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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明白了嗎?

  雖說是我拉著貓耳朵追他們兩人,可貓耳朵跑起來卻是不緊不慢,更其他人比起來,我對貓耳朵倒還是多幾分好感的。


  首先她看起來年齡更小一些,比較像是我的妹妹。


  等等,我有妹妹嗎?


  腦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來。


  反正貓耳朵剛才抓著我衣服,躲在我身後的動作,真真讓我感覺到她是在依賴我。


  也不知她是因為什麽原因,對我這個陌生人也能產生幾分信賴,而我可不想辜負她這份信賴,對她也能敞開幾分心懷。


  好不容易在鴨舌帽要關門之前,跑進房間來。


  一進房間,立刻被驚的瞠目結舌。


  房間的規模比我預想的要大,有個三四十平米的樣子,床鋪和櫃子一應俱全,還有一挺大的衣櫃裏在一邊,感覺就像是真的客房一樣。


  至於房間的四麵牆上,還都有一扇白漆顏色的門。


  要說這些門的樣子,也並非完全一樣。僅看門把手也都略有區別,木門的紋理如果仔細看的話,多少也能看出點不同。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真有這等閑心造出這樣古怪的地方,還有這樣古怪的房間。


  “讓我看看,下一步,我們往哪走?”嘴上這般說著,鴨舌帽打開西裝男給他的地圖,然後對照著地圖上的小標記,隨之挑選了一扇門,試探性的將門打開之後,往裏看過一眼,才又說道:“是這道門沒錯。”


  他和大姐頭先一步出去,我和貓耳朵則跟在身後。


  門後並還連接一條走廊,看著距離也不算短,旁邊又是一扇接著一扇的門。


  我心裏暗暗感慨,萬幸西裝男繪製出了兩份地圖,要不是有這份地圖在,讓我們一個房門一個房門的挨個往內探查,遲早會迷失方向,自己把自己困死在這裏。


  不過話有說回來,西裝男到底是怎麽繪製出這幅地圖的?

  我想問問鴨舌帽,可有不想因此惹惱大姐頭,隻能把疑問咽在肚子裏。


  不管怎麽說,西裝男對著兩條走廊裏的房間,應該都是提前探索考察過的。不然不可能繪製出這樣精準完美的地圖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我們這些人真的是被某個壞蛋,或者某個組織的人抓到此處進行某種實驗,又或者是實現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應該跟西裝男沒有什麽關係。


  雖說能精密的畫出迷宮地圖比較可疑,但是如果他真就是幕後之人,那一開始就做壁上觀不更有意思嗎?為什麽一定要提供這份地圖出來呢?

  在我看來,西裝男已經成為這些人當中的核心人物,說是最主要的領導和決策者也沒有錯。其他人的行動,其實早已按照西裝男的意誌開始執行。


  真是幕後主使,又不希望其他人就此縮在“空中樓閣”中等死,那他也完全可以隻提供半分地圖,讓其他人如同敢死隊一樣,前去送死,這不更有意思嗎?


  實際上,他並沒有這樣做。


  不僅是他主動提出要讓大家離開“空中樓閣”,前往迷宮。同時他也在此之前做好萬全準備,以幫助大家能夠成功脫離這裏。


  從此角度來看,西裝男其實完成了一個做領導的角色,應該要承擔的責任。


  所以我分析他的性格,應該是個一絲不苟,具有很強決策能力,可又不喜歡偷奸耍滑的老好人角色。


  與前麵那段有各種裝飾花紋的牆壁相比,這一段的牆壁則要顯得過分樸素。兩側牆麵光禿禿的,不過材質倒是很特別,使用了和“空中樓閣”的地板,差不多的木製。


  這種木製牆壁,木紋本身就層次不齊,也許可以當作天然裝飾品來用。但是我這樣的想法,顯然是不成立的。


  畢竟從格調上,這樣樸素的牆壁裝飾,與其房間與之前的走廊對比起來,甚至能感覺有些寒酸。


  而且牆壁的縫隙之間,我伸手一摸,竟然能擦出不小的塵土。


  如此再看,總感覺這地方似乎已有些日子沒人清掃。


  最起碼可以肯定,如果這裏可以算作是建築的話,那這座建築應該已經荒廢了些年頭。


  不過我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矛盾點。


  沒人清理的走廊兩側,為什麽會有不斷燃燒的蠟燭存在呢?

  蠟燭本就是消耗品,就算是千年魚蛟的魚油蠟,最多也就能燒個三五十天,以走廊的積灰成度,這些蠟燭也應該早就燒到斷底了才對。


  嗯?我為什麽會知道千年魚蛟可以做蠟燭?

  當然,這地方古怪的東西,遠不止這一丁點。


  硬要說的話,那真是處處透著古怪,從裝飾到擺設,從房屋結構,到整體規模。


  就算是現在最先進的施工隊來施工,沒有個七八年的時間,絕不可能造出這般大的工程。


  正想到這裏,我忽然產生一個疑問。


  中間位置的“空中樓閣”,四麵懸空。唯一能讓人進入的,便是有一道爬梯向下的門。


  那我是怎麽進入“空中樓閣”的?


