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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詛咒的古錢

  “現在明白了。”


  自打一打開鐵門,我便感覺到數股生氣。然而這裏卻是遍地橫屍,連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何談什麽生者之氣。


  所以在檢查器皿時,我也在注意觀察四周,在這實驗室裏,恐怕還另外藏著什麽。


  “它,它們.……怪物……”曾警官嘴唇哆嗦,聽不清楚他要說什麽。


  不過我又何嚐不是與他一樣,眼前那些被強化玻璃關注的妖獸數量,可謂歎為觀止。


  我喘了口氣,拍拍曾警官的肩膀:“沒事,它們出不來。”


  強化玻璃上貼著上印朱砂的黃符,畫符並未用黃紙,而是用的黃布,僅這一條就可以推斷畫符的人並非正統道門嫡傳,而是出自旁支。


  我解析了一下黃符上所畫內容,皆是拒妖除邪的符文,足以讓裏麵的妖獸無法突破強化玻璃。


  粗略掃過一眼,牆後隱藏的玻璃“牢房”共有三十來間,期內關押的既有妖獸,又有惡魂,甚至還有幾個古代物件單獨防止在一個“牢房”之內,估計是某些朝代的詛咒之物。


  看到這些被關押的妖獸惡魂,我總算弄清了老者的身份,隨對曾警官道:“這一趟我們算是來對的了,那老頭子是個捉妖人。”


  “捉妖人?”曾警官皺起眉頭:“捉鬼捉妖的我倒是聽過,你不也算是嗎?”


  “不不不。”我來連忙擺手:“我最多算是除妖除鬼,捉妖捉鬼是另一個行當的事情。”


  道門三脈之中,唯獨人脈有一個捉妖捉鬼的分支門派。


  以道家規矩,妖魔皆不應留存於世,所以曆代天師都是以除妖誅邪為己任,不允許門人捉妖捉鬼。


  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有需求,就會有供應。妖獸惡魂大多是煉丹的極好材料,天脈喜好煉藥的人礙於門規不得自行捉妖,便隻能依賴於捉妖一派。


  簡單來說,這就是陽光下的黑暗。縱使天脈和地脈幾次清理門戶,想要徹底鏟除捉妖一派,可這一派的人又在天脈煉丹煉藥師的庇護之下存活了下來,直到人脈斷根,好像也跟著銷聲匿跡了,卻沒想到讓我在這裏碰到。


  “捉妖人以捕捉收集世間各種妖物鬼邪為癖好,他那一門的術法也與自身收集的妖物鬼邪數量有所關係。”我說道:“現在問題比我原先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了。”


  怪不得老者能練出心血來,這些被關押的妖物鬼邪,想必都是那老者這一生捕捉收集而來的,借著吸取它們的精元靈丹,增進自己的功體,這才有現在的造化。


  常人死後,魂裏應該會趨於穩定,難以影響現世。然而老者死後,魂力卻呈現不穩定的爆發狀態,肯定是因為他的魂魄夾雜了太多的妖孽鬼氣,所以他死後連鬼都當不了。


  曾警官臉色極為難看:“照你的說法,那個捉妖人老頭應該是和張氏兄弟結成了某種合作關係。這根本就是張氏兄弟研究怪物的實驗室!”


  差不多就是曾警官所理解的樣子,但是我感覺那位老者和張朝文並非簡單的合作關係,更像是從屬關係。


  既已斷定老者是捉妖人,那他到了這把年紀就算還有所求。也可以其他辦法得到,而不至於將自己花費畢生精力收集的妖獸鬼邪轉手送給別人。


  再看老者住在實驗室之上的別墅裏,他的身份難道不是更像一個門衛嗎?


  恐怕老者是受到了某種威脅,或者對張朝文另有所求,才會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我一會上去就叫人去他們的公司好好調查看看,就算查不出什麽,也得讓他們不得安寧。”曾警官憤憤道。


  我歎了口氣:“你最好別那麽做。因為我們真正的麻煩根本不是他們,而是那些逃走的家夥。”


  “逃走?”


  “你也不想想看,這裏怎麽會變成這樣?”我指著地上的死屍道:“這些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自殺的吧?”


