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迷夜（2）

  肩膀劇痛，她覺得骨頭都要被他抓碎，血流出來。


  殷紅的血染濕了她半邊身子，她想逃跑，卻被他一下子撕碎衣衫，蒼白的身體連同胸口小小的粉色露出來，在他森冷的視線下一覽無遺。


  她尖叫一聲，本能地蜷縮遮掩，卻被他一下子抓住手高舉過頭頂。


  他俯在她身上，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朦朧的月光灑進屋子，把他半人半獸的影子在牆上無限放大，龐然猙獰地籠罩她，就像某種神秘又恐怖的巨獸享用著自己的獵物。


  “你別這樣！”她帶著哭腔，“我才十三歲！”


  “十三歲，”他冷冷說，“小小年紀，就知道找死。”


  他抓住她手腕的鋒銳獸爪變得更長，穿透她的腕骨牢牢把她釘在床板上，另一隻獸爪覆上她身子，狠狠抓住，痛得她慘叫出聲。


  她狠狠咬住牙不讓自己哭，咬破了嘴唇，血沁出來。


  他冷哼一聲，她明明痛得這樣厲害了還有力氣咬他，如一隻垂死掙紮的小獸。他毫不留情地咬回去，利齒又一路咬向下，在她身上留下狼藉的傷口。


  “燼……”她害怕了，低聲哀求，“別這樣……”


  上輩子的悲慘往事在她眼前不斷閃現，她渾身發抖，如暴風雨中飄搖的一葉小舟。


  他肆虐著她，冷酷的意誌不為所動。


  今夜——


  這麽詭異又出人意料，超出了他原本的計劃，可是，這是她自找的！她烤兔子的味道讓他想起死去的主人，他主人每次烤出來的味道都是那麽好，讓他難以忘懷。雖不完全一樣，可就奇怪地似曾相識。所以他抱住她，感受著她身上似是而非的氣息，明明知道她不是深愛的那個人卻也貪戀片刻的虛幻溫暖……


  他本來隻是想抱她回房睡覺的。


  相擁而眠，希望在抱她入眠的時刻能夢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另一個人。


  但她竟然罵他是“畜牲”。


  那一瞬間他失去理智，想起曾經那個美麗的主人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畜牲永遠是畜牲！”當時她眼中的嫌惡是那麽強烈，仿佛他是全世界最肮髒的東西。


  畜牲……


  所以，人族又有什麽高貴的？


  還不是照樣被一頭畜牲壓！


  燼眼神驟然更狠，卻發現身下的她，不知何時淚水盈滿了眼眶，

  她睜大眼睛，就那樣死死地看著他，目光裏全是他看不懂的悲哀與絕望。她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淚珠就順著睫毛一串串滾下來，濡濕了枕畔，也仿佛濡濕進了他的心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痛，但，看到這樣的她，忽然就不忍傷害。


  是不是……


  是不是主人那時候也這樣痛楚？


  燼以前從未深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那美麗的主人從未對他示弱過。在他們魔獸族是不存在愛的，繁衍交配不過是征服與被征服罷了。


  他征服了他的主人，並為此饜足。


  他以為他的主人也會饜足，被一頭足夠強的魔獸征服，是榮耀的象征，也是繁衍強壯後代的保證。反抗，隻是一種儀式罷了……


  可眼前的葉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