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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驚艷蛻變(一更)

  摸了摸大門上的大銅鎖,魏華音鼻息長出口氣,只顧翻牆,竟然不帶鑰匙!

  可看看高聳的院牆,從裡面翻出來是因為有梯子,現在沒有過牆梯,再翻回去是沒可能了。


  又看著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白玉染卻沒有人影兒,想著他是被關寺廟了,那柳鳳娟很快就不會再纏著他,迷惑他心竅了。再出來,只怕連認都不認識她了!


  想到這,魏華音情緒莫名低落,悶沉。又碰到手上和手臂的擦傷,絲絲縷縷的霍霍的疼,讓她沉默,在門口坐下來。


  白玉染攢了一肚子氣,天又沒黑,搭個牛車都不搭他,他真的像鬼?像男妖精!?

  只能靠著兩條腿一路急慌慌的趕回村。


  看村裡早睡的那些都熄了燈火,心裡盼望著家裡的那盞燈會為他亮起,越發加快了步伐。


  遠遠看到微弱的燈火在院子里亮著,他心下澎湃激動。音寶兒在等他!

  可沒走幾步,就看到門台上坐著個小身影。


  白玉染全身一僵,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照的格外清楚,背靠門坐在地上的小人兒,是……

  「音寶兒!?」他輕輕喚了聲,似是不敢確認,又怕驚了她。


  他屏住呼吸,疾步過去。


  離得近了,她神色黯淡,彷彿被拋棄,無家可歸的小兔子。


  心被狠狠扼住,「音寶兒!」


  魏華音以為出現幻聽了,抬眼就見他真的回來了,風塵僕僕的,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蹲坐在大門外,像個什麼樣子一樣,趕緊站起來。扶了下門,碰到手上的擦傷,疼的嘶了口氣。


  下一瞬已經被他整個人狠狠抱進懷裡,死死攥著。


  「對不起!對不起,音寶兒!我回來晚了!讓你擔心!」白玉染渾身輕顫著緊緊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揉進身體里,再也不分開!


  魏華音被他攥的疼,又不自在,彷彿做了虛心的事被抓包了,「誰擔心你了!」她就應該知道消息的時候,轉身回東小院!就不該在門口坐下來,還不知道時間的,坐了那麼久!


  白玉染捧住她的小臉,看她滿臉羞赧,不自在,猛地噙住她的唇,就是狂風驟雨般的激吻,兇猛的索取。


  魏華音幾乎承受不住這個熾熱兇猛的深吻,只能任由他強悍兇惡的長舌肆意橫掃,卷著她的舌瘋狂吞噬。


  可是疼痛從舌頭和手腕處傳來,腰也被攥的生疼,她痛呼出聲。


  白玉染瘋了!看到她在等他,還在門外,把自己關在了門外,就完全瘋了!

  不滿足的把她壓在門上,抓住她推拒反抗的小手,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控制在門上。


  「唔嗚嗚……」魏華音疼的抽氣。


  白玉染這才發現她表情不對,她的手腕在顫動,敏銳的嗅到一絲血腥味兒,急忙鬆開她,「你受傷了?」


  魏華音終於呼入新鮮空氣,低喘著搖頭。


  白玉染已經把她的手拿到身前,看手上一塊擦傷,浸出了血,掀開她的衣袖,小臂上也一片擦傷,心被猛地撞擊,顫痛不已,心疼的撫著她的小臉,「怎麼會傷著了?不是讓你好好在家裡的嗎?」


  聽他話語中滿是心痛疼惜,魏華音眼神閃了下,「沒有!」


  「沒有什麼?」白玉染問。


  魏華音抿緊了小嘴,她總不能說她沒有翻牆出來找他摔傷的!還忘拿鑰匙!


