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測靈石
楚白定居在玄興峰下後,蘇微幾乎每天都要來看望他。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了楚白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妹妹”。
楚白直起身來,不卑不亢道:“閣下若是有什麽修行問題,我可以引薦柳師兄給你。柳師兄修為高深,自然能給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張安冷笑道:“可我就是想要向令妹請教怎麽辦?”
楚白搖搖頭,撿起了測靈石道:“那就恕在下難以從命了!”
“混賬!”張安大怒,舉起拳頭便向楚白打來。
楚白閃身躲過張安的拳頭,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花拳繡腿!”
怎料,張安動也不動,直接腹部用力,將楚白的腿給彈開了。
楚白毫不示弱,一連數十拳,拳拳打在張安胸口。
張安冷冷一笑,也不還手,直接硬頂著楚白的拳頭,將他逼退了數十步。
他搖了搖脖子,伸展了一下臂膀道:“你這些江湖上的把式,就不要在我麵前顯擺了。”
“我有修為在身,又自幼苦練硬氣功,就算站著不動給你打,你也打不痛我。”
楚白一聲不吭,直接拿出測靈石來,作勢要砸。
“你敢!”張安雙目圓睜道,“你不要命了?!”
結果楚白砸過來的卻不是測靈石,而是一捧沙土。
“呸,呸,”張安閉著眼睛手舞足蹈的,他的眼睛和嘴裏都進了沙子。
楚白閃身上去,照著他的褲襠就是狠狠的一腳。
“啊!”張安慘叫一聲,捂著襠部蹲了下去。
“從小練硬氣功?讓我打我也打不動?!”楚白上去一腳將其踹翻,接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張安捂著褲襠,任他踢打。
不一會,楚白便打累了。張安也因為大量流淚的緣故,已經能夠看見東西了。
他捂著褲襠,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小子,”張安的話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楚白拿出測靈石,想也不想,直接朝著張安的臉上砸去。
張安大驚,也顧不得疼痛,伸著雙手就要去接測靈石。
楚白閃身上去,照著他的褲襠
又是狠狠一腳!
“啊!”張安又是一聲慘叫。他一手捂著褲襠,一手抓著測靈石,又蹲了下去。
楚白還想衝上去打,卻被老劉頭死死拉住了。
“你不要命了?把他打出事來,雜役殿肯定要懲罰你的!”
楚白冷笑道:“不把他打出事來,雜役殿就會放過我?”
“這是自然,”老劉頭指著龜縮在地上的張安道,“他總不會把這麽丟人的事上報雜役殿吧。”
楚白想了想,這才作罷。
“小子!”張安終於緩了過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楚白狠瞪了一眼他的褲襠,張安渾身就是一哆嗦。
“你敢打我?”
“我憑什麽不敢打你?”
楚白怒道:“你打我,我受了傷,影響了柳師兄的靈麥收成,看你怎麽向他交代!”
張安一時舉棋不定,投鼠忌器起來。
他梗著脖子道:“我隻打你一頓,最多讓你受些皮外傷而已,怎麽會影響了靈麥的收成?”
楚白輕笑一聲,直接就要往地上躺。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不信你就試試?!”
張安大驚失色,實在是沒料到楚白還有這一手。
最終,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咬牙道:“就算影響了靈麥的收成,我也不能放過你!”
楚白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你瘋了?柳師兄的麵子都不賣?”
張安漲紅了臉道:“這隻是我們的私人恩怨而已,跟柳師兄沒關係!”
“嗬嗬,”楚白冷笑一聲,“我過會就去跟柳師兄送測靈石,他看到我鼻青臉腫的,會怎麽想?”
“我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受了內傷,過會沒法去跟靈麥施水了。”
“要是明天靈麥枯萎了,就都是你害的!”
張安無語道:“我都沒碰你。”
“哼!”楚白冷哼一聲,從張安手中奪過測靈石來,轉身而去。
“咳咳,”楚白走後,張安幹咳兩聲道,“那個老劉頭,你去把他負責的那片靈麥給施好水。”
老劉頭被他的這番操作驚得是目瞪口呆:“為什麽是我?”
“讓你
去你就去,哪來這麽多廢話?”
張安臨走前還不忘威脅老劉頭道:“要是明天靈麥枯萎了,就都是你害的!”
張安走後,老劉頭鬼鬼祟祟地追上楚白道:“張安此人,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的叔父是丹藥殿的執事,經常欺負勒索大家。”
“你得罪了他,今後可要多小心了。”
“我曉得,”楚白點頭道,“以後盡量不犯錯誤便是。”
“你呀,還是年輕。”老劉頭搖頭道:“當初就是有人得罪張安,結果一次外出采藥後,就再也沒回來。”
……
楚白憂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小木屋。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對付張安的辦法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不爽。
楚白長歎一聲,將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出了自己的腦海。他取來一把刀,小心翼翼地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測靈石上。
測靈石很快就把血液吸幹了,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白苦笑,明明是已經確定了的事情,幹嘛還要愚蠢地去心存幻想呢?
屋外,一棵雜草被踩進了土裏。它的草根也被雨水衝刷得露了出來。
估計用不了幾天,它就會這麽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楚白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跟這棵野草一樣,掙紮了半天,仍舊抵不過高位者的輕輕一踩。
但生活就是這樣,總要想辦法活下去。
……
楚白拿起測靈石,朝玄興峰走去,給他開門的正是蕭煙。
蕭煙微微一笑,將楚白請了進來。她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既讓楚白感受到了一絲微暖,又隱隱約約地有些距離,以表明彼此地位的差距。
楚白尷尬地笑笑,就這麽幹站著,也沒提喝茶的事。畢竟,身份差距擺在那裏,蕭煙也不好對楚白有什麽優待。
隻是,這種身份的差距仍舊讓楚白很是難受。
蕭煙和蘇微差不多的出身,如今蕭煙的相公是玄清派的天驕,而蘇微的“哥哥”卻隻是一個奴仆,還是在蕭煙相公手下做奴仆……
蕭煙看出了楚白的窘迫,她展顏一笑道:“楚公子在這裏等一下吧,相公他正在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