  有人將我弄暈之後扛上去的?那得是什麽體型的人,能抗動我這身板的同時,還能攀爬二十米高的爬梯?再不然就是用吊車,或者繩索將我拉上去的?

  至於吊車或者繩索的所在,暫且不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空中樓閣”中的所有人,就應該是一夥。


  我暗吸一口冷氣,剛對他們建立起的信任立刻垮塌,眼睛裏也隻剩下懷疑的神色。


  雖是跟在大姐頭和鴨舌帽身後在走,可我心中依舊慌慌不止。


  咬牙下狠心,決定問出心中疑問,當即道:“我是被誰帶進來的?”


  如果真是有人將我帶進來的,那帶我進來的人又是誰?

  如果他們回答說沒有人送我進來,那我又是如何到“空中樓閣的?”


  即便我是失憶了,可也不至於記不住自己曾爬過那二十多米高的爬梯吧?

  一個問題三麵堵,其實已經相當於我在跟他們攤牌,如果回答正中我心中猜想,那這一切壓根就是一針對我的全套。


  或許這一切隻是某個電視台的整蠱玩笑也說不定。


  老舊的氣氛塑造,無聊的情緒渲染,以及莫名其妙的情節設定。


  別說,越想還越覺得這種猜測有些根據。


  真真若是這樣,那這些牆壁的夾縫之間,或許就藏著各種隱藏式的攝像頭,此時指不定正在拍我的冏樣也說不定。


  我忙忙輕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緊繃的皮膚稍事放鬆,隨後又將自己的頭發仔細整理一番。


  若是真有攝像頭的話,我可不希望自己呈現給其他人的樣子,活像個邋遢大王,好歹也要展現出自己帥氣的一麵。


  越是這樣想著,我越期待鴨舌帽的回答。


  如果他們一句話都不說,反倒是在默認我心中的猜測。


  隻是我不太願意相信,跟在我身旁的貓耳朵,也是捉弄我玩的一員。


  走在前方的鴨舌帽聽我問後,將自己的帽簷左右又轉動了一下,這才將手裏的地圖折疊起來,回頭看向我:“你在胡說什麽?”


  “嗯?你沒聽懂我的問題?”


  “聽是聽明白了,你難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到我們中間的?”


  我搖搖頭,此時心裏更加疑惑。依照鴨舌帽的說法,難不成我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跑到“空中樓閣”裏嗎?

  就見鴨舌帽上前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我看你是進來時摔的那一下,把腦子摔瓦特了。”


  瓦特肯定不是說改良蒸汽機的那位,應該是方言土語中,說腦子壞掉的意思。


  我進屋的時候摔過一跤嗎?我還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鴨舌帽拍拍我的肩膀,隨之說道:“看你的眼睛,你好像真的是不記得。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是自己邁著你這兩條腿,走進來的。”


  說著,鴨舌帽還拍拍我的大腿。


  難道是我理解的不對?鴨舌帽的意思,是我自己邁著自己的腿,進到“空中樓閣”中的?

  可我竟然絲毫不記得自己有過這般舉動,也就是說我在進到“空中樓閣”之前,應該還有記憶,隨後一個跟頭摔倒在地,連帶著將自己是誰都一並摔的忘記了。


  原來我失憶的原因,竟然這般的簡單,聽起來更像是個笑話。


  “我自己走進來的?”我不敢相信的重複一遍。


  “對啊,你不跟我們一樣嗎?打開門,然後自己邁步進來,左腳邁右腳的,有什麽區別。”鴨舌帽隨意的說著。


  “和你們一樣?”


  也就是說,鴨舌帽等人,進來的方式也和我差不多。所以這裏的人壓根沒有被人強迫著走進來的,而都是自己主動走進“空中樓閣”。


  但是有一點我還沒有想明白:“從哪進來的?”


  對啊,除卻那扇連接著爬梯的門之外,他們又能從哪進來?


  就算他們是爬著梯子上去的,可他們又是怎麽跑到我們腳下所在的巨大建築物裏的?

  也許是我問題又問的太多,原本不打算理會我的大姐頭,轉身三四步走到鴨舌帽身邊,然後一雙眼睛平平淡淡,卻讓我覺得渾身冷寒,刺骨的視線更是讓我避開她的雙目,不敢對視。


  “有意思。”大姐頭開口便是如此一句話,她似乎已經看穿我大腦空空,已經失去記憶。


  不過她並沒有指出來這一點,而是說道:“和你一樣,我們這些人也都是自己走到這的。你說從哪?當然就是你剛才下來的那扇門,隻不過我們進來的時候,隻是推門邁步而已。出去時,卻發現我們進來的路已經沒了,你現在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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