  白玉染按住她的後腦,噙住她的唇久久一吻,「回家!」


  他拿出鑰匙打開門,剛進去,卻看到不遠牆面放著的梯子,縱然都猜到了,還是心裡發緊,閂好門,拉著她回屋。


  一看她的手,擦傷的一塊很不輕,浸血和脂油,幸好只傷了一個胳膊。白玉染面色緊繃,目光幽暗的拿出藥箱,小心的給她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又聽到她肚子在咕嚕嚕叫。


  「你沒吃飯!」不是問句,是肯定。


  魏華音眼神閃爍,「之前.……沒覺的餓。」


  白玉染堵上她的嘴,抵著她的頭,「傻音寶兒!以後不管什麼事,都要吃飯知道嗎?」


  「嗯。」怕他再來,她的舌頭嘴唇都還在疼,連忙應了聲。


  讓她坐著,白玉染趕緊去做飯,小米粥,蒸胡蘿蔔葉子,又炒了個雞蛋,炒個青菜。


  「是不是晌午就沒好好吃飯?」拉她坐下。


  「吃了的。」魏華音回他,伸手去接飯碗。


  白玉染不給她,用個陶盆和陶碗來回倒騰,吹氣。很快晾的能下口,「先喝碗粥!」


  魏華音接過來,嘗了嘗不燙,一口氣喝完。


  讓白玉染看的更是心疼,又給倒騰一碗,給她夾菜,直至把她餵飽,這才自己就著剩下的吃了飯。


  洗漱完抱著她睡在床上。


  魏華音想問他是怎麼回來的?如果被寺廟裡得道的僧人看了,應該能幫著驅除邪祟或者柳鳳娟迷他心竅的鬼氣那些。


  只是看他的樣子,和之前完全一樣,那也就是沒有成的。


  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既想理智的斬斷關係,讓他回歸正常去,她也該去做自己的事。


  可心裡又忍不住貪戀他的維護體貼和溫暖。


  白玉染看她都擺到小臉上了,忍不住輕笑吻了下她鼻子,「不想問嗎?」


  「會……說嗎?」魏華音抬眼看他。


  看她兩個大眼萌萌的,可愛的閃著琉璃之光,白玉染寵溺的揉著她的小腦袋,「我身上沒有邪祟。就是那老和尚說我命帶凶煞,要我修佛百日,化解凶煞!振振有詞!我翻牆逃出來的時候,他又在遊說另一個!」


  魏華音盯著他的雙眸,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她軟軟的時候,又柔軟可愛,又單純無害。可白玉染知道她有一雙洞穿人心的眸子和玲瓏心思。清眸含情,帶著寵溺的凝視著她。


  「為什麼?」魏華音低聲問。


  白玉染知道她問的是為什麼要娶她為什麼對她好!?按住她的小腦袋吻住她唇瓣,輾轉廝磨,「我是天生下凡的貞潔童子,但是你親了我,我再也不貞潔了,所以這輩子就賴上你了!休想擺脫我!」


  看他眼中無比認真的神色,魏華音有那麼一瞬間差點信了他的話,下一瞬黑了臉,伸腳就踹他,手腳並用,「下去!」


  「我不!」白玉染拉著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捉住她的手,環過自己的腰,笑著吻她。


  「白玉染!你……」魏華音怒憤的小臉漲紫。


  白玉染收起笑,認真莊重的看著她,「華音!你只需要記住,我對你是真的!不管這一世,還是下一世,往後的生生世世,我只愛你!只要你!」


  熱度緩緩升上頭,魏華音整張小臉被燒熱,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偏生又被他抱在懷裡。


  白玉染把她小腦袋按進懷裡,「快點睡!手上的傷不長好,不能泡水,明兒個的葯浴可能要停掉,會換藥吃!」


  之前沈風息就說過,等解完毒,再換藥吃,會來一次厲害的月事,把久積淤積全部排清。


  手上的傷口不能見水,那就正好趁著這幾天換藥,也省的沈風息挖了藥材離開,有什麼問題,顧大夫也不好診治。


  「嗯。」魏華音應聲,窩在他懷裡入睡。


  白玉染輕撫著她柔順的頭髮,久久沒能入睡,心裡被填滿塞塞的。


  次一天,一起來,白玉染就帶著她到顧大夫家找人。


  沈風息聽后,給換了葯,「可能要受些苦頭,若受不住,可調換藥材,以後用一次就可。」不過話出口,他看魏華音卻是不會在意受那些苦頭。


  魏華音點頭,「多謝沈大夫!」


  白玉染也謝過了他,拿著葯回家就給魏華音熬上,又忙活著做早飯。


  一碗葯下去,魏華音就覺的小腹發熱,隱隱墜痛。


  等到晚上,又一碗葯下肚,魏華音已經覺的疼痛難忍,那種沉重瀰漫性的劇痛,而葵水也洶湧而至。


  看她小臉發白,白玉染抱著她,拿湯婆子暖著,一遍遍的安撫,給她講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葯卻不能停,還要用滿七天。


