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事破（2）

  “你以為你有機會和我討價還價嗎？”穆洋回頭望向跟上來的玉蝶。


  “你伯父的診療費用本身就是我附加給你的，真正來說，你我的契約關係隻是你在清還你那個爹的賭債！實話告訴你，那是高利貸，如果還不掉，你這輩子就是賣給我的！”


  “我們的契約隻有五年！”玉蝶大聲辯解。


  “五年，嗬！”穆洋幹脆轉過身，正視著玉蝶，冷冷的道，“是嗎？白小姐，用五年的時間來償還一筆高達一百萬的高利貸，而且，你還在不斷的給債主製造麻煩，你覺得還的清嗎？！”


  說罷，穆洋忽然抬高音量，高聲道：“白小姐！不要忘了契約的最後一條！”


  如果契約人乙違反了契約人甲的約定高達五次，就以每次十萬的速度清還債務，契約人乙可以以合同繼續履行，一年十萬為清還標準。


  毫無休止的契約，此生再無選擇的自由！

  這一切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瘋狂！


  想到這裏，恐懼已經占據了玉蝶的大腦，她雙手抱向頭，不顧一切地嘶聲喊道：“不！你不可以這麽做！我和白楊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是不是這樣白小姐當事人最清楚。不過……”


  在玉蝶看來，現在的穆洋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惱火起來的激動，顯得‘冷靜’很多，但是，就是這樣的冷靜更讓玉蝶懼怕。


  每次，他一旦‘冷靜’就是對她來說‘地獄’時刻的到來！


  現在，她隻能提著心等待穆洋要說的後半截話。


  而，仿佛是早已猜到了玉蝶的心般，穆洋更加放慢語速，緩緩的道：“……不過，白小姐有個同樣淫婦母親，相信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我再說一次，我的母親不是淫婦！”


  玉蝶的拳頭已經握的很緊，她在盡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逝者已逝，亡者為大！

  更何況人欺侮的是自己最愛的母親！


  任何人可以欺侮白玉蝶，可是，欺侮自己的親人，絕對不行！


  “是不是淫婦天可以做證！”穆洋雙目逼視著玉蝶，繼續道：“一個在外麵不止有一個男人的女人，你說是不是個淫婦？！一個為了榮華富貴將自己的男人逼到絕境的女人，你說是不是個淫婦？！一個可以背棄自己的男人在外麵偷情的女人還懷孕的女人，你說是不是個淫婦？！”


  “不！我的母親她不會……”玉蝶倒退一步，大聲辯解。


  穆洋一步一步的逼近，嘴中宛如咒語般的咒罵讓玉蝶幾欲陷入瘋狂！


  而他口中說的她的母親對她來說陌生的宛如晴天霹靂，一個淫娃，蕩婦，攀附富貴？這根本就不是她說熟知的母親！

  “母親她漂亮，聰慧，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根本就不認識她，你沒有權利這麽說！”玉蝶伸手似是欲抵擋穆洋進一步往前的腳步，自己卻再一步後退，但是不忘大聲辯解。


  可是穆洋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讓她無力抵擋。


  顯然，玉蝶的抵擋再一次的激怒了此時的穆洋，他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玉蝶的喉嚨。


  “嗬！不認識她？”穆洋右手一使勁，玉蝶整個人就被穆洋緩緩的提了起來，雙眸仿佛是噴出無數的怒火般，大聲喝道，“你現在就可以親自去問問她是不是！”


  “不要！”穆洋的收掐的玉蝶幾乎窒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還未能掰開他鋼鐵般的手，以至玉蝶隻能不斷扭著身體，試圖擺脫穆洋的控製。


  整個樓梯仿若在旋轉，四周擺放的幾案，大花瓶，在一片的衝撞聲中‘砰’的倒下或是‘嘩啦啦’的破碎。


  滿地的脆片，玉蝶甚至能夠感覺到腳底不斷被磕碰出來的鮮血。


  尖銳的疼痛外和滿腔的怒火在一瞬間爆發。


  突然，隻聽一陣沉悶的‘砰’的一聲。


  玉蝶猛的跌落在地上。


  “老爺——”


  而隨著樓梯間接踵而至的碰撞聲和吳媽的一聲驚呼，玉蝶才定睛看去。


  穆洋整個人都已經滾落到了一樓的樓梯底下，前額一片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