲飛揚控制的話,那疑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說的和郭敬想到的有些相似,郭敬想起秦南春的囑託,暗自皺眉。 

  小百合卻對她的說法頗為感冒,「我們郭敬又不是天照大神,難道你想讓他去拯救日本?」 

  山本他們幾個當然聽明白了鈴木杏里話裡面的含義,一時間也都有些沉吟。 

  「我想鈴木科長在這段時間內除了查到些蛛絲馬跡,必然還有了對付雲飛揚的方法,不然也不會輕易放走老管家管家的。」長谷川肯定道。他和鈴木杏里認識多年,對她也是十分的了解,知道她經過這麼多時間的準備,肯定是想收網了。 

  看到長谷川一副熱心的模樣,唐長河忍不住在心中評價,熱情過頭的日本老頭。 

  出乎意料的是,鈴木杏里望了一眼郭敬,再次嘆了口氣說道:「現在警方對於雲飛揚仍然能為力,因為他實在太狡猾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別人出手,警方根本抓不住他的一點證據。郭敬,美國是講證據的地方,沒有證據,就算把他送上法庭,陪審團也不會定他罪的,其實我們這次對山本先生身旁的女傭也監控了。」 

  「那你們抓到她了嗎?」山本臉上露出喜色,接著臉色又沉了沉,他身為議員,此刻才得知家中被監控,自然不歡喜。 

  「我們雖然找到了她,可是、、」鈴木杏里臉上毫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她剛被我們控制就突然暴斃,搶救都來不及,從她感覺不適到死亡只有幾分鐘的功夫,法醫檢查她的屍體后,得到的結論是中了一種奇怪的病毒。」 

  眾人面面相覷,這個雲飛揚實在滴水不漏,多半是他在菲律賓女傭身上下了蠱毒,又威脅她在山本身上下毒,事情論成功與否,這個菲律賓女傭都是必死疑,他也絕對不會留下讓人抓住的把柄。 

  郭敬有些沮喪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辦法是有一個,不過有些危險。」鈴木杏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論是什麼方法,我們總要試試了,」郭敬忍不住道:「絕對不能讓雲飛揚再這麼肆忌憚下去。」 

  「不行,我反對。」小百合終於忍不住,「親愛的,這裡是日本,抓罪犯是警察的事情。」 

  道夫和長谷川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擔憂,郭敬是神醫不錯,可不是國際刑警啊。 

  「這件事情先緩一緩。」山本沉吟。讓郭敬去冒險,既不符合日本國情,也不符合他議員的想法。 

  郭敬訥訥,「我覺得我有責任去做,不然我會一輩子不安心的。」看著郭敬坦誠的表情,鈴木杏里有些慚愧,猶豫了一下,這才終於說:「雲飛揚的兩次計劃都因為你的原因而被破壞,我想他對你一定是恨之入骨了。」 

  「那又怎麼樣?」郭敬心中一動,隱約知道鈴木杏里的想法了。 

  「他一定會對你下手,不然他依靠蠱毒控制別人的目的法實現。」鈴木杏里斬釘截鐵道:「所以我們準備讓你出面,作為誘導雲飛揚的誘餌,而我們布局在幕後全面監控,等到他們露出馬腳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雖然這件事情很危險,但是我們警方會對你進行全方位的保護。」 

  「那郭敬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長谷川有些擔憂道。 

  稍微猶豫了一下,鈴木杏里說:「就算皮特那樣的職業殺手都是死在郭敬的手上的,我想以郭敬的身手和醫術,再加上我們警方的配合,危險雖然是有的,但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長谷川糾正道:「不是郭敬殺他的。」 

  「是不是郭敬殺的,沒有什麼區別,據我所知,殺死皮特的那個人和郭敬也有莫大幹系的。」鈴木杏里若有深意看了郭敬身邊的小百合一眼,「在那件事情上,我們已經找了個理由,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據我們調查,殺死皮特的人就是小百合?」 

  「不錯,謝謝你的關心,但是這件事論在公在私,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郭敬道。眾人都勉強笑了一下,但是看郭敬的眼神都是有些擔憂。鈴木杏里趁熱打鐵,伸手掏出了一支鋼筆,「這是一支手槍筆,裡面裝的是麻醉,在三米之內都有殺傷力。」 

  郭敬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內衣的口袋中,心中卻有些苦笑,自己這不是成了那什麼間謀詹姆士了么?連這麼高科技的產品都用上了。 

  「那他們什麼時候會對我下手呢?」 

  「只要我們把你醫治好山本先生的消息傳出去,我想雲飛揚絕對坐不住的,恐怕就是這幾天了。」鈴木杏里肯定道,又安排了些事項,這才道別離去。 

  看著郭敬他們離去,萊萊子有些擔優,「爸爸,你為什麼不反對呢?」 

  山本看著門外,若有深意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很有信心,這是個神奇的東方神醫。」轉眼日子又過了兩天,這期間郭敬給國內的秦雨打了兩次電話,非是報些平安,說這裡有些變數,不過馬上就可以解決了,等到這裡的事情一結束,他就和唐長河馬上回去了。 

  秦雨、陳雪兒和李玲等人雖然對他很想念,也只是叮囑了幾句,卻沒有想到郭敬做的決定竟然改變了她們一生。 

  這幾天風平浪靜,郭敬和唐長河打打鬧鬧的,可是內心也很緊張,雖然有大阪警察局做後盾,但是到底能不能對付得了雲飛揚,也是不得而知。 

  這一天,郭敬懶懶的坐在了沙發上,聊的翻動著手中的遙控器。 

  唐長河突然問道:「郭敬,為什麼那個鈴木科長不讓我們上大街上走走,只讓我們在這裡等著,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以他的性格,一刻都閑不下來的,這會在三菱公館待了幾天,幾乎快悶出病來。 

  「恐怕她是為我們的安全考慮,或看是警方的布置還沒有準備妥當。」郭敬並不著急,顯得十分耐心。 

  他每天給秦雨一個電話彙報情況,也每天要編一個理由,非就是某議員先生居然中毒,自己雖然穩定了對方病情卻要繼續觀察,大洋彼岸的秦雨卻沒有想到山本早就活動自如,完好如初了。 

  「郭敬先生,有個年輕人吩咐我給你這封信!」傭人開口道。郭敬一愣,問道:「那送信的人呢?」「他已經走了,他說你看完信,就什麼都知道了。」傭人將信交給郭敬,轉身離去。左右瞧瞧,搖了搖頭,撕開了信封,抽出裡面的一張便條紙。 

  看著信,郭敬臉色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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