  因為排毒的疼痛,和久不來月事,突然而至,又加上失血,魏華音幾乎昏昏沉沉的過了七天。


  她七天沒出門,白玉染也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白家看她沒有鬧事,聽她也沒有回東小院那邊,想到那一大片院子是她的銀子蓋的,就算有想法,也不好說啥,就等著過了這個風頭,把休書給她,然後斷了所有關係!

  魏華音也終於熬過七天,重新活了過來。


  此時,整個人又瘦了一圈,又白了三分。


  腰肢纖細,肩膀瘦削,鎖骨精巧性感,修長的脖頸,精美的小臉,肌膚透白嬌嫩,小巧高挺的瓊鼻,完美柔軟的唇瓣,一雙大大的眼睛,清眸晶瑩剔透如同黑曜石般,閃著星光。


  兩頰略帶點嬰兒肥,因為這些天折騰的,透著虛弱蒼白,惹人憐愛疼惜。


  沈風息也快要走了,看她挺了過來,一次也沒找過他叫痛,或是換藥。重新給她配好葯,再次葯浴。


  白家那邊也不放心白玉染,尤其李氏擔憂的不行,非要去看看。


  十幾日了,白老大也不放心,帶著她,連同白方氏一塊去佛光寺探望。


  結果趕到地方,卻被告知,白玉染當天就跑了,說是不當和尚,娘子在家等著。


  這下可嚇壞了李氏,和白老大,白方氏三人。


  「快!趕緊回家!看二郎是不是被厲鬼勾到魏音姑那裡去了!」白方氏陰著臉怒道。


  白老大應聲,把牛車趕的飛快。


  李氏已經紅著眼眶,掉起眼淚來。


  回到家,跟白承祖一說,他也猛地站起來,滿臉難看之色,沉著臉就出來,朝村頭過來。


  白玉染正要出門,準備買只母雞回來給魏華音煲湯補補,看他們幾個人皆是滿臉難看的趕到這邊來,在門口站定,「爺爺!奶奶!爹!娘!」


  「二郎!你.……你咋跑回來了啊?」李氏急的掉眼淚。當天就跑回來,肯定邪祟也沒有消了!又被那個厲鬼纏住了!


  白方氏也氣急,「家裡這次所有的收成銀子都拿去給了佛光寺,就為了救你!你不好好待在寺廟裡,竟然一天都沒待就跑回來了!你還對得起我們辛苦救你嗎!?」


  白承祖沒有說話,犀利的眸子沉沉的盯著他。


  白玉染也臉色黑沉,「爺爺!你沒有告訴家裡,那個慧悟大師說的話吧?」


  「啥話?」白方氏問。


  李氏也疑惑。


  白玉染面帶怒氣道,「我告訴你們,那個慧悟大師說我根本沒有中什麼邪祟!只不過命格帶凶煞,就是命中不好,想叫我修佛百日,然後勸我出家!根本不是什麼邪祟!也和華音沒有關係!」


  「你……你.……」李氏說不出話來。


  白方氏看著白承祖和白老大,「二郎說的難不成是真的?」那豈不是白白花了七兩銀子?!