  這句純屬玩笑話,也算是調侃。


  我又接著道:“那名老者是在警局出事前一兩天被送來的,算起來到今天也超不過一個禮拜。你看屍體的腐爛情況,差不多也就是在這裏放置了不到一周。”


  鐵鏽血味濃鬱,甚至掩蓋了屍體腐爛的氣味。但是肉眼看過之後,依舊能判斷這些殘屍的大致死亡時間。


  “我推測是在老者死亡的那天夜裏,實驗室裏就發生了事故,導致當時在場的人員全數死亡。”我指著其中一具屍體道:“那些打破的器皿,我已經仔細看過了。全部都是從外側被敲破的,不出意外,器皿中本來飼養的,應該是食死妖。”


  “除去已經被捕捉的兩隻意外,你的意思是還有十七八隻食死妖在外界遊蕩?”曾警官這才真正明白問題的可怕。


  我示意他稍作冷靜,又道:“恐怕不止是食死妖。你看他們死時的位置,既沒有聚集在一起,也沒有大門靠近。恐怕是在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就已經遭到了殺害。從傷口上判斷,殺掉他們的家夥,最起碼擁有一擊將人攔腰斬斷的力量,正常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說著指引曾警官跟我來到那口巨大的機器前。


  我指著機器一側的裂口道:“你看這裏的碎片全部是呈散射狀向外延伸的.……”


  “也就是什麽東西,從這裏麵跑了出來對嗎?”


  我點點頭:“能像切菜一樣切開這塊強化玻璃的家夥,從裏麵跑了出來,然後引發了整起事故。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測。”


  “也就是說,我們除了要抓住十幾隻混入人群的食死妖之外,還要找到一個能把人當西瓜切的怪物嗎?”曾警官額頭上的汗已經冒了出來:“我得調派人手過來,先看好關在裏麵的怪物,要是它們在跑出去,我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事不宜遲,你趕緊向上通報,調派人手吧。我在這裏等你。”


  在實驗室內,根本無法與外界溝通。曾警官隻能暫時離開別墅,才能與外通話。


  我示意他先離開,自己則在實驗室裏查找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最先逃掉的這隻怪物,應該是有意識的放走了所有的食死妖,通過這一點足可看出它具有一定的智力。


  問題是這些死掉的實驗人員為什麽會對如此可怕的怪物掉以輕心?


  在大型機器旁邊擺放著一個奇怪的金屬器具,像是某種束縛裝置,也許就是用來束縛搬運這隻怪物的。


  我上前敲了一下,聲音比我想象的厚實。這金屬裝置是完全實心的。從這一點上判斷,實驗人員應該很清楚這隻怪物具有很強的切割能力,所以才增加了金屬裝置的強度和硬度。


  按照常理,這些謹慎的實驗人員應該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才對,會不會是還有其他誘因?

  暫時看不到其他線索,我又隨便翻看了幾下桌子上擺放的文件。


  雖然文件中的分子式我看不懂,不過中文表達的大致意思還是明白的。


  大約是說這些實驗人員提取的某些組織樣本,擁有一切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成分和效果。


  記得曾警官說過,張朝文的公司是以藥品和房地產起家的。而且他本人我也見過,不僅身患絕症,好像雙腿也有問題。


  當時的他已經不相信現代醫學可以救他了,所以轉而投向研究未知的生物,也變得合情合理。


  這中間會有方丈橫插一杠嗎?那名老者捉妖人與張朝文之間的紐帶會不會就是方丈呢?

  我心中多了一個疑問,卻無法聯想到答案。


  為了讓自己的腦子恢複清醒,我打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拿出手機對著強化玻璃後的妖物鬼邪拍攝照片。


  等曾警官調派來了人手,應該會想辦法將這些家夥轉交給國家相關研究機構。這其中有不少妖獸是我見都沒見過的,姑且留下一張照片,回去查查看。日後如果有幸遇到,最起碼知道它們是什麽,也不至於應對是手忙腳亂。


  拍著拍著,我便來到那處擺放詛咒物品的“牢房”。裏麵從左至右,大致防了七八樣東西。透過強化玻璃看的不太真切,但也能感受到濃重的曆史氣息。


  以那名老者收集興趣,這些器具多半依附著鬼魂並且內藏某種詛咒。


  向來對文物感興趣的我,越看越出神。不論是裏麵的編鍾,還是那口燈盞,都在向我昭示古人精湛的技藝和融匯在技藝中的情感。


  我拿著手機拍下了兩張照片,順帶檢查了照片是否有曝光過度的情況。


  照片的右下角,莫名有一處泛藍的顏色。我對比著看向裏麵,原來是在編鍾下壓了一塊藍布,我剛才注意力全在編鍾上,所以把它給忽略了。


  “還以為發現了什麽呢。”我自嘲了一句.……

  話出口,腦回神,一段遭就被我淡忘的記憶,忽然清晰起來。


  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江原,他一邊品茗一邊與我交談,期間因為樂樂的出現,兩人一度交手,茶撒在了他身上一些。那時江原拿出來擦拭自己被濺濕地方的手帕,不就是眼前這塊藍布嗎?

  轉而再想,我哥說江原忽然造訪時,就是用藍布將那枚負有詛咒的古錢交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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