  白老大張了張嘴,「命中帶凶煞,那還不是怨邪祟?要不然那慧悟大師也不會讓修佛百日了!」


  「那爹不知道,一個長相好看的和尚,可以吸引不少女香客嗎?」白玉染幽聲反問。


  白老大驚愣住了。


  白承祖也知道,寺廟裡香火旺盛,也是需要經營手段,他臉色有些不好。又想起之前的道長,說他沒中邪祟,還娶妻帶貴,將來前途無限的話來。


  「你們要進來嗎?我和華音正準備搬到正房去住,在收拾廚房。」白玉染問他們。


  幾個人都沒有說進去的意思,但又沒有走。


  白玉染把大門都打開,請幾個人進去。


  他們只見過前面的,還沒有見過後來的樣子。看著入院壁影,拐彎就是個院中池塘,清澈透明的水中游著十幾尾錦鯉,水邊石峰里長著青苔和小野草,木亭子邊擺了七里香和翠菊。


  壁影過去的廣廈間,也被裝上了百葉竹簾,和淡雅素色的厚麻布簾。


  正房堂屋卧房的門窗都大開著,從屋裡飄出淡雅的熏香。


  一個姿容絕色的女子,正端著一大筐子的菜往廚屋裡搬。


  白玉染看到,已經快步上去,「給我來!」伸手接了過來,送進廚屋。


  四個人面面相覷,眼中都閃著驚艷之色,又疑惑不已,都忍不住打量這陌生似乎,眉眼似乎又有點熟悉的絕色女子。


  只見她一頭錦緞般的烏髮隨意的用一支木簪綰起來,精緻小巧的瓜子臉帶著嬰兒肥,玉雪凝脂般嬌白嫩紅的肌膚,秀挺的瓊鼻,玫瑰花瓣的嬌紅唇瓣,纖細的峨眉,一雙略圓的大眼睛,雙眸宛如一汪清泓,吸人心魄。


  一身夜藍色繡花比甲,月白色的寬袖衫,繡花裙,身量不高,卻纖細窈窕,秀色如畫。


  魏華音看著四人一臉驚艷,目光淡漠的打招呼,「爺爺!奶奶!」


  白承祖和白方氏滿腔疑惑,他們家也沒有這樣的親戚,如果有,肯定會認識會記著,叫他們爺爺奶奶!?這人是誰?


  魏華音目光落在李氏和白老大身上,淡聲招呼,「公公!婆婆!」


  這一聲公公婆婆,把李氏和白老大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啊?!」


  白玉染放了菜筐子出來,「華音啊!」


  這下把白承祖,白方氏,白老大和李氏都驚呆了,不敢置信的指著魏華音,「她,她,她是魏音姑!??」


  「華音已經解了毒了!這才是她原本的樣貌!」白玉染解釋一句,轉頭跟她道,「音寶兒把茶壺拿過來吧!」她怕是不願意和爺爺奶奶,他爹娘坐在屋裡被打量的。


  「嗯,我去拿。」魏華音應聲,去了臨時廚屋拎茶壺。今兒個搬了廚房,那邊就可以拆掉了。


  四個人還沒進屋,就忍不住問,「到底咋回事兒?那真是魏音姑?真是她??她變成了……變成了這樣!?」


  這簡直就是大變樣!!從那麼一個又肥又丑又黑的人,變成現在的纖瘦窈窕,眉目如畫,姿容絕色的人!簡直換了一個人!咋能讓他們相信,那個就是魏音姑!?

  「之前就跟你們說過,華音她是中了毒才變成那樣!現在毒全解了,她就變回原本的相貌了!從我認識她,就知道,她人很好。你們總是看臉說話,聽著外面的話就欺辱她!」白玉染看著四人沉聲說著。


  李氏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之前就說二兒子相貌俊俏,咋著也得找個柳婉姑那樣清秀溫婉的女兒家。可偏偏事與願違,逼不得已娶了又肥又丑又黑的魏音姑。都說好了,三個月到期,和離書就能生效。白家可以休了她!


  可這解了毒,搖身一變,竟然成了一個眉目如畫的絕色女子!這,這還……還休了她嗎?

  魏華音的優點一下子湧上來,人聰明,有本事掙錢,嫁妝豐厚,廚藝高超,也識文斷字,還有這一大院。


  這樣的媳婦兒,只怕打著燈籠都沒處找!

  魏音姑這個相貌,要是還沒成親……那提親的肯定能把門檻兒踏破了!

  白方氏還是不相信,「她真的是魏音姑?不是假的?」


  「不是一點點看著華音解毒蛻變成現在這樣的人,見了她肯定都要懷疑,都要這麼問了!華音的左耳上有兩顆小痣!」白玉染抿嘴解釋。


  「可是聲音都變了!」白老大瞪著眼。想起了前些天魏華音過去老院找白玉染,他那時聽著聲音就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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